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書迷正在閱讀:校園大佬全是我熟人、[綜漫]我的鄰居黑澤君、[綜漫]馬甲獵殺系統(tǒng)、聽見你的心、[綜]明明我只是個普通人、[綜漫]惠惠子又被騙了、我家電腦成精了、[綜漫]所有人都在向我催稿、[綜漫]我在并盛清掃垃圾、[HP同人]hp斯內普教授想讓我退學
他應該看不見她吧...?鹿伏兎砂糖有些不安地想。 自己所在的禪院很危險,她是知道的。 畢竟她是一只很廢的咒靈,戰(zhàn)五渣那種。稍微有那么特別一點的地方,大概就是能夠完美隱藏自己的存在以及沒有喪失的原有人性。 這是她來到禪院的第十五天發(fā)現(xiàn)的事實。 那個時候她正頂著新摘到的晚櫻,趴在櫻樹上無聊地看著落日。忽然,她感覺到了一股同類的氣息。無法用言語來說明,但她知道那是和她一樣的存在,一只低級咒靈。 她非常高興地從櫻樹上溜了下來,尋著那股氣息的方向找了過去,在池庭里的中心湖水邊,找到了“同類”。 一只長得像變異青蛙模樣的咒靈,通體緋紅,蹲在湖邊的石燈籠上一動不動。 她過去打了招呼,然后發(fā)現(xiàn)那家伙只會“呱”和伸舌頭捕捉并不存在的昆蟲。 很明顯,這是一只智障咒靈。 那一瞬間,她甚至生出了一種眾靈皆傻她獨慧的高處不勝寒之感。 上天是公平的,雖然給了她丑陋的外表,但是保留了她珍貴的智商。 于是那一天,她很反常地在湖邊和那只傻呱呆了很久。直到月色當空,她準備回自己的“家”了,與池庭隔了十萬八千里遠的白沙青松庭。 那里是整個禪院,唯一沒有湖面和曲水的地方。 她曾經被自己不小心出現(xiàn)在湖面上的倒影嚇得不輕,從此患上了水面PTSD,所以才選了那里。 但她剛走離湖邊幾分鐘,情況突變。 一個穿著傳統(tǒng)和服單衣的干瘦術師出現(xiàn)在了池庭,腳下的木屐在經過石橋時,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不急不緩,卻聽得她心慌。 術師的余光掃過石燈籠,那種看辣雞一樣的眼神,讓她確信他看到了那只傻呱。隨即,老者隨手一揮,像是拂去衣袖上的灰塵一般,那只咒靈瞬間就被抹去了存在,灰飛煙滅。 電光火石間,空氣中逐漸消弭的尖銳“呱”聲猛地刺入了她的心臟。 她嚇得閉上了眼,條件反射地緊緊蜷縮起身體,原地裝死。 跑是沒辦法跑了。 縱使她現(xiàn)在擁有有八對、十六只腳,但卻因為害怕軟到一只也用不上。 但等待了許久,想象中的疼痛也沒有到來。 她哆哆嗦嗦地抬頭,發(fā)現(xiàn)那個術師似乎并沒有看到她,只是掃過落在地上的櫻花,毫不憐惜地抬腳碾過,就離開了池庭。 淺紅的花液染紅了她身下的白沙,花香馥郁得讓她有些頭暈。 隨后,她光速逃回了“家”。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老老實實地待在人少的白沙青松庭里。期間偷偷摸摸測試了很多次,確認了自己確實不會被任何術師發(fā)現(xiàn),才又放心的在禪院各處重新開始溜達采花。 讓自己變得可愛,是她賭上自尊和性命也不愿放棄的偉大事業(yè)。 拉回思緒,鹿伏兎砂糖盯著庭院里的身影悄悄抬眼,對視上那個叫“甚尓”的漂亮孩子。低級咒靈渾身上下都丑得辣眼睛,但唯有那雙琉璃般干凈的眼眸,漂亮異常。 隔著高大的朱紅屋檐,一個抬眼上眺,一個垂眸俯瞰,烏瞳與翠眸視線交纏。 門口,女仆也終于追了過來。 她看著站在庭院中央,仰頭不語的小少爺,抿嘴笑了笑,輕聲詢問道:“甚爾少爺,您在看什么?” 禪院甚尓看著屋檐上微微顫動的繡球花瓣,聲音還帶著稚氣:“白沙青松庭里,有繡球花嗎?” 繡球花? 女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地搖了搖頭,回答道:“少爺,松庭里沒有繡球花,也沒有任何花朵,這里只有品種不同的各種松類。” 禪院甚爾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卻依舊看著屋檐。 女仆無奈,也只好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明明什么也沒有啊。 等了片刻,女仆提醒道:“少爺,家族測試要開始了?!?/br> 踐行自平安京時期以來的格言——“凡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br> 禪院家自古以來便是通過吸納擁有強力術式的咒術師、在歷史中始終維持穩(wěn)固地位的一族[1]。也因如此,術式天賦是禪院最為重視的。若是沒有繼承術式,即便是親族也會被終生視作不入流者。 自從江戶時期御前大比,禪院與五條的家主雙雙喪命后,至今也依舊沒有“十影法”和“六眼”在兩家誕生。 如今的禪院,迫切的需要迎來新一任的“十影法”擁有者。 而今天,就是本家的少爺們術式覺醒的日子。 禪院者,凡到了五六歲的年齡,術師天賦便會顯現(xiàn)。因此,禪院的大人們對今日都抱有極大的期待。 甚爾少爺與甚一少爺是這一代禪院唯二誕生的直系血脈,新一任的“十影法”若是能從其中誕生,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想到這里,女仆臉上的笑意變得越發(fā)溫柔。 比起甚一少爺,她可是認為甚爾少爺?shù)膭偎愀咭换I。畢竟,就單憑容貌而言,甚爾少爺就勝過太多了。等到測試結果定下,她在禪院的地位勢必會隨之水漲船高。 垂下眼,斂起心思,女仆再次耐心催促道:“甚爾少爺,若是喜歡這里,之后測試完再過來,好嗎?” 禪院甚爾看著屋檐上再也未顫動過一次的藍紫色花瓣,轉身朝松庭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