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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還是個害羞的小哥。 而且托納斯什么的,托馬斯小火車的小伙伴嗎?還挺可愛的。 兩個人相處,但凡有個人更加弱氣害羞,另一個人必定會更加占據(jù)強勢。這是很難用語言去解釋的現(xiàn)象,大概可以稱之為氣場。 就像現(xiàn)在,蘇晚晚本身并不是多外向多擅長社交的性子,可對方一害羞,蘇晚晚就油然而生一股子責(zé)任感,果斷點頭安排下來:“那行,這瓶藥你就先帶回去,反正我們住的地方距離也不遠,就隔著一條街,明天我再看看你的傷怎么樣。” 剛才對方說具體住址的時候蘇晚晚就想起來了,自己傍晚時在樓上看見的那個穿黑色斗篷的人,應(yīng)該就是這位小哥。 之后還能繼續(xù)聯(lián)系,塔納托斯抬眸沖著她抿唇笑了笑,臉上眼里都是滿足。 這笑容讓蘇晚晚看了,只覺得自己太壞了。 這么傻乎乎的大美人都打成這樣了。 當(dāng)然,也就是這么一想,再來一次,在不確定的情況下,蘇晚晚該打還是得打,半點力氣都不帶松的。 最后理所當(dāng)然的,兩個人一起結(jié)伴回家。到了喬治大街,蘇晚晚本意是要先送大美人回家,畢竟這位小哥怎么看都是容易被欺負的那種,可是塔納托斯卻堅持要送女士回家。 “天色太晚了,女生一個人回家更危險!”塔納托斯如此言之鑿鑿,堅持要當(dāng)護花使者。 蘇晚晚表情古怪地擰了一下,憋住了沒說真心話,“好吧,謝謝。” 到樓下,蘇晚晚就堅決不讓他繼續(xù)往樓上送了。這次塔納托斯沒再堅持,而是很紳士地站在原地,擺手目送她進入樓梯道里。 蘇晚晚租住的是單身公寓,她不喜歡跟別人合租,麻煩事太多不說,個人**也得不到保障。好在她家里經(jīng)濟條件還行,加上她自己再在網(wǎng)上接點活兒,平時花銷不成問題。 進了家門,換了鞋子,蘇晚晚先去窗戶口往外看,剛好看見黑斗篷走進街對面的公寓里。 今晚最大的收獲,大概就是陰差陽錯認識了這么一位極具異域風(fēng)情的歐美古典派大美人吧。 對了,不知道他是哪國的,看行事作風(fēng)還真不太美派。 時間太晚了,蘇晚晚洗漱一番就滾上床休息??商稍诖采纤紒硐肴?,滿腦子都是萌動的少女情懷。 長嘆一聲,蘇晚晚手腳并用把被子一踢,呈大字形躺在床上琢磨:看來自己作為人類的發(fā)情期終于來了。 “mama終于不用擔(dān)心我什么時候給她帶個媳婦兒回去了!”蘇晚晚慶幸一番,連夜編輯信息發(fā)給老媽,通知袁小愛女士她閨女的情竇初開終于姍姍來遲了。 然后就被穿著圍裙拿著鍋鏟準(zhǔn)備午飯的袁女士一通視頻電話追擊過來,翻來覆去一通審訊。 等聽說是個老外的時候,袁女士興致大減,“你不是說你接受不了外國男人的胸毛和體味嘛,你也就配追個二次元紙片人?!?/br> 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女兒嘴上說說行動上絕對不可能行動的未來,袁女士一撇嘴,生動演繹了一個華妃白眼表情包送給蘇晚晚,而后果斷掐了視頻。 真是從眼神到言語,從頭發(fā)絲兒到指甲蓋兒,哪都明明白白透露出對她的嫌棄。 蘇晚晚:“” 丟下手機,蘇晚晚趴在床上思索,到底要不要來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可是胸毛,體味 不行,還是不可以?。?! 第二天早上,蘇晚晚是被一陣矜持卻又堅持的敲門聲吵醒的。 托昨晚自作多情想太多以至于睡得很晚的福,今天早上蘇晚晚成功晚起,睜開眼摸到手機一看,已經(jīng)上午十點多了。 門口的敲門聲還在堅持,隔著門板蘇晚晚都仿佛看見了一個表情嚴肅性子頑固的老太太臉。 能這個時候來敲她門的,除了房東老太太還能是誰?隔壁的瑞秋?哈,開玩笑,現(xiàn)在是上午十點又不是晚上十點,怎么可能是她啊! 房東老太太人雖然古板了一些,對人卻不錯,雖然不會對你多好,但也絕對不會害人,公事公辦有一說一,是蘇晚晚在國外最喜歡相處的那種。 既不會太近也不會太遠,剛剛好。 火速五分鐘洗臉?biāo)⒀涝^發(fā),再將絲綢睡衣?lián)Q成寬松居家服,拉開門一看,卻不是預(yù)料中的房東老太太,而是依舊一身黑斗篷的對街大美人。 蘇晚晚一愣。 門外的塔納托斯看了看她,抿著唇抬手解斗篷扣子。 蘇晚晚心頭咯噔一跳,拖鞋里的腳趾頭悄悄摳起來 塔納托斯解開了斗篷,露出了脖子,小小聲說:“安琪拉,你看?!?/br> 潤白如玉石的大片肌膚上,暗紅色的淤青顯眼極了。 思想不小心歪了億點點點蘇晚晚立刻自我反省并請人進屋:“這么嚴重,藥水擦了嗎?” 塔納托斯成功踏進房門,被安置著坐到沙發(fā)上,雙手乖乖擱在膝蓋上,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唇抬眸瞥她,又在她看過來時匆匆垂下眼瞼,“藥水不小心,倒掉了?!?/br> 噢,難怪。 蘇晚晚點頭,蹲身從茶幾底下拖出一個印了紅十字的藥箱:“沒事,我家里正好有。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我房間號的?” “昨晚我在樓下看見你上樓開了燈才走的。” 男人回答得很正常,蘇晚晚最后一點防備也打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