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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靈魂脫體!齊木將千果的魂魄從身體里抽了出來——果然如他所料,千果的魂魄處在昏迷中,身材……真好。 齊木眼鏡瞬間反光,平常透視一般都直接看到別人肌rou組織和身體器官,要說女性的果體也不是沒看過,但是靈魂狀態(tài)之下他是無法透視的,況且還是千果的果體…… “齊木君,你怎么傻了?”太宰問了一句。 齊木瞬間將地上的抹布往他臉上甩去,太宰悶聲一哼,嫌棄大叫:“你干嘛莫名其妙蒙我眼睛?” “……”齊木這才反應(yīng)過來,魂魄狀態(tài)下太宰應(yīng)該是看不到的。幸好鳥束這會不在。 等等,這些好像都不是重點。 被抽出魂魄的千果的rou/體在這一瞬間忽然發(fā)力,猛地掙開了捆得緊緊的麻繩,縱身一躍,撞出了玻璃窗沖到外頭。她想逃走! 齊木當(dāng)然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一個瞬身便追了出去?,F(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肯定千果的rou/體被全然cao控了,不在四十四秒追回來的話那千果的魂魄便會歸西。 被/cao控之下她奔跑的速度很快,遠遠超于常人,但對于能瞬間移動的齊木來說根本夠不上威脅,況且他絕對不允許那具行尸走rou頂著千果的身體再做出什么危險的舉動。 沒逃出去多遠,齊木再次將她制伏在地,按進土里,零落的紫藤花瓣揚在身周,在冷月的照射下像漫天飛舞的星子,映在那雙一道道豎紋的紅色瞳孔里,她的表情浮現(xiàn)出一絲痛苦。 這痛苦讓齊木一瞬有些慌神,從而減輕了自己的力道,以為她會趁這一刻奮起反抗,但她并沒有,血色的瞳孔不斷放大,像是快要窒息而亡。 齊木楠雄心跳得有些快,四十四秒時限還有二十幾秒,他決定再做一次實驗。 他膝蓋壓著她,一手將千果的魂魄小心放在旁邊,一手將戴著的透明手套摘掉。 這是心靈占卜的能力。 通過用手碰觸可以解讀物體上附著的殘留思念——也就是其思想還有記憶的碎片,通過這個能力他能夠直接感受到對方所感受到的一切事物。 因為此能力無法控制看到的量和想看的思想,所以平常都會帶著透明手套封印住這個能力,但現(xiàn)在為了找出控制著千果身體的到底是什么玩意,他不得不冒險做一次嘗試…… 在指尖觸碰到她肌膚的瞬間,霎時一股寒氣順著他的指尖爬遍全身,眼前的景象突然極度扭曲—— 宛若紛亂跌雜不斷延伸的迷宮一般,他感覺仿佛穿梭進了一個五維空間,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尖叫聲炸響在腦海中,令他渾身發(fā)涼,頭暈?zāi)垦?。這尖叫聲仿佛成千上萬個人在他耳邊發(fā)出撕心裂肺的絕望嚎哭,浸染了無數(shù)活人死人的深重怨念和痛苦。 由無限的重復(fù)無限復(fù)制粘貼的黑黃交錯的獠牙、以及層層疊疊的尸骨一幕幕在眼前飛快閃過……最后定格在某張和他心里的那張臉重疊的面孔上,飛濺的血花和絞心的絕望,在太陽下灰飛煙滅后……一切又重回了死寂。 以千年計算的時間單位和思想記憶讓他陷入了極端的混亂,再次睜眼時,居然已經(jīng)天亮了! “啊齊木,你醒啦!” 鳥束零太那張蠢臉放大在他面前,齊木楠雄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竟然蜷成蝦米狀躺在樓上的休息室內(nèi)。他按著腦袋從沙發(fā)上坐起,問,我怎么在這里?千果呢? “還千果什么啊千果!千果早就回家了!倒是你,聽太宰那家伙說你昨晚居然在紫藤樹下暈倒了??”鳥束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你說什么??齊木迅速地理了一下思緒,發(fā)現(xiàn)腦袋還是一片混亂,史無僅有。不論如何先確認千果的情況再說,千里眼! 一大早的用千里眼有點犯暈,但齊木還是準(zhǔn)確定位到了真田家,鳥束說的沒錯……才怪!尋了一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千果的身影。 既然如此,齊木摘下了一邊抑制器,強制擴大心靈感應(yīng)。 在千果家人的思想中,齊木得知到了,千果昨晚并沒有回家,因為說丈夫來接她了…… 丈夫!來接她! 齊木的臉上瞬間布滿陰霾,早知道先前就不該保險起見而對她家人隱瞞,應(yīng)該直接把她丈夫是人渣這一訊息強制輸入。 昨晚,十有八/九千果是被那個鬼舞辻無慘控制了,在他面前都敢為所欲為,齊木簡直不敢想象脫離了他的視線范圍千果會發(fā)生何等可怕的事情。 齊木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決定聯(lián)系灶門炭治郎,是時候該把一切信息共享了。 而就在他準(zhǔn)備傳聲的時候,無意中瞥見了掌心紅色的痕跡。 他攤開手掌,發(fā)現(xiàn)手掌上被人寫了一段血紅的文字…… 【想讓她平安無事,就不要試圖與我作對。】 …… 齊木楠雄看著看著,笑了。 笑得危險,瞳孔中泛著冷光,看得對面的鳥束零太一臉驚恐。 很好,敢威脅他? 你到底惹到了怎樣一個人……馬上就會讓你知道。 · 同一時刻,某間地下密室。 千果從噩夢中驚醒。 沒有光,沒有氣息,陌生的空間。 這是哪兒? “你醒了…” 暗處的聲音一響,千果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明明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卻讓她的心驟然冰涼——和室內(nèi)冷得窒息的空氣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