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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但卻不是向著楚留香,而是他身側的十九。 楚留香心下一沉,身體先于思考,下意識的上前一步,護住了身側的“明月”。 那又冷又艷的美人抬頭看他,像是一尊沒什么感情的玉像,她就淡淡的立在那兒,眸子清冷如月,竟半點都不曾波動。 哪怕在這種時候,她的神情仍是那么冷,冷的楚留香看不出是真的不在意,還是相信他所說過的“楚某誓死護你周全”。 楚留香心中失落嘆息,面上卻不動聲色,道:“這恐怕不行,在下已答應過阿離姑娘,要將她完好無損的送出大漠,在這之前,我這條小命還是有些用處的。” 石觀音嫣然一笑:“楚留香,難道你以為,你們還能活著離開我的山谷么?” 她春山一般的眉、星子一樣的眸,乃至語聲、軀體,正是一把殺人的溫柔刀。 這把刀陰冷刺骨,對著誰,誰就會不自覺的打個寒顫,仿佛被惡鬼盯上一樣。 楚留香眸中的笑意已消失了,他淡淡的道:“不試一試,又怎么知道不能呢?” 話已至此,他和胡鐵花、姬冰雁三人默契無比,竟在同一時刻飛身而出,合三角之勢,向石觀音閃電般的攻出了數(shù)招。 只因他們心知肚明,石觀音的武功實在到了一種可怕的境界,令人不寒而栗。 江湖中號稱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若和石觀音動起手來,恐怕沒有一個能支持二百招,想要勝過她,就必須攻其不備。 楚留香三人,已是江湖難尋的絕頂高手,更何況還有個劍出奇詭的一點紅,可他們四人聯(lián)手,不過片刻就落在了下風。 石觀音飛身而起,那柔軟的衣袖、柔軟的手掌,此刻仿佛化作了堅不可摧的磐石,任他們?nèi)绾纬稣?,也傷不著她半分?/br> 她的速度很快,快的比閃電、比雷聲還要駭人,楚留香攻出一招,她竟已回了三招,甚至還有余力應付偷襲的一點紅。 楚留香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只因在一個時辰之前,他實在想不出,一個人怎么能在一剎那間同時向四個人攻出數(shù)招。 短暫交手之后,石觀音披著輕薄的白紗,又回到了那面仿佛擁有魔力的鏡前。 她動人的眼波流轉,盈盈的望著楚留香,道:“你還不認輸么?你們四人加在一起,也絕接不下我的攻勢,多說在二百招之內(nèi),你們就要敗,敗了,就要死?!?/br> 楚留香緩緩吐息,壓下胸口翻涌的氣血,在這一番交手之中,他實在沒有占到任何便宜,卻還是堅持著道:“畢竟世事難料,夫人還是別把話說的太滿為好?!?/br> 石觀音笑了,那輕柔的呢喃仿佛響在楚留香耳畔,誘人的氣息,好像吹拂在他的皮膚上,道:“你莫非真想為她去死?” 她說這話的時候,又閃電似的攻出了十幾招,身形鬼魅一樣縹緲,不可捉摸。 楚留香苦笑了一聲,他早已維持不住云淡風輕的神情,石觀音的招數(shù),讓他幾乎不敢招架、不敢閃避,實在苦不堪言。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如此狼狽。 那詭秒多變的武功,竟是他從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每一招都輕盈的像在掌中起舞,將殺機掩藏在美麗之下,一不這留神就要在那翩躚的舞蹈下送了性命。 這樣下去,他們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這二人動起手來招招兇險,胡鐵花雖無余力,卻還是向石觀音譏諷道:“楚留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這老妖婆早已算不得美人,自然沒人肯為你死!” 他這幾句話誤打誤撞,將石觀音氣得不輕,楚留香的狀況竟也稍緩和了一點。 胡鐵花一句比一句惡毒,又道:“龜茲王要是知道,自己的王妃竟是這么個又老又丑的毒婦假扮,恐怕會吐出來了!” 清幽的秘室之中,氣氛劍拔弩張。 石觀音冷冷的看著他,胸口、耳尖處潔白的肌膚氣的發(fā)紅,道:“我真該縫上你這張嘴,當初就不應留下你的性命?!?/br> 她的話音未落,那美麗的軀體跳舞似的輕輕一轉,就從那面寶鏡前消失了,在下一個瞬間,忽的出現(xiàn)在了胡鐵花面前。 那只雪白柔軟的手掌,如同魔鬼的利爪一樣,緩緩按向他的心臟,它的速度分明并不快,卻讓人頭皮發(fā)麻、避無可避。 胡鐵花急忙閃身后退,可又如何避得過石觀音這盛怒之下、絕無虛發(fā)的一招? 石觀音凌厲的掌風近在咫尺,已然封鎖了胡鐵花周身空處,逼他硬接這一掌。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心口,胡鐵花的臉色蒼白,早就笑不出來,他的兩位好友更是神色焦急,飛似的閃身過來想要幫忙。 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股冷香傳氣來,一只美麗的手也伸了過來,指尖是冰雪似的白,輕輕握住了石觀音的手腕。 石觀音這攻勢駭人的一招,硬生生被扼住,氣勢也在一瞬間消弭于無形之中。 胡鐵花怔怔的扭過頭,鼻腔里全是清冷到微不可聞的香氣,而接下了石觀音這一掌的,正是始終不曾有所動作的十九。 楚留香亦在心中微微一嘆,他此生最可怕的對手近在咫尺,也是他入江湖之后距離死亡最近的一刻,可就在這種時候,他竟還遺憾自己嗅不到美人衣間的冷香。 她的發(fā)絲、眼睫都是雪色的,眼眸卻是像火一樣炙熱的顏色,那絕色的容光近在咫尺,幾乎聽得到她清淺的呼吸聲,這樣的距離,讓胡鐵花窘迫的快無法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