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之蝠才不想和他打起來，那會非常麻煩。

    所以狂笑之蝠后退一步，他眨眨眼，盡管沒人能看到他的雙目。

    狂笑之蝠補(bǔ)充道：“為了我可憐的布魯西，以及他對我的愚弄，殺了他，合作愉快～”

    黑衣人面無表情，努力壓抑著他的怒火，慘白的燈光閃爍，地下室的灰墻上是無數(shù)黑影，它們像是被關(guān)在了墻中，絕望的拍打著墻面，細(xì)碎雜亂的呼喊聲像是遠(yuǎn)處的低吟，又近在耳邊。

    他手隨意在虛空一握，傳送門出現(xiàn)在面前，他率先踏入傳送門，狂笑之蝠跟在后面，傳送門消失后，原本印著黑影的墻面也安靜下來，看起來只是普通的墻而已。

    那也確實(shí)是普通的墻面，束縛了眾多靈魂的人不過是黑衣人。

    ……

    察覺到靈魂上的共鳴和壓迫感消失之后，法斯特松了口氣，他清楚那兩人已經(jīng)離開了這個世界。

    法斯特垂下眸，思索著自己與這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那很奇怪，他從來不知道靈魂是真實(shí)存在的，可剛才他清楚的感知到了靈魂與彼界的聯(lián)系，由那兩個擅闖者帶來的。

    奇怪的熟悉感，就好像是血濃于水的同胞之間的共鳴。

    可這種感覺并不讓法斯特感到舒適，相反——

    非常的不適應(yīng)，那深入骨髓的恐懼轉(zhuǎn)化成了躁意和殺意，在法斯特的身體里叫囂著沸騰著，他們之間只能存在一個。

    他垂著眸，等待著殺意和躁意從他的骨髓和大腦中褪去，被壓在心底。

    同時，他開始在心中捋信息，首先殘酷騎士在與他的交談中提到了一些信息。

    他提到過‘騎士’，如果是因?yàn)榉ㄋ固厥巧n白騎士，所以提到哪位騎士的可能性并不是沒有。

    殘酷騎士所說的那位‘騎士’顯然是上一代的‘蒼白騎士’。

    殘酷騎士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向他提起這個，除非是意有所指。

    上一位蒼白騎士本來也在法斯特的調(diào)查范圍內(nèi)，殘酷騎士顯然比他知道的更多，但從殘酷騎士口中撬出信息的概率為零，不僅僅是因?yàn)樗呀?jīng)被法斯特殺死。

    更重要的，哪怕殘酷騎士不再是蝙蝠俠，但布魯斯·韋恩依然是個硬骨頭，向來都是。

    法斯特目光轉(zhuǎn)而深邃，他必須盡快知曉過去發(fā)生了什么，既然所有人都在暗示他把注意力放在蒼白騎士身上，那么如他們所愿。

    接下來的事兒就很好辦了，蝙蝠俠重新改回了蝙蝠洞的密碼，使用蝙蝠車將制造出了復(fù)制人的機(jī)器運(yùn)回了蝙蝠洞，緊接著用一場大火將這些未被啟用的人偶一次性全部清理。

    當(dāng)他們再回到地下室時，地上屬于殘酷騎士的鮮血已經(jīng)凝固，鎖鏈吊在墻上，唯獨(dú)不見了人影，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夾著地下室里的霉臭。

    “哇哦～”法斯特發(fā)出一聲意義不明的感嘆。

    法斯特微微抬眸，他注意到蝙蝠俠唇瓣緊抿，那雙從仰視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層透明瞳孔的雙眸里一片沉寂，不知其想法。

    法斯特挑了下唇瓣，他慢條斯理的伸手摸了把鐵鏈。

    鐵鏈上還殘留著血液，法斯特感受著指尖的濕潤，他嫌惡的蹙了下眉，捻了捻手指上的血，隨即抽出一張紙巾細(xì)細(xì)的擦拭手指。

    同時，法斯特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聲線平靜，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又像是他并不知情。

    “看來有人來過帶走了殘酷騎士。“

    法斯特?zé)o所事事的說著只要蝙蝠俠長了眼睛就絕對會看到的真相。

    蝙蝠俠冷漠的橫了一眼明顯知道些什么的法斯特，他唇瓣微啟，還沒說話，熟悉的眼神和神態(tài)卻讓法斯特立即繳械投降，他佯裝無奈的舉起雙手。

    說出熟悉的、屬于小丑會有的語調(diào)。

    “接下來你會這樣說對嗎？”法斯特頓了頓，開始模仿蝙蝠俠的語氣。

    他壓低了嗓音沖蝙蝠俠低吼，正如蝙蝠俠每次對待他那樣。

    “JOKER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否則我會一根根敲斷你的骨頭，就像演奏大提琴，緊接著我會把你倒掉在水滴獸上，讓你呼吸不順大腦充血，像塊臘rou吊在半空，直到風(fēng)干——”

    說完，法斯特抬頭看了眼蝙蝠俠，蝙蝠俠抱臂看著他，雙眸微瞇唇瓣微挑，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為了避免受苦，我決定直接坦白，我把影子留在了地下室，本來只是為了防止殘酷騎士還有后手，結(jié)果來了兩個不得了的家伙，他們帶走了殘酷騎士，離開了這個世界?！?/br>
    法斯特假裝沒有看到滿地漸開的鮮血，話到最后卻是越發(fā)心虛。

    他在心中咒罵狂笑之蝠，如果把尸體早點(diǎn)帶走，血也不會飆得到處都是，現(xiàn)在他撒謊都不方便，或許蝙蝠俠會發(fā)現(xiàn)是他殺死了殘酷騎士。

    然而蝙蝠俠什么也沒說，這倒讓法斯特松口氣。

    ……

    這件事就這么解決了，至少表面上是。

    新的安全屋里，法斯特打著哈欠窩在沙發(fā)上，他抱著筆記本，筆記本里正播放著最近的哥譚新聞。

    頻道里穿著職業(yè)裝有著漂亮金發(fā)的美麗記者的嘴巴一點(diǎn)都不留情，她大肆抨擊著蝙蝠俠，怒罵蝙蝠俠是個人面獸心的瘋子。

    當(dāng)蝙蝠俠不爽時，他便出現(xiàn)在各地肆意屠殺，現(xiàn)在又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做著偽善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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