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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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云月計(jì)劃的好好的,本以為能從姜婼棠的身上將邊防布陣圖搜出來,現(xiàn)在反而惡果輪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此圖一出,現(xiàn)場一片嘩然,她忙跪在地上,抬眸看向魏詔的眼神之中滿是詫異和委屈:“王爺,月兒真的不知道為何這邊防布陣圖會在身上,您一定要相信我。” 沒等魏詔開口,姜婼棠冷冷笑著,完全沒理會蕭云月的借口,冷冷的說道:“不知道蕭姨娘盜取這邊防布陣圖到底有何妙用,還是說……威北候府讓你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對著蕭云月的脊背指指點(diǎn)點(diǎn),其中不乏一些平日里便看威北候府不慣的大臣們。 “沒錯(cuò),此事必然是威北候指使她這樣做的,若不然一介女子要這邊防布陣圖有何用?!?/br> “在她手里的確是沒用,可到了威北候的手上就不一樣了,誰不知道當(dāng)年威北候的一些作為很是蹊蹺,也許就等著拿到這邊防布陣圖好和鄰國來了里應(yīng)外合呢?!?/br> 蕭云月緊鎖著黛眉,眼底滿是驚恐,她膝行到魏詔的面前,抓著他的衣角淚如雨下:“王爺,您是知道月兒的,即便給我一百個(gè)膽子,我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br> “我父親更是不會做出對北越有害的事情,這么多年他勤勤懇懇,為北越鞠躬盡瘁,您可莫要聽信了那些有心之人的話啊?!?/br> 太子見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熱鬧似的看待這一切:“這詔王府還真是熱鬧,詔王難道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魏詔面色鐵青,為了不讓他的目的提前暴露而出,即便再想將這件事扯到威北候的身上,眼下也只能幫蕭云月開脫才行。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親自將蕭云月服了起來:“快起來吧?!?/br> 隨即,魏詔微微有些尷尬的看著太子輕聲說道:“都怪本王粗心,也許是之前給蕭夫人送去畫像的時(shí)候,不小心將這邊防布陣圖送了過去,讓大家見笑了?!?/br> 蕭云月聞言,立刻開口附和:“沒錯(cuò)沒錯(cuò),當(dāng)初拿到畫像的時(shí)候就直接收好,并未查看里面的內(nèi)容,誰知道王爺會將邊防布陣圖送來,不怪王爺,若是我能夠早些發(fā)覺,也就不會鬧出這樣的烏龍了?!?/br>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魏詔不過是在為蕭云月開脫罷了。 太子心思細(xì)膩,自然也敲得出,奈何借口找的好,他也不好繼續(xù)追究下去。 之前趁機(jī)落井下石的大臣們也都不在言語,威北候的威懾力還是有一些的。 魏詔面色陰冷,面無表情的看著蕭云月:“你下去吧。” 蕭云月欲言又止,最終什么都沒說,這么多人在場,要解釋也要等晚一些才行。 她回眸看了看剛剛多嘴的幾個(gè)大臣,那雙琥珀色的瞳仁中閃過了一絲絲威脅的味道,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宴席之上。 姜婼棠深深的看了魏詔一眼,真的很想為他的演技拍手叫好,到了這樣的地步都能扭轉(zhuǎn)乾坤。 她踱步走到魏詔面前,笑著搖了搖頭:“王爺還真是粗心大意啊,既然沒什么事情的話,我也便先行告退了。” 魏詔看著姜婼棠離去的背影,回想起剛剛那首情詩,嘴邊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抹玩味兒的淺笑。 回去蘭苑的路上,姜婼棠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蕭云月等在前面,她闔了闔雙眸,徑直從她身旁經(jīng)過,連看都沒看一眼。 “站住。”蕭云月怒目而視,出言喚住了她。 姜婼棠停了下來,回眸看向她,頗為不屑的說道:“怎么?難道剛剛的事情你還沒有玩夠嗎?” 蕭云月雙眼微微瞇起,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此刻姜婼棠必然已經(jīng)死上了千百回:“你是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 “什么時(shí)候知道的?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有這個(gè)時(shí)間于我周旋,倒不如好好想想,到底自己錯(cuò)在了哪里?!苯獘S棠面露疑惑,不打算與其糾纏下去,說著起身便走。 蕭云月忽然沖向她,死死抓著她的手臂,惡狠狠的說道:“你早就知道了這一切,還偏偏裝出一副毫無察覺的樣子,你還真是陰險(xiǎn),居然……” “砰……” 沒等她把話說完,姜婼棠腳下發(fā)力,狠狠將其喘到了一旁的木頭柱子上。 蕭云月吃痛,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三枚銀針在她眼前不斷放大,下意識的側(cè)頭一歪,躲了過去。 姜婼棠懸淡淡的看著她,頎長的睫羽之下閃過一絲輕蔑,挑了挑眉說道:“自不量力也要有個(gè)限度,若在敢放肆,這銀針刺的可就不是這木頭柱子,而是你這條瘋狗。” 隨即,她拂袖而去,留下了孤傲的背影。 直到她走遠(yuǎn),蕭云月才回過神來,看著一旁入木三分的銀針,她脊背有些發(fā)涼。 此時(shí)她響起曾經(jīng)威北候夫人對她說的話,這個(gè)姜婼棠貌似并非表面上看那樣簡單,也許真的會什么深?yuàn)W的功夫也說不定。 “小姐,您沒事吧?”素蘭跑到她面前將其扶了起來,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她也心有余悸。 蕭云月?lián)u了搖頭,眼底的恐懼依舊沒有消失:“我沒事,好在她剛剛無心殺我,看來母親所言并非毫無根據(jù),日后你也要小心著點(diǎn),我們走吧?!?/br> 回去摘星館,她的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一來是驚訝于姜婼棠居然還有這樣的功夫,而來則是在想,到底要怎么和魏詔解釋這邊防布陣圖會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上。 苦思冥想了良久,也依舊沒能想到一個(gè)穩(wěn)妥的辦法。 若是直接承認(rèn),必然日后會遭到魏詔的嫌棄,從此對于她的寵愛將徹底消失不見。 當(dāng)天夜里,姜婼棠剛剛脫掉身上的外衣,準(zhǔn)備歇息的時(shí)候,魏詔卻推門而入。 姜婼棠一陣驚慌,忙用被子將身子包裹住,一臉詫異的看向他問道:“王爺難道不懂進(jìn)入女子的閨房是要得到允許的嗎?” 魏詔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對于她說的話絲毫不以為然,就坐在桌案前盯著她不發(fā)一語。 姜婼棠闔了闔雙眸,猜測魏詔應(yīng)該是為了今日那情信的事情而來。 她將身上的被子裹了裹,深吸了一口氣,頗為不屑的問道:“這個(gè)時(shí)候王爺不是應(yīng)該好好瞧瞧您的愛妾嗎?怎么想起到我這里來了?” 魏詔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上下打量著姜婼棠輕聲說道:“你怎么知道誰是本王的愛妾或者愛妃?就因?yàn)槲医袢諑退_脫,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姜婼棠翻了翻白眼:“您可千萬別這樣說,您待蕭姨娘一直都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會幫她開脫也在清理之中,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姑奶奶即便吃醋也不會去吃她蕭云月的醋,更何況為了你這種人吃醋?這輩子想都別想。 她不像讓魏詔待在這里太久,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柕溃骸巴鯛斎羰菫榱四欠馇樾哦鴣?,那我不放告訴你,就是我寫的,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br> 魏詔面色平靜,顯然并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無妨,就全當(dāng)是本王寫給你的好了,經(jīng)由你這么已提醒,本王還真是興致正濃,若不然改日真的給你寫一封如何?” 姜婼棠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瞥向魏詔的眼神之中滿是狐疑:“王爺,您近日不是吃錯(cuò)了什么藥吧?還是邊防布陣圖險(xiǎn)些丟失把您給嚇傻了?” 魏詔搖了搖頭:“放心,這點(diǎn)小事還難不倒本王,并且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有什么好懼怕的,倒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我書房的那副女子畫像,畫的人就是你?!?/br> 這一次輪到姜婼棠不以為然,她早就已經(jīng)看了出來畫中的女子是誰:“哦?那又如何?您到底有沒有事?沒事的話我要歇息了,還請王爺速速離去。” 魏詔直接起身逼近她,隨著二人離的越來越近,氣憤也曖昧到了頂點(diǎn)。 最終還是姜婼棠有些承受不了魏詔突如其來的曖昧,一把將其推開,不悅的說道:“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魏詔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被推來也并未動(dòng)怒:“我是詔王,你是詔王妃,你說本王還能想干什么?難道和自己的愛妃親近一番都不可以嗎?” 姜婼棠有些無語,完全摸不清他今日到底怎么了,有些不耐煩的冷冷說道:“放在被人身上親近一點(diǎn)倒是理所當(dāng)然,可放在我們身上卻并不適合至于原因是什么,不用我說王爺也清楚吧?” 魏詔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為何不可,我只知道既然是父親就應(yīng)該同床共枕才是,這時(shí)亙古不變的真理不是嗎?” 姜婼棠雙眼微微瞇起,直到她每每想到當(dāng)時(shí)即將死去的場景,都會憋悶的很。 她面色逐漸變得冰冷,毫不客氣的對魏詔說道:“恒古不變的真理?王爺可真會說笑,那么您可曾見過,在自己的妻子即將死去的時(shí)候,丈夫可會說出一卷草席送回她母家這番話?還虧您說的出口?!?/br> 魏詔聞言一怔,沒想到這件事她還記得這么清楚:“那不過是一時(shí)氣憤說出的話而已,完全做不得數(shù),我怎么舍得把你這樣有能力,有智謀,還如此嬌美的詔王妃一卷草席送回姜府?!?/br> 姜婼棠不想在與魏詔糾纏下去,面對這一番糖衣炮彈,她也沒有絲毫的動(dòng)容:“我累了,王爺還是盡快離去吧,否則別怪我對您不客氣。” 魏詔絲毫沒有將她的威脅放在眼里,反而越發(fā)靠近,作勢便要躺在她的床榻上。 姜婼棠終于面露驚慌,快速退到了床榻的角落,蹙著黛眉瞪著他直呼姓名:“魏詔,你不要太過分,難道你日后都不想從我這里得到醫(yī)治身子的藥了嗎?” 魏詔勾了勾唇角,越是看著姜婼棠驚慌失措的樣子,他越是開心:“你根本無需這么緊張,你很清楚本王現(xiàn)在無力對你做些什么,只是單純的同床共枕而已?!?/br> “那……那也不行,誰要和你睡在一起,你到底走不走?”姜婼棠說出的話有些結(jié)巴,見過大世面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般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