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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口智頓了頓,回過頭來。 雖然被叫出名字,他也并不驚愕。這段時間,自己的臉已經出現(xiàn)在媒體新聞上無數次,這個女孩子認出自己也不奇怪。 野口智遠遠看著花梨純。而花梨純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有很多事情搞不清楚,但到了嘴邊時,能說出來的話只剩下了一句。 “野口編輯長,”花梨純大聲說道,“你對文學的愛不輸給任何人!” 野口智遠遠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天色已經逐漸變暗,他的臉也因為距離而模糊不清。但在某一個瞬間,花梨純在野口智的唇邊看見了一點復雜的笑意。 不知道那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或許只是她自我安慰的幻覺,但她覺得自己看見野口智笑了。 隨后,他再次轉身,快步離開了墓園。 *** 夜晚。 花梨純的舊作復活企劃已經進行了大半。已經有十篇短篇獲得了作家的許可,簽訂了出版合同,書號也已經到手了。 反復嘗試了排版后,文章順序、排版字體、墨水用紙等一系列內容都已經決定。而剩下的,就是匯編文集的書名了。 面前是電腦連同掌機顯示的封面設計界面,空白的封面上空無一字。而花梨純的目光忍不住移向了放在手邊的那本舊筆記。 筆記上寫著的,是千葉晃用生命換來的,未完成的故事。 那天去簽合同的時候,在將往事告訴她后,小山嘉也又說道:“在歷史上,有不少創(chuàng)作者都突然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有的因為郁郁不得志,有的因為江郎才盡,有的卻在作家生涯最為輝煌的時期選擇了結束,也有人并不想死,但卻無法抗拒命運安排的結局?!骷业乃馈踔烈呀涀兂闪艘粋€娛樂性話題。” 他問花梨純:“野口編輯長在面對死去的作家時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這也不過是被無數人說過無數次的陳腔濫調罷了,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也遇到一樣的事情,那時的你,又會怎么做呢?” “會選擇無論如何也不改變自己的作風,還是像野口編輯長一樣,選擇一條雖然背叛了文學,背叛了作家,也背叛了自己,但卻能讓自己不再重復經歷過去的痛苦的道路?” 現(xiàn)在的花梨純還沒有失去過哪個作家,所以她無法給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包括自殺在內,歷史上自然或非自然死亡的作家數不勝數。但他們的故事,應該被繼續(xù)流傳下去。就算作家的□□死了,他們的靈魂也會與文章永存。 收回目光后,花梨純在封面上敲下了四個字。 星野社的舊作復活企劃,系列第一彈。而系列名為—— 作家不死。 星野社辦公區(qū)的燈一直亮到深夜。不知何時,花梨純趴在桌上睡著了,手里還握著鼠標。 星野社一樓一片寂靜,直到一陣輕微的爪子拍打地面聲響起。三道狗影魚貫而入辦公區(qū)。那分別是太宰犬,織田犬和安吾犬。 花梨純剛才坐過的辦公桌邊緣,仿佛雨后蘑菇般緩緩冒出了領頭的沙色狗頭:“……” 很快,三個狗頭就圍住了辦公桌。目光落在依舊亮著的電腦屏幕上,“作家不死”四個字映入了太宰犬的眼中。 沙色的狗子看著四個字,思緒又回到了剛來到星野社的那段時候。 他入過水,上過吊,蹦過極,吃過毒蘑菇,把升壓藥和降壓藥混在一起…… 但是……作家不死,嗎? 沙色的狗子壓下思緒,沒有驚醒趴在電腦前的花梨純,而是伸長脖子,緩緩咬住被她壓在胳膊下面的筆記本,慢慢把它叼了下來。 三只狗子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辦公區(qū),回到吧臺前。太宰犬將筆記放在吧臺上打開,三只狗子探頭了起來。 筆記被毛絨絨的爪子一頁頁翻開,直到故事中途結束的地方。三只狗子互相對視:“……” 要想知道《旅行者》的后半部分內容,那就只有在具備千葉晃生前就已經構思好整部作品、以及有人能夠讀取殘留在物品上的記憶與思念的這兩項條件下才能做到了。 最后安吾犬被太宰犬、織田犬推到了筆記本前。黑白花狗子低頭看著筆記本,黑色的鼻尖帶著絨毛一起顫了顫,最終朝著筆記本伸出爪去。 …… 花梨純猛地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窗戶照入了一線晨光。枕頭邊的中也犬打著呼嚕,就連花梨純的劇烈動作也無法吵醒這只小狗。而遠一點的枕頭上枕著一個沙色的狗頭,用后腦勺對著她,尾巴尖兒搖搖晃晃,也不知道醒了還是在做夢。 花梨純愣愣地看著外面的天空:“我睡著了啊……不對,我不是在樓下做文集設計嗎?” 又是狗狗老師們把自己背回床上的嗎? 花梨純推開被子下了床。她一路走到一樓辦公區(qū),卻在睡前坐的桌子上發(fā)現(xiàn)了異樣。 那本舊筆記下面,多了一沓白底黑字的打印稿。 花梨純好奇地將打印稿拿起來,隨意掃過開頭幾行。很快,她就因為驚愕而屏住呼吸。 *** 自從新派藝術文化獎公布獲獎名單之后,星野社的雜志與出版書刊銷量頓時暴漲。即便野口智在卸任后的第二天就回到了位于神奈川縣的老家,卻依舊能在電視、報紙和路邊看見和星野社相關的消息。 一夜之間,獲得古典獎與新派獎兩大獎項最高賞的星野社似乎完全成為了時代的寵兒。電視里反復不歇地強調著什么是真正的文學,什么是文學夢,路上、電車地鐵里拿著書看的人也變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