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蕭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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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盞剛剛才鼓起的勇氣,在這一刻全數(shù)坍塌。 他……他不配…… “啊——” 柳一盞低吼了一聲,便發(fā)了瘋般的朝著遠處奔去,燕無墨看也不看他,冷漠轉(zhuǎn)身。 “念青?!?/br> 念青從旁邊樹下落下,恭敬跪地。 “主子?!?/br> “你留下,不到關(guān)鍵時刻別出現(xiàn)?!?/br> 念青點頭,她明白,主子剛剛對柳一盞說的派人私下保護裴卿回并不是假話。不過主子也不會把裴卿回當個寶兒來圈-養(yǎng),他這一次是想放手讓她去拼,去磨煉。 她知道,主子想看裴卿回憑借自己的本事站至高點,與他比肩。其實不僅是主子,還有他們這些當手下的,也期待著這二人共肩時的那一天。 “屬下遵命?!?/br> 燕無墨走后,落衣從旁邊抱胸走出,他用手捅了捅念青胳膊。 “瞧,主子這次怕是傷透了那柳公子咯?!?/br> 念青白了落衣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白癡。 “你這是什么眼神,我哪里說錯了嗎?”落衣不解道。 “就咱們主子那身手,光是一根手指頭就足以要那柳公子半條命了,他們?nèi)粽娴膯翁?,柳家明日就得辦白事你懂不懂?!?/br> 聽了念青的話,落衣突然才恍然大悟。 “難怪了,主子居然那般不給面子,原來是為了柳公子著想,咦,這總是為他人著想的樣子……還是咱們那個視一切為無物的冷血主子嗎?” 念青看了眼對面裴卿回所在的屋內(nèi),聳了聳肩。 “誰知道呢,得,你跟著主子回去吧,我啊就繼續(xù)留在安山逍遙咯~” 這邊,柳一盞漫無目的的朝著山林里狂奔,直到來到了一處溪流前,這才停下。 他將自己整個埋進水流中,然后甩頭,形若瘋癲。 “沒用,沒用!永遠都這樣沒用!” 他不停地捶打自己,就像不知道痛般。 有人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攔住了他的動作,柳一盞心中有些欣喜,以為又會像當日他醉酒時,遇到心中之人。 可柳一盞抬頭,眼神中卻流露出了一抹落寞,面前出現(xiàn)的不是別人,而是用自己殘留著雞腿油漬的小手擦著他眼角淚水的單于丹。 單于丹抿緊雙唇,眉頭皺起,似乎是很困惑,不知道柳一盞為什么要哭。 “哥哥別哭,丹兒有好吃的,都給你。” “你跟來做什么,快回去吧,我一個人靜靜就好,沒事的。” “丹兒不走,丹兒陪哥哥,哥哥在哪里,丹兒就在哪兒……” 二人相視一眼,柳一盞多多少少有些感懷,感情的事強求不來,或許是命吧,或許他比那個人出現(xiàn)的時間早些,可能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可這個世間,哪有那么多的或許。 他要的,只需是能跟在她的身后,傾盡一切保護她,就夠了。 嘆息一聲,柳一盞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道。 “走吧,回去了,別讓裴姑娘為咱們擔心?!?/br> 與此同時,裴卿回正坐在農(nóng)莊的房中,盯著方才燕無墨喝過的茶杯,狀似發(fā)呆,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今日燕無墨雖然幫了她,可是她和這個jian臣的關(guān)系便越扯不清了。 煩悶間,她余光一閃,瞥到了旁邊墻角的一個物件,裴卿回走過去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單于丹的那個玄玉。 也只有單于丹,才會把這貴重東西當成石頭一樣亂扔。 正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裴卿回心道可能是柳一盞回來了,隨手將玄玉放進袖口,便轉(zhuǎn)身去開。 “一盞……” 話到一半,門口卻空蕩蕩的不見人影,裴卿回頓時疑惑地左右張望。 很快捕捉到了前方一道朝著山林里跑去的人影,從她的角度,只能見到那人的布衣長衫背影。 “他這是做什么,敲了門又跑?” 心中疑惑頓生,裴卿回快步追上,而就在她進入到山林深處時,腦中有靈光一閃,忽覺哪里不對勁。 柳一盞有什么話,非要帶她去山林深處里去說,而且還是一句話不說就跑。 而越往里走,四周更是靜悄悄的,到最后連什么鬼影子都沒有瞧見! “遭了!” 這一定是一個陷阱! 裴卿回正打算轉(zhuǎn)身離開,卻已經(jīng)遲了,因為此刻天上突然灑下一張大網(wǎng)。 她立即拿出腰間匕首,對著那大網(wǎng)就刺去,可誰知那網(wǎng)看起來沒什么,卻堅硬無比,普通兵器壓根割不開! “公主殿下,你就別白費功夫了!” 對方說完,裴卿回已然落入大網(wǎng)難以脫身,這時也不知道誰在她后腦勺重重一擊,她便陷入了昏迷,再也沒了知覺。 再次醒來,裴卿回卻是身處在一輛馬車中,她身上的大網(wǎng)還未解開,四周黑沉沉的,很明顯已經(jīng)是到了夜間。 腦中記憶回到自己被人抓走前的那一刻,她記得,有個人對著她吼了一句“公主殿下”。 這些人莫不是眼瞎,她算是哪門子的公主? 突然,有人掀開了馬車簾子,正對上裴卿回亮若星辰的眼。 那人道。 “公主殿下你終于醒了?!?/br> 裴卿回有些無語,直接就道。 “我不是公主,你們抓錯人了?!?/br> “不是公主,那這個是什么?”說著,那人拿出了一個東西放在手中。 裴卿回看去,瞳孔驟然一縮,這不是她撿來還未來得及還給單于丹的玄玉玉佩嗎! 看到玄玉的下一秒,她就明白了,這些人是誤以為她是單于丹,所以把她抓走。 “你們搜了我的身。” 說這話時,裴卿回有些咬牙切齒,若她現(xiàn)在未被這大網(wǎng)纏住,她一定會親自把這些人的手毫不留情的卸下。 那人搖頭。 “公主殿下萬金之軀,我們怎么敢動你,這是剛剛打斗時掉落出來的……看來公主殿下終于肯承認自己的身份了是吧?!?/br> 燕無墨說過,現(xiàn)在有兩方人馬在找單于丹,一是太子趙翊,二是姜族左派。再看此人身形較北涼人還要魁梧,口音也不似北涼人,那么就很有可能是姜族左派。 不過,身為姜族人,不是應(yīng)該見過單于丹,可他們?yōu)楹芜€要抓走自己? “我說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那人定定的看了眼裴卿回的臉。 “嗯,臉確實不像,可是誰都知道我們十八公主最會易容幻面,這臉能變,玉佩卻是獨一無二?!?/br> 說話間馬車已經(jīng)停下,那人看了眼外面,然后對著裴卿回道。 “行了,公主殿下下車吧,咱們將軍可還等著你呢?!?/br> 被人帶下了馬車,也不知道來到了何處,裴卿回只見清淺月光下,前方的山野草坪上,被人搭建了一個營帳,只不過這個營帳看起來和北涼的有些差別,倒是像極了她上輩子見過的蒙古包。 領(lǐng)頭的那人在營帳門口站定,抬起右手捂住心口,恭敬地對里面的人道。 “將軍,人帶來了?!?/br> “嗯,進來吧?!?/br> 這將軍的聲音低沉沙啞,給人一種已經(jīng)半只腳就已經(jīng)步入了黃泉路的錯覺。 話落后,裴卿回被人推搡著進了營帳,里面點了幾盞燈燭,自然是要亮堂許多。一人坐在上首位置,卻是背過身的,裴卿回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而即使是一個背影,看起來都是無比的孱弱。 直覺告訴她,這些人就是沖著單于丹的血來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那將軍開了口。 “放血?!?/br> 裴卿回便見旁邊那與自己說話的高大男子,取出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取血工具,就打算放她的血。 “等等。” 蕭溪沒想到裴卿回會開口,他有些詫異轉(zhuǎn)頭,一張臉原本是俊逸無比,卻因為生病,雙頰緊貼臉骨,瘦弱不堪,一點也沒有鐵血將軍該有的模樣。 “不是說十八公主半路摔成了傻子,原來傳言有虛啊?!?/br> 裴卿回抬頭直視他。 “你是想要血治病吧,不過我的血沒用,你就算抽光了也治不好身上病癥?!?/br> “你不是單于丹?” 裴卿回有些好笑的聳肩。 “我一直都說我不是單于丹,可你們不信,我又有什么辦法?!?/br> 蕭溪說完看向那高個男子。 “步副將,這是怎么回事?!?/br> 步副將拿出那枚玄玉。 “將軍你看,這就是十八公主的玄玉,這東西只有咱們姜族皇室的公主皇子有,天下僅此一塊,其他能造假,可屬下敢肯定,這玉佩卻是不能的!” 蕭溪聽完后就看了眼那玄玉,也點頭。 “的確是姜族皇室才有的東西?!?/br> 見幾個蠢人居然真因為這東西就信了她是單于丹,裴卿回只覺得想笑。 “那意思是,這玄玉放在誰的身上就是誰的?那我丟在路邊的一匹馬上,豈不是那馬就是你們的姜族公主?” 話中充滿諷刺,很快就算蕭溪不悅起來,他面色一沉,聲音也變了調(diào)。 “廢話不多說了,取血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