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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場的合法正太里,唯一特殊的例子,是淡金色頭發(fā)的異瞳少年,他坐在餐桌的最前方,看起來是茶話會的主人。 即使他看起來是在場之人中年齡最大的,卻是表現(xiàn)的最為害羞和怕生的那個,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故事接龍的非常巧妙。 “wani太郎掉進了不可思議的兔子洞,遇見了奇怪的帽子先生?!?/br> 黑白毛色直立行走的兔子先生,突然像一只正常的兔子那樣跳到了餐桌上,它搖動著長耳朵,耳朵垂下指向了染著紅色油漆的玫瑰花叢那邊。 “有其他的人?”【小川未明】警覺地站起。 “我……我先問一下【愛麗絲】?!薄究_爾】歉意地回答,“到底是誰闖進了這個夢境里?!?/br> 【鈴木三重吉】發(fā)揮想象:“會不會是司書要求我們找到的那個人?” “不過,司書這次為什么要求我們童話作家大出動呢?”【新美南吉】用戴著黃色手套的手托腮,自言自語道。 “夏目老師一定知道些什么?!薄锯從救丶肯氲搅肆钭约翰豢斓氖虑椋爸徊贿^,他以今天不是星期四的原因,沒有告訴我。” “那個……”【卡羅爾】終于出聲道,試圖讓大家停止討論。 伴隨著玫瑰花叢的突然消失,眾人都看清了原先躲在巨大花叢后的夢野久作。 誤入夢境的,不是一開始想象的敵人,而是一位看起來很乖巧的男孩。 “小孩子!”童話作家們集體震驚,有的甚至連基本的警惕都忘了。 “孩子……所以才能進入【愛麗絲】的夢境啊?!薄究_爾】若有所思,也因為出現(xiàn)的是孩子,他沒有露出往常那種,遇見陌生人就怕生的樣子。 “你們是誰?這里是哪里?”夢野久作這才清醒過來,他下意識地想要抱緊自己的玩偶,才想起它不在自己的身邊,甚至已經(jīng)被令自己害怕的東西給控制了。 對孩童極度敏感的童話作家們細心地發(fā)現(xiàn)了孩童的不安,其實真正掌控夢境的【卡羅爾】想了想,還是小聲說道: “【愛麗絲】,我許愿,這個孩子能有一個自己想要的玩偶?!?/br> “好的、卡羅爾。” 沒有人任何人出現(xiàn),只有機械的女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回答。 “如果是、卡羅爾、想要實現(xiàn)的、愿望,我一定、會實現(xiàn)的。” “謝謝。” 之前的那只兔子先生突然又向夢野久作的方向跑去,它輕松地跳到了久作的懷里,在孩童驚訝的目光下成為了一只既可愛又獵奇的玩偶。 又有一位純白的兔子先生,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又躥到了餐桌上。 或許是因為夢境特有的安撫性,還有可能是童話作家對孩子的特攻屬性,夢野久作怯生生地抱緊了玩偶,并沒有太多的抗拒。 “奇怪的人?!?/br> 夢野久作在心里默默地想,但是他很喜歡夢境里的K受,有從未見過的景象,還有自己一直很好奇的——外面的孩子。 “他們是外面的小孩嗎?” 重新出現(xiàn)的純白兔子脫下了禮帽,對孩童行了個紳士禮,并指引著他加入了茶話會。 接下來就是wani太郎夢游仙境的奇妙故事了。 …… 無論是怎樣的小孩,童話作家們都能輕易地與他們打成一片。 他們也能明白孩子的警惕心理,都有意識地略過夢野久作不想提到的話題。 而且,心思細膩的【新美南吉】還注意到了孩子身上疑似被虐待的痕跡,他們都有心地包容著這個孩子,一開始也沒有詢問這個孩子的姓名。 但在能夠開導孩子、教育孩子的童話故事逐漸展開后,夢野久作也逐漸對故事里外面世界的生活產(chǎn)生了向往。 “大哥哥,外面的世界都是這樣嗎?”夢野久作羨慕地抱著兔子玩偶,玩偶的腦袋隨著他的心意變成了黑白拼湊的狀態(tài)。 “外面的世界啊,既夢幻又殘酷,但這些事情,小孩子會慢慢弄懂的。”【鈴木三重吉】摸了摸夢野久作的頭發(fā),認真地回答。 “我不太喜歡那些喜歡捉弄小孩子的大人?!薄拘旅滥霞肯肫鹆俗约罕淮笕俗脚慕?jīng)歷。 “我討厭大人!討厭他們!都是大壞蛋!” 夢野久作的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 童話作家們的臉色都不算好,他們已經(jīng)猜到了男孩的經(jīng)歷。 再加上夢野久作身上濃厚的被侵蝕者侵染的氣息,很容易讓這些本來就對孩子容易有好感的童話作家們產(chǎn)生各種不妙的聯(lián)想。 到底是誰那么討厭,明明已經(jīng)知道了孩子正在被侵蝕者侵染,卻對此置之不理。 甚至,他還可能事先引導了這個孩子與侵蝕者進行接觸。 外表沉著冷靜的三無男孩【小川未明】,性子卻是圖書館眾所周知的急躁,他直接碾碎了自己的茶杯,讓旁邊背著小狐貍玩偶的【新美南吉】十分害怕。 “冷靜一點呀,未明,小朋友還在看著呢!”【鈴木三重吉】安慰著【新美南吉】,看起來最活潑的他卻是眾人中最靠譜的。 倒是【卡羅爾】難得主動開口道:“小朋友,你的名字是什么呀?” “夢野久作?!?/br> 瞳孔里有著星星和圓圈標志的孩童歪過頭,很正常地微笑了。 [41] “這可真是比亂步先生的惡作劇還要驚悚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