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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我表現(xiàn)得還令你滿意嗎?” 鹿伏兎砂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畢竟她當(dāng)時確實有這樣想過。 因為怕死。 禪院甚爾見她沉默,也沒再多說什么,反而徹底舒展開身體,隨便和衣就躺在了床尾靠近障子的地方。因為手長腳長,身量高大的原因,光他一個人就幾乎把床尾處的空蕩地方都占滿了,和一只劃出地盤準(zhǔn)備休憩的蠻橫野獸沒有兩樣。 鹿伏兎砂糖見狀,抱膝坐在床上,下頜枕在膝間,瞄著男人毫不介意地睡在地上的模樣,心情異常復(fù)雜,根本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就像一只野狗一樣,她想。 這人明明有著漂亮的面孔,強(qiáng)悍的rou/體,卻在禪院活成了和她想象中完全相反的模樣。 嘆了口氣,她干脆下了床,將之前沒用上的粉色羽被又給翻了出來,鋪在地上。隨即又搗鼓了好半天,終于勉強(qiáng)湊出了足夠暖和的“床”。 從床上抱了一個枕頭下來,鹿伏兎砂糖光著腳站在冰涼的地板上,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這間房間真的太冷了。 “甚爾,你睡著了嗎?” 她輕聲問道,“這里太冷了,睡地板會生病的?!?/br> 禪院甚爾當(dāng)然沒睡。 作為天與咒縛的完全體,他的五感靈敏到甚至打破了非術(shù)師無法感知咒靈的界限,空氣中一點(diǎn)點(diǎn)不尋常的震動都能被他輕易捕捉,更何況少女的動靜實在有夠明顯的。 從她下床翻柜子開始,男人就睜開了眼睛。像是一只慵懶的大型狼犬,暗綠的眼饒有趣味地看著少女忙前忙后,最后拼出了一個很是滑稽的“窩”。 一個很符合她這種大小姐動手能力的“狗窩”。 真丑。 莫名的,男人在夜色里笑了下。 這邊,鹿伏兎砂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那邊有任何反應(yīng),只好抱著枕頭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才剛走到床尾旁,還沒等她細(xì)看,赤/裸的腳踝就突然被一雙灼/燙的手掌輕易握住。低磁的聲音在視力受限的夜色中,像是一根羽毛拂過耳畔,帶起絲絲酥麻,撩人心弦。 “冷嗎?” 冷不丁響起的問話,讓鹿伏兎砂糖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不....不冷?!?/br> “是嗎?” 禪院甚爾狹眸一曬,將手掌放開,明知故問,“我以為是大小姐太冷睡不著,所以想要從我這里購買特殊服務(wù)?!?/br> 特...特殊服務(wù)? 鹿伏兎砂糖忍不住抽了口氣,下意識追問:“什么……特殊服務(wù)?” 他看了一眼床。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她的聲音逐漸顫抖。 “十三四歲吧?!?/br> 禪院甚爾盯著少女冷到青紫的腳掌和腳踝,眸色晦暗,“記不清了?!?/br> 十三、四歲??! 鹿伏兎砂糖萬萬沒想到,這人這么早就已經(jīng)踏上歧途了。 這是犯罪?。?! 少女痛心疾首。 在心里言語激烈地問候了一下某些喪心病狂的犯罪人員,鹿伏兎砂糖指了指并排在她床旁臨時搭建的“床”,強(qiáng)調(diào)道:“我沒有睡不著,我只是怕你睡地上生病了還得我出藥費(fèi)。” “那里比這邊寬敞很多,被子是洗干凈的,我沒有用過?!?/br> “枕頭也沒用過,只是一直放在床上?!?/br> 禪院甚爾聞言,挑眉看向她,正準(zhǔn)備說話,下一刻卻瞳孔驟縮。 只見昏暗的夜色中,少女琥珀色的眼瞳變得近乎深黑,眼尾上挑的驕縱不再,與記憶中的那雙烏瞳瞬間重合。 鹿伏兎砂糖沒注意到男人的異狀,正將手里的枕頭遞過去,結(jié)果迎來的卻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帶著燙人溫度的手卡在她的下頜處,將她的臉托起,禪院甚爾在少女毫無防備之際將她整個人壓在了柔軟的羽被上,神情冷漠。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他問道。 什么眼睛...? 鹿伏兎砂糖懵了下,隨即想起現(xiàn)在是晚上,她沒帶色片也沒有畫眼線,頓時垮下了臉。 她不就是卸了個妝嗎!這人需要反應(yīng)那么大嗎?! 雖然她確實卸妝后就從濃顏大美女變成了路人A,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吧! 鹿伏兎砂糖感覺自己受到了暴擊,沒好氣地睜大了貓眼,看著壓住自己恩將仇報的狗人,惡狠狠道:“因為,我、卸、妝、了!” 非得讓她說得這么直白嗎? 她的美少女夢從今天起徹底破碎了…… 鹿伏兎砂糖強(qiáng)忍住悲痛,免得自己當(dāng)場哭出聲來,更丟臉了。 上方,禪院甚爾狹眸看著她,在少女悲憤地注視下,許久才放開手,站在床邊神色莫名地說道:“真丑?!?/br> “……” 鹿伏兎砂糖心下一哽,干脆坐起身,將懷里的枕頭“啪”地拍在了那張在暗夜里更加輪廓分明的俊臉上,當(dāng)場報復(fù)了回去。 她比以前已經(jīng)漂亮很多了,可惡! 禪院甚爾任由她砸,鼻尖蹭過的軟香,和少女身上如出一轍。 ……只是巧合罷了。 男人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時,恢復(fù)了正常,掃過眼前坐在面前依舊瞪著自己的少女,他干脆伸手穿過她冰涼的腿窩,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你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