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天橋下的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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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國公夫人見蕭云月態(tài)度強硬,還真的認為她到了可以在詔王府要風得風的地步,所以也就將此事交由她來處置。 即便聶氏不說,蕭云月得知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也必然會出手,畢竟事關(guān)姜婼棠。 她很清楚,要對付姜婼棠憑借她一個妾室的身份根本毫無勝算。 眼下想要對付她必須要依靠魏詔才行。 蕭云月又送了聶氏幾件新打的首飾,說了一些好話才把人打發(fā)走。 是夜。 魏詔坐在書房內(nèi)的桌案前,手中拿著書卷,可是卻無心去看。 這幾日他受盡折磨,又礙于詔王的身份不肯向姜婼棠妥協(xié),各種苦楚只能自己獨自承受。 他竭盡全力讓自己忙起來,自認為這樣便可以忘記身體上的不適,可他還是太低估姜婼棠了。 盡管藥效已經(jīng)漸漸有了消失的征兆,但眼下來看想要完全痊愈還要用上一些時日才行。 書房內(nèi)燃著香料,味道讓人聞上去便心情平靜,他手邊的茶盞熱氣縈繞,一暮平靜安寧的景象。 這片寧靜的氛圍被這幾聲叩門聲打散。 魏詔下意識的蹙了蹙眉心,沒等他開口問,蕭云月溫柔中帶著幾分期許的聲音傳來:“王爺,妾身可以進來嗎?” 魏詔先是愣了愣,隨即放下手中的書卷,眼神中出現(xiàn)了一剎那的厭煩:“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妾身熬制了一些參湯,特地給王爺送來了,您累了一整日,也是時候好好補補元氣了?!?/br> 魏詔滿臉的不耐煩,但卻并未直言,依舊耐著性子對門外說道:“不必了,你回去好好歇息,無需如此cao勞?!?/br> 站在門外的蕭云月張了張嘴,足足愣了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這段時日不管以什么理由前來找魏詔,都會被其搪塞過去。 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退縮,勢必要見到他不可。 “王爺,月兒看著您將參湯喝下就回,不會耽擱您太多時間的,月兒進來嘍!”說著,蕭云月完全不顧魏詔的勸阻,直接推門而入。 魏詔努力讓自己煩躁的心情平復(fù)下來。 他看著她將參湯放在桌案上一語不發(fā),那雙狹長的鳳眸之中閃過了一抹無奈。 蕭云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坐在魏詔身旁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他,她羞澀的紅了臉頰:“王爺,月兒只是掛念您的身子,您能不要躲著我嗎?” 魏詔一怔,他沒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會被蕭云月完全看穿,不過得知她并非為了圓房而來,反而放松了下來。 他拉著蕭云月的手臂讓她看向自己,冰冷的雙眸逐漸有了一些溫度:“月兒,本王只是因為水患之事煩心罷了,并沒有躲著你?!?/br> 蕭云月抬眸看向他的時候早已經(jīng)眼含淚光,一雙委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人見猶憐:“王爺,月兒委屈啊,即便您不愿提起,可在月兒心中那一晚一直都是塊巨石,壓得月兒透不過氣來?!?/br> 魏詔緩緩將其攬入懷中,輕撫她的肩頭緩緩說道:“無妨,左右都是過去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不好嗎?你又何必耿耿于懷?!?/br> 蕭云月本打算將一切引導(dǎo)姜婼棠的身上,可她完全沒想到,魏詔居然對此只字不提。 就這樣過去不好嗎? 平白無故我被人戲耍了一通,當然不好。 “王爺您有所不知,那一晚jiejie在我的酒中偷偷放了藥,所以才會在您面前如此失態(tài),月兒從未說過些什么,可……可這一次jiejie她著實過分了些?!笔捲圃乱贿叧槠贿吅臀涸t訴苦,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的面色越發(fā)陰郁起來。 蕭云月想要為表弟報仇,也是在為自己報仇,想盡一切辦法想要讓魏詔懲治姜婼棠一番。 但她卻還不知道,對于那一晚的事情連提起都會讓魏詔感到渾身不自在,更別說當著她的面親口承認自己失去了男人該有的能力一事了。 身為詔王府的主人,被姜婼棠的手段壓得死死的,魏詔更是不準讓任何人知道。 所以在她有這個打算的時候,就注定不會成功。 “本王明白,此事一定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我也乏了,你先回去好嗎?”魏詔面色一凝,不冷不熱的說著,攬著蕭云月的手臂也緩緩放開。 此時此刻,蕭云月終于察覺到了魏詔情緒上的變化,固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卻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囑咐他喝下參湯便離開了書房之中。 即便心中很是不滿,卻不敢將火氣發(fā)泄在魏詔的身上。 次日一早。 姜婼棠早早梳妝打扮,本以為今日會有人上門來拜訪,可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昨日和素梅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不知道為何蕭云月那邊沒有任何的動作。 不過也無妨,就算她不找上門來,姜婼棠也從未打算就這樣罷了。 “采蓮,折柳隨我出去一趟。”姜婼棠看了看蘭苑大門口的位置對她們二人說道。 “小姐,這個時候我們還是待在府上比較安全,您打抱不平已經(jīng)招惹到了陸國公夫人,也許現(xiàn)在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等著我們呢。” 面對采蓮的擔憂姜婼棠并不在意,她唇角微彎勾勒出一絲淡淡的冷笑。 起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就怕她們什么動作都沒有,反而這一切都白做了:“我還怕了她不成?去備馬吧?!?/br> 和采蓮相比,折柳倒是心中坦蕩的多,她很清楚,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姜婼棠絕不會如此。 主仆三人離開了詔王府。 一路上姜婼棠都沒有說出目的地,只是讓馬夫沿著街道一直走。 終于折柳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到了?!?/br> 幾人走下馬車,姜婼棠站在原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天橋,緩緩走了過去。 京中多年以來一直都有在天橋下說書的,許多民間詩人也常駐于此,吟詩作對的,三三兩兩湊在一起八卦的,形形色色的人應(yīng)有盡有,甚至有一小部分權(quán)貴也喜歡來這里湊湊熱鬧。 姜婼棠四下看了看,最終將目光落在了一個說書老人身上。 老人身形枯瘦,衣衫上依稀可以看見一些破洞,他常年在此說書,并且以此為生,說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在別處聽來的,到底真?zhèn)我矎膩聿粫タ季俊?/br> 只要能讓周圍的觀眾聽的有興致,高興了賞給他幾粒碎銀就足夠了。 “去把那個說書的請過來,我有些話要對他說?!苯獘S棠對說書人揚了揚尖細的下巴,對一旁的折柳說道。 老人來到姜婼棠面前的時候不由得仔細打量了一番,一眼便知此人身份非同一般,他抱拳見了一禮:“見過這位小姐,敢問……” 姜婼棠雙手背負在身后,微微笑著看向老人,沒等他把話說完便柔聲道:“我這里有個很好的故事,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和那些人講出來?” 老人閱人無數(shù),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他聽到這樣一番話之后卻一怔,天橋下倒是有很多給他提供大事小情的人,但多半都是些乞丐,隨便給幾枚銅錢就可以打發(fā)走。 用他們口口相傳的故事,老人能夠賺回來數(shù)倍,貴族千金來賣故事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略微思索后點了點頭道:“有上好的故事小人自然愿意去講,不過一瞧您便是大戶人家的千金,不會為了賣給我這個故事而親臨此處吧?” 姜婼棠嘴角的笑容不減,對著老人擺了擺手:“你別誤會,我不是要賣給你故事,而是說給你聽,并且我保證,這個故事一定會讓所有人都感興趣?!?/br> 居然有這樣的好事? “既然如此那小人倒是愿聞其詳。” 姜婼棠黛眉微挑,秋水般的眸子中閃過了一抹玩味兒:“威北候的嫡女,詔王府的侍妾,陸國公府的獨子聯(lián)合起來仰仗著家中權(quán)勢欺男霸女,不知道這樣的故事你可敢說出去?” 老人聞言猛然間心頭一沉,下意識的跪倒在姜婼棠面前:“小姐饒命,您就是給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我也不敢去招惹這些大人物啊,我……” “那若是這樣呢?”姜婼棠從袖口內(nèi)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到了老人面前,把他接下來的話全部都堵了回去。 不難看出老人眼中閃過的猶豫,可轉(zhuǎn)瞬間便被貪念所吞噬,他忙不迭接過銀票:“小人愿意,只是不知道小姐您除此之外可還有別的要求?” 姜婼棠絲毫不驚訝,就知道無論任何地方任何背景,金錢永遠都能夠讓鬼推磨,她嘴角的冷笑此刻更加的濃郁:“這一百兩銀子可不會讓你白拿,我要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br> 一百兩銀子足夠老人去任何地方安居,大不了日后不做天橋下說書人便是。 姜婼棠的要求簡潔明了,無非是讓他將此事宣揚開罷了。 這天橋下的人遍布京城各處,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紀,可就是活脫脫的媒體機構(gòu),沒有什么地方比這里更適合宣傳蕭云月等人的流氓事跡。 這一系列的行動都不過是第一步,接下來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