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結(jié)構(gòu)師 第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卻道尋常、我靠主角說臺詞開店暴富(穿越)、用科學(xué)打敗魔法(穿越)、我在東宮寫小說(穿越)、霸總嬌妻一米九(穿越)、穿進虐文后渣受為我著迷、穿成炮灰真愛養(yǎng)的貓、召喚師他從不落單、漂亮的狐貍們、穿成假千金后我成了團寵
沈怡聽這話,明白婆婆已細致調(diào)查過小三,不看兒子喜好,只在意女方的性價比。別說她離心堅定,無意與那妹子比較,縱然真有留戀,也會因這些話徹底灰心。 閆嘉盛同樣憤慨著母親的自私,鼓起青筋叫喊:“你們只曉得比條件,娶老婆又不是買東西,就算是買東西也不見得貴的就是好的。從小到大我的大事小事你們都要管,連結(jié)婚都沒有自主權(quán),這些年才過得這么憋屈。這次我要為自己活,反正老婆娶回來是跟我過,我喜歡就行,是好是歹輪不到你們來說!” 會生氣的都被他氣愣了,室內(nèi)只響起沈成良的掌聲,老頭兒怒極反笑道:“說的好,男子漢就該有氣魄,你不中意我們家二妮,二妮也不想再跟你過,一拍兩散,皆大歡喜。親家母,您就別費神了,孩子們都大了,這種事讓他們自個兒拿主意,既然您兒子這么稀罕小三,您們也順其自然,至于穎穎就讓我們家?guī)ё?,總歸要辭舊迎新,干脆大小一塊兒換?!?/br> 白蕓急得飆淚:“親家公,這話可說不得啊,穎穎是我和老閆的心頭rou,你這是要挖我們的心啊?!?/br> 她望著親家母求救,孫雪梅被傻逼女婿縛住了手腳,撇過臉去唉聲嘆氣。 沈敏不耐煩了,提醒沈怡:“二妮,我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趕緊的收拾東西,別在這兒瞎耗著了?!?/br> 沈怡怨她嘴張得太晚,對白蕓說:“媽,我們兩家是舊相識,我不想因為和閆嘉盛破壞長輩們的交情。閆嘉盛打我那件事我暫且記下,如果能順利離婚,我就不再追究?!?/br> 她前天去報案就想多攥一個把柄做籌碼,好逼公婆退讓。說完快速開展行動,先打包出兩大箱衣物用品,其余物品封存,等明天請搬家公司搬運,就此告別了生活七年的住宅。 她在公司附近臨時租了棟公寓做安置點,還沒想好如何跟女兒交代,暫且讓她留在父母家。 后續(xù)交涉都由律師代勞,閆家過了兩周才給出答復(fù),似一把尖刀戳破她的肺葉。 “閆先生沒出面,所有話都是他母親轉(zhuǎn)答的。說假如您堅持離婚,就按照法律平均分割夫妻財產(chǎn),包括您婚后購買的住宅?!?/br> 沈怡原以為閆家有錢,看不上她這點產(chǎn)業(yè),主動放棄那套婚房他們也不好意思再索要她獨資購買的房產(chǎn)。接到此訊大受沖擊,忙問:“奧林匹克花園那套房子的房本上有我的名字,那房子比我買那套值錢多了,他們就不怕平分財產(chǎn)自己會吃虧?” 律師嘆氣:“您還不知道吧,那套房子雖然是以閆先生的名義出資,但購房款都是他父母借貸給他的,他母親出具了借條,上面還有證人的簽名。按照法律,這種情況下產(chǎn)權(quán)證上就是屬了您的名,只要他父母追討債務(wù),您一分錢都拿不到。” 婚姻法保護有產(chǎn)者,沈怡沒想到婆家防她防到嚴(yán)絲合縫,早在源頭修好了堅固的秘密工事。 她被這無恥伎倆逼得瘋狂,明白這些招數(shù)全出自公婆,立刻打電話質(zhì)問白蕓。 “當(dāng)初買房子的錢是你們家出的,可沒有我的購房名額,你們家再有錢也不能在北京買房。您就是讓您兒子找個北京人假結(jié)婚,用人家的名額買房都得付二三十萬好處費。我跟閆嘉盛結(jié)婚這幾年,替你照顧他,供他吃喝穿戴,從沒問您要過一分錢的生活費。離婚后也不想分你們家的財產(chǎn)??赡购茫€想扒我一層皮,真不嫌掉價!” 白蕓正等她的消息,急聲哄:“小沈你別急,我們家又不缺錢,干嘛要你的房子呀!” “那您為啥跟律師說那種話?” “我不能讓你們就這么把婚給離了,實在沒辦法才拿這事阻止你?!?/br> 白蕓嘩啦啦往外倒苦水,企圖以此潑滅她的怒火。 “這些天我請人仔仔細細調(diào)查了那個李美琪,還去她老家看過。那女人中學(xué)時是個小太妹,家教不好,父母兄弟也都不是省油的燈。她來北京上大學(xué),目的也不單純,在學(xué)校經(jīng)常曠課掛科,時間都花在交際上,還只跟有錢人交朋友??捎绣X人都聰明,誰瞧得上她啊,她跟那些人鬼混一陣也沒落著好,畢業(yè)后在一家小公司當(dāng)臨時工,每月工資才4000多,錢不夠花全靠騙。嘉嘉不知是她第幾個冤大頭了,最近幾個月前前后后從我這兒拿走二三十萬,全花在那女人身上了?!?/br> 沈怡似聽蒼蠅亂舞,煩躁打斷:“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白蕓好像被人持刀威脅似的驚恐哭告,:“那女人就是沖著我們家的錢來的,嘉嘉被她迷住心竅,連他爸的話都不聽了。真讓那李美琪得手,我們家非被攪得永無寧日不可。小沈,現(xiàn)在媽沒別的辦法,只能指望你了。只要你肯原諒嘉嘉,不和他離婚,那李美琪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休想進我們家的門。” 她懼怕洪水猛獸般的第三者,想用兒媳做門神。 沈怡受夠公婆強加給她的屬性,斷然拒絕:“我不管那女人做好做歹,這次只想照自己的心愿辦事,這個婚必須離,你們硬要逼我,那就只好法院見了!” 她掛機,向律師傳達上訴的意愿。 白蕓聯(lián)系不到她,轉(zhuǎn)而找孫雪梅,巧言令色兼嚇唬把她打造成一桿槍。 當(dāng)晚子彈便射中沈怡。 “你不能這么固執(zhí),我問過律師,你這種情況打官司也贏不了,到頭來什么都得不到,我們現(xiàn)在住的房子還會被人家收走!” 沈怡恨透婆婆的心機和母親的愚蠢,黑臉質(zhì)問:“您找的哪兒的律師?閆嘉盛他媽給介紹的?” 孫雪梅拍桌忿詈:“火都落在腳背上了,你還不知道厲害。你爸媽都這把年紀(jì)了,你忍心讓我們跟著遭罪?” “大不了搬回北四條去住,您不會住慣了電梯公寓,住不了以前的平房了吧?” 凡人的理智都有強度極限,母親一再糊涂逼凌,已將沈怡擠進真空,爆炸在所難免。 她這邊氣話出口,孫雪梅即刻回以耳光。 沈成良本無計可施,見狀忙來攔阻,可巴掌已落定,撕開的口子血流如注,輕易止不住了。 第70章 沈怡成人前常被母親打罵,此刻闊別的疼痛讓那些久遠的冤苦沉渣泛起,樁樁件件歷歷在目。原來她受過的傷從不曾痊愈,只不過一直在逼自己遺忘。 孫雪梅也很委屈,覺得女兒不孝固執(zhí),迫使她動怒動手,指鼻呵斥:“別以為你如今能掙倆錢了就了不起,我是你媽,生你養(yǎng)你一場,你就這么報答我!” 沈成良罵她為老不尊,反被吐了一臉唾沫。 沈怡感覺痛苦似淤血彌漫全身,困獸般燃起不管不顧地瘋和狠,向母親瞪出兩盞兇光。 “您生我養(yǎng)我,就能隨心所欲cao縱我,擺布我嗎?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木頭做的傀儡!” 孫雪梅聞言又揚起巴掌,沈怡推開試圖擋駕的父親,湊上前去對峙。 “您可以打我,但今天就算打死我,我也要把心里話全部說出來!我的婚姻為什么不幸福?為什么會落到離婚這一步?全是您造成的!當(dāng)初如果不是您要死要活催我結(jié)婚,我不會湊合著找個男人交差。如果不是您把閆嘉盛當(dāng)寶,老是命令我容忍退讓,我倆的矛盾不會越積越深,最后搞到彼此忍無可忍!您總是自以為是,覺得您的觀點最正確,強迫我按您的想法過活,現(xiàn)在我的日子過得一團糟,您滿意了?” 一聲聲控訴被孫雪梅當(dāng)做忤逆的刀劍,捂著被戳痛的胸口怒嘯:“搞了半天你一直在怨恨我,我還不是為你好,事事幫你考慮得周到。你自己不聽話,拴不住男人的心,到頭來還怪我,真是個白眼狼!” 沈怡點頭:“為我好、為我好,您最會用這三個字奴役我,明明只是在滿足私欲,卻把自己描繪得很偉大,稍不順您的意,就是不乖、不孝、白眼狼。我寧愿你直接打我,罵我,也不像聽您說‘為我好’這么惡心!” 真正無私的愛是理解與包容,然而世間有太多以愛為名的壓迫,最常見于親子關(guān)系中,一方手握“愛”的尚方寶劍就能恣意綁架對方的人生。 孫雪梅的思想已長成參天大樹,十級狂風(fēng)也吹不倒,女兒反抗得越激烈,她的態(tài)度也越強硬。 “你本來就是白眼狼!做事只顧自己,從來不為其他人考慮。有沒有想過,你硬要離婚會把我們兩家搞成仇人,大人們老死不相往來就算了,可穎穎怎么辦?往后她不管跟哪邊都會和另一邊不對付,你忍心讓孩子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嗎?” “是閆家逼人太甚,我還沒讓派出所拘留閆嘉盛呢,他們竟敢拿房子脅迫我!” “你婆婆沒想要咱們家的房子,只要你答應(yīng)不離婚,她還準(zhǔn)備幫你還剩下的貸款呢?!?/br> “貪心沒有好下場,這七年我徹底看明白了,他們家就是有金山銀山,我也不稀罕!” “你、你就是蠢貨!早知道當(dāng)初就該把你送人,我再生個兒子,哪會受這種氣!” 孫雪梅重提心病,等于亮出屠戮沈怡的殺手锏, 母親的怨念歸根結(jié)底是重男輕女造成的,那個存在于她幻想中的兒子仿佛擎天一柱壓在沈怡頭頂,永遠不可戰(zhàn)勝。 多年來心底的傷疤被反復(fù)揭開,今天她決心將全部膿血擠出來。 “您終于說到點子上了,我知道您對我所有的不滿都因為我是女兒,一出生就終結(jié)了您的希望,害你這輩子沒有兒子。您認(rèn)為女人生來不如男人,沒辦法出人頭地,再怎么拼命也換不來多少成就,所以您對我的預(yù)期始終不高,認(rèn)定我找個好婆家才能改變命運,那也是您唯一的指望,對吧?” 孫雪梅怒火中燒,也不覺得這是見不得人的短處,兇悍承認(rèn):“沒錯,我就是這么想的,你真有能耐怎么三十多了還在幫人家打工?以前住我們隔壁的謝洋,人家跟你同年,已經(jīng)當(dāng)上上海證券公司的經(jīng)理,年收入上千萬,把他爸媽都接過去享福了。從他身上就看得出,女兒就是不如兒子中用!” 沈成良正欲呵斥,沈怡已崩潰了,情緒和淚水都似瀑布奔流。 “是!我也覺得男人比女人占優(yōu)勢,也時常恨自己為什么要做女人。如果我是男人,生活會比現(xiàn)在順利得多,也輕松得多。早就娶了賢惠溫順的老婆,除了工作其余事都不cao心,每個月按時交家用就會被當(dāng)成模范丈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全是理所當(dāng)然,哪兒來的家庭矛盾?在單位也能放心和領(lǐng)導(dǎo)套近乎,不必?fù)?dān)心受非議,不用害怕潛規(guī)則,更不會因為懷孕被人暗算排擠!幾年前就能升到理想的職位,實現(xiàn)人生進階了!” 孫雪梅原以為她看不清這些不平才一意孤行,聽了這番明白見解,替她叫苦:“你都知道為啥還不聽勸?硬要往那死胡同里鉆?” “因為我不甘心!” 沈怡抹去礙事的眼淚,呈現(xiàn)殊死搏斗般的猙獰。 “我從小比很多男生成績好,比他們聰明優(yōu)秀有能力,憑什么要做他們的附庸,被他們當(dāng)做攀升的墊腳石?我現(xiàn)在背著性別不平等帶來的負(fù)擔(dān),照樣勝過很多男人,我要證明我是強者,不會被社會偏見打敗。事實上我也做到了,我靠本事斗敗了競爭對手,讓老板對我另眼相看,我沒有借助任何人的勢力就和那些占盡天時地利的男人們并駕齊驅(qū)。這說明如果公平較量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明眼人都能看清這點,而您身為母親,卻只會一再地鄙視貶低我!這么想要兒子,再去生一個啊,如今試管嬰兒很發(fā)達,六十歲也能生孩子,需要錢我替您出,倒要看看您心心念念的兒子會比我強多少!” 殘破不全的哀音撕裂了沈成良的心,他沖上前抱住女兒,含恨吼斥妻子:“你就是個神經(jīng)病,想兒子都想瘋了!我就覺得我們家二妮比所有人都強,拿十個兒子我也不換!” 孫雪梅也被沈怡前所未有的抗?fàn)庴@呆,眼看平日“鐵石心腸”的女兒痛哭流涕,心里慌亂漸漸唱了主角,趕忙裝幾句腔保存顏面。 “我快被你們爺倆氣死了!要作就作,我不管了!” 她甩手離去,沈成良留下安慰沈怡,又把沈敏叫來幫忙。 沈怡本非情緒化的人,盡情發(fā)泄一通便重振旗鼓,晚上雖無胃口,為著照顧父親堂姐的腸胃,領(lǐng)他們?nèi)ゲ蛷d吃飯。 沈敏問她后面作何打算,是否準(zhǔn)備讓派出所拘留閆嘉盛。 沈怡判斷閆家此刻根本不怕這事,因行政拘留不會留下犯罪前科,閆嘉盛也不是需要政審的公務(wù)員,以他老子的能力不難化解,他們公然要求分割她的婚后房就是證明。 她想來想去還是走法律途徑最行之有效。 “你手里有閆嘉盛出軌和家暴的證據(jù),能問他要賠償嗎?” “這個我問過律師了,可以要,但法院不見得會按我的要求判給?!?/br> “不是說一方出軌,另一方可以讓他凈身出戶嗎?” “哼,說這話的人太想當(dāng)然了,法院在仲裁分割夫妻共同財產(chǎn)時,并不考慮過錯或無過錯的因素,因為我們國家沒有任何一條法律明確規(guī)定夫妻一方出軌就會少分或不分財產(chǎn)。頂多在財產(chǎn)分割時讓無過錯方享有優(yōu)先權(quán)?,F(xiàn)在要命的是,閆嘉盛爸媽成了奧林匹克花園那套房的債權(quán)人,不計入婚內(nèi)財產(chǎn)。我買的那套房反而是實打?qū)嵉幕楹筘敭a(chǎn),當(dāng)時又沒跟閆嘉盛簽協(xié)議,打起官司真不知道結(jié)果會怎樣?!?/br> 沈敏感嘆婚姻里處處是陷阱,栽進去容易爬出來難。 “要不你跟閆嘉盛溝通一下,他不也急著離婚娶小三嗎?就跟他說看在穎穎份上別把事情做太絕,讓他去勸他爸媽撒手?!?/br> 沈怡已找過閆嘉盛,那膽小如鼠的男人拒接電話,不能寄望于他。 這頓飯在沈敏的吐槽聲中度過,沈怡察覺健談的父親未發(fā)一言,估計被她剛才的哭鬧敗壞了心情。 愧疚感揮之不去,飯后她開車送沈成良回家,鄭重地向他悔過:“爸,今天真對不起,我壓力太大,一時沒控制住情緒。您回家替我跟媽道個歉,等她氣消了,我再正式回家向她賠不是。” 道理總會向親情低頭,人的棱角也只適合對外。她的心智早已成熟,明白與母親頡頏對全家都無益處,于是能忍則忍,當(dāng)退則退,只求換取太平。 沈成良望著女兒,像在觀察鏡子里的自己,苦笑:“你小時候我時常向老天爺許愿,求他保佑我閨女千萬別遺傳我的長相,不然五大三粗的可難看了?!?/br> 沈怡發(fā)笑:“您又不丑,年輕時不挺帥的嗎?要不我媽怎么會看上您?!?/br> “嘿嘿,我希望你青出于藍嘛,當(dāng)時還許了愿,求老天爺讓你的性子隨我,能屈能伸,外圓內(nèi)方。老天爺大概可憐我是殘疾人,兩個心愿都幫我實現(xiàn)了。你看你模樣俊,性子又隨我,看事明白,做事清醒,這樣從長遠來說吃不了虧,可有些時候也太叫人心疼了?!?/br> 他伸手握住沈怡的手指揉搓,想借此撫平她的傷口。 “明明不是你的錯,你還要顧全大局,逼自己受委屈。爸看了真的難受,情愿你學(xué)那不懂事的孩子跟我們大吵大鬧,好歹不會把自個兒憋出毛病?!?/br> 父親的哽咽在沈怡胸膛播撒強酸,她忍淚笑言:“爸您是樂天派,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來了,這樣我可不習(xí)慣?!?/br> 沈成良不愿再給她添堵,飛快揉了揉眼角,改換笑臉:“爸就是覺得對不住你,從小到大都沒給你足夠的保護和依靠,在外就不說了,在家也沒能降住你媽,讓她帶給你這么多的心理陰影?!?/br> 沈怡曾經(jīng)埋怨過父親,如今早放下徒勞的追究,大度勸慰:“別這么說,您為我們?nèi)痰脡蚨嗔?,媽也是,為養(yǎng)活我們受了數(shù)不清的委屈,多想想這些,再大的怨氣也消了。” 沈成良從這句話里讀到了她的能量,寬容是強者的特長,能承受傷害帶來的苦痛,方才放得下怨恨。 他感到無比自豪,卻不能因為女兒強大就坐視她虎山獨行,這次定要陪她一同戰(zhàn)斗,挑起父親的職責(zé)。 次日傍晚,沈怡接到028開頭的來電,對方自稱成都高新區(qū)某街道派出所警員。 “沈女士,沈成良是您父親對嗎?” “是?!?/br> 沈怡起初懷疑來電者是騙子,他后面的話也著實詭異。 “您父親今天下午在我們這兒的白沙灣小區(qū)和小區(qū)保安發(fā)生毆斗,雙方都受了輕傷,正在我們派出所進行處理。他涉嫌故意傷人,按規(guī)定得拘留3天,他在成都沒親屬,如果可以,希望您能來一趟。” 閆嘉盛的父母就住在白沙灣小區(qū),沈怡猜到父親前往彼處的目的,被驚訝的鋼針牢牢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