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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里行間都在慫恿我攪黃你與清河郡主的婚事,目的儼然是誘使你和清河王君臣反目,其心不可不防?!?/br> 恍若一語驚醒夢中人,聞澄楓再聯(lián)想起白日陸彥查出的消息,頓時了然。 聞槿妍對著虞清梧口蜜腹劍也好,謀劃馮伍演了英雄救美的拙劣戲碼也罷,目的是相同的。心思縝密之人,凡事喜歡下雙重保險,以防某路失手,尚有后招。 不得不說,她這伎倆成功了一半,至少林溪薇確實對馮伍動心了。 可惜…… “我和林溪薇哪來的婚事?”聞澄楓道,“jiejie勿要聽宮里純屬無稽的傳言,稍后我就下旨誰都不準胡說?!?/br> 他與林溪薇互相都無男女情意,他也不會利用女子作為穩(wěn)定時局的工具,更不會因為需要拉攏清河王就盯上林溪薇來坐皇后位置,割舍心中真正所愛。 虞清梧卻對他這句否認不以為意,心想現(xiàn)在沒有婚約只是現(xiàn)在罷了,但沒準過幾日便有了。 情深之后的事,誰能說得準。 聞澄楓瞧見她低掛的細密眼睫忽然又顯出落寞,還沒忘匆忙趕來瑤光殿的意圖。除了得解釋自己和林溪薇沒關系之外,更重要的,是投虞清梧所想所好,讓她能夠真正開心。 于是,聞澄楓伸手到衣袖中掏出一沓紙,于桌面攤開,推到虞清梧面前:“你來瞧瞧這個?!?/br> 虞清梧視線瞥過,被地契租約上蓋滿的紅印章刺痛了眼睛:“這是什么?” “這三張是宅子地契,都是七進七出的大宅,落宅位置也很好?!甭劤螚鳙I寶似的把整沓紙分門別類,“這四張是顥京城中生意甚好幾家茶樓的租約,你挑挑看。喜歡哪個,就要哪個?!?/br> 虞清梧眨了眨眼,原來還惦記著讓她出宮自個兒生活,并搬出瑤光殿的事兒呢,并且這般著急就找來地契。 似是巴不得她趕緊走。 看來他們倆是想到一塊兒去了,這樣也好。 聞澄楓要她離宮,虞清梧也確實不想多留。 她淡淡笑道:“其實哪張都好,我對住處和店鋪在哪兒并沒有太大要求,唯獨有一點……” 聞澄楓以為她這是答應了,在她風情萬種的艷麗笑意中迷了心神,脫口而出:“jiejie有什么要求盡管提?!?/br> “唯獨有一點……”虞清梧笑著望向他鳳眸,“我要來去自如,融通自在。” 自己的通關文牒還在聞澄楓那兒,這些東西勢必得拿回來,否則出不了顥京城。 她用相對委婉的措辭說道:“我可以在顥京城中經營茶肆,但肯定不會一直留在顥京。當南邊有更艷的花兒,我就往南走;東邊有更藍的海,我就向東去;西邊……” “不可能!”聞澄楓眸子在瞬間結出一層冰,深邃冷凝得不見絲毫方才春風化雨溫柔。 虞清梧又想離開他,這絕不可能! “jiejie,我知道你因為今天中午的事心里有脾氣,可你更應該知道我離不開你。”聞澄楓以為虞清梧還在吃醋鬧矛盾,突然后悔自己被林溪薇的三言兩語絆住。要是早知道jiejie吃起味兒來這么可怕,他定毫不遲疑甩開林溪薇追上街去。如今心慌不已,緊緊皺著眉,“別再說要離開顥京這種話,好嗎?” 虞清梧自嘲挑動半邊唇角,反問他:“為何不能說?” “這些都是我的心里話?!?/br> 何況她話已經說得足夠含蓄,否則,虞清梧巴不得即刻離開顥京城,甚至離開京畿、回去越地。 她豁達,能夠壓下對聞澄楓的些許感情,成全佳偶璧人。但她還沒有那么豁達,做不到在天子腳下,日日聽著茶客稱頌帝后恩愛,伉儷情深,再對來往客人笑臉相迎。 只盼從此離顥京城越遠越好。 聽不見、看不著。 可聞澄楓居然說不可能允她離開顥京,虞清梧將此歸結為聞澄楓毫無道理的占有欲,覺得自己從前待他甚好,從今往后便只能永遠待在他身邊,待他一人好。 這一點,倒是在很久之前,久到三年前,她就見識過。譬如聞澄楓跌入明月湖驅走吳為,挑釁裴延之又排擠孟長洲,再譬如他不惜暴露在越帝面前踢蹴鞠,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要她別喜歡其他人。 蠻狠霸道得很。 虞清梧在今日之前從沒心煩過他的偏執(zhí)乃至發(fā)瘋,也愿意極盡溫柔,可這晌卻是有些不耐了。 說不清是由于這段時日兩人屢次三番的拉扯做了鋪墊,還是因為這人分明已經有了林溪薇,又還來同她糾纏不清,吃著碗里的不忘望著鍋里的,渣滓行為,磨人心性得很,不若一刀給個痛快,對誰都好。 聞澄楓深深望著她,被虞清梧眼底過分疏離冷淡的神情刺得難受,如尖利魚刺卡在喉嚨,有些不知所措。 他意識到自己態(tài)度太凌厲了,霎時放柔聲線,仿佛方才的一臉霜寒與他無關,墨眸微微蕩漾出幾分委屈央求。 “當然了,我剛剛的意思也并非是不讓你邁出顥京,jiejie如果想看外頭的山清水秀,這有何難的。無論何時,只需告訴我一聲,我定推了朝中政務讓太傅大人監(jiān)國,陪你游賞煙……” “聞澄楓?!边@次打斷話音的是虞清梧。 想起眼前這人剛帶她來魏宮那會兒,他們倆便如現(xiàn)在這般無意義地牽扯瓜葛。彼時虞清梧還會反省自己死遁帶給聞澄楓的傷害,還肯順著他些許,但如今不同往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