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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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卿回頓時無語,心想有什么樣的師父就有什么樣的徒弟,怎么一看到她的臉就想治。 柳一盞見木老拉著裴卿回就走,他也跟了上去,見他跟上去,身為柳一盞跟屁蟲的單于丹也不甘落后,一行人便如此一起來到了安山城的一處酒樓。 進了雅間,木老自然是直接上了幾壇子好酒在那喝得不亦樂乎,早就將治臉的事望乎九霄云外。 倒是單于丹,一直盯著裴卿回上上下下的瞧,圓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滿著好奇。 裴卿回看了眼單于丹,然后瞥了眼旁邊的柳一盞。 “哪里框來的妹子,以前不知道你還有這等癖好?!?/br> 噗嗤一聲,柳一盞將剛剛喝下的酒噴出,他一邊擦嘴一邊搖頭。 “這可不是我框來的?!?/br> 說起單于丹,柳一盞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將她的事告知裴卿回,便說起了那日去河道遇到單于丹的經(jīng)過,并且還說了那帶有姜族文的玉佩。 說到前半段裴卿回表情淡淡,直到聽到姜族二字時,她神情才了有些變化。 姜族…… 裴卿回看向了還盯著她傻笑的單于丹。 “我可以看看你的玉佩嗎?!?/br> 單于丹好像很喜歡裴卿回,也聽懂了她的話,立即把玉佩從背著的布包里掏了出來。 拿過玉佩后裴卿回上上下下打量。 “的確是姜族文?!?/br> 看來這個單于丹的身份,也是不簡單。好好的姜族人,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北涼,而且身上那么多傷,又是被追至荒山野嶺,很明顯是被人追殺。 那么,追殺她的人又會誰。 而太子與姜族掛鉤,這個單于丹在其中,又會是什么樣的存在。 正在裴卿回思索間,窗外街道上突然傳來了聲。 “冰糖葫蘆哎~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哎~” 原本還在雞腿上奮斗的單于丹,一聽這聲吆喝,嘴角哈喇子一流,丟下雞腿就朝外跑。 “我要吃我要吃!” 裴卿回和柳一盞對視一眼,兩人眼眸中都有些無奈,最后還是裴卿回站起了身道。 “木師父在這,你就陪著他老人家吧,我出去追丹兒就是了?!?/br> 說著,裴卿回也便出了酒樓,卻在出酒樓大門時,不小心和進來的客人撞上。 可能她心系單于丹,一時間沒有注意,居然還被面前的大漢撞得后仰,一塊兒東西從她身上掉下,是方才單于丹給她的玉佩。 玉佩滾落在對面人的腳下,那人提腳就是一踩。 裴卿回伸出去欲撿玉佩得手突然頓住,眸光一閃,隨后抬頭。 “這位兄臺,你踩著我的東西了?!?/br> 對面,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穿著普通,卻是戴著面巾,看起來有些奇怪。 本以為這人是故意找茬,不想他笑了笑,主動將玉佩撿起來還給了裴卿回。 “不好意思,人多沒看到玉佩,就踩了一腳,應(yīng)該是沒什么大礙吧?!?/br> 裴卿回將玉佩接過,放進了袖口中,說了句借過轉(zhuǎn)身就走。 那大漢轉(zhuǎn)頭,追尋著裴卿回的背影,面巾下的嘴角逐漸勾起一抹笑。 ‘終于讓我找到你了,公主殿下?!?/br> 出門追了半天,終于在旁邊一處犄角旮旯里發(fā)現(xiàn)了蹲地哭泣的單于丹。 裴卿回上前蹲下了身。 “丹兒怎么了?!?/br> 單于丹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即仰起頭,小臉哭的跟花貓似的,直接就撲進了裴卿回的懷中。 “嗚嗚嗚,丹兒迷路了,丹兒害怕嗚嗚嗚……” 裴卿回拍著她的背。 “乖,以后別亂跑了,想吃什么就告訴我或者你的一盞哥哥,我們會給你買。” 丹兒吸了吸鼻子。 “好?!?/br> 似乎才想起什么,裴卿回把那玉佩拿出來,還給了單于丹。 “這是你的東西,一定要揣好,除了我們,誰也不能給他看,明白嗎?!?/br> 單于丹懵里懵懂地點點頭,跟著裴卿回一塊兒回了酒樓。 此刻的酒樓雅間里,柳一盞正無聊地敲著碗,旁邊木老喝得那叫一個暢快,順帶著還打起了一個飽嗝。 “我說師父,咱們不是說好要給裴姑娘治臉,你怎么到這只是喝酒啊?!?/br> “嗝~你小子也不也會醫(yī)術(shù)嘛,你自己去治唄~” 木老翻了個身,繼續(xù)喝。 柳一盞嘆息。 “徒兒要是能治好,就不請師父出馬了,裴姑娘臉上的毒可不一般,徒兒資歷尚淺,是治不徹底的?!?/br> 木老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拿起長榻上的枕頭就朝著柳一盞頭上扔! “丑又怎么了,丑就要被你嫌棄?我說你出去歷練一番回來,怎么也學(xué)會了以貌取人,真是丟為師的臉!” 柳一盞接過枕頭,立即解釋。 “不是不是,徒兒自然不是那種人,只是師父你也知道我母親那邊,雖說他們現(xiàn)在沒說什么,可以后卻說不定呢,我怕裴姑娘今后受委屈……” 木老立即抱成了團兒開始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要老頭子說,人家裴姑娘可看不上你喲,小子!” 柳一盞何曾不知道裴卿回只把他當(dāng)朋友,不過…… “師父,無論怎么說,這治臉之事就交給你了!” 誰知這時,木老卻一改往日的老頑童模樣,坐直了身子,神情也有些古怪。 “那丫頭的臉我也仔細瞧過,不是普通的毒,曾幾何時,我似乎在哪兒見過這毒?!?/br> “在哪兒見過?”柳一盞追問道。 “在皇……”說了還不到一半,木老又搖頭了,“哎呀,多少年前的事兒了,老頭子我怎么還記得,以后想起來再說吧?!?/br> 柳一盞跟著裴卿回久了,也學(xué)來了看人那一套,他瞅著木老說這話時眼神躲閃的樣子,突然就覺得,師父這是有事瞞他,可當(dāng)他還想繼續(xù)追問時。 卻見雅間的門被打開,是裴卿回帶著單于丹回來了。 “回來了?!绷槐K揚唇一笑道。 裴卿回神色卻不是太好。 “走,咱們要快些離開這里?!?/br> 柳一盞皺眉不解。 “怎么了這是?!?/br> “我回來的一路上,就總覺得外面有人在跟蹤我們,別說了,咱們快離開這為好。” “那咱們是回柳家?” 裴卿回凝眸沉思一瞬,最后搖頭。 “不了?!?/br> 柳一盞有些失望,以為裴卿回還在怪責(zé)他的父母,卻聽裴卿回緊接著道。 “萬一那些人要對付我或者是丹兒,恐怕會連累到你的家人。” 原來裴卿回顧及的是這一點,柳一盞想來覺得也是,他可不能再給父母添麻煩了,便道。 “對了,我們柳家在安山城外有個小莊子,那里種了不少藥草,平日里除了府中下人會去打理一兩天,其他時間都是空著的,不如我們?nèi)ツ莾喊?,也算有個落腳之地?!?/br> 裴卿回看了眼打著哈欠還不知道危險靠近的單于丹,點點頭。 “也好,就去那兒吧?!?/br> 一行人離開了酒樓雅間,已經(jīng)是下午黃昏時分,街上行人逐漸少了,特別是出城的路上,更是安靜,而這種安靜,卻讓人有一種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錯覺。 柳一盞拉著醉醺醺的木老,裴卿回牽著單于丹,四人就這樣踩在天邊灑下的黃昏余暉上前行。 不遠處,一輛馬車正從城門的方向緩緩行來。 原本街上有馬車行駛并沒有什么不對勁,可就在馬車離裴卿回幾人越來越近之時,那馬車車頭處原本駕車的男子突然就跳了下去! 而就在這一刻,那輛馬車車廂中突然就燃起了火,馬車極速奔馳,朝著撞來的方向,竟然就是他們這邊。 “不好,快避開!”裴卿回驚呼! 在裴卿回拉著單于丹朝著旁邊跑去之時,木老丟開柳一盞,眼中早已經(jīng)沒了醉意,抬腳就朝著那馬車一踹。 馬車應(yīng)聲裂開,火星四濺,瞬間碎裂成渣! 裴卿回冷冷看著那滿地的馬車殘骸,這算什么?有人想用這馬車置他們于死地嗎! 這時,方才跳車離開的馬車夫突然出現(xiàn)在了街對面,不等木老有所反應(yīng),一個暗器就朝著裴卿回這邊襲擊而來。 因為他出現(xiàn)的太過突然,身手又是出奇的敏捷,裴卿回和木老都沒有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 暗器割破層層氣流,剎那間就要射穿女子肩頭!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也不知道打哪兒來卷起了一陣風(fēng),突然就將那在沒入女子肩頭的暗器調(diào)了個頭。 呲——! 下一刻,居然是直接刺入了那車夫的心口! 車夫吐出一口血,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呢,就突然暈厥了過去。 裴卿回轉(zhuǎn)頭看向了木老,以為是木老出手幫了她一把,可見到木老臉上同樣詫異的神情時,裴卿回卻有些呆住了。 “不是前輩出手的嗎。” 木老搖頭,神情困惑。 “沒有,我還沒有來得及動手,那車夫就已經(jīng)死了。” 說著他環(huán)顧四周,聲音有些沉。 “這四周一定蟄伏了一個頂尖高手,就不知是敵是友。” 裴卿回看了眼一片狼藉的街道。 “不管了,咱們快些離開這吧!” 就在他們快速朝著城外奔去時,黃昏光芒灑去的街口二樓窗棱,一抹白色袖袍如白云過處般輕掃,瞬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