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堵死每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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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素梅如遭雷擊,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才區(qū)區(qū)半日的時間,姜婼棠居然把趙得柱給送出了詔王府,甚至還擺脫了奴籍,成為了平民。 為趙得柱收拾房間準(zhǔn)備給其他人住下的婆子也很是羨慕,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是啊,這趙得柱還真是走運(yùn),居然能得到詔王妃的照拂,這種機(jī)會可不多見?!?/br> 其實她很想說趙得柱矬了一輩子,居然看了一眼素梅的身子就走上了人生的巔峰著實幸運(yùn)的很。 不僅很快抱得美人歸,還再也不必在王府之中伺候,她們這些婆子婢女,即便是死,也將是詔王府的奴才而已。 素梅顧不上其他,什么都沒對婆子說,帶著點(diǎn)心轉(zhuǎn)身便折返而回。 婆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由得撇了撇嘴,碎碎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身子都被人看光了,還這般挑三揀四的?!?/br> 當(dāng)素梅把所見所聞告知蕭云月的時候,她猛地起身,同樣不敢置信,姜婼棠的動作居然這么快:“此事當(dāng)真?” 素梅再次紅了雙眼,強(qiáng)忍著沒有當(dāng)場落淚:“奴婢親耳聽到那婆子說的,斷然不會有假,姜婼棠她這一次是真心要將奴婢活活逼死才肯滿意。” 蕭云月一對兒黛眉緊蹙成川,緊咬著后槽牙惡狠狠的道:“她還真是走了一步好棋,居然連這一步都算的到。” 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素梅臉頰滑落而下,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夫人,奴婢真的不想嫁給趙得柱,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人對生活沒有任何一絲希望的時候,會覺得也不過如此,勉強(qiáng)著也就活了下去。 可一旦給了人一點(diǎn)希望,在讓她絕望,那么這個人會將這點(diǎn)希望看成一束光,沒了光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素梅此刻便是這樣的心境,這一天當(dāng)中,她的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 為了保命答應(yīng)嫁給趙得柱,原本認(rèn)為一切塵埃落定,蕭云月及時給她出謀劃策。 可誰知姜婼棠一招,就讓她所有的希望再次落空,換成是誰都會崩潰不已的吧? 蕭云月也不是吃素的,她思慮片刻,很快秀眉舒展開來:“你先起來,還沒到成婚之日,我們就還有機(jī)會,你隨我來?!?/br> 說著,蕭云月率先向摘星館外走去。 素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緊跟而上,她以為蕭云月回去找姜婼棠,卻不曾想帶著她來到了張管事這里。 張管事看到蕭云月,立刻一臉諂媚的走到她面前抱拳作揖:“見過夫人?!?/br> 蕭云月垂眸看向他,一臉的孤傲,聲音強(qiáng)硬而冰冷:“素梅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張管事完全不明白深夜之中蕭云月為何會找上他,并且開口便問他這個問題,出于謹(jǐn)慎,他只能如實回答:“奴才知道?!?/br>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到底是該恭喜素梅,還是表現(xiàn)的惋惜一點(diǎn)。 魏詔不知道蕭云月平日里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詔王府的這些丫鬟小廝卻清楚的很。 此人陰晴不定,時而溫柔,時而刻薄。 誰都摸不準(zhǔn)她的脾氣,稍有不慎便會惹火燒身。 蕭云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似隨口一問,話里卻暗藏著殺機(jī):“趙得柱祖籍在哪?家里都有些什么人?這些府上可有記錄?” 聽在張管事耳中,她不過是在為素梅打探一番,畢竟都要嫁過去了,不知根知底怎么行。 蕭云月乃是名門大族,她的丫鬟自然也不會敷衍了事。 說起來張管事還真是羨慕趙得柱,若是他能夠迎娶素梅,不知道會有多少嫁妝補(bǔ)貼給他。 可惜的是,他沒有那個艷福,沒有及時出現(xiàn)在侍女浴室的門外?!盎胤蛉说脑挘@些府上都有記載,您現(xiàn)在便要看嗎?還是明日一早?” 蕭云月面露不悅,挑眉看向張管事訓(xùn)斥道:“你覺得我想明日一早看會現(xiàn)在來找你嗎?記錄在哪,帶我去看。” “是是是,小的多嘴,還請夫人贖罪,您這邊請?!睆埞苁略僖膊桓叶嘌?,只得帶著蕭云月去查。 張管事輕車熟路,在一堆奴才們的記錄中很快找到了馬夫的那一卷。 他講卷宗畢恭畢敬的遞到蕭云月的面前,低著頭說道:“夫人,您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這卷宗之中,請您過目?!?/br> 詔王府的馬夫就那么寥寥幾人,蕭云月隨手翻了翻,輕而易舉的找到了趙得柱那一篇。 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除了趙得柱的名字之外,上面沒有記錄任何的東西。 她正欲動怒,卻發(fā)現(xiàn)卷宗內(nèi)有被人撕毀后殘余的斷口,想都不用想,必然又是姜婼棠的手筆。 “真是豈有此理?!笔捲圃潞莺輰⒕碜谌栽诘厣希请p琥珀色的眸子之中閃爍著滔天的怒火。 留下這句話她帶著素梅拂袖而去,獨(dú)留下張管事滿臉詫異,卻還不敢多問。 蕭云月的樣子像極了對趙得柱所有的東西都不滿意的樣子,誰都不會去想他的一切記錄不翼而飛。 回去摘星館的路上,她周身彌漫著重重的戾氣,素梅本想開口問個清楚,卻不敢這么做。 她親自前來問個清楚,是怕素梅身份低微,管事的會不予理睬,不曾想到最后還是撲了個空。 為了將素梅一生徹底葬送掉,你姜婼棠可謂是費(fèi)盡心思,機(jī)關(guān)算盡。 這最后一條路都給活活堵死,顯然是不想讓素梅活下去的意味。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當(dāng)著魏詔的面答應(yīng)此事。 送素梅前去尼姑庵,也好過下半生要陪著一個低賤的馬夫。 張管事只得撿起卷宗擦了擦上面沾染上的灰塵,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放回了原處,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里面少了些什么。 另一邊,蘭苑之中姜婼棠靜靜的在床榻前看著眼前的詩集,折柳急匆匆的推門而入:“小姐?!?/br> 姜婼棠頭也不抬,專心致志的看著書內(nèi)飽含詩意的句子隨口問道:“素梅去了嗎?” 折柳看向她,眼底滿是崇拜,微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切都如小姐所料的那般,素梅果然去找了趙得柱。” 姜婼棠唇畔微微上揚(yáng),牽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早就料到她下一步會打算除掉趙得柱,幸虧我們早有準(zhǔn)備。” 原來,她在前廳擺脫了魏詔的質(zhì)問之后,第一時間開始著手為趙得柱的后路著想。 到不是姜婼棠有多在意這么一個馬夫,所作所為皆是為了成功將素梅嫁給他罷了。 不僅還給趙得柱自由身,還特地命人安排了馬車,將他送到了京城外。 做完這一切姜婼棠還是有些不放心,便帶著折柳前往了張管事那里。 她隨意與其攀談幾句,折柳便輕而易舉的找到了趙得柱的所有記錄全部撕了下來。 眼下只要等過了五日之后,過了彩禮趙得柱便會前來迎娶素梅,到那個時候不管蕭云月她們主仆做什么,都無力回天。 采蓮此刻在一旁有些唏噓的說道:“沒想到蕭夫人竟然如此心腸歹毒,甚至不惜對一個馬夫出手?!?/br> “呵呵……” 姜婼棠緩緩將手中的詩集合上,起身冷笑出聲,挑著眉頭說道:“她連對我都敢下殺手,何況是一個身份低賤的馬夫了?!?/br> 折柳撇了撇嘴:“沒想到心腸歹毒如她,卻能為了素梅做到這一步,也算是沒有白白主仆一場?!?/br> 姜婼棠看向折柳,笑著搖了搖頭:“你真的認(rèn)為蕭云月是為了素梅嗎?那你就把她這個人想的太過高尚了?!?/br> “那她到底是為了什么?”采蓮疑惑不解的問。 “我們彼此之間到底做了些什么都很是心知肚明,她自然也猜得到這一切都是出自我的手,說白了,不過是為了不失顏面爭口氣罷了。”姜婼棠揚(yáng)起精致的下巴,頎長的睫羽之下閃爍著不屑。 她話音剛落,門外再次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她連忙對折柳和采蓮做出了禁聲的手勢。 采蓮和折柳瞬間會意,下一刻靈兒緩緩?fù)崎_房門,顯得有些拘謹(jǐn)?shù)膩淼浇獘S棠面前欠了欠身:“王妃,子夜哥哥來了,說是王爺讓您前往書房一趟。” 姜婼棠頜了頜首:“我知道了,下去吧?!?/br> 靈兒聞言下意識抬眸看向她,想說些什么還有些欲言又止,最終什么都沒說,躬身退了出去。 她不清楚姜婼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自從那一晚從魏詔書房回來之后,她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從前還是一臉關(guān)切,現(xiàn)在在她的臉上靈兒只能看到無盡的冷漠和提防。 甚至折柳有意無意的監(jiān)視著她,靈兒也敏銳的感知到了,到底如何贏得姜婼棠的信任,讓她陷入了迷茫之中。 待靈兒離去之后,姜婼棠才黛眉蹙了蹙,有些詫異的說道:“這個時候叫我去做什么?你們送趙得柱離開京城的時候沒有被王爺發(fā)覺吧?” 折柳想了想,很是肯定的搖了搖頭:“這不可能,奴婢親眼看著王爺離開了詔王府,這才命人把他送了出去,并且后門的護(hù)衛(wèi)已經(jīng)全部被我們買通,為了以后的好日子,他們也斷然不會去告發(fā)就是?!?/br> 姜婼棠聞言眼底閃過了一絲狐疑,不知道魏詔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采蓮你留下來,折柳隨我去王爺書房?!?/br> 主仆二人前往書房的路上,姜婼棠一直在想,到底為什么在這個時候找上自己。 因為趙得柱顯然有些牽強(qiáng),區(qū)區(qū)一個馬夫和婢女的命運(yùn)根本不會被魏詔放在眼里。 若是因為白天銀針之事,那么在前廳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作了,根本不會等到現(xiàn)在。 有了前幾次的前車之鑒,姜婼棠每次面對魏詔的時候都會特別小心。 生怕一個不慎便會落入他的圈套之中,思來想去,也許只有蕭云月和他說了什么才會如此。 “哐啷……” 當(dāng)她來到魏詔書房門外的時候,便聽到一聲茶盞被摔在地上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此刻魏詔的心情必然很糟。 姜婼棠一怔,不知道這個時候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進(jìn)去。 駐足了片刻,她還是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