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樓臺先得月，便宜便宜你。”

    程今宵咳咳一聲，她就不該多問。

    “快走，車來了?！?/br>
    裴望嶼在后邊笑得很放肆。

    -

    周恒第二天就離開了海城。

    這一天大概是今年夏天最高溫的一天。

    《我又初戀了》倒數(shù)第二期的錄制開始了。

    他們要拍《風起云涌》的一場高.潮戲份。

    取景地在一個小旅館。裴望嶼牽著程今宵進來，他看了眼前臺，前臺小妹似乎已經(jīng)和逢霖非常熟悉，僅抬手打了個招呼，裴望嶼沒多說一句話就直接帶著她進了電梯。

    “你經(jīng)常來這里？”

    程今宵對著鏡子心情頗好地整理發(fā)型。

    封閉沉悶燥熱的電梯里，裴望嶼靠在另一邊，眼神赤.裸地落在她雪白的腿根處，慢慢往上，是因為她微弱的動作而蹁躚的裙擺，最后淡淡看著她胸口的形狀。

    程今宵蹦過去，摟著他的腰，踮起腳湊到他的臉上，嬌俏地笑著，“怎么不理我？”

    半晌，他慢吞吞地開口，“經(jīng)常。”

    “和不同女人？”

    “嗯。”

    程今宵歪著腦袋，饒有興趣地問，“都長得怎么樣？有我漂亮嗎？”

    裴望嶼面不改色，“你最丑?！?/br>
    程今宵的指尖在他的鎖骨上饒了兩圈，笑說，“我不信?！?/br>
    下一個鏡頭要拍他們在電梯里接吻。

    但是機器是架在外面，到達這一樓層時兩人恰恰分開。需要拍攝的就是這樣一個親吻結(jié)束后分開的動勢，不需要真的接吻。

    于是程今宵抬起腳尖，湊上去做了個假接吻的姿勢。

    兩人擁抱著，她的身體和裴望嶼不輕不重地貼在一起，似有若無地一些碰撞使程今宵變得更熱，整個人汗流浹背，從她的脖子滴落的汗水浸濕裴望嶼的衣襟。

    裴望嶼扯著嘴角一笑，聲音虛虛地對她說，“你真的很怕熱。”

    他稍稍偏過頭，雖沒有吻上，但若有似無地嘴唇輕擦一下。

    好像指腹輕輕摩擦在心弦上。

    撩了，又沒完全撩。

    但帶來很劇烈的心跳反應。

    程今宵輕輕抿唇，這一條很快過了。

    畢竟是綜藝節(jié)目，要以娛樂性和商業(yè)性為出發(fā)點，所以拍電影尺度也不能太大，逢霖和肖靜慈的第一次床戲用了很多隱喻鏡頭來表現(xiàn)。

    兩人為數(shù)不多的對手戲之一，是男人要把女人的襪子脫了。雖然沒有赤.裸裸的情.色，但表現(xiàn)出了一種極致的曖昧。

    肖靜慈今天仍然穿著那一身干凈的校服，但她通常穿的長筒棉襪換成了長筒黑絲。

    裴望嶼的手掌按在女人雪白的膝蓋上。

    在鏡頭轉(zhuǎn)過來的時刻，他試探地用一根手指挑了一下她的襪子邊沿，沒有得到反抗，他變得大膽起來，徐徐將手指探了進去，摸到她如雪一樣潔白脆弱的小腿。

    收音的要求是老舊的風扇轉(zhuǎn)動的聲音加上男人濁重的呼吸。

    鏡頭外的裴望嶼看著程今宵的眼，帶著情.欲的喘息漸漸變得粗沉。

    程今宵在他的身下，輕輕扶著他的肩膀，感受著裴望嶼起伏很大的胸口，頓覺他撫摸她小腿的手心異常的燥熱。

    她轉(zhuǎn)而看向他的眼睛，短暫的對視讓她發(fā)覺他的眼中有幾道血絲。

    程今宵頓時心臟狂跳。

    裴望嶼很快挪開了眼。

    他看了看攝影機，繼而將視線轉(zhuǎn)向她的腿。

    蓋在程今宵小腿上的襪子隨著裴望嶼的指尖的動作而一點一點褪下。

    當她的腿盡數(shù)暴露出來，男人突然急促得無法再忍耐一般，表現(xiàn)出強烈的進攻性，用力地在她的腿肚上揉捏了一把。

    “OK！這條過！”

    程今宵坐起來收拾了一下凌亂的頭發(fā)，靜靜地把襪子拉上來穿好。

    她沒有敢回頭去看身后的男人。

    程今宵要過場記單看了一下，下面幾個連著的鏡號都是空鏡，拍攝內(nèi)容是——

    飛騰的蝴蝶在逗睡著的貓。

    兩條金魚在魚缸里接吻。

    白色的蚊帳因為床上人的動作而被震得有規(guī)律地掀動。

    頭頂?shù)娘L扇一圈一圈吱吱呀呀地緩慢地轉(zhuǎn)。

    “有規(guī)律地掀動”這種字眼她看了莫名覺得羞恥。

    于是程今宵去問導演：“這會不會尺度太大？”

    導演說：“這幾個鏡頭加起來不超過10秒，看不出什么?！?/br>
    程今宵抓抓頭發(fā)，“好吧?！?/br>
    聽見他們的攀談，正在玩貓的裴望嶼發(fā)出若有似無的哼笑，很輕微的一聲，被程今宵捕捉到了。

    也不知道他總在嘲笑什么，不過她也早已習慣他的傲慢，總是那副不屑一顧的姿態(tài)，狂得要命。

    這個拍攝場地的旅館是真的挺破爛的，有重重的濕氣，文藝片總是喜歡這種頹敗的格調(diào)，好似追尋一種邊緣化的美感。

    裴望嶼坐在一個搖搖晃晃的小破凳子上，陽光落在他身上，他疊著腿把旅館老板的黃貓拎起來玩。

    他不知道貓叫什么就喊它咪咪。

    他還會跟貓說話。

    程今宵坐在他的側(cè)后方，觀察了有一會兒了，不齒地笑道，“真幼稚。”

    她說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心里話說出了口。

    裴望嶼果然調(diào)頭望過來一眼。

    程今宵趕緊把臉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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