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同一個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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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卿回比了三個手指頭。 “兇殺案一般分為,仇殺,財死,情殺?!?/br> 蚩野了然點頭。 “嗯,的確可能分為這幾類,那你認為這是……情殺?” 裴卿回瞥了一眼蚩野,想著這小子還真是自戀。 被裴卿回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蚩野咳嗽了聲,道。 “那啥,你繼續(xù),你繼續(xù)。” 裴卿回輕扯了扯唇角,道。 “只是,我覺得這并不是簡單的情殺,因為兇手的殺人手法有些太過了?!?/br> 兩世為人,裴卿回見過許多命案,其中情殺案并不少,大約的人都會選擇一擊斃命,或者是死后再給死者毀個容分個尸等等的兩極分化。 而今夜從仁珠的尸體上來看,她身上的刀傷,可不止幾十處,若是細數(shù),估計還有上百道。 這顯然已經(jīng)與情殺背道而馳,和仇殺比較接近了。 為了驗證她此刻的想法,裴卿回轉(zhuǎn)過身,順著草地上的噴灑型血跡看去。 “嗯,看這些一道道從遠處而來的血跡,仁珠的確是被人追殺至此,兇手手段殘忍,把仁珠當成了獵物追趕,途中不停地揮刀相向,已經(jīng)超乎了一般情殺的概念?!?/br> “我覺得,這個兇手有些問題?!?/br> “為何這樣說?”蚩野對于情殺仇殺并沒有什么大的概念,他只覺得依照這些血跡就能說明兇手有問題,會不會太過武斷了。 裴卿回聞言,將仁珠的尸體翻了個身,指著死者背上的一系列橫七豎八亂砍而下的傷口。 那些傷,有些很深,深可見血rou翻卷出來的骨頭。 天知道,在短短半個時辰前,仁珠究竟遭遇了何等兇險,想著她在逃命的那一刻,心里該是多么的絕望啊。 “你看,這些傷口中有不少致命傷,比如這個,已經(jīng)可以看到骨頭,只要流血過多就會死??珊苊黠@兇手砍了這一刀后,并沒有因這是致命傷就停止了對仁珠的殺戮,而是繼續(xù)追,繼續(xù)趕,直到她沒了力氣,到了死亡之時,或許才會停手?!?/br> 的確如裴卿回所說,仁珠身上的致命傷很多,并且那些致命傷很多都是早先被砍,因為在那些致命傷之上,還有新的刀傷覆蓋。 而這,就能證明兇手在看到死者即將斷氣之時,并沒有收手。 “試問,一個正常人,即使是因為情愛殺人,又怎么會做出這些超乎常人的舉動呢?” 裴卿回的話音一落,現(xiàn)場只聞夜里草原上的呼呼風聲。 而沉默了許久之后,一個站在旁邊守著的手下,突然就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裴卿回捕捉到了這人此刻臉上欲言又止的神情,她抬眸,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 蚩野順著裴卿回的視線看去,便抬手召來了這個手下。 “你過來?!?/br> 那手下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很明顯也是頭一次在半夜里碰著尸體,終究是嚇著了。 裴卿回微笑著盯著這個人。 “你是之前巡邏隊伍里的一員吧?!?/br> 那手下點點頭。 “回姑娘,是的。” “你有什么要說的,說便是了?!?/br> 此人沉吟了一下,偏過頭看了一眼仁珠的尸體,這才道。 “我當時,好像看到了兇手?!?/br> 裴卿回從這人方才欲言又止的神色間看出了些端倪,知道他一定有話要對自己說,可是裴卿回沒有想到,他說的居然是這個。 “你說什么?你看到了兇手!” 說這話的不是裴卿回,而是蚩野,很明顯,此刻的蚩野比裴卿回還要激動。 他一把抓住這手下的衣襟,大聲逼問。 “那你為什么不抓住他!” 這小子可能也是太年輕了,沒有見過什么大場面,一瞬間就被蚩野這疾言厲色的模樣給嚇唬住了,一句話都不敢說。 裴卿回立即上前攔住了蚩野的動作。 “蚩野,你快放開他,讓他好好說?!?/br> 在裴卿回的勸阻之下,蚩野這才停手,她看向了這個被嚇唬得不輕的手下,聲音放緩問。 “你把當時的情況好好說說。” 那手下好不容易緩了口氣,這才道。 “是這樣的,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吧,我們一行人正在這邊巡邏,老遠就看到一個人在喊救命,然后我正巧排在隊伍前面,就對著那邊大吼了一聲?!?/br> “喊救命?”裴卿回揚眉問。 那人點頭。 “是啊,不過也是喊的有氣無力,快死了的那種,然后我還看到,死者的身后面原本那追著她的人,一聽到咱們這邊的動靜,連忙就跑了個沒影了?!?/br> “那你們沒看到那人長相嗎?” 裴卿回繼續(xù)追問。 手下?lián)u了搖頭。 “沒有,這四周烏漆嘛黑的,啥都看不清,只看著那人跑的飛快,霎時間就沒影子了,等咱們走過來,仁珠姑娘就已經(jīng)沒了氣息?!?/br> 裴卿回聽完,開始沉吟了半晌,隨即又問。 “那你們可注意到那個人朝著哪個方向跑去了嗎?” “草原太大,天也黑,還真沒有看清……”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手下突然抬頭。 “啊,對了!我好像看到那人臉上戴著什么東西,像是面具之類的……只是天黑,也不確定。” 裴卿回聞言后眸光頓時閃過了一抹異色。 “面具的模樣,當真沒有看清嗎?” 見手下又是搖頭,裴卿回無奈地擺了擺手。 “罷了,這消息也算是有用了?!?/br> 說著,裴卿回看向了蚩野。 “看吧,你這巡邏手下的言論,也能說明這點,兇手對仁珠,很有可能不僅僅是情殺,而是仇殺,若非這些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或許兇手會繼續(xù)砍,將仁珠砍成rou泥都有可能?!?/br> 蚩野眉頭緊鎖。 “我真的不敢相信,在我部落族中,居然會有這樣狠辣之人?!?/br>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所看到的,很有可能只是別人想讓你看到的,而這些,僅僅是世界上的零星一點而已。 蚩野,你的成長之路,還長遠的很吶,不過我相信,你將來會是這一片草原上最強的領袖。 轉(zhuǎn)過頭,裴卿回看向了逐漸顯現(xiàn)出霞光的天際。 “把尸體帶去氈房吧,或許,仁珠的案子和當年馥凝的,很有可能是同一個兇手。” * 裴卿回能有此猜測,自然不是什么空xue來風,或者是以感覺示人。 她自然是自己的定論的,所以,在將尸體帶回了原來存放馥凝骸骨的氈房后,裴卿回就對面帶疑惑的蚩野,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首先是她們都是女性,而且都是同一片草原上居住著的人?!?/br> “這就可以確定是同一人作案了嗎?”蚩野不明地問。 裴卿回笑著搖頭。 “自然不僅僅是這兩點,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兩具尸體上,都有很明顯的砍殺傷,而且都是雜亂無章亂砍一通的感覺,而這種傷口,在馥凝的身上更加明顯?!?/br> 說著,裴卿回生怕蚩野還不理解似的,走到了馥凝的骸骨前,指著那些深到了骨縫間的砍傷痕跡道。 “因為,馥凝的左腿曾經(jīng)受過傷,她即使看起來健全,但是跑起來一定很費勁,在這種情況下,兇手追蹤她一定比追仁珠來的簡單,所以這就是為什么第一具尸體上的痕跡那么多的原因。” “可單單從這些傷口入手,接下來就辨別兇手身份嗎?”蚩野還是最在意這點,因為如今在他的領土上,居然有個這么狠辣到毫無人性的殺人狂魔,這讓其他得部落族子民如何自處。 現(xiàn)在沒有傳出去還好,若傳出去了,那草原上還有安生之日嗎? 裴卿回十分理解蚩野現(xiàn)在的心思,她道。 “每個兇手殺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殺人手法和目標定論,一般來說分為兩種,一是正常人殺人,他們有自己的目標,會找準人找準時機動手?!?/br> “而其二,就是精神病患者,這種人幾乎沒有固定的殺人目標。不過,從之前那個巡邏手下的話來看,這個兇手一見到他們就跑,所以可以拋開第二個可能。所以,現(xiàn)在我們又可以縮小目標,從情殺和仇殺之間入手。” 蚩野聽得一個腦袋兩個大,他真的很難想象,裴卿回這個小腦袋瓜是如此裝下這么多東西的,而且每次遇到案子,她都能分析個徹底。 偏偏這樣的人,還懂得行軍之策,而且他能感覺出,這女人對于戰(zhàn)場上的敏銳,就好像是天生的,從娘胎里帶出來的似的。 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自己的一長段話說罷,卻見蚩野一語不發(fā)地只盯著自己看,裴卿回一挑眉。 “怎么,是我臉上有字,還是你沒聽懂?” 開小差被人抓包,蚩野有些尷尬,立即輕咳了一聲,然后道。 “我只是好奇,你從哪里學來的這些非一般的理論,還有就是你在對行軍打仗上的參悟力,也非一般女子所該有的,所以,我很想見一見你的父母?!?/br> 在男尊女卑的北涼皇朝里,該是多么優(yōu)秀的父母,才能教導出這樣深藏不露的女兒。 裴卿回眸光微微一閃。 “我……我沒有父母?!?/br> 其實,裴卿回的意思是想說自己是孤兒,不過在蚩野聽來,只以為她是指父母已逝,便有些不好意思道。 “是我沒有打聽清楚,就在這里胡說,讓你想起了不開心的事兒,不過逝者已逝,你就別多想了?!?/br> 裴卿回正想解釋清楚,誰知這個時候,有個手下進來稟報道。 “首領,馥雅姑娘來了,說要來看看仁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