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步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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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胡說!”齊氏立即大聲否認。 裴卿回嘴角一扯,眼底都是寒涼之色,然后她絲毫不留情面,直接將齊氏袖口中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這是一個月白色的玉佩,上面刻著一朵精致的并蒂蓮,饒是裴卿回這種外行,都能看出,這玉佩的價值不菲。 她冷眼盯著面前臉色陡變的齊氏。 “大娘,你流落在外,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的東西?” 齊氏立即甩開了裴卿回的鉗制,盯著那玉佩就像是瘋了一般吼道。 “快還給我,這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要留著給你弟弟看病的!” 她一邊吼,還一邊朝著裴卿回這邊抓來,力道之大,裴卿回一時間不察,手背上還真被齊氏抓出了一個血痕來。 裴卿回當即皺眉,她已經(jīng)是一忍再忍了,可這個齊氏還是像以前那般無理取鬧……那就別怪她不念舊情了! 隨后,裴卿回沒有絲毫遲疑,直接給了齊氏肩頭一掌。 齊氏肩上一疼,立即后退數(shù)步靠在了那巷子里的墻上。 “好啊,你這個死丫頭,居然還拍我!真是有本事了,當年要不是我們裴家給你吃給你穿,你早就死在了那大雪里知道嗎!” 這樣的話,齊氏這么多年來不知道說了有多少遍,裴卿回的耳朵都快聽得起繭子了。 她將手中玉佩亮出,死死盯著發(fā)瘋般的齊氏。 “你敢說,這是你的東西?” 面前少女那可怕的眼神,是齊氏從未在裴卿回身上見過的,就好像齊氏這一刻若是說出一個不字,那么等待著她的只有死路一條。 咽了口唾沫,齊氏一昂頭。 “不……不是又怎么樣!沒錯,這玉佩是當初你襁褓里的東西,可你在裴家白吃白喝這么多年,難道就不該付出點什么嗎?” “哼,單單是要你一個玉佩,都算少的了!” 可能在齊氏心里,當年收養(yǎng)裴卿回,其實是看這玉佩不是俗物,以為她是京中有錢人家的孩子,收養(yǎng)幾天就會有人來接,到時候還能大賺一筆。 可誰知道,后面根本沒人接,京城里也沒有傳出誰家丟失孩子的消息,這可把齊氏給氣死了,也因此,這么多年來,齊氏才處處針對裴卿回。 以至于,還把裴卿回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都給逼死了。 對于齊氏的想法,裴卿回幾乎能猜出來個一二,她冷笑著收回了玉佩。 “看來,大娘你終于肯承認了?!?/br> “承認了又如何?死丫頭,快把玉佩還給我!” 齊氏又伸手抓來,裴卿回也懶得和她多加計較,直接退后一步,從懷中摸出了幾個碎銀子丟在了齊氏腳邊。 “這些錢,想來是夠大娘這么年來對我的悉心照顧和教導(dǎo)了罷?!?/br> 照顧和教導(dǎo)兩個字,裴卿回念的極重,然后她扯了扯唇角,也不管此刻齊氏是何表情,直接就轉(zhuǎn)身離去。 待裴卿回離去后,齊氏臉上的瘋狂神色忽而不見,她也沒有追出去繼續(xù)要玉佩,而是瞥了眼地上的散碎銀子,冷哼道。 “這點銀子就想打發(fā)我,真是摳門!” 雖然這話說的極為嫌棄,不過齊氏還是蹲下了身,將銀子給撿了起來。 而正當齊氏在撿銀子時,她的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腳。 齊氏一驚,立即抬頭,臉上逐漸生出了一抹恐懼之色,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般…… “我……我已經(jīng)照你們說的做了……我的兒子,應(yīng)該還給我了吧?” 對面之人怪笑一聲,一個麻布口袋就給齊氏當頭罩下。 眼前一黑后,便開始天旋地轉(zhuǎn),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帶去了何處,只是在罩著的麻布口袋被扯開后,齊氏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地下密室里。 密室里黑漆漆的,眼前一片朦朧,什么都看不清。 “事都辦好了嗎。” 有人發(fā)問,問的是帶齊氏回來的那個男子。 “回老大,都辦好了。” “哼,還算有點本事,沒有讓那個姓裴的小丫頭看穿。來人,把這個婆娘丟進去吧,好好的陪她那個傻兒子。” 齊氏被人當小雞仔似的提起,然后就丟去了旁邊的一個牢房里。 “娘……” 一道害怕的聲音傳入了齊氏耳中,齊氏立即就轉(zhuǎn)身,抱住了撲過來的兒子。 “乖寶兒,娘來了,別怕。” 說著,齊氏看向了牢房外面的幾個人。 “你們不是說,只要按照你們說的做,把那個玉佩給死丫頭后,就放了我們母子,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 所謂為母則剛,就算是心底對這些人害怕的不行,可是為了兒子,齊氏不能就這樣算了。 外面的幾個人聽后,冷笑了聲,最后還是那個叫老大的人開口,語氣是十分的嘲諷。 “呵……還沒有這等凡夫俗子敢這般對我等蝙蝠族人說話的,來人,把這個臭婆娘給我拉出來,我要帶回去用她的血喂蝙蝠!” 旁邊立即就有人勸道。 “老大,何需與這個婦人計較,再說了,上頭的人已經(jīng)發(fā)了話,要先留他們倆一條性命,以后有用的?!?/br> “哼!這一次先饒了她,若下次再等這般無理頂撞,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誰能想到,在這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的塞都中,還有這樣的一間密室牢籠,以及方才發(fā)生的那一幕呢。 自然了,已經(jīng)離開了的裴卿回,也沒有想到在她離去后會發(fā)生這么多的變故,她更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逐步走進了他人為她設(shè)下的陷阱中來…… 離開了小巷子,裴卿回手心里捏著那質(zhì)地冰涼的玉佩,心緒久久無法平復(fù)。 她突然覺得,把事情弄明白了,比沒有弄明白還要難受。 至少在這之前,她還能想那一場夢境不過是因為幻術(shù)所產(chǎn)生的而已,可是現(xiàn)在,夢境變成了現(xiàn)實,而她自己,也從一介囚犯,變成了那將軍府的真正遺孤…… 人世間的事,就是這么讓你難以琢磨。 裴卿回以為,太子倒臺后自己的大仇便報了,可是現(xiàn)在呢,她的雙肩上,像是無形間又壓下了沉重的大山,讓她喘不過氣。 明明在這之前,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甚至是訓(xùn)練出一支可以讓北涼皇忌憚的軍隊,可是,真的知曉了自己身世后,她卻有些迷茫了。 “裴姑娘,你剛剛是去了何處,怎么離開這么久?”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裴卿回此刻的思緒,她抬頭,看向了城門口下盯著自己微笑著的殊王。 她眸光一閃,語氣極淡地道。 “心里悶得慌,就去街上走了走?!?/br> 殊王露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原來如此,蚩野以為你已經(jīng)回營地了,所以他早就走了,還好我在這多加停留了一會兒,正好等著你出來,也算碰巧。” 因為心里著實煩悶,裴卿回也不打算和殊王在這里多說些有的沒的,扯動了下唇角,裴卿回轉(zhuǎn)身就朝著城外走去。 殊王立即滑著輪椅跟上。 “你這是打算走路回去?” 剛剛來時,殊王是乘著馬車,蚩野和她單獨騎馬,蚩野已經(jīng)走了,裴卿回猜,他或許還把自己的馬兒也牽走了吧。 抬頭,她看著四周并沒有馬兒的蹤跡,便更加認定了心中想法。 殊王見她不動了,微笑著指著旁邊的馬車。 “走吧,一起乘馬車回去,現(xiàn)下已經(jīng)黃昏了,你若執(zhí)意要走路,回營地可得是后半夜去了?!?/br> 裴卿回抿了抿唇,終究還是轉(zhuǎn)過身上了殊王的馬車,殊王隨后也跟著上來。 一時間,馬車中皆是無言。 到后來還是殊王開了口。 “你剛剛是碰著什么了嗎?” 裴卿回眸光一閃,不看殊王眼神,直接別過頭道。 “沒有。” 殊王一挑眉,正準備開口,誰知,裴卿回手中原本捏著的玉佩,不小心就掉了出來。 裴卿回一驚,立即伸手去撿,有人卻比她快了一步。 殊王撿起來原本是打算還給裴卿回的,可是在他看著玉佩的一剎那,眼神忽地一變,然后緊張地問! “這個玉佩,你哪兒來的?” 裴卿回盯著那被殊王捏在手中的玉佩,皺起眉頭。 “這是我的私事,就不便與殊王多說了吧。殊王,快把玉佩還給我?!?/br> 殊王一聽,神情變了變。 “裴姑娘,這玉佩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還請你說實話?!?/br> 裴卿回盯著殊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br> 不是問句,而是篤定。 殊王見到這玉佩的反應(yīng)這么大,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一定認識這玉佩,或者是玉佩的原主人。 果不其然,殊王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他凝眸道。 “不瞞裴姑娘,這玉佩,是本王皇姐的生前之物,不知道如何到了裴姑娘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