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提前布下的局
書迷正在閱讀:首輔家的錦鯉小妖精、異世:贅婿神醫(yī)、與相為jian、全球御獸:開局種下世界樹、一品凰女權(quán)傾天下、都市全能奇才、一夜燃情,爹地寵妻忙壞了、異界超級戰(zhàn)艦、拯救世界從當(dāng)上龍語者開始、豪門暖婚:韓少追妻超給力
威北候夫人聽著太子的聲音有些耳熟,她先開車聯(lián),面色頓時鐵青無比,慌亂的走下馬車,來到了太子面前欠身福了福:“見過太子殿下?!?/br> 令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擋住她去路的馬車內(nèi)坐著的人竟然是姜婼棠。 太子完全無視了威北候夫人,直接翻身下馬,來到姜婼棠的面前親自將其扶了起來。 姜婼棠滿臉驚恐和委屈,甚至眼中還有絲絲霧氣清晰可見:“見過太子殿下?!?/br> 太子頜了頜首,算是打過招呼,微微瞇著雙眸看向威北候夫人:“威北候好大的官威啊,居然連詔王妃的路都敢攔,并且出手如此狠辣,今日若非本宮經(jīng)過此地,你還要殺了詔王妃不成?” 威北候夫人渾身一陣,和那些護衛(wèi)一樣跪在了太子面前,滿臉的驚恐:“太子息怒,您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詔王妃出手,我實在不知道馬車內(nèi)的人是詔王妃,所以才會創(chuàng)下如此大禍?!?/br> 此時折柳和采蓮還有馬夫也準(zhǔn)備到位,完全得到了姜婼棠的真?zhèn)鳌?/br> 她們有捂著手臂的,有捂著頭顱的,折柳甚至瘸著腿就向姜婼棠走了過來。 折柳連忙上下打量著姜婼棠,眼底滿是擔(dān)憂之色:“小姐您沒事吧?” 姜婼棠很是滿意她們的演技,弱弱的搖了搖頭:“我沒事?!?/br> 看到這一幕,太子心頭的怒意更盛,看向威北候夫人的眼神也越發(fā)冰冷:“本宮倒是覺得你并非不敢,反而這樣做底氣十足,不管誰給你的底氣,蔑視皇權(quán),后果是什么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清楚?!?/br> 留下這句話,太子翻身上馬,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威北候夫人。 她不知道為什么,被太子這樣盯著,總覺得脊背有些發(fā)涼。 不得已之下,她只能狠狠的在護衛(wèi)隊長的臉上抽了一巴掌,厲聲斥責(zé)道:“你們這群飯桶,難道不知道看一看馬車內(nèi)的人是誰嗎?還不快給我滾開?” 護衛(wèi)隊長捂著臉頰很是委屈,但好過丟掉性命。 威北候夫人來到姜婼棠的面前,姿態(tài)放的極地:“詔王妃,您沒事吧?要不要去就近的醫(yī)館查看一番?” 姜婼棠有些不屑,當(dāng)著太子的面還真是會貓哭耗子:“不必了,還請威北候夫人速速退出去,我還要回去姜府為大哥診病,再耽擱下去,怕是要誤了時辰。” 威北候夫人闔了闔雙眸,下意識看向太子,只能躬身回到了馬車內(nèi),命令馬夫不斷向后退去。 待她走遠(yuǎn)了,姜婼棠才來到太子面前,微微笑著說道:“多謝太子殿下為我解圍,若不是您及時出現(xiàn),今日還真的很難從這里通過?!?/br> 太子不以為然,本來幫助姜婼棠就不是為了幫她而幫她。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威北候夫人離去的方向輕聲說道:“詔王妃無需如此,舉手之勞罷了,既然還有事趕著去姜府,就快去吧?!?/br> 姜婼棠也很是知趣兒,并未過多言語,欠身福了福便扶著折柳走向了快要散架的馬車,向著姜府的方向走去。 經(jīng)過威北候夫人當(dāng)街這么一鬧,更是坐實了威北候府囂張跋扈的事情。 從前只是民聲載道,現(xiàn)如今更是被太子親眼撞見,想要撇清關(guān)系都做不到了。 雖然馬車已經(jīng)殘破不堪,但折柳的臉上卻滿是笑意,她再一次忍不住問道:“小姐,您到底怎么知道太子殿下會經(jīng)過此處的?” 姜婼棠看了看窗外,緩緩對她們二人說出了事實。 原來這一切并非偶然,而是姜婼棠精心設(shè)計好的局。 她早就探查到,威北候夫人每日都會前往城外的法華寺上香,并且在這個時候回去威北候府。 這也是為何姜婼棠今日早早離開布坊,還可以讓馬夫走這條小路的原因。 而太子也是在相同的時間會去歡喜班的戲班子聽?wèi)?,每一次都是獨自一人?/br> 以她對威北候夫人的了解,兩輛馬車相遇,必然要先走的那種人,可以激怒她又不露面,從而被太子撞見。 訓(xùn)斥了她一番還不算,這一次也算是徹底犯了眾怒。 那么多民眾聚集于此,更是會將此事無限放大,即便太子不親自去和皇上說這件事,也會很快傳到皇上的耳朵。 她縱容此事繼續(xù)發(fā)酵,果不其然,當(dāng)日皇上的圣旨便送到了威北候府上。 盛怒之下,皇上將威北候夫人的一品誥命降為了三品淑人,一時間她在京中權(quán)貴之中成為了笑柄。 當(dāng)宣讀圣旨的太監(jiān)離去,威北候夫人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她也沒想到此事居然會鬧的這么大。 威北候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瞪著她斥責(zé)道:“你如今膽子越來越大了,即便他還只是個太子而已,連我都不敢去招惹,你卻當(dāng)著他的面蔑視皇家威儀,你要我怎么去和皇上解釋?” 威北候夫人聞言立刻委屈的哭了出來,看向威北候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懊悔不已:“我怎么知道會在這種時候遇到太子?這能怪我嗎?” 威北候絲毫不以為然,看向她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憐憫之色:“這都是你自己活該,每日非要去什么寺廟上香,有用嗎?還不是讓人耍的團團轉(zhuǎn)?有那個空閑還不如好好反省反省如何才不會給我添麻煩?!?/br> 威北候夫人逐漸冷靜了下來,她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有些晚了,臉上掛著淚痕低聲啜泣道:“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誥命的身份也被摘去了,還想要我怎么樣?” 沉吟了片刻,威北候有些無奈的深吸了一口氣:“還能怎么辦,別以為這件事就此過去了,這只是皇上小懲大誡罷了,民眾對此依舊充滿了怨氣,你現(xiàn)在馬上前往詔王府,當(dāng)著姜婼棠的面給她道歉?!?/br> “什么?讓我去給她道歉?”威北候夫人眼底滿是不可置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這么多年以來,憑借著自家夫君的權(quán)勢,可謂是在京中橫著走,何時受到過如此屈辱。 就連皇宮深處的將娘們都要給她威北候夫人幾分薄面,區(qū)區(qū)一個詔王妃就想要她親自登門致歉,想都別想。 威北候才不管那么多,聲音越發(fā)的冰冷:“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想拖威北候府下水的話,就必須這樣做?!?/br> 留下這樣一番話,他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沒有給威北候夫人留下任何辯解的機會。 威北候夫人多年以來堅持去法華寺上香,還不是為了祈求蕭家萬事順?biāo)?,飛黃騰達。 她也很清楚威北候的意思,想要讓皇上徹底消氣,就必須堵上所有人的嘴才行。 若不然日后一旦有人上奏一番,皇上會馬上想起威北候夫人蔑視皇家威儀,囂張跋扈狂妄自大的事情。 只要去給姜婼棠道個歉,證明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自然不會有人再可以說些什么閑話。 盡管這一切的道理她都都懂,可內(nèi)心還是百般不愿去見姜婼棠。 而且,今日的事情怎么想她都覺得過于巧合,很可能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她在威北候府猶豫了很久,才終于決定親自去給姜婼棠道歉。 不管是陰謀也好,還是就因為她運氣不好,都要為了威北候府而這么做。 威北候夫人來到詔王府,直接前往了蘭苑。 可她卻發(fā)現(xiàn)今日的蘭苑有些熱鬧,所有的丫鬟婆子忙忙碌碌的進進出出。 她站在原地闔了闔雙眸,并未多想,當(dāng)見到姜婼棠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太子妃居然也在這里。 一時間威北候夫人很是尷尬,但已經(jīng)被二人看到,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見過太子妃,詔王妃?!?/br> 太子妃一襲青色長裙,其上的圖案一眼便知出自姜婼棠之手,現(xiàn)如今能穿得上她制成的衣裳,已經(jīng)成為了京中的一種潮流。 她的面容精致,膚白貌美,只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個沒什么心機的女子,完全不似威北候夫人的陰險,和姜婼棠的沉穩(wěn)。 但能嫁給太子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便是,也許只是刻意讓被人覺得她很好騙而已。 姜婼棠看到威北候夫人前來,面色有些詫異:“威北候夫人?您怎么來了?不會是來找我麻煩的吧?今日的事情不是已經(jīng)都過去了嗎?” 聽到這番話,威北候夫人更加感到無地自容,強忍著心中的怒意,當(dāng)著太子妃的面輕聲說道:“詔王妃說笑了,今日的事情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我也因此受到了皇上的懲罰,今日前來是懇求您原諒的。” 說完,她的臉頰通紅無比,從來沒有這么丟人過。 太子妃嫣然一笑,看向她有些玩味兒的說道:“你瞧,威北候夫人還害羞了,知錯能改是好事,無需這般扭捏?!?/br> 姜婼棠也滿臉笑意,但卻并不是嘲笑,當(dāng)著太子妃的面,她自然也要表現(xiàn)的大度一些:“沒錯,威北候夫人不必放在心上,只要您不是來找我麻煩的,那我就謝天謝地了?!?/br> 威北候夫人明明知道姜婼棠這是在刻意刁難她,卻找不到任何刁難的痕跡,只能忍下來:“這么說詔王妃您原諒我了?” 姜婼棠頜了頜首:“這算個什么事,我這里早就過去了,畢竟你也不是有意的,既然來都來了,坐下來一同用膳吧?!?/br> “不不不,我能得到您的原諒已經(jīng)心滿意足,怎么好意思……” 威北候夫人連連擺手,可沒等她把話說完,太子妃在一旁挑眉說道:“既然詔王妃都如此大度了,威北候夫人又何須如此執(zhí)著,坐下來一起用吧?!?/br> 二人都這樣說,盛情難卻之下,她只能坐了下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姜婼棠臉上的笑意不減,和平日里對待她的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威北候夫人隨便用,到了這里可千萬不要客氣,來您嘗嘗這個?!?/br> 威北候夫人無比尷尬,但還是要笑臉相迎,姜婼棠越是這樣,她越是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太子妃闔了闔雙眸,看向姜婼棠的眼神之中滿是贊賞:“詔王妃還真是大度,怪不得冷若冰霜的詔王殿下會贏取你作為詔王妃?!?/br> 姜婼棠搖了搖頭:“哪里,太子妃謬贊了,我們之間只是有緣分罷了,來,難得一句我敬您?!?/br> 此時的威北候夫人看著二人相互舉杯,她甚至都不知道要不要跟著一起喝,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