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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外表而言,法瑞爾夫人算是溫蒂見過的最不像巫師的巫師了。如果非要類比的話,原著中只有韋斯萊夫人的形象與她更為接近一些。 她的聲音也是親善中帶著一絲護犢的彪悍?!澳奈皇菧氐佟たㄌ匦〗??哦,在這里。留一下好嗎親愛的,鄧布利多教授拜托我給你做個檢查?!彼酒饋?,沖著嘰嘰喳喳的小巫師們拍拍手,“好了,各位。既然你們都已經活蹦亂跳的了——不要抱怨,魔藥的味道從我奶奶小時候開始就是這么糟糕,況且你們已經吃了我不少糖果了——接下來是私人診療時間,都出去好嗎?哎,謝謝配合,小家伙們?!?/br> 小伙伴們好奇地瞅瞅被留下來的溫蒂,三五成群地出了醫(yī)療室。羅蘭達·霍琦和兩個拉文克勞的男生經過溫蒂的時候,還小聲地附上一句“草藥課上干得漂亮”或是“祝你好運”。 最后,只剩下了湯姆。他抿著嘴,倔強地看著醫(yī)療室女巫。 “里德爾先生?”法瑞爾夫人不容拒絕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有旁人在場會干擾我的判斷。” 溫蒂也一個勁地向湯姆使眼色。(通信內容:回頭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啦) 湯姆回給她一個有些威脅意味的目光。(通信內容:你敢不告訴我你就死定了) 交涉成功,湯姆不情不愿地被大門關在了外面。 湯姆知道溫蒂奇怪的心臟病是懸掛在她頭上的一把利劍,據(jù)康拉德·沃森為代表的一群麻瓜醫(yī)生所說,幾乎找不到她發(fā)病的原因。剩下最大的可能便是,這種疾病和魔法有關。 也許幾分鐘后,這個讓他提心吊膽了數(shù)年的謎團就會被揭開了。但是眼下,他還要打起精神來掩蓋住自己的情緒。前方的大理石地面上是一雙精美光滑的皮靴,再往上是綠色里襯的校袍。 “好啊,布萊克先生。你還沒有走?” “你和她很熟。”阿爾法德沒有接湯姆的話,反而單刀直入用了一個陳述句。 湯姆挑了挑眉:“很明顯不是嗎?” 俊秀的棕發(fā)男孩露出一個微笑,自顧自地走到走廊的窗戶邊上,看著外面綠色的大地和藍得如同水晶一般的天空。他垮著肩膀,雙手伏在窗臺上,毫不在意地把后背露給湯姆。 “我并不是一個喜歡打聽別人隱私的人。但是——”他聳聳肩,“對于我想結交的朋友,我得有個基本的了解?!卑柗ǖ抡f到這里,轉過身來用手肘撐著窗臺,任由湯姆打量著他的臉。他的表情和姿態(tài),友好中帶著幾分挑釁,像是在問“你敢不敢信任我”一樣。 湯姆笑了:“你不會想說,你在火車上就有這個打算了吧?” “不。那時我只是對你有些興趣,一個無聲的小惡咒還沒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我作出決定是在五十分鐘前?!?/br> “我邀請你組隊的時候?!?/br> “嗯哼,還有你的小女朋友,她是個驚喜,也堅定了我的決心?!?/br> 兩個男孩相視笑起來,再多余的試探就顯得掉價了。雖然不是完全信任彼此,但已經可以往前跨一大步了。 湯姆走到阿爾法德身邊,學著他的樣子用手肘撐著靠在窗臺上,仰頭向后看著藍色的天空。“我和溫蒂是一起長大的,在一家麻瓜孤兒院里?!?/br> “孤兒院?” “就是收留失去父母的孩子們的地方,歸麻瓜的政府管?!?/br> “卡特小姐是麻瓜種很好理解,但我記得你說過你是混血?!?/br> “拜托,我們大部分人都沒有對父母的印象了。如果不是一個月前我‘有幸’見到了我那個‘純血種’的舅舅,我也以為自己是麻瓜種的?!?/br> “聽上去,你對那個‘純血種’的舅舅沒什么好感?!?/br> “呵……這么說吧?!睖窇蛑o地盯著阿爾法德的臉,“如果有人整天吹噓他父親如何如何,那他自己一定不怎么樣;如果吹噓的是他祖父,這就意味著他和他的父親兩代人都沒什么出息;如果能夠吹噓的只剩下血統(tǒng)了——” “——也就是說,除了祖先留下來的遺產,他們什么也沒有了。”阿爾法德接口,然后他沉默了幾秒,“你說得對?!?/br> 湯姆也被勾起了思緒,繼續(xù)說道:“我根本不想要母親那邊所謂高貴的姓氏,在我看來連承認沒落的勇氣也沒有就是個笑話。也許一百年后會有光輝的里德爾家族呢,就從我開始,你信嗎?” 阿爾法德看著這個湯姆臉上毫不掩飾的自信的光芒,心頭顫動:“我真羨慕你,湯姆。在孤兒院長大也是不錯的,我是說,純巫師的家庭也不是那么容易呆的。” “哦,我看出來了。你那兩個jiejie可不是好對付的,而且她們的思維……”湯姆聳聳肩。 “是的,典型的血統(tǒng)論思維。我在這方面,無所謂??上В依镏挥形矣X得無所謂,所以大部分時候,我還是得附和他們。” 兩個男孩轉過頭來看看彼此,越發(fā)覺得惺惺相惜。 “其實,我一開始還是很在意出身的。在孤兒院的時候總會幻想一下自己的父母是出身高貴的人。”湯姆嘆了一口氣,“真正不在乎的是溫蒂。這么多年了,她從來沒有提起過她的父母?!?/br> 他突然停住了,上前幾步盯著醫(yī)療室的大門,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 一直以來,溫蒂都很明確地走在她自己規(guī)劃好的道路上,步子很小但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或是停頓。這樣的人生很可怕,因為,她從不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