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遠去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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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死了!” 說這話的是落衣,他剛剛?cè)ネqR車了,過來后才聽說裴姑娘出府許久未歸的消息。 念青此刻跪在燕無墨跟前,臉上都是自責(zé)和愧疚。 “主子,那藥房伙計確死了,尸體就在那附近的一處小巷子里?!?/br> 燕無墨一甩長袍,旁邊院落里的石桌頓時應(yīng)聲裂成了數(shù)塊兒,很明顯是怒到了極點。跪地的念青以及旁邊站著的落衣紛紛低下了頭,就連隱身在各處的暗衛(wèi)們也大氣都不敢出。 末了,燕無墨收袖上前,冷聲命令。 “帶路?!?/br> 念青抬頭,似乎是有些沒明白過來。 “主子……” “本相讓你帶路,我要親自去看看那尸體。” 念青不敢多言了,立即躬著身子起身道。 “是。” 當(dāng)燕無墨來到了巷口時,此處已經(jīng)被暗衛(wèi)們隔開,所以更顯得幽靜。 藥房伙計的尸體正趴在血泊中,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很明顯是死不瞑目。 落衣用袖子包著,拿起了旁邊掉落在地的匕首,快步上前,將匕首遞給了旁邊神情冷漠的燕無墨。 “主子,您看,這應(yīng)該就是兇器了?!?/br> 念青學(xué)著裴卿回平日里檢查尸體的模樣,捏了捏尸體的肩膀以及下肢,然后抬頭道。 “主子,這人還沒全硬,應(yīng)該是不久之前才死的?!?/br> 燕無墨瞥了一眼那血泊中的尸體,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匕首上鑲嵌著的藍色寶石上,瞇了瞇眼道。 “這是前年外番送來的貢品,最后由太后出面賞賜給了榮安郡主?!?/br> 落衣一聽,立即低頭看了眼手中匕首,他忽而想起了之前回府中擦肩而過遇到的馬車。 “主子,難道這事是那郡主所為?要不要屬下這就去將郡主抓過來審問!” 燕無墨直接抬手。 “不,榮安郡主什么都不會說的?!?/br> 落衣和念青對視一眼,皆有些無措了,裴姑娘失蹤和榮安郡主脫不了干系,若從榮安郡主那邊問不出來什么,那他們豈不是成了無頭蒼蠅。 燕無墨沉默了半晌,忽而開口。 “不過,榮安郡主身邊的人,或許知道些什么……” 落衣很快就明白過來燕無墨的意思,他立即道。 “屬下這就去把榮安郡主身邊的人抓來?!?/br> 落衣的速度很快,不出半個時辰就帶回來了一人,他將手中蜷縮成團的人影甩去了藥房伙計的尸體旁邊,半跪在地對燕無墨回稟道。 “回主子,此人是榮安郡主身邊的婢女,屬下是趁著榮安郡主讓她出去買東西時將其帶走的,并未驚動旁人?!?/br> 燕無墨輕嗯了聲,幽幽轉(zhuǎn)過身來,一雙冷眸夾雜了寒霜,嚇得荷香直哆嗦。 “抬起頭來。” 荷香趴在地上,衣擺處染了地上不少的血跡,她顫抖著不敢抬頭。 念青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就將荷香下巴捏著,硬把她的頭扳了起來。 “我們主子讓你抬頭呢,哆嗦什么,又不會吃了你!” 燕無墨睥睨著這個嚇破了膽子的小奴婢,嘴角一勾,笑意極深,卻帶著無盡冷意。 “說吧,你們郡主把人給本相弄去何處了?!?/br> 荷香一聽,眼中閃過了一抹不可置信,這事才過去不到半日,燕相居然就能懷疑到榮安郡主的身上來。 “奴婢只是郡主身邊的一個丫頭,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br> 輕呵了聲,燕無墨嘴角笑意更濃了,不過這古怪笑聲讓此時的荷香聽起來,只覺得比方才燕無墨冷言冷語的樣子還要恐怖百倍。 “看來榮安郡主對你們這些奴才還真不錯啊,居然愿意為她隱瞞如此?!?/br> 荷香咽了口唾沫,依舊重復(fù)著那句話。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br> 燕無墨的神情中沒有半分著急的樣子,只是繼續(xù)輕飄飄地道。 “荷香是吧,本相記得你是太后親自從身邊挑給榮安郡主的宮女,若本相沒記錯的話,太后身邊還有個叫蓮香的丫頭,似乎是你的親jiejie吧。” 荷香不知道這個高高在上的燕相,為何會對她一個小丫頭的事兒知道的如此清楚,她有些錯愕抬頭,卻還是不敢與燕無墨對視。 “燕相大人,奴婢……” 燕無墨卻也不打算和她多言了,直接看向了旁邊的落衣,下令道。 “落衣,去把那叫蓮香的宮女給本相帶過來?!?/br> 荷香的情緒一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燕相大人,您要殺要剮對付奴婢一人就好,求求你放了奴婢的親jiejie吧,她可是奴婢在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了!” 燕無墨冷笑一聲,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放心吧,本相不會做什么的,最多再抓來一個老乞丐,然后讓他與你jiejie當(dāng)著你的面來一番云雨……” 荷香直接就哭了出聲,她甩開了念青的鉗制,匍匐著上前就對著燕無墨拼命磕頭。 “燕相大人,是奴婢錯了,您想知道什么奴婢都告訴你,只要燕相大人放過jiejie!” 燕無墨勾唇一笑,十分滿意道。 “很好,那你說,你們郡主把那個姑娘帶去何處了?!?/br> 荷香抬起頭,臉上早已經(jīng)被淚水糊了滿臉。 “奴婢說,奴婢都說!” “奴婢也不知道那位姑娘和郡主有什么仇怨,只知道郡主討厭她,甚至是想殺了她,而就在昨日我們在街上無意間碰到了這姑娘,郡主就打算將她送去蠻荒之地……” 說到這,荷香可能是想到了背叛榮安郡主的后果,突然頓住。 燕無墨冷眼掃來。 “繼續(xù)說下去。” 荷香又是一個哆嗦,想著自己說都說了,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說完算了。 “郡主,讓那姑娘去伺候鎮(zhèn)守在蠻荒邊塞的將士……” 這一次,荷香的話還未說完,燕無墨豁然一個轉(zhuǎn)身,深深地盯著荷香。 “你說什么!” 荷香脖子一縮,磕頭道。 “奴婢不敢撒謊,那姑娘現(xiàn)下已經(jīng)在去往邊塞的客船上了?!?/br> 落衣和念青聽到這,兩人的面色也是齊齊一變。 “主子,客船只有早上和晚上兩批,算起來這船已經(jīng)遠行半日,估計都出了京城周邊水域了!” 燕無墨根本不管那么多,一甩袖道。 “念青,把這丫頭和這尸體都處理了,落衣,你去準(zhǔn)備一艘船?!?/br> “主子,您這是要親自離京嗎,可京城的局勢正是緊張之時,府外的禁衛(wèi)軍也未完全撤走,北涼皇可能隨時都會召您進宮的?!?/br> 瞪了一眼多話的落衣,燕無墨幽幽地道。 “若是不得已,就去找君悅頂上,他不是最喜歡穿本相那朝服嘛……怎么,還愣著做什么,快去準(zhǔn)備船?。 ?/br> 落衣和念青對視一眼,皆不敢多言了。 “是,屬下遵命?!?/br> 可就在落衣準(zhǔn)備好了船,已經(jīng)打算追上那遠行而去的客船之時,一封從越西而來的密信遞到了燕無墨的跟前來。 午后的漕運碼頭邊,燕無墨正負手而立,他盯著一望無垠,似通往天際邊的長流,眸光變得極其深遠。 “主子。” 是落衣的聲音。 燕無墨微微側(cè)頭。 “準(zhǔn)備好了嗎?!?/br> 落衣神情有些奇怪,像有些欲言又止似的。 燕無墨看得出他這是有話說,收回眸光,轉(zhuǎn)過身盯著落衣道。 “越西的事,你們不必管?!?/br> 落衣嘴唇緊抿,似終于忍不住了,抬頭道。 “主子,那是越西皇宮里來的信,想來一定是出大事了?!?/br> “難道本相要怎么做,還需要你來教嗎?” 說這話時,很明顯燕無墨語氣加重了不少,落衣立即啞口。 “船準(zhǔn)備好了吧?!毖酂o墨又問。 落衣點點頭,指著旁邊的一條小客船,京城里的客船何時出海,已經(jīng)出海時間都是記載入冊的,他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了這一艘空出來的客船。 “就是這艘了?!?/br> “嗯?!?/br> 輕嗯了一聲,燕無墨直接就朝著船的方向行去了,落衣跟上,燕無墨立即就回頭。 “你和念青都待在京城,若越西有動靜,先別急,等本相回來再說?!?/br> 落衣還有些不放心。 “可是主子……” 燕無墨腳步一頓,嘆了一口氣。 “你們放心吧,若越西真出了大事,本相先去越西,再折返回來去邊塞。況且,流雙已經(jīng)在來北涼的路上了,不出幾日就會與本相會和,你還怕沒了你們在身邊,本相還能死在外頭么?” 一聽燕無墨這話,落衣這才松了一口氣,主子只要知道以大事為主就好。其他的他倒是不擔(dān)心,以他們主子的本事,別說是孤身在外,就算把主子丟去那什么雪山之巔,連根頭發(fā)絲都不會少。 “流雙居然也趕來了,那就好,屬下只是擔(dān)心其他暗衛(wèi)照顧主子不周,既然如此,屬下與念青會在京城等著主子和裴姑娘歸來的。” 其實,燕無墨說這番話只是為了寬慰落衣,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先去越西,可他卻萬萬沒想到,在自己踏上了這邊塞之行的當(dāng)夜,一只飛鴿卻落在了船板上。 燕無墨從船艙里出來,將鴿子拿起來取下紙條,展開后一看,眸光逐漸加深。 最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那紙條捏成團丟進了水流中,然后吩咐道。 “換方向,去越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