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揍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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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京城里大事不斷,先是太子府接連走水,聽說還燒死了那位舞女新夫人,然后就是陸府地窖爆炸,死傷無數(shù)。 太子接連受損,滿朝文武皆將矛頭指向了長宋街的那一位,畢竟太子和燕相不和早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 原本這個時候燕相應(yīng)是避而遠之,能不牽扯自己就不牽扯,卻不曾想,這一夜燕相居然親自來了太子府。 滿朝文武沒有想到的事兒,太子自然也沒想到,所以,當他看著那一身白袍的燕相閑庭信步的走在他府中時,太子還以為是自己眼花。 “燕相……你來本殿這做什么!” 其實太子是想說,火燒太子府的賬還沒有給你算,你居然主動找上門來。 燕無墨行至前,嘴角一勾,一句話還未說,袖袍微動間,居然就直接把太子當成小雞仔般給提起。 太子只感覺天地間陡然翻轉(zhuǎn),他震驚了,怎么也沒有想到燕無墨今夜舉動如此奇怪,一點也不像他平時作風(fēng)。 “燕無墨,你把本殿放下來!你別以為父皇寵著你信任你,本殿就不敢拿你怎么樣,本殿要你的命也是易如反掌……!” 接下來的話,被一股惡臭淹沒,太子只覺得自己的頭被硬按進了屎尿堆里。 “太子喜歡這被水淹沒的感覺嗎,是不是很舒暢,很享受?!?/br> 燕無墨冷語落罷,長袖一甩,直接就將太子全身都扔進了太子府中的糞坑池中!啪地一聲響,似乎他心中怒火全數(shù)夾雜其中。 太子世界觀都顛覆了,艱難地從糞坑里爬起來,震驚地盯著那負手而立之人。 “來人啊,人都死絕了嗎!” 四周無人回話,似乎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屬于他們二人。 太子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今夜的太子府實在安靜的可怕,他盯著燕無墨,眼眸中有了一絲變化,像是膽怯…… “燕無墨,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燕無墨嘴角邪似勾起,語氣變得玩味。 “不做什么,揍你而已。” ** 次日,太子被燕相丟入糞坑池并且暴揍一頓的事瞬間傳遍整個京城,據(jù)說理由很簡單,太子府那夜走水,風(fēng)吹了一把火,誤燒了長宋街上的一只雞。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暴揍了當朝太子,誰信? 自然,人家北涼皇信了就好。 當消息傳入皇宮,毫無意外,北涼皇沒有因為燕相此舉生氣,反而是呵斥了太子管理不當,惹了燕相不痛快。 而接二連三的事兒也在此發(fā)生,各路和太子不合的官員,揭露了不少戶部陸尚書貪污罪證,北涼皇更是怒極,直接判了陸府全家入獄。 而此刻,風(fēng)波過后的太子府中,鼻青臉腫的太子正由仆人伺候著用膳,從他全身上下的繃帶上可以看出,那一夜被燕相揍得極慘。 有人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是聽聞消息趕回來的火狼。 “殿下,是屬下保護不當,沒料到燕相會突然連夜到太子府來……” “那邊計劃如何?!?/br> 語罷,太子眼中都是對燕相瘋狂的憎恨。 火狼冷笑一聲,神情變得古怪。 “殿下請放心,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冥主說,六眼沙蛛很快就會尋得而歸,只讓我們處理好京城的事?!?/br> “很好……” 離京百里外的山溝處,涓涓細流聲響徹在耳畔,將裴卿回從昏迷中喚醒,睜開眼,是一片陌生的野外景象。 她看著自己身上大大小小被水下石子割破的血痕,瞇了瞇眼,記憶歸攏,回憶起了從瀑布墜落的那一瞬間…… 裴卿回一邊思索著殊王行蹤一邊起身,打算先找個臨時的落腳點時,卻不想這時身后溪水上游位置,突然傳來了一陣動靜。 她回頭,卻對上了一雙驚喜的眼。 “你果真還活著!” 裴卿回目光往下,落在了那人顫顫巍巍杵著的木棍上。 “殊王不也一樣,從那么高的地方順水摔下,居然也沒傷著。” 殊王一怔,現(xiàn)下他身上衣袍破碎,發(fā)絲凌亂,只是身上的皇族貴氣依舊,即使被裴卿回諷刺幾句,臉上還是掛著溫潤淡笑。 “活下來就好,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可能?!?/br> 裴卿回眸光閃爍一瞬,像是沒聽懂他這話中的言外之意,轉(zhuǎn)頭看向了旁邊的山中密林。 “這里四周是山,想必離京已經(jīng)很遠,天快暗下,還是先找個地方歇腳過夜再說吧?!?/br> 說著,她走了兩步,又想起了什么后回頭看向走路有些困難的殊王。 “你還能堅持多久?” 殊王看了眼自己的雙腿,神情中多了絲無奈。 “還好只是右腿筋骨斷了,左腿能撐會兒。” 裴卿回頷首,拿出匕首一邊劃開那些攔路植被,一邊朝著山林深處摸索而去。 春日時節(jié)正是山林野獸出來覓食的最佳時機,特別是在這種陌生,且絲毫找不到方向的地方,她必須加倍小心。 在天黑之前找到可以歇腳場所,不然還沒見到明日的日頭升起,他們就可能成了野獸的口中食。 殊王很想幫忙,一路上也會順手摘些野果子,像小孩子獻寶貝似的遞給裴卿回,誰知裴卿回不過看了一眼。 說了一句“有毒”,然后也不管殊王什么表情,直接就給丟了。 便如此,兩人一前一后,行動緩慢的進了深山密林,終于在月兒爬上樹梢頂之前,找到了一處可以暫時歇腳的山洞。 裴卿回知道讓一個腿腳不便的人杵著木棍行了這么久,該是多么的折磨,她觀察了山洞,見此處還算安全,便對殊王道。 “你就在這吧,我出去找些枯樹枝來?!?/br> “你一個女子在夜里出入山林不安全,我陪你吧?!闭f著,殊王就打算起身,奈何腿使不上勁,半天沒有撐起來。 裴卿回冷冷扯唇,真讓他陪自己去,那究竟是誰照顧誰啊。思及此,她也不管他,直接轉(zhuǎn)身就出了山洞。 她的動作很快,不出半會兒就找來了一堆干枯樹枝還有野果。 裴卿回將野果丟給殊王。 “吃吧,這個沒毒?!?/br> 說著,她便開始準備火堆,因為自己在水中漂流了許久,身上唯一的火折子也無法再用,裴卿回弄了好半晌,也沒有點燃火堆,正準備要不要來個鉆木取火。 這時殊王摸了下懷中,拿出了兩個黑色石頭。 “你看看這個能行不?!?/br> 裴卿回接過,瞇著眼打量了一瞬。 “打火石?” 堂堂親王,出門泛舟游湖而已,竟然會隨身攜帶這玩意兒,她不禁起了些懷疑。 殊王笑著解釋。 “這原是船上的東西,不是我從府中帶出的?!?/br> 裴卿回懶得管他這句話是真是假,蹲下了身便開始點火,火堆燃起瞬間,這被黑暗壓抑了許久的山洞中,終于讓人有了一種鮮活氣息。 裴卿回坐在火堆旁,一邊烤著身上破碎了一半的濕衣,一邊盯著火星,逐漸垂眸,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殊王也安靜的坐著,捏著手中野果把玩兒,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對面女子,卻也不說話。 山洞外,各種野獸的嘶鳴聲在這一刻此起彼伏的響起。 驀地,殊王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打破沉靜。 “本王之前很好奇,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果斷,冷靜……這或許只是你的表面,其實你并非如此吧?!?/br> 裴卿回冷瞥了一眼他,說實在的,她很討厭自己的心理被旁人窺探。 “所以,你以為呢?!?/br> “你表面看起來對任何事都不上心,對任何人都是冷酷無情到底,可本王卻覺得,你是這世間最重情之人?!?/br> “殊王,聽說過一句話嗎?” 裴卿回說著又換了個衣角,繼續(xù)烤著。 “哦?什么話?” 殊王挑眉,眼中興味十足。 “永遠別隨意揣測你的敵人?!?/br> “我們……是敵人嗎?”殊王的語氣中帶了些意外。 裴卿回這次答的很果斷。 “我與太子有深仇大恨,你又是太子的親皇叔,敵人是否……殊王你說呢?” 愣了一瞬間,殊王又笑了。 “可是在這深山老林中,你并沒有拋棄我獨自離去,所以我們并非是敵人,而是同患難共生死的摯友。” 裴卿回冷漠抬頭,說出的話卻讓殊王哭笑不得。 “不過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br> 是啊,殊王有一定的利用價值,因為若是太子的人手追上來,他或許能幫她一二。 殊王雖然不想承認這點,卻也佩服這女人即使是在生死危難之后,腦子也是足夠清醒,而且還答的這般干脆,真是讓人猝不及防啊。 裴卿回卻已經(jīng)不再想多說了,見身上衣衫約摸半干,她便站起身打算在山洞里鋪個干草堆睡下。 她起身瞬間,身上一個瓷瓶掉落,滾落到了殊王腳下。 殊王伸手拿過,臉上是好奇之色。 “這是什么?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裴卿回卻是神情一變,快速上去拿了過來,然后打開瓷瓶見里頭東西還在,沉聲道。 “這是毒物,殊王千金貴體,切勿再碰這玩意兒了?!?/br> 裴卿回轉(zhuǎn)身瞬間,殊王便笑著垂下了眼簾,火堆微光打在他身上,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光影幻動間,只余他嘴角的笑逐漸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