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他們從孩子開始學(xué)習(xí)成為人的生活，還是給他們一槍，讓他們永遠(yuǎn)冰凍。

    當(dāng)薇薇交付責(zé)任時就交付了選擇權(quán)……希望這座特殊的建筑，唔，能夠幫上忙吧。

    諾拉把“孩子們”安撫好，有人突然從窗口跳了進(jìn)來。

    這一秒諾拉見到了安分的小豹子們是怎么突然炸毛的，但來人比了個手勢，示意所有人收聲。

    “威廉先生……”諾拉一愣，“怎么不走正門？”

    威廉掃了眼窗外，把窗簾拉上。

    諾拉認(rèn)得威廉，整個鎮(zhèn)子就這么一位公交司機，她搬運東西時自然是托付對方，但此時，在燈光下，諾拉盯著威廉那張蒼白的臉，又看了眼其他“孩子們”。

    這位超級反派的妻子沉默了一下，語氣平靜：“發(fā)生什么事了？”

    威廉：“關(guān)上窗戶和門，關(guān)上燈，假裝這里沒有人。”

    他回想起自己在公交車上假寐，借著明明滅滅的燈火看到的那張臉，皺眉道：“無論誰來敲門都不要出去?！?/br>
    諾拉：“但是薇薇小姐與兩位先生剛離開?！?/br>
    “我會去查看一下情況的，”威廉看向其他的利爪們，這些人只是本能地警惕著他，他突然看向諾拉身后，“他叫什么名字？”

    是那個在杰森幾人交談時一直跟著諾拉的利爪。

    這就是在迷宮里殺死薇薇的利爪，而他直面了道具的作用，和其他貓頭鷹一樣被恐懼所俘獲，薇薇不知道他的名字，諾拉替他取了名字。

    他有一頭黑色的長卷發(fā)，以及鈷藍(lán)色的漂亮眼睛。

    “羅斯，”諾拉說，“怎么了么？”

    威廉沒說什么，確認(rèn)養(yǎng)老院封閉后才離開。

    他清楚這座城鎮(zhèn)的建筑難以破壞，但不代表這兒的窗子沒法卸掉，建筑上的零件還是可破壞的。

    這個名為威廉的利爪本名羅斯·基恩，出身哈利馬戲團，他沒有后代，但他姐妹的后代還在世，生活在另一個城市，他并不想去找他們，在他們眼中，他應(yīng)該早就死了。

    塔爾·懷特的本名自然也不叫塔爾，不過他現(xiàn)在很喜歡自己的名字。

    利爪們擁有神志，也擁有各自的性格，他們作為馬戲團的成員一無所知地成長到合適的年齡，再被貓頭鷹們挑選，只有能力最強大的才有資格加入利爪，然后他們開始被洗腦，忘記過去，認(rèn)為為法庭奉獻(xiàn)一切充滿榮耀，所有法庭的敵人都是他們的敵人……童年時他們接受正常的教育，而一旦成為利爪，命運就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但童年的生活會影響一個人的未來，失憶之后，恢復(fù)記憶也往往先恢復(fù)自己童年時的記憶模糊的，溫暖的感觸，這些無意義的，早就被時代拋去的東西，有時候會戰(zhàn)勝成年后訓(xùn)練與殺戮帶來的快樂。

    ……它讓你正常，也讓你痛苦。

    威廉現(xiàn)在就是這樣，他知道塔爾也是這樣。在剛蘇醒時，他被塔爾描述的未來誘惑了，倒不如說，作為老“同事”，他們熟知彼此，也明白該怎么對付彼此，他決定暫時忘記自己的過去，換一個名字，試一試去過不一樣的生活。

    ……但法庭早晚會找到他們，就像是詛咒。

    就像是他今天見到的那個人——對方穿著西裝，像一位生活在哥譚市的正常市民，但威廉見過他的臉，對方也是一名利爪，但他并不同他們一樣，他們睡在地下迷宮的棺材里。

    在貓頭鷹的安排之下，他們將擁有不同的命運。

    “幾乎哥譚所有利爪都在這里，如果利爪傾巢而出，一晚上就能讓哥譚天翻地覆……”然而掌握兵器的家伙沒有這么做，她似乎懲罰了他們，讓他們永遠(yuǎn)沉浸在童年中，可對這些殺手，這些人形武器來說，何嘗不是解脫呢？

    所以即使知道法庭是個怎樣強大的敵人，他也要戰(zhàn)勝它。

    ——為了一些模糊又溫暖，毫無意義的東西。

    購物這件事，薇薇拉上了杰森，顯然迪克也想帶上他，倒不如說，薇薇覺得迪克的目光總停留在杰森身上。

    他做得比較隱蔽，但他曾經(jīng)是薇薇的“老師”，杰森也發(fā)現(xiàn)了。

    三個人在一輛車?yán)铮鞭辈聹y如果杰森有什么大動作，迪克會立刻撲上去制服他并扒下他臉上的偽裝。

    像薇薇這種知道真相的，自然明白這是當(dāng)哥哥的在直覺作用下懷疑起了杰森的身份，但在路人眼里……

    “你眼神好gay啊，迪克?！?/br>
    車頭打了旋，迪克干咳著收斂了目光，商場距離不遠(yuǎn)，在夜晚的南欣克利，這里簡直是座閃閃發(fā)光的燈塔。

    ……因為這兒每一層的燈都開著。

    迪克忍不住說：“是不是太浪費了？”

    “對，”薇薇坦然道，“每一天都在虧錢?！?/br>
    但商場的虧欠根本不是整個鎮(zhèn)子虧欠的大頭，這座從零建造的城鎮(zhèn)從建起來的那一天就在虧錢了，因為這里所有的基礎(chǔ)建筑都是薇薇搞定的，建起來之后，水費與電費都在虧，且rou眼可見的，未來會越虧越多。

    為了吸引其他人來南欣克利居住，這兒的房價物價都會壓低，比如1美元租住房子，高薪聘請技術(shù)人員，短期內(nèi)都會繼續(xù)虧損，長期……如果不搞定貓頭鷹，市長甚至收不到稅款。

    既然如此，光是一個小鎮(zhèn)上的一個小賣場賣不出東西卻一直在虧錢算什么呢？比起整個城市來說這什么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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