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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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劇烈的痛感,瞬間讓她清醒了不少,裴卿回抬頭,眼神無意間朝著觀眾席上一瞥,卻見一道穿著華麗的美貌少女正帶著微笑,一邊拋著手中的石刀片,一邊和旁邊的世家公子們指著自己大笑。 裴卿回心神一寒,瞬間就明白了什么! 可能因為自己終于被雄獅抓住,四周都是猖狂的大笑,她的眸光逐漸冰冷。 難道他們這些普通百姓的命,在這些名門子弟眼中,當(dāng)真如草芥嗎。 為什么,連一個素未謀面,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少女,也會對她如此。 難道這就是亂世人道? 她不服! 收回眸光的瞬間,不知道是晃到了什么,裴卿回渾身劇烈一震,甚至是忘記了自己正被雄獅叼著的那一只痛徹心扉的腿。 因為,她又看到了那一雙眼,就是在進(jìn)京的路上,一晃而過的那雙幽深仿若古井寒潭般的眸子。 是他,是那個人! 那人獨坐在一個四面用輕紗遮蓋,獨立出來的觀景臺上,剛剛是因為無意間起了一陣風(fēng),把輕紗吹起,露出了那一雙眸子,正巧被裴卿回給看了個正著。 他,果真來了! 裴卿回冷靜的瞇了瞇眼,深呼吸了一口氣,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她聽著身后雄獅撕扯自己褲腿以及牙齒已經(jīng)沒入血rou的聲音,卻是低下了頭,盯著自己的手臂。 然后,她一咬牙,對著自己的臂膀,就是一口咬下。 緊接著,震驚千萬人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聽刺啦一聲響起! 這樣的撕扯血rou的聲音在這獵場之上,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可是,卻不是因為雄獅而發(fā)出,是因為這個死囚自己。 她……她居然咬下了自己手臂上的一塊rou,然后,就像是絲毫察覺不到疼痛一般,將那一塊還熱乎著的血rou,朝著旁邊甩去! 看清這一幕的人,基本都驚訝到了石化,包括一直都沉默著,一言不發(fā),如同處在另一個時空中的那人。 他那一雙如古井般幽深不見底的眸子里,突然就彌漫出了一抹璀璨星光,仿若深夜里的蒼穹中生出了一方星海,倒映在了其中。 “真是狠啊?!?/br> 似是嘆。 嘆后,似方才那星眸璀璨的一眼也是曇花一現(xiàn),轉(zhuǎn)瞬即逝,再看,卻是輕紗微動,什么也捕捉不到了。 而此時,嗅到了人rou氣息的雄獅,再也不淡定了,嘶吼一聲,朝著被裴卿回拋出去的rou塊兒就飛快的追逐而去。 裴卿回見此,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她拖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忍著這最后一口氣,朝著鐵門之上的窗口處攀爬而去。 守候在各處的士兵們不是沒有看明白裴卿回此時在做什么,實在是她所做之事太過匪夷所思,太過荒誕,以至于大家都呆滯在了原地,一時之間竟然忘了上前阻攔她逃離獵場中的動作。 待回過了神,裴卿回卻已經(jīng)是來到了距離地面四五米的窗口處。 她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撕扯下了身上的衣擺,然后隨意把手臂上的血窟窿給纏住,然后再咬牙,抬手朝著那鐵鏈伸去。 因為角度的關(guān)系,只有一面觀眾席的人才能注意到裴卿回,而此時,士兵們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相繼奔出,打算將她捉回。 即使裴卿回斗贏了雄獅,可是她依舊是死囚,既然是死囚,她的宿命便是死路一條。 “快,抓住她!” 此時,獵場中沖出了不少士兵,他們太過著急想抓住死囚,居然忘了那一頭雄獅現(xiàn)下還在場中,雄獅啃食完那一坨新鮮血rou,嘗到了新鮮血rou的滋味,此時雙目血紅,直接把這些沖出來抓人的士兵當(dāng)成自己的口中食,一時間,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 裴卿回冷漠的瞥了一眼腳底下的那些四散奔跑的人們,然后也不管自己身上滴滴答答流下的血,她昂起頭,盯著那輕紗浮動的方向,就是扯出一抹冷笑。 狗官……咱們又見面了啊。 因為獵場中的這一變故,上面的觀眾們大多數(shù)也不知道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剛剛那個死囚去了何處,只見到獵場中飛竄逃命的士兵和瘋狂追逐的雄獅。 ** 然而,那一間被輕紗掩蓋住的觀景臺中,卻沒有被外界的sao亂所影響分毫。 輕紗縈繞檀香間,看不清他面容,只見有人端坐在其中,素手叩著白玉茶杯,雪白袖袍滑過桌角,如天上白云過處,沾了一滴桌上茶漬,淡綠之色暈染而開,在他袖口間開出了一朵絢麗海棠。 奪目,熱烈,如同階下囚們對生的渴望。 嗒…嗒…嗒…… 不知道是輕叩茶杯的聲音還是什么,總之響徹在這觀景臺周遭,顯得有些突兀。 抱劍站在左側(cè)的侍衛(wèi),不知道察覺到了什么,眼中兇光一現(xiàn),卻在看到那白衣人抬起食指之時,侃侃頓住要邁出去的腳步。 白衣人執(zhí)起茶杯,送往唇邊,卻在這時,一道沙啞卻堅定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不想死,就別動?!?/br> 男子垂眸,盯著突然橫在自己脖子上那只染血的手,嘴角上揚(yáng)起一個半月形的弧度,只是那笑,卻未達(dá)眼底。 他如同毫無所覺,繼續(xù)喝茶,動作優(yōu)雅。 袖袍些許垂下,露出他膚如凝脂的皓腕,這與女子血rou模糊的手臂相比,簡直是云泥之別。 裴卿回眸色間詫異之色閃過,自己手上的石刀片明明已經(jīng)橫在了他脖子上,只要自己用力,他就會直接上西天見佛主。 可為何他如此淡定,就連旁邊他的侍衛(wèi)也是一樣,甚至是沒有阻攔自己偷襲的動作。 “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