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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委員眼角余光瞥見了唯一一個坐在自己位置上刷題的李風荷,想起之前校運動會上的那個人再也沒見過了,就以為是兩個人分開了。 她拍了拍埋頭苦學的風荷,語氣沉重:“我懂你,用知識治愈你吧。” 補落下進度的風荷:??? 她茫然地看著學習委員離去的背影,沒搞懂她指的是什么。 卓肚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風荷低頭看了一眼,是太宰治的日常訊息。大致內容基本上都是偵探社最近遇到的一些有意思的委托,或者國木田先生又被他騙到了,或者敦君又被他使喚去跑腿了之類的。 真是十惡不赦的日常啊,太宰先生。 運動會的金牌發(fā)下來之后風荷還特地跑了一趟傳達室把金牌郵寄給了遠在外地出差的爸爸。 沒什么別的意思,就是不想再跑cao場了:)希望爸爸看到這塊金牌可以放過她。 不過她顯然是想多了,李小狼收到金牌之后很感動,覺得自己的教育方針非常正確,又來拜托體育老師幫忙監(jiān)督她跑步強身健體。 真開心?。海?/br> 風荷含淚苦笑。 中途結伴旅游去了的“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有給她寄過兩封信。盡管是很便利的現(xiàn)代社會,他們也熱衷于這種略顯古樸的溝通方式。 旅游似乎真的能給人充足的靈感和表達欲,在他們出發(fā)之后的第一個月,織田作之助落筆寫下了故事的開頭。 織田作之助在信中表示他和“太宰”或許會在1月份回到香港來赴少女的新年之約。 最后是“太宰治”在信中問候了一下另一個遠在橫濱的太宰治。 他在信中寫道:“看你這個步調,他應該是還沒得手吧。”之后洋洋灑灑的幾百字都是對太宰治的嘲笑。 風荷不太清楚“太宰治”和太宰治的心照不宣。 兩個人似乎在日本時就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共識,從那以后“太宰治”的態(tài)度就變得捉摸不定。 給兩個人分別回了信,風荷還特地在信中標注了一句:“既然要寄信的話就尊重一下郵政呀!為什么要用快遞寄信!誰教你們的!” 她拆快遞的時候還奇怪她根本沒買東西啊。 不過文藝委員似乎又對她產生了什么奇怪的誤解,總是會突然冒出來一句她完全聽不懂的話。 在學校里的日子過得總是很快,和太宰治的約定之日也臨近。 12月30日是他們學校每年都固定的成人禮,所有高三的學生都有權選擇參與或是不參與。風荷的生日是在1月份,但學校里的成人禮她也準備參加。 因為是學校舉辦的大型成人禮,父母肯定會被請來觀禮和參與。不知道太宰先生這次被她塞進某個小角落會不會又黏黏糊糊地要補償? “為什么還要寫給父母的信!”班里一片哀嚎:“總感覺寫信這種東西好rou麻!” “主要是寫給父母……我都不知道要寫什么?!?/br> 風荷筆桿動的飛快,和哀嚎的人群格格不入。 或許是家庭教育的方式不同,風荷和爸爸mama的關系非常“公開”。李小狼和木之本櫻半放養(yǎng)半引導教育出來的她有什么想法都會大膽地直接提。 再加上小可總是會在她耳邊說點爸爸小時候的糗事,無形之中拉近了距離。 “李風荷?!?/br> 她埋頭寫字的時候一個同學在門口遠遠喊了她一聲:“傳達室有你的快遞?!?/br> “謝了!我等會兒去拿?!憋L荷向她點了點頭。 寄快遞來的是“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他們已經換了一個城市旅游,并且準備在那里呆到來香港過年為止。 從聊天中得知風荷要過成人禮,“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分別寄來了禮物。 “太宰治”寄的是不知道從哪里來找來的鈴鐺,正好快遞寄到的時候是圣誕節(jié),因為鈴鐺偏大,當項鏈帶不好看,風荷掛在腰上當裝飾正合適。 織田作之助送了她一塊玉佩,據(jù)說是開過光的。 風荷有點擔心他會不會是被哪里的神棍給騙了。 太宰治是坐著12月29日的航班到了風荷所在的城市,當天晚上就熟門熟路地摸進了學校在風荷晚自習之后給了她一個驚嚇。 “太久不見了,來,抱一個?!憋L荷手上還抱著要帶回寢室的書,驀的被人往后一拽,條件反射就想動手。 緊接著那人像是很了解她一樣,按住了她戴著手套的右手:“別動手嘛?” 風荷聽出了這個聲音:“太宰先生,這樣很危險?!?/br> 太宰治沒戴手套,手在寒風里吹得冰冰涼。風荷隔著手套都覺得他凍得慌,于是扯著他的手塞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小心感冒啊。” 太宰治瞇眼笑著應下:“嗨嗨。” 他比風荷高出許多,矮著身子跟考拉一樣的賴在風荷身上。 少女發(fā)出不堪重負的抗議:“好重!” “我是在替小風荷擋風呀——” “那真是太感謝——手手手!不準摸我!太冷了!” “小風荷不打算幫我捂熱嗎?” “這是衣服的功能吧!絕對不是我的吧!” “可我就喜歡小風荷——” “你的愛好沉重。” 風荷用「細雪」帶著太宰治回了宿舍,站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無害的某人:“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成年人,你應該有記得定賓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