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為誰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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詆毀她蕭云月也還可以忍受,可眼下牽扯到了威北候夫人的身上,她再也無法忍受,自然要找姜婼棠說道說道。 至于除了姜婼棠還有誰參與其中,也一定要問個清楚。 蕭云月暗暗做出決定,一旦找出是誰如此多嘴,非撕爛了他的嘴巴不可。 她回到詔王府直奔蘭苑而來,姜婼棠正在整理著晾曬的藥材,便看到她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姜婼棠,關(guān)于我母親的事情是不是你散播的謠言?”蕭云月沒有拐彎抹角,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柫顺鰜怼?/br> 姜婼棠冷冷笑著,鎮(zhèn)定自若的將眼前的草藥翻了個面,這才抬眸看向她,秋水般的眸子中滿是揶揄:“威北候夫人的謠言?京中近日還真是不太平,各路謠言四起,沒想到連威北候夫人也深受其害啊?!?/br> 蕭云月微瞇著雙眸,一把將她面前的藥材推翻在地:“姜婼棠,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必要在我面前演戲下去嗎?我知道這件事是你所為,少在我面前裝無辜?!?/br> 姜婼棠一怔,頓時黛眉緊蹙,反手便給了蕭云月一巴掌:“放肆。” 蕭云月捂著被打的臉龐震驚不已,從小到大連威北候都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你居然敢打我?” 姜婼棠臉上的冷笑絲毫不減,雙臂環(huán)于胸前,直視著她的雙眸冷然道:“打的就是你,既然你今日問到了我這里,那我不放告訴你,這件事就是我散播出去的?!?/br> 還沒等蕭云月反應(yīng)過來,她挑了挑眉,笑容中帶上了一絲玩味:“我不僅僅知道當(dāng)年威北候夫人和南平侯的那些香艷往事,還知道曾經(jīng)有一個戲子被威北候夫人豢養(yǎng)多年,據(jù)說那個人骨瘦如柴,沒想到你母親當(dāng)年的興致如此之高。” 蕭云月只感覺面紅耳赤,指著姜婼棠大吼道:“你胡說,少在這里造謠。” “呵呵……” 姜婼棠冷笑出聲,上前一步湊到她的面前眼神森然:“難道不是你造謠在先的嗎?今日你都把話說明白了,我也不放告訴你,這樣的手段我比你要熟練,回去好好練一練吧?!?/br> 蕭云月堵的啞口無言,險些沒有一口老血吐出來,最終瞪著姜婼棠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灰頭土臉的向摘星館跑去。 “哼……” “就憑你,還嫩了點,折柳,把這些藥材撿起來?!苯獘S棠看向她的背影,頎長的睫羽之下滿是不屑。 早就料到蕭云月會一時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找上門來,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瞞著她。 折柳有些不解的看向姜婼棠:“小姐,就這樣直接告訴她真的沒關(guān)系嗎?王爺若是知曉的話,會不會……” 沒等折柳說完,姜婼棠出言打斷道:“魏詔知道又如何?你以為近日發(fā)生的事情他就一無所知嗎?只是不想趟這渾水罷了。” “對于我和燕歸來的流言他不加以制止,反而任由蕭云月胡說八道,我這么做有何不妥?” 折柳闔了闔雙眸:“這倒也是,不過這個辦法還真是靈驗,只一日之間,整個京中便不再關(guān)心您和燕少爺?shù)氖虑?,都在討論威北候夫人如何風(fēng)流。” 姜婼棠淺淺一笑:“我和燕將軍之間本就沒什么,她蕭云月這是在造謠,而我所說的句句屬實,即便被威北候夫人得知,也不敢將我怎么樣,一旦她有所行動,就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br> 就在這時,她無意間瞥了一眼在另一側(cè)晾曬藥材的靈兒,赫然發(fā)現(xiàn)她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顯然是在側(cè)耳傾聽。 姜婼棠黛眉輕蹙,闔了闔雙眸開口說道:“靈兒你過來一下?!?/br> 靈兒身形一震,故作鎮(zhèn)定的忙放下手中的藥材,微微笑著走到了姜婼棠的面前欠身福了福:“王妃?!?/br> 姜婼棠上下打量著她,忽然問道:“靈兒,你今年幾歲?從前記得你和我說過,但是我有些忘了?!?/br> 靈兒思慮了片刻,老老實實的回答道:“靈兒年十二。” 姜婼棠聞言,嘴角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一絲冷笑:“哦?我忽然又想起來了,你不是說過年十三嗎?怎么這年紀(jì)不增反降?” 靈兒一怔,她當(dāng)初只是隨便捏造了一個年紀(jì)而已,不曾想這樣的事情姜婼棠還記得。 之所以說出年十二,也是因為魏詔曾經(jīng)說過,她的身高就和十一二歲的女孩一般無二。 她雙手捏著衣角,卻鎮(zhèn)定的說道:“回王妃的話,靈兒到底幾歲也記不清了,自幼便和爺爺流浪街頭,連生身父母都沒有見過,所以……所以很容易就記錯了。” 姜婼棠沒有驚訝,若是這么點小插曲都能難倒她,那么她也不配為某些人做事了。 她頜了頜首:“原來是這樣,那倒是也情有可原,可你為何來到詔王府這么久,卻一次都沒有去祭奠過你的爺爺?你可還記得爺爺葬在哪里嗎?” 此時靈兒的額頭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她怯生生的看向姜婼棠:“王妃,靈兒可以去祭奠嗎?您不是告訴告訴過靈兒,在詔王府中是不養(yǎng)閑人的嗎?” 這番話一出,倒是堵的姜婼棠啞口無言,她也的確說過這樣的話。 靈兒給姜婼棠的感覺很奇怪,有些時候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有太多的巧合發(fā)生在她身上。 而一旦深究下去,就發(fā)現(xiàn)不無道理。 就如當(dāng)初兩次相遇一樣,看似巧合,實則是必然。 今日姜婼棠忽然發(fā)難,根據(jù)靈兒的回答也坐實了她并非表面上看那么簡單,在她的身上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婼棠秋水般的眸子在眼眶之中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而說道:“我的確說過詔王府不養(yǎng)閑人,但卻也不養(yǎng)不忠不孝之人,去祭奠你爺爺吧,不知道路的話,我可以陪著你一起去?!?/br> 靈兒捏著衣角的手更加用力,她做夢也不會想到,姜婼棠會忽然來這么一手。 本就懷疑她知道了些什么,眼下更加確定。 此時此刻,靈兒和姜婼棠之間,算是徹底從新認(rèn)識了。 “真的可以嗎?如果詔王妃允許的話,靈兒自然愿意?!膘`兒眼底滿是感激的看向姜婼棠,仿佛給了她什么天大的恩賜一樣。 姜婼棠也不拆穿,彼此的心思都心知肚明,她不過是想要測試一番,眼前這個叫靈兒的女子到底演技如何。 她嘴角掛著淺笑,眼神中充滿了柔情:“今日天氣晴朗,這個時候去祭奠爺爺也并不算晚,你們爺孫倆與我有緣,我又怎么會加以阻止?!?/br> 說著,她對一旁的折柳說道:“將這些藥材都收好,我們陪靈兒去祭奠她的爺爺?!?/br> 折柳立刻會意,忙加快手中的動作,把所有的藥材都收好之后,三人離開了詔王府之中。 姜婼棠今日會測試靈兒完全是一時興起,卻沒想到給了她這么大一個驚喜。 靈兒不僅演技精湛,還如此的沉穩(wěn)老練,絲毫沒有再她面前露怯。 這樣的人才十分難得,若是能將她歸于麾下,貌似是個不錯的選擇。 最主要是她形似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當(dāng)初就連姜婼棠都沒有多想,直接出手相救,就更不要說別人了。 很快,三人來到了當(dāng)初埋葬著不知道是不是靈兒爺爺?shù)膲災(zāi)骨啊?/br> 靈兒手中捧著紙錢,跪了下來:“爺爺,靈兒來看您了,如今詔王妃待靈兒很好,您老可以安心,只是靈兒還是會想念有您在的日子,若是您能夠看到該有多好?!?/br> 姜婼棠一直盯著她的臉,不難發(fā)現(xiàn)她雖然表情充滿了思念和苦楚,可卻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 按理說一個自幼就陪在爺爺身邊在京中流浪的小女孩,在這種情形之下必然是要嚎啕大哭的。 姜婼棠一百個肯定,靈兒的心智絕對是個成年的人,而且是智商超群的那種。 她只是想不到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會為誰賣命。 蕭云月?二人基本沒什么交流,并且靈兒的智謀在她之上,如何能夠掌控的了。 魏詔?也不太像,每次靈兒見到他的時候都瑟瑟發(fā)抖,顯然心生畏懼,而不是敬畏。 另一邊,蕭云月回到摘星館便委屈的淚流不止,她自打嫁入詔王府之后,處處被姜婼棠壓制著,一直吃著暗虧。 姜婼棠這一次更是將威北候夫人也算計了進(jìn)來,偏偏她還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對于當(dāng)年威北候夫人是否豢養(yǎng)過戲子她不得而知,但這個虧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眼下唯一能為她出頭的人,怕是就只有魏詔了。 當(dāng)她來到書房的時候卻并未看到魏詔,房門還是敞開的,想來也是剛剛離去不久。 就在這時,墻壁上掛著的衣服畫像引起了她的注意。 準(zhǔn)確的來說是一副尚未完成的畫像,畫中的女子長發(fā)及腰,一襲素雅的長裙穿在她身上充滿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發(fā)髻上的簪子也樣式簡單,就是平日里最常見的那種玉簪。 那張臉的位置上卻是空白一片,沒有五官神態(tài),根本瞧不出來到底是誰。 蕭云月心頭一喜,下意識的認(rèn)為畫中女子就是自己,她沒想到魏詔雖然近日對她冷淡了一些,心里面還是在乎她的,居然在書房之中悄悄畫下了她的畫像。 剛剛才在姜婼棠那里受盡了委屈,看到畫像的那一刻瞬間煙消云散。 她站在原地輕輕撫畫中女子,嘴角牽起了一抹欣慰的淺笑,笑容中還帶著一絲羞澀。 駐足良久,還是沒有等到魏詔回來,她正欲轉(zhuǎn)身離去,無意間在書桌上看到了一封信件。 她闔了闔雙眸,不知道魏詔到底會什么時候回來,盡管心中滿是好奇,卻不敢貿(mào)然打開。 腦海中幻想著信念當(dāng)中魏詔對她的愛戀和疼惜的話語,最終她還是沒忍住,四下瞧了瞧將信件拿在手中看了起來。 蕭云月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期許到最后的震驚,這封信件中的內(nèi)容便是當(dāng)初姜遠(yuǎn)寧上謹(jǐn)主張懲治淑妃和魏詔的始末。 她也豁然明白,為什么魏詔總是對姜婼棠不冷不熱的,無論對錯還總是站在她這一邊。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姜婼棠你即便是貴為詔王妃,這輩子也休想斗得過我蕭云月。 蕭云月心生一計,將書信放好,快步離開了魏詔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