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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所有陷入沉睡的人都是父母。孩子發(fā)現(xiàn)不對發(fā)出呼救被鄰居注意,然后事情才被知曉?!币苟暾勒f道。 “一夜之間能夠打探到的消息始終有限。 而且對于僅僅一天就發(fā)生了這么多起如果不及時遏制的話肯定會引起普通人的恐慌?!毕挠徒艿哪樕弦捕嗔藥追謬烂C。 新生三人組里唯一在入學前就有著豐富解決此類問題經(jīng)驗的五條悟含著棒棒糖指了指最后一頁紙:“不管怎么說,先去看看吧?!?/br> 醫(yī)院。 年輕的伊地知潔高推了推眼鏡:“這位女士是我們最新發(fā)現(xiàn)的受到詛咒的人。” “身體情況居然完全正常,檢查結果居然是因為不明原因陷入沉睡嗎?”夏油杰翻了翻醫(yī)院記錄:“她是在吃早飯的時候突然睡著的嗎?” 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小男孩,五條悟湊了過去蹲下身:“小朋友,要不要吃棒棒糖?” 因為突然靠近的五條悟而感到緊張的小男孩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他的眼中閃過渴望卻最終沒有接過棒棒糖:“謝謝哥哥?!?/br> “真是有禮貌的孩子,早餐吃飽了嗎?要不要哥哥帶你去蛋糕?”五條悟道。 聽到早餐兩字,小男孩的臉上出現(xiàn)了恐懼的神情。 在場的大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夏油杰也蹲到了五條悟身邊:“小澈可以告訴我們當時發(fā)生了什么嗎?” 小男孩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不安的拽了拽衣領露出了脖子上紫紅色的痕跡。 在場的大人,表情都冷了下來。 伊地知潔高意識到自己在收集信息方面的工作并沒有做到位,額頭出現(xiàn)了汗滴。 “看來我們找到了選擇被詛咒人的條件?!蔽鍡l悟剝開糖紙,將糖果塞進了孩子的嘴里。 剩下的內(nèi)容,三個大人沒有讓孩子聽到。 “這種情況,應該交給有關機構介入吧?!痹谄胀ㄊ澜绲南挠徒芟氲酶嫘?。 “那也要考慮情況,比如這些孩子被詛咒的家長還有沒有機會醒來?!蔽鍡l悟道。 窗外停著幾只烏鴉,在醫(yī)院里看到烏鴉難免讓人覺得有些晦氣。 “伊地知,能不能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被詛咒人在地圖上標注出來?!蔽鍡l悟道。 伊地知潔高拿來了白板,被詛咒人的地址都用小圖釘標注出來。 “詛咒發(fā)生的區(qū)域集中在東京都地區(qū),這也是上面那么著急的原因吧。”夏油杰摸著下巴道。 五條悟的長腿隨意的搭在桌子上,從墨鏡的縫隙中能夠看到他那雙藍寶石般的雙眼。 和好友不同,六眼讓五條悟看得更遠觀察到了更多的東西。 水潤飽滿的嘴唇揚起了一個弧度,五條悟推了推眼鏡:“這些詛咒事件是以這里為源頭朝著四方擴散的。” 夏油杰和伊地知潔高朝著五條悟指的方向看過去,是米花町。 “我立刻就去準備車子?!币恋刂獫嵏哒f著往外走去。 在走到停車場之后,他默默的掏出了電話向上級請示。 在成為輔助監(jiān)督的課程培訓里,有一條他們必須遵守的規(guī)則:所有有關于米花町咒靈消息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上面再做定奪。 只不過那位五條家的家主才十幾歲名字就響徹咒術師界的少年,怕是沒有那么好打發(fā)。 伏黑甚爾從曾經(jīng)從事刑警的老朋友那里得知米花町警察廳逮捕了一些人販子的消息,所以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中午他走入了看押犯人的警廳。 伏黑甚爾的兇悍的氣質和發(fā)達到引人注目的肌rou讓正在吃外賣的警員嚇了一跳。 他忍不住猜測:這家伙是來劫獄的嗎? “被抓來的三個人販子,帶我進去找他們。”伏黑甚爾三下五除二就卸掉了在場所有人的裝備,沉聲道。 人販子被抓住了,但是孩子卻還沒有回家。 只有兩種可能:這些人販子還有別的幫手綁走了惠,要么就是和進入車站后的奇怪感覺有關系。 正在閑聊的人販子三人組,發(fā)現(xiàn)了籠罩在他們之上的影子。 三人抬起頭,就看到青年在用看死人的目光盯著他們:“我的兒子,你們把他帶到哪里去了?”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是如何選擇被詛咒人的,能夠讓這么多人一夜之間昏迷不醒的家伙應該不是泛泛之輩,印象中米花町似乎一直很平靜?!毕挠徒苓€在認真的分析。 無論是孩子觸目驚心的傷口還是這次詛咒達成條件都讓夏油杰感覺到震驚,所以他現(xiàn)在充滿干勁。 汽車逐漸駛入米花町地界內(nèi),五條悟看著外面的天空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里居然有個這么大范圍的無色之帳。” 看到好友露出疑惑的表情之后,五條悟解釋道:“是只有御三家才會使用的高級結界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大范圍的呢。” 夏油杰反應過來了:“這么說?” 一直默默開車降低存在感的伊地知潔高滿頭大汗的道:“咳咳,那個這里的帳上面希望不要被破壞掉?!?/br> 兩道目光聚集在他后腦勺的感覺讓伊地知潔高如芒在背。 五條悟卻對這次的米花町之行多了幾分興趣。 能夠讓那些老頭子這么上心長期在這里設置無色之帳,理由肯定只有一個:下達委托的家伙給的實在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