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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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單于丹正坐在河岸邊,歡歡喜喜地啃著柳一盞給她尋來的野果子,見他看過來,抬起花貓似的小臉就道。 “哥哥,吃果果?!?/br> 柳一盞無奈搖頭,上前一步來到了她身邊,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真羨慕你,無憂無慮的多好?!?/br> 這時候,單于丹手中啃了一半的果子突然落地,滾著滾著就掉進(jìn)了旁邊的河水中。 “果果掉了!” 柳一盞又從懷中拿出了野果給她,安撫道。 “沒事,這還有,快吃吧。” 說完,他轉(zhuǎn)頭瞬間,余光也是無意間朝著腳邊瞥去一眼,卻突然定住,眼神慢慢變得古怪。 腳下是一片看起來極普通的河岸草地,只是他注意到,踩在這草地上,感覺土質(zhì)相比旁邊的要松軟不少。 柳一盞可不覺得這是被河水沖刷導(dǎo)致,因為自從那年泄洪之后,別說是洪水了,就算是水流湍急都未曾有過,仿佛自從那位慧善方丈來了后,這里的河水便如此平緩了。 思及此,他立即蹲下了身,用手摸了一把土,土質(zhì)的確綿軟,并不像旁邊山谷里的硬土地。 他隨即拿起那土嗅了嗅。 “這味道……怎么這么奇怪,好像還有些腥臭?!?/br> 單于丹見柳一盞聞土,以為是那土是什么好吃的呢,捧了一把土就打算咬一口,誰知還沒有張嘴,只是一聞,她小臉就皺起,然后把土丟了,吱哇亂叫。 “好臭好臭,是死魚味!” 原本單于丹不過是隨口一句,卻突然提醒了柳一盞,他眼眸中有亮光閃過,隨即驚道。 “對了,這是海沙!” 可是他們這安山地處深山林中,根本沒有大海,好好的海沙為何又會出現(xiàn)在這,還被埋在了河道邊。 柳一盞剛剛找到了端倪,卻又瞬間被打回原形,他一拍自己腦袋。 “哎,柳一盞你怎么這么笨,如果裴姑娘在這,肯定很快就發(fā)現(xiàn)原因了!太笨了太笨了!” 一想到裴卿回,柳一盞拍打腦袋的動作一頓。 對了,若裴姑娘在這,她發(fā)現(xiàn)了這海沙,按照她的思路,她又會如何去想呢? 海沙不會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河道邊,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這的,再看這海沙表面生長的各種植被,便知這海沙放在這一定有了些年頭。 那么,那個放海沙在這之人的原因,又是什么? 柳一盞看向?qū)Π逗拥溃蝗混`光一閃! “減短河道兩端距離,在河水量不變的情況下,河水一定會暴漲!” 那么,很有可能就會引發(fā)泄洪! 是這樣嗎? 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柳一盞頓時興奮起來,拉著呆呆看著他手舞足蹈的單于丹就朝著上游而去。 “能夠精確的控制洪水,一定不止放河沙這一點!走,咱們得去上游看看!” 沿著河岸,柳一盞快步來到了河水上游,而上游處的河流并不是只有一條主流,從山頭往下,一共有三四條旁支,然后匯聚在了這條河的開端。 夜里的河水十分平靜,可此刻柳一盞看去河水分叉口的的眸光卻火熱異常!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前方的好幾條岔口溪流旁,居然有無數(shù)塊巨大的石頭,一條溪流旁邊有巨石就罷了,而這里是每條旁支都有。 所以,柳一盞在這時可以大膽猜測,若當(dāng)年的泄洪之事乃人為,那么,把這幾條旁支堵住,那在接連不斷下暴雨的情況下,所有的水都來這條大河。 而有人又縮短了河道兩岸距離,加上暴雨,怎會不發(fā)生泄洪? 柳一盞神情變化不停,到了最后,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他想太多了,這怎么可能呢,怎么會有人做這種事…… “等等……慧善方丈!一定是他,他為了奪得百姓心中的好名聲,故意如此!” “這泄洪的方式簡單,控制洪水更是容易,直接把那石頭搬起來,等待雨停,洪水自然會消退!是了是了,一定是這樣!” 一自言自語的說著,柳一盞越來越激動,拍著單于丹的肩頭就仰頭大笑。 “裴姑娘,我柳一盞一定能把你救出來!一定!” 山谷間男子的笑聲悅耳,話語更是擲地有聲,有風(fēng)而過,瞬間卷起他的笑語遠(yuǎn)去。 佛寺地牢中的裴卿回,似在此刻有了感知般,霎時間睜眼,一雙瞳孔在這漆黑地牢中更顯幽深。 黑暗中她輕輕一吹,手中火折微光亮起,她向前走去,并不是來到墻角床板,而是牢房門口的干草堆處。 將火折放在一旁,她蹲下了身扒開那明顯高一截的干草。 干草被扒,露出那地面上靜靜躺著的干尸。 裴卿回眸光加深,突然想起了一句“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思及此,她嘴角微勾。 或許在慧善方丈看來,她可能會發(fā)現(xiàn)那個“地下宮殿”,又或許以為她發(fā)現(xiàn)了“地下宮殿”后會經(jīng)常下去探查,可他們卻沒有想到,裴卿回膽子大到敢直接把雕像里發(fā)現(xiàn)的干尸給弄上地牢里來。 其實也不是裴卿回自大,而是她知道,慧善方丈上次來一遭,一定會加派人手在這,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上躥下跳的跑去“地下宮殿”,所以…… 她目光往下,落在了干尸之上。 這尸體身上黑黢黢的,若不是那聞起來的些許惡臭,這樣隨意看一眼,還真會讓人想到牛rou干。 這樣已經(jīng)看不出原容的干尸,可比一攤rou泥還難驗,況且現(xiàn)下她身邊什么東西都沒有,只能靠自己以往的經(jīng)驗去抽絲剝繭。 她借著微弱的火折光,從上到下,仔仔細(xì)細(xì)將干尸看了一通,隨之眉頭一皺。 “女尸。” 這是初看后所得。 隨之,她目光落在干尸手腕,可能是被制作成了雕像前尸體身上被涂了什么蠟,干尸皮膚表面摸起來有些滑,而她還發(fā)現(xiàn),那手腕似還有處顏色較深。 以她驗尸的經(jīng)驗所得,尸體腐爛,被打傷或刀刃毀壞部位傷痕,皮rou為深紅色,若傷口深重,呈青黑色,并且緊貼骨頭部位的皮rou不易腐爛。 恰好那手腕處的傷說明了這一點,此人生前一定被人割過脈。 那又為何割脈呢? 裴卿回想到了那兩壇子不見了的人血,冷笑一聲。 “慧善方丈啊,我本以為你聰慧過人,沒想到自己還留著這么多證據(jù),真不知是自作聰明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完,她卻又陷入了沉思,人血源頭是找到了,那“地下宮殿”里的雕像里八成都藏著尸體,可是慧善方丈要這么多人血做什么呢?而且還是女子的血? 不過能有了發(fā)現(xiàn)就是邁出新的一步,也不枉她以身犯險來這地牢一遭。 思及此,她抬頭看向了牢房鐵門,似乎是想通過這封閉的鐵門看向幽幽山谷。 “一盞,不知你那邊如何了。” 然與此同時,柳一盞正連夜朝著佛寺趕來,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將自己的新發(fā)現(xiàn)告訴裴卿回,所以他打算自己潛入佛寺,看能不能找到裴卿回的所在地,就算他不能將她救出來,可只要能看上一眼就是好的。 所以,第二日柳一盞就喬裝打扮成了來寺中進(jìn)香的百姓,帶著扮成了他的meimei的單于丹,就這樣提著香簍進(jìn)了佛寺中。 雖說昨天佛會上出了岔子,可一夜過去,倒是沒什么影響,百姓也是上香的上香,僧人們打坐的打坐,誦經(jīng)的誦經(jīng),佛寺內(nèi)外看起來倒是如常。 “丹兒,待會兒你就啃著果子跟在我身邊,什么話都別說,聽見了沒?!?/br> 單于丹的花貓臉已經(jīng)被洗干凈,身上的傷也讓柳一盞給上了藥,現(xiàn)下是白白凈凈生龍活虎,一邊咬一口果子一邊含糊不清道。 “好的好的,丹兒知道了?!?/br> 柳一盞這才拉著他,不急不緩的仿若尋常百姓朝著佛寺里去。 “施主等等。” 柳一盞背脊一僵,以為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份,立即將頭上斗笠往下拉了拉,壓低聲音道。 “不知小師父有何事?!?/br> 那小僧人指了指旁邊的香油箱,臉上帶著笑。 “施主怕是忘了咱們佛寺的規(guī)矩了吧。” 柳一盞看著那香油箱,心想原來是讓他掏錢來的,虧得他虛驚一場。 “不好意思,方才是忘了?!?/br> 說著,柳一盞立即從袖口里隨便掏出了一錠銀子就朝著香油箱里放去。 原本他平時也是如此大手大腳,此刻又牽掛著裴卿回,自然沒有注意到那個小僧人看到他拿出這么個銀子時露出的夸張神情。 “施主,你……” 柳一盞有些不耐煩了。 “還有什么事兒嗎?” 小僧人欲言又止,終究沒說什么。 “阿彌陀佛,施主請進(jìn)去上香吧。” 見柳一盞轉(zhuǎn)身進(jìn)去,小僧人臉上的得體微笑這才收攏,立即朝著后院禪房而去。 “師父,師父,外面突然來了兩人,明明穿著普通可卻出手闊錯,看起來極不一般?!?/br> 掃地僧正在禪房中打坐,一聽小徒弟這話,立即皺起眉頭。 “去看看?!?/br> 等來到了進(jìn)香的主殿時,掃地僧隨著小僧人一指,便見到了那穿著樸素,還戴著斗笠的年輕人。 好巧不巧,單于丹此刻正吃完了果子,鬧騰得不行,一個不小心就將柳一盞頭上斗笠拉了下來。 “丹兒,你做什么呢!” 柳一盞快速將斗笠撿起,而他卻不知道,旁邊有人早已經(jīng)將這一幕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