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疫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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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將軍是唯一能夠在兵權(quán)上能與威北候一較高下的人,他說出的話在皇上面前也很有分量。 有了他打頭陣,姜婼棠告知姜遠(yuǎn)寧治理水患的方法頓時得到了一致好評。 諸位大臣紛紛表示自己也很是贊同,皇上最后將這件事交給姜遠(yuǎn)寧親自處置。 財力和人力上自然支持到底,威北候盡管心有不甘,但也無法阻止。 魏詔全程看著姜遠(yuǎn)寧和威北候唇槍舌戰(zhàn),一句話都未曾說過。 不過他卻隱隱察覺出,姜遠(yuǎn)寧能夠在一夜之間想到這個法子,與姜婼棠必定有著關(guān)聯(lián)才對。 之前的姜遠(yuǎn)寧并沒有什么高見,現(xiàn)在卻說得頭頭是道。 這更加讓魏詔好奇不已,顯然姜婼棠身上的謎團(tuán)他知之甚少,也許還有更多的驚喜等著她。 越是這樣想,魏詔越是為昨晚姜婼棠無論如何都不肯開口而心情不暢。 難道只能和你的父親說,就不能和你的夫君說?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漸漸的他已經(jīng)開始把自己當(dāng)成姜婼棠的夫君了。 此事放到從前是斷然不會出現(xiàn)的,當(dāng)初迎娶姜婼棠本就目的性極強(qiáng),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是讓她來詔王府做美嬌妻的。 魏詔下了早朝,回到詔王府第一時間前往了蘭苑。 可當(dāng)他走入姜婼棠臥房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就在這時靈兒從他的身后出現(xiàn),緩緩將房門關(guān)好畢恭畢敬的喚道:“主人?!?/br> 魏詔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靈兒淡淡的問道:“詔王妃呢?” 靈兒深深的低著頭:“回主人的話,詔王妃帶著折柳和采蓮離開了王府,并且我看到她穿著男子的衣物并未走正門,而是翻墻走的?!?/br> 魏詔先是一怔,隨即劍眉微微皺起,自然猜得出姜婼棠再次女扮男裝到底要做什么:“真是豈有此理,她居然屢教不改?!?/br> 與此同時,姜婼棠在前往鳳凰樓的路上,時常左顧右盼,生怕魏詔這個大尾巴再次追上來。 有魏詔的存在導(dǎo)致原本的計劃耽擱了這么久,一直和毓王并不是很熟絡(luò),在這樣下去,等她實施真正的計劃之時,黃瓜菜都要涼了。 “小姐小心?!闭哿m時提醒姜婼棠,才沒有讓她撞到前面的路人。 一直都在留意著身后的情況,卻忽略了前面。 不知道什么時候,街道中央圍了一群人,剛好擋住了幾人的去路。 姜婼棠黛眉微微一處,擠開人群走上前去,赫然看到幾個衣衫破爛,骨瘦如柴的人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路人賞點東西吃。 這些人足足有數(shù)十人之多,有夫人和小孩,更有一些年邁的老者。 “這些人真是可憐,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可不是嗎,據(jù)說是京城之外的流民,因為水患這些人早已經(jīng)沒了家,眼下只能靠乞討為生了?!?/br> 這時姜婼棠才明白這些人的來歷,看來這次的水患比她想象的還要眼中許多。 既然有這數(shù)十人,就說明還有更多的人正在向京城趕來。 水患發(fā)生不僅會奪走農(nóng)民賴以生存的農(nóng)田,嚴(yán)重的地方更是會沖塌房屋,讓這些人流離失所。 年輕力壯的男子還好,可以尋找其他的方式謀生計,而這些夫人小孩和老人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眼下這些人唯一能去的地方就只有皇城腳下,再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她不由得感嘆洪水無情,所到之處皆是苦難。 距離京中最近的城鎮(zhèn)都在數(shù)十里之外,這些人長途跋涉,身子早就已經(jīng)無比虛弱。 外加上饑餓難耐,路上有什么就吃什么,雜草樹皮都不敢嫌棄,導(dǎo)致有幾個婦人已經(jīng)暈倒在地。 看著這一幕,姜婼棠有些于心不忍,她深深的蹙起了眉頭,秋水般的眸子當(dāng)中滿是感同身受:“折柳,去買些饅頭過來,分給他們吃了吧。” 折柳也是一臉無奈,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去買饅頭。 當(dāng)姜婼棠把這些饅頭分給流民吃下的時候,他們仿佛看到了潑灑一般。 所有人爭先恐后,把姜婼棠圍了個水泄不通,得到饅頭立刻狼吞虎咽。 天知道和樹皮雜草相比,眼前的饅頭到底有多么美味。 姜婼棠蹲下身來,將兩個饅頭放到了一個神情有些呆滯的小女孩手中溫柔的笑了笑:“慢點吃,小心別噎著?!?/br> 小女孩看到饅頭,立刻放在口中瘋狂咀嚼,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抬眸看向姜婼棠的時候,她的心都要碎了。 這還只是個孩子而已,在如此年紀(jì)旁人正是嬉戲打鬧的時候,而她們卻食不果腹。 一切的一切全因為這天災(zāi)水患,果然當(dāng)初主動告知姜遠(yuǎn)寧治理方法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咳……” 忽然間,小女孩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面色也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紅潤。 姜婼棠原本以為她只是噎著了,并未當(dāng)做一回事,輕輕拍打著她的脊背卻絲毫不減好轉(zhuǎn)。 一聲接一聲的咳嗽,讓女孩那本就布滿血絲的雙眸更加猩紅,手里的饅頭滾落而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眾人見狀頓時一片嘩然,女孩的母親第一時間沖過來,抱著她一臉擔(dān)憂和不知所措。 “這是怎么回事?不會是她在下了毒吧?”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此言一出,所有難民紛紛扔到了手里的饅頭,甚至有人開始將手指伸到喉嚨開始用力的扣,想要把剛剛吃下去的東西都吐出來。 姜婼棠眉心緊鎖,一番好心就因為這樣一句話而完全變了味道。 她頎長的睫羽之下滿是狐疑,女孩的嘴唇雖然有些干裂,但卻紅潤的很,根本不是中毒之兆。 姜婼棠正欲上前查看,卻被女孩的母親兇狠的一把推開:“你離我的女兒遠(yuǎn)一點,就知道你們這些京中之人沒有好心?!?/br> 折柳立刻上前把姜若洋扶住,否則必然要摔倒在地,她有些氣憤的指著女孩母親說道:“你怎么這么說話,我們小……公子好心施舍給你們東西吃,反過來還要被你們誣陷?!?/br> 姜婼棠穩(wěn)住身形,微微抬手示意折柳住口,她回過身來看向身后的人群,眼底盛滿了森然的氣息:“你們不幫忙也就罷了,還在這里嚼舌根,哪只眼睛看到我投毒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有人站出來應(yīng)答。 隨著人越聚越多,姜婼棠也顧不上揪出來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她走到一臉警惕的女孩母親面前輕聲說道:“若是我蓄意投毒,那么你們所有人都無法幸免?!?/br> “現(xiàn)在只有你女兒一人暈倒在地,到底是否在害你們,你應(yīng)該拎得清吧?” 婦人緊緊抱著女孩,眼中的警惕并未消失不見,顯然還是不相信她。 無奈之下,姜婼棠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說道:“你女兒也許病得很重,我剛好是個醫(yī)者,現(xiàn)在讓我為她診治還來得及,若是你不肯,很可能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會就此隕落?!?/br> 剛剛在扣喉嚨的一些難民也紛紛意識到,自己出了很餓之外并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 他們一一湊到婦人面前幫著姜婼棠解釋道:“胖嬸,這位恩人說的沒錯,若是饅頭有毒,我們也早就死了,你快讓開讓恩人瞧瞧翠花吧?!?/br> 婦人猶豫了片刻,這才放開了小女孩讓姜婼棠查看。 她將手掌放在女孩的額頭,頓時感到guntang無比。 這樣的高燒必然不是剛剛才開始的,一定是在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如此。 為女孩把脈良久,姜婼棠那對兒秀眉越蹙越深,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她萬萬沒想到女孩得的居然是疫癥。 來不及多想,姜婼棠忙將衣角的布料撕下來圍在了臉上,面色凝重的回眸看向折柳:“快,帶著她們前往最近的旅館,你們也將面紗戴好。” 這種疫病往往伴隨著水災(zāi)一同來臨,在這個年代,區(qū)區(qū)一個天花都能夠要了人的性命,就更不要說是瘟疫了。 兩個相距較遠(yuǎn)的村子之人成婚都可能因此而染上自身無法抵抗的疾病,可想而知這瘟疫的傳播速度到底會多快。 折柳和采蓮雖然不解,但她們還是戴上了面紗,帶著這些難民向附近的旅館走去。 “恩人,剛剛是我們不對,險些誤會了您,不知道我女兒到底得了什么?。俊眿D人感受得到女孩身上的病癥非比尋常,急切的抓著姜婼棠的手問道。 姜婼棠沉吟了良久,還是沒有說出實情:“我只能告訴你她現(xiàn)在病的還不算太重,我會想盡一切辦法為其醫(yī)治,不要過多擔(dān)心。” “現(xiàn)在快跟隨那些人去旅館吧,接下來我會給你們一個容身之所?!?/br> 之所以不敢說出實情,是因為她怕引起更大的恐慌。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這些人控制到一起,不要隨意在街上走動,一旦瘟疫傳播開來,后果會及其慘烈。 承蒙薛式神醫(yī)的傳承,姜婼棠應(yīng)付這瘟疫倒是有幾分把握,可卻也不能給出什么保證。 “都散了吧,還看什么看?”姜婼棠對著人群之中大喝一聲,所有人撇了撇嘴,見沒有熱鬧可看,也就逐漸散去。 眼下姜婼棠還不能夠確定這問題到底是否會經(jīng)過空氣來傳播,若是不會還好,一旦是,那么今日所有圍上來的人都將不能幸免。 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后根本無法徹底控制下來,尤其是在醫(yī)術(shù)條件并不是很發(fā)達(dá)的今日。 她跟隨在眾人身后一起來到了旅館,當(dāng)老板看到是一群衣衫襤褸的乞丐之時,作勢便要把人趕出去。 好在折柳及時站出來阻止:“你們折柳還有多少間房?我們都要了。” 老板閱人無數(shù),上下打量著折柳,一眼便看出她乃是富貴人家的丫鬟,剛剛還滿臉嫌棄轉(zhuǎn)瞬就成了諂媚:“這位小姐,我們這里房間很多,不知道你們到底有多少人要入?。俊?/br> “我……” 沒等折柳把話說完,姜婼棠拿過她手中的一袋銀子扔到了桌案上,冷冷的看向旅館老板說道:“你這旅館我暫時租賃,銀子不夠可以隨時找我來說,但需要你把現(xiàn)在住著的所有人都趕走,能做到嗎?” 老板聞言微微一怔,不免有些猶豫,看到他這幅樣子,姜婼棠二話沒說,又是一袋銀子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