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驚險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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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魏詔書房的密室當中,姜婼棠可以清晰的聽到密室外的聲音。 聽著魏詔和子夜的交談她一頭霧水,完全聽不出任何的端倪。 于此同時她的動作也更加的謹慎小心,因為外面的聲音她聽得到,也就是說里面的聲音外面也聽得到。 這時魏詔的聲音再次傳來:“子晝的身子可全然康復(fù)了?” “是,眼下已經(jīng)可以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wù)了,是否還讓子晝?nèi)ネ焙蚋蛱揭环???/br> 魏詔沉吟了片刻,聲音中帶有一絲無奈:“不必了,上一次沒能成功,想來威北候必然起了戒心,只需要監(jiān)視著蕭云月的一舉一動就好。” 聽到這番話,姜婼棠微微一怔,既然魏詔喜歡蕭云月的話,為何會讓子晝?nèi)ゲ樘酵焙?,又為何會讓子晝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難道說,當初魏詔迎娶蕭云月也是另有目的不成? 她躡手躡腳的開始在其他的地方尋找,就在這時,不小心碰到了一本書,眼看著書籍就要落在地上,她忙用手去接。 姜婼棠自認為反應(yīng)已經(jīng)足夠?qū)に迹蓵€是掉在了地上,外面魏詔和子夜的談話聲也戛然而止。 她瞪大了雙眸,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什么聲音?”魏詔那冰冷無比的聲音傳來。 姜婼棠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似的,慌亂之下,只好躲在一個巨大的珊瑚擺件后。 好在這擺件就放在角落處,足以供她藏身。 果然片刻后密室的門被打開,兩個人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向她逼來。 “撲通……撲通……” 姜婼棠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為了不發(fā)出一點聲響,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甚至直接開始閉氣。 子夜這時走到掉落的書籍前撿了起來:“王爺,可能是地窗沒有關(guān)上的緣故,將這書籍給吹落了下來?!?/br> 魏詔闔了闔雙眸,眼底滿是狐疑之色,盡管這密室當中有通風(fēng)的地窗,可風(fēng)力卻不足以將這本書從書架上吹落而下。 四下尋找了一番,卻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只能就此作罷。 “去將地窗關(guān)好?!边@樣說著,二人隨即離開了密室當中。 姜婼棠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拍著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 她不知道這些書籍中的內(nèi)容到底對魏詔有多重要,萬一到了殺人滅口的程度,那么她將 必死無疑。 好在之前翻動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從哪里拿的就放到哪里,連原來擺放的位置都完全一致。 魏詔離去之后,便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不多時便聽到二人向外面走去的聲音。 姜婼棠本打算繼續(xù)查看,可她明明在呼吸著,卻感覺胸口有些憋悶。 難道說,除了那口地窗之外,這密室當中沒有任何的通風(fēng)口不成? 若真是如此,那么她再不找到出去的機關(guān),就很有可能活生生的憋死在這里。 想到此處她心頭一驚,不敢在拖延下去,只能四處尋找出去的機關(guān)。 進來容易出去卻難的很,書架各處她都摸索了一番,就連一旁的燭臺也沒有放過,可無論如何觸碰轉(zhuǎn)動,始終沒有看到那扇門打開。 如今不單單要解決如何出去的問題,還要顧及魏詔到底什么時候會折返而回。 就算找到了出去的方法,迎面撞上魏詔一樣活不了。 越想越是心急,越心急姜婼棠越覺得呼吸不暢,隱隱有了缺氧的征兆。 一番尋找之下,看到了藏在書架最低端的精致錦盒。 情急之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上去就是一頓轉(zhuǎn)動。 機關(guān)仍沒有打開,可卻又一封密旨被壓在錦盒之下。 如今這般境地本不該去想其他的事情,應(yīng)該盡快想辦法逃離這里才對,可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她還是決定先看了密旨之后在找出去的路也不遲。 空氣雖然越發(fā)稀薄,可卻也足夠堅持幾刻鐘的。 隨即打開了密旨仔細瞧了起來,一看之下她下意識的長大了嘴巴,那雙秋水般的眸子中滿是震驚。 密旨的內(nèi)容很簡單,皇上和魏詔約定好,只要他將威北候一脈連根拔起,就放了淑妃讓他們母子團聚。 姜婼棠的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果然正如她所想,魏詔迎娶蕭云月一開始就帶著極強的目的性。 萬萬沒有想到,魏詔和皇上之間居然會有這樣的約定,淑妃真的沒有被毒殺,而是囚禁于深宮之中。 這樣一來什么都解釋的通了,從前姜婼棠就感覺魏詔整日都冷冰冰的,就仿佛所有人都欠他幾千兩銀子似的。 換做任何一個人的母親被囚禁著,想必也無心去尋歡作樂吧? 他迎娶蕭云月的目的還不同于姜婼棠這般,是更加陰暗的目標。 貌似自打蕭云月嫁入詔王府,就沒打算讓她活著離開。 姜婼棠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今日所見所聞對她的沖擊過于巨大,徹底顛覆了對魏詔這個人的看法。 也明白了他的苦楚,本就尚未成年便被送往了封地幽州,即便回京了還要讓他們母子分離。 想要將威北候一脈連根拔起談何容易,稍有不慎,不僅他這么多年的努力全然白費,還要面臨著再也見不到母親的絕望。 和這件事情相比,對姜遠寧的那點誤會根本算不得什么。 姜婼棠將密旨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繼續(xù)尋找著出去的機關(guān)。 終于,她在一個書架上發(fā)現(xiàn)了幾本無論如何都不會有絲毫晃動的書籍,輕輕一推,密室的門被打開。 剛剛離開密室她不敢大搖大擺的走出去,而是確定無誤書房沒有其他人之后,才裝作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走了出去。 可她前腳剛剛踏出書房的大門,魏詔和子夜便迎面走了過來。 魏詔明顯面色一凝,有些疑惑的看著姜婼棠:“你怎么在這里?” 姜婼棠有些心虛,畢竟她不清楚魏詔是刻意離去等著密室里面的人出來,還是真的有事情和子夜離開的。 若是前者,那么她無論怎么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若是后者還有一搏之力。 她抽了抽嘴角,微微笑著欠身一福:“回王爺?shù)脑?,我剛剛走到書房門口喚了您幾聲無人應(yīng)答,便走了進去,誰曾想您并不在其中,您這是去哪了?” 魏詔闔了闔雙眸,削薄的雙唇微微上揚,牽起了一抹玩味兒的笑容:“怎么?這是詔王妃想本王了不成嗎?” 姜婼棠聞言,便心中斷定魏詔還不知道剛剛密室之中藏著人,她暗暗松了一口氣:“王爺?shù)囊芟氚Y越發(fā)嚴重了,我只是前來看看您的身子痊愈了沒有,畢竟這寒疾頑固的很?!?/br> 魏詔臉上的笑容不減,先行一步走入書房:“進來說吧?!?/br> 無奈之下,姜婼棠只好再次跟隨魏詔走入書房,她現(xiàn)在只想溜之大吉,不想和魏詔有過多的交流。 可這樣急著走,必然會遭到懷疑,只能先打消魏詔的疑慮才行。 “詔王妃醫(yī)術(shù)高明,托你的福,本王的寒疾已經(jīng)基本痊愈,只是還不能時常迎風(fēng)而已,真沒想到你現(xiàn)在居然也會如此關(guān)心本王了?!蔽涸t坐在書桌前,挑眉看向姜婼棠調(diào)侃道。 姜婼棠翻了翻白眼,頗為不屑的挑了挑眉:“您畢竟身為王爺,我為您醫(yī)治寒疾也是為了和您兩不相欠,所以王爺根本無需覺得我在對您示好?!?/br> 魏詔聳了聳肩,就知道從姜婼棠的口中聽不到什么好聽的話,他也早就習(xí)以為常了。 他忽然指著一旁沒有面容的女子畫像對姜婼棠說道:“你覺得這幅畫怎么樣?” 姜婼棠抬眸看了一眼,裝作完全看不出畫中女子是誰:“不怎么樣,連面容都沒有,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br> 魏詔微微笑著,試探性的問道:“你真的看不出這畫中的女子是誰嗎?” 姜婼棠搖頭,定睛看著眼前的畫像無奈的說道:“贖我眼力不佳,著實看不出來,可能我的鑒賞能力還有待提高吧,無面識人的能力,可不是誰都能有的?!?/br> 魏詔聞言有些失落,但卻并不失望,本來就沒打算讓被人看出來,這樣也好。 他拿起面前的茶盞淺酌一口,淡淡的看向姜婼棠:“無妨,左右畫中的女子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只是本王覺得你對詩詞頗有天賦,鑒賞起畫作來也自然不弱而已。” 你不是假裝不知道是誰嗎?那好,本王今日就讓你也嘗一嘗被忽視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魏詔這樣說,姜婼棠反而心中有些不悅。 姜婼棠勾了勾唇角,面上絲毫不以為然:“難道這畫中的女子乃是王爺?shù)男闹兴鶒鄄怀??這是要打算娶一個三房回來嗎?” 魏詔一怔,眼下他對姜婼棠的感情自己也理不清。 若說愛還遠遠沒到那種程度,不過姜婼棠的確提醒了他,這樣忽然間對她興致大增,的確有這方面的傾向。 姜婼棠深吸了一口氣,見魏詔不言語便輕聲說道:“既然王爺沒什么事了我也就放心了,您還好欣賞這畫中女子吧,告辭?!?/br> 說著,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這時魏詔才反應(yīng)過來,感情姜婼棠也是在試探他的意圖。 “呵呵……” 魏詔輕笑出聲,看著姜婼棠離去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于剛剛密室當中發(fā)出的聲響,他完全沒有多心。 姜婼棠走出書房,心中一直在想著那道密旨當中的內(nèi)容。 到底威北候做了什么樣的事情,才使得魏詔和皇上都想要將其置于死地。 而他迎娶蕭云月到底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在關(guān)鍵的時刻要挾威北候?還是只想從她的身上調(diào)查出當年淑妃的事情? “哎呦……” 一聲痛呼傳來,姜婼棠稍不留神之下居然在即將離開的時候撞到了人。 她抬頭看去,居然發(fā)現(xiàn)是蕭云月。 二人四目相對,彼此的眼中皆是盛滿了厭煩。 蕭云月揉了揉被撞疼了的肩頭,深深蹙起了眉頭:“jiejie這是在想什么如此入神?連面前的路都不想去看了嗎?” 姜婼棠頗為不屑的挑了挑眉:“你呢?為何也不看著路?擋在我前面怎么反而你還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