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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敏銳的道:“韓公子有客人么?” “一位長輩,可能是知道韓某思之若狂的心上人在詩會上,想要相看一番?!?/br> 韓長明鎮(zhèn)定了下來,仿佛方才的失色只是錯覺,對十九微微一笑:“在下稍后就回,十九姑娘可以在燈會上逛一逛?!?/br> 說罷,他帶著歉意一禮,隨著下人在小路上一拐,很快就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不多時,韓長明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一處會客的前廳之中,而此刻,一個高大的影子早早地等候在房中,讓他的腳步一頓。 一個俊美的異族人轉(zhuǎn)過了身,淺金色的發(fā)絲垂在肩頭,眸子如同裁進了一塊風(fēng)卷云涌的長空,他的神色冰冷的像是亙古不化的霜雪,多看一眼都讓人覺得刺目。 這個神秘的客人,正是安祿山的義弟令狐傷,韓長明只見過他一次,還是在父親的陪同之下,那時他看上了安祿山麾下的一個美人殺手,討要之時,被令狐傷瞥了一眼,就這一眼,讓他至今噤若寒蟬。 “叔、叔父,今日來的怎么是您?” 韓長明的身子一抖,不敢怠慢這位殺星,只得硬著頭皮迎了上去,道:“叔父是為了戰(zhàn)馬的事而來么?安韓兩家同氣連枝,這點小事,怎么會值您跑一趟呢?” “情報泄露,天策府的線人自盡了。” 令狐傷的聲音,和他的神色一樣,冰冷的讓人的骨頭都忍不住顫,道:“這批戰(zhàn)馬至關(guān)重要,義兄疑心何家得了消息,命我親自走一趟,以防半路生出變故?!?/br> 韓長明大吃一驚,道:“什么?!” 安祿山生性狡詐,在得勢之前很會隱藏自己,常獻珍禽異獸給圣上,變著法子討其歡心,因而很受圣上和貴妃的喜愛。 若是未成大事之前,失了這份喜愛和信任,恐怕會對義父的狼牙軍有所影響。 韓長明不敢耽擱,連忙道:“家父正在密室,小侄為您引路,叔父放心,那何家郎君就是一個書呆子,除了娘子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只會擺弄脂粉金簪,今日詩會何家只來了他一個,他夫人又是藏不住事的莽婦,應(yīng)該還不知道戰(zhàn)馬的消息?!?/br> 他的眸中閃過一絲厲色,道:“就算何家真的得到了消息,也不會有人能混進別院,義父的眼線和殺手也絕不好惹?!?/br> “希望如此。” 令狐傷的神色淡淡,道:“走罷。” 他對義兄的幾位義子,其實并不放在眼中,這個韓長明倒有幾分印象,一來是他父親的戰(zhàn)馬,是狼牙軍一大助力,二來就是他本身,竟向安祿山討要過蘇曼莎。 很好,他記住了。 第84章 大漠金鈴(十五) 韓長明并非他父親那只老狐貍,對令狐傷這位安祿山看重的義弟,他是又敬又怕,神色之間,不免流露一點怪異之處。 “韓公子行色匆忙,想必是有要事在身,不知是什么人,能讓他這樣恭謹(jǐn)?” 何郎君狀似無意的一笑,道:“看來這詩會,也不全然是文人的風(fēng)雅之處?!?/br> 何夫人一聽,也覺得不對起來,奇怪的道:“夫君說的是啊,韓長明這小兔崽子,把金城當(dāng)他家后花園,無法無天、紙醉金迷,除了他爹,誰能讓他這么怕?” “一位長輩,許是韓公子的義父也說不定,畢竟安祿山目前頗有幾分威勢。” 對于十九來說,韓長明與安祿山狼狽為jian、一丘之貉,見他如此鄭重,敏銳的察覺到一絲不對,喃喃:“真是安祿山?” 她明亮的眸子一閃,指尖點了點4870的耳朵尖,4870“喵”的一聲,追了過去。 它并不是尋常的貓兒,一個閃身幾乎看不清影子,讓何郎君不由皺了下眉頭。 何夫人眼疾手快,指尖擦過4870的尾巴尖尖,她這迅如疾風(fēng)的一撈,居然被胖乎乎的橘貓一個飛躍,輕松的躲了過去。 她怔了一怔,有點不可置信的望了一眼指尖上沾著的貓毛,道:“沒抓住?這什么品種的貍奴,好柔順的一身皮子?!?/br> 何家郎君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隱在黑暗之中的卡盧比,道:“這貓兒的動作靈巧得很,毛色鮮亮,恐怕不是中原的品種,倒像是西域明教的圣寵?!?/br> “……明教?許久沒見過明教弟子了?!?/br> 何夫人沒太在意,道:“小姑娘,不是我說,這貍奴不比我們天策的狼崽子,怕生的很,它這么亂跑,若驚到了客人,你不怕它被韓長明那個小兔崽子燉了?” 十九掀開了面具,柔聲道:“再來十個、二十個韓長明,也不是它的對手。” 這個何家郎君,對卡盧比和4870的戒備更甚于韓長明,她不是何夫人,旁觀者清,這個何郎君絕不是尋常的世家公子。 何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恨不得上手摸一摸十九柔軟的肌膚,道:“怪不得韓長明這不識趣的家伙,一晚上狗皮膏藥似的粘著你,原來竟是個絕色的美人兒!” 她對卡盧比道:“年輕人,有眼光?!?/br> 卡盧比的薄唇一抿,冰冷的神色緩和了一點,在黑暗之中,他悄無聲息的握住了十九柔軟的手掌,感受心臟砰砰跳動。 他早就知道,到達中原之后,眾人的反應(yīng)無一不在說明,他的少女是個絕色的美人,更何況,他還摸過她眉眼的輪廓。 秀氣的眉、上挑的眼尾,帶了一點笑意的唇角,像是一只對主人撒嬌的貓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