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官記錄:敬事房管事,是一個高危的職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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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官,聽著很荒唐。 吏部尚書顏彥卻來報,賬目那些賒款都要回來了,還翻了個倍。 盛稚有點驚訝,轉了一下筆,問,怎么回事? 他們想做官。顏彥說。 盛稚在那么一瞬間好像懂了顧淺淵的想法,她初期被鬧怕了,一直在官位上嚴防死守,現在看來等于把自己孤立了起來,讓世家沒了歸屬感,支持者沒法支持,反對者反而有了共同目標。 “行,放開吧,”盛稚略一思考,“但是要舉行篩選考試,定個合格線,不合格的直接篩選掉,合格者,分越高者,價錢越便宜。” 她看了看顧淺淵做的那些章程,心想,這人還是挺有用的。 稍晚的時候,買官之事世家都有所行動,盛稚干脆大擺宴席,邀請各家赴宴。 太和殿非同以往的熱鬧,檢事官不敢大意,一一仔細檢查,才敢放行。 宮宴上賓客如云,推杯換盞,打探著這或那的消息。 心照不宣的,世家皆進獻了十分華貴的物品,奇珍異寶奪人眼目者,數不勝數。 盛稚也起了些興致,隨口夸贊了幾句。她之前壓著百官看殺人斬頭的行為還歷歷在目,現下如此和藹,竟讓人有些受寵若驚之感。 直到唱禮官喊出了 陳郡楊氏,進獻美人十名。 太和殿,有那么一瞬間的寂靜。 楊世之本來笑吟吟地準備說賀詞,看到這情況,又咽了回去,頭上有點冒汗。大家的表情怎么回事?怎……怎么了嘛?美人挺好的啊…… 他甚至自備了鼓樂,樂曲響起,進來了十名舞曲的美人,皆是唇紅齒白,雌雄莫辨,風韻十足。 拋開場合不談,一曲結束,還真是賞心悅目,看來是費了不少心思。 大家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忍不住欣賞舞曲,一邊偷偷看陛下的臉色。 忽聽上位突兀的一笑。所有人都心神一緊。 盛稚手支著下巴,笑出聲來,“楊世之?!?/br> “啊,在在?!睏钍乐B滾帶爬地出來了,流著汗,行了個大禮。 盛稚懶洋洋地說 ,“看你干的好事?!?/br> 楊世之也十分油滑,賣乖地自打兩下嘴巴,“是,陛下,下官糊涂了,我這就……” 這時的朝堂是靜的,只有楊世之一人的聲音。 只是,突然的,人群中起了一個小小的噴嚏。 這聲噴嚏不大,卻足以稱得上殿前失儀。 這下楊世之真的被嚇到了,他的舌頭都打了個結,說不下去了。 那十人中忽然跨出來一人,撲通伏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地說:“陛下饒命,只是今天殿上的海棠香氣過于濃郁,草民這才忍不住……” 盛稚一頓,緩緩凝起眉頭,說:“……海棠花?” 那人抬了頭,分明男生女相,眉眼無一不妖艷,帶了笑意,慢慢回了清晰的四個字:“是的,陛下。” 宴席散去,各方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俱是心滿意足。 天完全黑了。 盛稚揉著額頭,被攙扶著回寢,有點醉了。 海棠花……簡直是讓人太過在意的巧合,一下攥住了她的心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人都是這樣好手段。 她思索著,揮退了下人,推開了寢宮的門。 燭火燒得正旺,她看到了兩個男人,穿得相當不堪入目。 一個赤裸著胸膛,被綁縛在地上,身上打架留下的痕跡,頸子上套著項圈,口里不知被塞得什么東西,被迫咬著,流出口水,眉目鮮明兇戾,散發(fā)著濃烈的,發(fā)情的氣味。 看到她,眼睛怒得要噴火。 另一個待遇稍微好一點,只是稍稍綁了雙手,也沒有挨打,站著,全身玉瓷一樣的白,手肘和胸膛處卻泛了紅色,垂著眼睛,小痣明顯,微微喘著氣。 聽到聲音,也抬起眼睛看她,清冷的神態(tài),卻哈著熱氣,眼尾折痕折起,泛著微微的紅色,一派水光盈盈。 敬事房的人臉上還有傷,擦著汗,小聲地說:“陛下,已經,已經調教好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