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公堂論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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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好比這安山離京城幾百里之遙,知府就是這里的天大王,就算是柳家懸壺濟世幾代人,可沒有個官吏傍身,說白了就是個平頭老百姓。 孟家又與朝廷上的人有些關(guān)聯(lián),知府不得不給他們孟家一個面子,直接就把柳家上下給押解到了府衙,打算來一個開堂審理。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柳息沒有下跪,他站在公堂上,腰桿挺得筆直。 “柳息。” 早年間柳老爺子在世時,周知府還受過他老人家的恩惠,如今看著柳息如此,他也是嘆息。 罷了罷了,不跪就不跪吧。 倒是旁邊的孟老爺放下茶盞冷哼。 “柳息,你真是越老越?jīng)]點德行了,到了這知府就是階下囚,哪里有階下囚不跪知府大人的道理。” 柳息冷眼一掃這個曾經(jīng)的親家,心想之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孟老爺居然是個狠角色,不分青紅皂白就指定他柳家殺人,看來以前是他看走了眼。 有其父必有其女,好在柳一盞沒有真娶了他家女兒,不然以后可就慘了。 一想起流落在外的柳一盞,柳息心下一嘆,還好,柳玉歸家的消息并無太多人知曉,他便把他安排去了別處,無論今日審案是個什么結(jié)果,兩個兒子終究沒有被牽連進來就好。 姜氏拉了拉有些出神的柳息,低聲道。 “老爺,咱們還是跪吧,畢竟……” 柳息卻是冷聲打斷了姜氏的話。 “跪什么跪,母親年過花甲,你我又皆是無罪,憑什么給這些朝廷庸人下跪!我柳息這輩子跪天跪地,永遠都不會跪朝廷!” “無罪?”孟老爺大笑三聲,從旁邊的太師椅上站起來。 “那賀禮是不是你們柳家送來的?那龍井里面的砒霜可是真真切切的,我家老母親的一條命,不可能白去了吧!” 眼前著表面逐漸失控,周知府一拍驚堂木。 “肅靜!” “孟老爺,你先坐會兒,這件事本官知道如何審理,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孟老爺一甩袖,坐回了太師椅上不說話了。 周知府也知道今日不給孟家一個交代,這件事算是沒完了,可一邊是對他有恩的柳家,一邊又是與自己官途息息相關(guān)的孟家,他可真是難做啊。 柳息看出周知府的難為情,現(xiàn)下他也冷靜下來,便揚聲道。 “知府大人,凡事都要講究證據(jù),孟老爺子既然說是我們柳家送的賀禮有毒,那你怎么證明那毒在進你們家門之前就有,還是說后來被人加進賀禮的龍井茶中?” 周知府看向了孟老爺,見他沒說什么,便又是一拍驚堂木。 “帶人證來!” 柳息和姜氏對視一眼,心想這本就是虛構(gòu)出來的事兒,怎么還有人證。 而這時,兩個差役就已經(jīng)帶了個中年女人上了公堂,姜氏一看那人,立即驚呼。 “鐘嬤嬤?怎么是你!” 周知府見她們認識,便問。 “姜氏,你可知此人是誰?” 姜氏立即如實做答。 “此人是民婦家中下人,這次置辦賀禮之事,便是由鐘嬤嬤主辦。” 孟老爺一聽,更是冷笑連連。 “瞧,都已經(jīng)承認了,還不認罪。” 鐘嬤嬤也不知道怎么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姜氏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道。 “夫人,您可得救老奴啊,老奴什么都照您的吩咐做了,那砒霜可是您親自給老奴的,您不能不承認??!” 姜氏頓時慌了神,這個鐘嬤嬤究竟是在說什么啊,她怎么越來越聽不明白了。 姜氏不明白,可柳息卻是心底一寒,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收買了他家里的奴才,害死了孟家老夫人。 起初,柳息懷疑此事是孟家搞出來的,可現(xiàn)下他卻覺得不可能,一來孟家與他們柳家很快就要結(jié)姻親之好,二來孟老爺不可能用自己老母親的性命來栽贓他。 那這背后之人,究竟是誰? 孟老爺看著鐘嬤嬤,眼中恨意滿滿。 “知府,你看,人證在此,物證砒霜還在我府中,人證物證皆在,還望知府給孟家做主,讓這勞什子的黑心肝醫(yī)學世家通通下地獄去吧!” 周知府看了眼柳家人,默默嘆息,他也是沒有辦法,所有的罪名都指向柳家,他只能這樣做。 驚堂木一拍,周知府揚聲道。 “宣判,柳家……!” 周知府還未說完,另一道女聲便從聚集在外看戲的人堆里傳來。 “荒唐?!?/br> 這話說的輕飄飄,卻霎時間吸引了公堂上眾人的目光。 下一刻,便見一身素衣打扮樣貌平平的少女,面帶譏嘲之色從外走了進來。 很快,便有差役提刀去擋。 姜氏回頭一看,見居然是那個被她用下作手段趕出府去的裴卿回,心里咯噔一聲,心想此女一定是對自己懷恨在心,落井下石來了。 裴卿回不看柳家人,而是將目光落在了周知府的困惑的面上,毫不畏懼那橫在她面前的大刀,冷聲道。 “如此斷案,真是世間荒唐,周知府,你對的起頭頂上公正廉潔四個大字嗎。” 被個黃毛丫頭莫名其妙教訓一通,周知府很是窩火,怒道。 “你是誰!公堂之上輪不到你個小丫頭指手畫腳?!?/br> 裴卿回笑著昂起下巴。 “我不過是這過路人,偶然觀了一場栽贓冤人大戲,心中有些問題想找周知府討教一二,不知道周知府可愿一聽?!?/br> 周知府還沒發(fā)話,孟老爺就看不下去了。 “哪里來的黃毛丫頭,滾滾滾!” 裴卿回根本就不理會這孟老爺,直接道。 “官府定罪無非有三,人證物證及其口供,特別是涉及命案要案,更要格外加上一個,那便是尸檢結(jié)果??墒沁@一堂案子審下來,我除了見到這個空口白話的老婦外,其余證據(jù)皆未瞧見,如此怎可隨意定罪,豈不是荒唐!” 此言一出,孟老爺和周知府自然震驚,可要說最震驚的還要是柳家人了,特別是姜氏。 姜氏本以為,裴卿回出現(xiàn)在這,無非就是落井下石,可現(xiàn)在她這一通話說下來,居然像是在為他們辯駁。 一時間,姜氏再抬眼看這樣貌普通,可雙眼中卻閃爍著異彩的少女時,心里突然就明白為何柳一盞會喜歡上這個女子了。 似乎沒有注意到旁邊姜氏的愧疚神色,裴卿回看向那停止了哭泣的鐘嬤嬤。 “你說你奉命辦事,可有人能證明?” 鐘嬤嬤眼眸一閃,看了眼姜氏,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道。 “當時夫人是偷偷叫老奴去的,沒有旁人知曉,不過老奴敢以死擔保,絕對沒有說謊!不然天打五雷轟!” “你的命,算個屁?!?/br> 裴卿回直接回了這樣一句話,鐘嬤嬤直接一口氣噎在喉頭,一時間公堂上的氣氛便更加詭異。 她看向周知府。 “如此也算人證?那豈不是我隨隨便便在大街上拉個人,說可以證明你周知府偷了誰家母雞,是不是此事就可以板上釘釘?” 周知府的臉瞬間青白交錯。 “你……滿口胡言!” “胡言不胡言的就不說了,還請周知府找出確切證據(jù)來,不然這就是冤判?!?/br> 裴卿回說的有理有據(jù),就連剛剛還認為柳家有罪的百姓們此刻都有了些動搖,紛紛低頭耳語起來,現(xiàn)場頓時嘈雜聲一片。 周知府額前青筋直跳,他又是一拍驚堂木,聲音都有些變了調(diào)。 “好啊,既然你都說了這是空口白話,那就請姑娘找出可以證明柳家無罪的人證物證來吧!” 本以為他這話一出,這少女便會收口退卻,沒想到裴卿回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好,我如今敢站出來,便是有足夠的把握為柳家申冤!” “好啊,人證呢,你拿出來啊!”周知府高聲道。 裴卿回轉(zhuǎn)頭一看,卻是看向了孟老爺。 孟老爺被這少女詭異的眸光看得渾身不自在。 “你看我做什么!” “還請這位孟老爺把人證交出來吧?!?/br> 人證?他有什么人證? 孟老爺不明所以道。 “你這個黃毛丫頭究竟在說什么。” 裴卿回微微一笑,說出的話卻驚呆了在場眾人。 “已死的孟老夫人,便是人證?!?/br> 孟老爺徹底怒了,站起身就指著裴卿回開罵。 “荒謬,老夫人人都死了,什么人證的,實在是荒謬!” 裴卿回抱胸看著,一點也不惱。 “孟老爺今日來這公堂一遭,為的不就是為母找出真兇,現(xiàn)下有機會證明真兇是誰,孟老爺卻是這樣說,看來孟老爺對老母親的孝順可假的很吶!” “你——!” 裴卿回也不看暴怒的孟老爺了,轉(zhuǎn)身對周知府道。 “周知府,你怎么說?” 周知府現(xiàn)下倒是慢慢冷靜下來了,他瞇著眼審視裴卿回。 “你要死人上堂做什么?” 裴卿回直接反問。 “你有驗尸結(jié)果?” 什么!驗尸!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難道還想在公堂上驗尸不成! 孟老爺直接氣倒,周知府才緩和的臉色又精彩了,只有柳息,眼中對裴卿回的贊賞之意愈發(fā)濃烈。 周知府抿了抿唇。 “本官這沒有驗尸的仵作,所以這公堂驗尸之事,還是罷了……” 裴卿回輕擼袖子,長眉一挑。 “沒有仵作?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