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聽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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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淮恢復(fù)好能下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尋了汝南王認(rèn)錯。 李錚在自己院兒中的小佛堂里見了她。 當(dāng)少女踏入香堂,看到香案上供著的、自己亡母的牌位時,都不需要李錚多交代,便自行在蒲團上跪下。 “手伸出來!”李錚虎著臉呵她。 郡主乖乖攤開雙手,高舉過頭頂。 男人取來把戒尺,對著她攤平的手掌抽下去。 “啪!” “這第一下,打的是你頑劣無度,貪玩成性!”戒尺落下,李錚立馬就看到少女細(xì)嫩掌心浮現(xiàn)紅痕。 他有些不忍,卻還是閉了眼,硬下心腸訓(xùn)她“孫嬤嬤都和我說了,那夜你為了一本閑書偷跑出去,這才招此禍端……該打!當(dāng)是該打!好叫你能多長些記性!” “女兒知錯,下次不敢了!”李明淮盯著面前母親的牌位,壓下眼中欲出的淚水和心里無盡悔恨,默默認(rèn)罰。 “啪!” “第二下,打的是你欺上瞞下,謊話連篇!” 這次落下的尺,力道比前一次要輕,但因是打在手心的紅腫上,卻比上次還要疼些,少女高舉著的手都下意識瑟縮一下。 李明淮眼眶里洶涌的淚意也險些隱忍不住,但她心里門兒清,這次是自己錯得離譜,她該是要聽訓(xùn)挨罰的,不能躲不能哭,也沒資格流淚。 李錚將兩張信箋扔在她面前,郡主扭過頭去——即使隔著模糊水霧,都不需要過多辨認(rèn),她也知道這是當(dāng)時她在那伽寺里,寫給李錚的書信。 信上“一切安好”幾個大字,此時就像一記響亮耳光摑掌在她面頰上,她臉上火辣辣的灼燒之感,卻是比腫起的手掌更甚。 “女兒,女兒……”少女囁嚅著,想解釋:“女兒只是怕爹爹擔(dān)心……”,話語單薄又蒼白。 “你怕我擔(dān)心就是要事事都瞞著不說?你從小,爹爹就是這么教你的?教你欺瞞父母?”李錚氣極也悔極了,他把供香的案幾拍的哐哐作響,“你娘要是還活著,知道我把你養(yǎng)成這樣了,非得找我拼命不可!” 李明淮低頭不敢看他,但她梗著脖子,挺直腰板跪著,顯然是不完全認(rèn)同李錚這番話。 “啪!” “最后這一下,是為了你不惜身體,自以為是!” 打完她,李錚自己卻也噗通一聲跪在她身旁。他摟住少女瘦削肩背,粗糲手指揩去她要流不流的淚花。 李明淮調(diào)轉(zhuǎn)眼珠去瞅他,又帶著濃重鼻音喊他“爹爹……” “淮兒乖,不哭哈,爹爹沒有要怪你的意思,莫哭……”李錚將少女按在懷里,大手一下下從她頭頂順至她后背心,他說“你自己想想,那外面鄉(xiāng)野村醫(yī)開的藥能隨便吃嗎?這次得虧是有大師在,不然你若是有個叁長兩短,可叫爹爹怎么辦呦……” “嗚嗚……”少女伏在他懷里痛哭出聲,眼淚打濕他前襟,“女兒知錯了,真的知道了……” “這孩子,這么大事兒,也不和爹爹講……”男人忽又回憶起,上次她哭得這么傷心,還是自己說要給她招個夫婿的時候,難怪那時她如此抗拒…… “沒事兒了,以后啊,莫說是你一個,就是那孩子果真生下來了,爹爹也一樣能護你們一輩子,不讓你們被人欺負(fù)……” * 再后來,兩人又敞開心懷說了許多。 李明淮堅持此生都不愿嫁人,汝南王也不再逼她勸她。 李錚還提到,這事情總要有個徹底的結(jié)局了斷,他雖難堵眾口悠悠胡亂揣測,但,知道內(nèi)情的人卻是都不能再留了。 胡岳自愧沒有保護好郡主,不配再任郡主侍衛(wèi)長一職,遂求王爺下放他去軍營磨礪,李錚準(zhǔn)了他的請求。 孫嬤嬤是府里的老人,還是已故王妃為李明淮留下的教養(yǎng)嬤嬤。李錚不好直接處置她,便交給李明淮自行處理。 但李錚同時也說了,這次出了這么大紕漏,從此往后,孫氏是再不能留在她身邊侍奉的,要她最好是找個莊子送她去頤養(yǎng)天年。 而萱女,因著是李明淮今年年初才從大街上救回來,見她可憐無依才又放在身邊當(dāng)女侍的。不是知根知底兒的人,李錚擔(dān)心她守不住秘密,或者以后有二心,是個禍患。是以,他堅持要賜她一杯毒酒以絕后患。 郡主不愿牽扯無辜,更不能接受有人因她而喪命。她與男人爭論了許久,最終才勉強保住萱女性命。 只是,李錚最后還是給了萱女一杯毒,藥壞了她的嗓子,讓她和孫嬤嬤一道去莊子里過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