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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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家是大戶,可是因?yàn)槿硕∠”。圆凰愦蠹易澹?/br> 韓家老宅這邊,居住著韓御軒的爺爺韓老爺子,還有他的父母韓寬和趙曉晴。 韓御軒挽著靖雪的手進(jìn)門時(shí),三位長輩已經(jīng)端坐在沙發(fā)前。 “爺爺,爸,媽!”韓御軒上前,語氣尚算恭敬的喚出聲。 靖雪也跟著喊人,聲音溫溫柔柔,“爺爺,爸,媽!” 這是她第一次正正式式叫韓父為‘爸’,太陌生的字眼,叫的有些蹩口。 “好孩子!”韓父聽到靖雪的呼喚,滿意的點(diǎn)頭。 他身旁的韓母,面色陡然陰沉起來,表情十分難看。 這時(shí),家里的女傭端上來一個(gè)茶盤,里面托著幾杯香氣撲鼻的熱茶。 韓父擔(dān)心靖雪不懂這些規(guī)矩,慈愛的指引道:“雪兒,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韓家的媳婦兒了。先給爺爺敬杯茶,記著,雙手要高過頭頂!” 靖雪懂事的點(diǎn)頭,端起一杯熱茶小心翼翼跪在韓老爺子面前,雙手高舉過頭頂,“爺爺喝茶!” 韓老爺子接過茶盞,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靖雪抬頭看向?qū)Ψ?,在四目相對間,韓老爺子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而后仰頭喝下了這杯茶。 靖雪欣慰的松了口氣,她多擔(dān)心韓老爺子不待見自己。 事實(shí)證明,靖雪多慮了。韓老爺子不但沒有為難她,喝完茶后,還給了她一個(gè)鼓鼓的大紅包。 靖雪謝過韓老爺子,將第二杯茶端起來,高舉過頭頂敬給韓父韓寬。 “爸,喝茶!”她說這話時(shí),眼睛是看著韓父的。 心中有太多疑問,想要問個(gè)清楚??墒牵瑓s也知道現(xiàn)在不行! 韓父歡喜的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后,也掏出一個(gè)鼓鼓的大紅包塞給靖雪。 韓御軒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怎么看都覺得父親那眉眼飛揚(yáng)的歡喜樣子很刺目。不知道,會(huì)以為靖雪是父親的女兒! 最后一杯茶,是要敬給韓母趙曉晴的。 靖雪穩(wěn)穩(wěn)將茶杯舉過頭頂,遞向韓母,乖巧的喚道:“媽,喝茶!” 音落的同時(shí),靖雪看到韓母臉色陡然蒼白難看起來。 正想開口關(guān)切的詢問對方是否身子不舒服,卻見韓母斂下神色,抬手來接她手上舉著的茶杯。 靖雪見韓母接過茶杯,這便松開了手。哪成想,她松開手的同時(shí),韓母竟然也松開了手。 慌亂中,靖雪想要托住茶杯??墒牵瑸闀r(shí)已晚! “嘶!”靖雪倒抽一口氣,眼睜睜的看著一杯熱騰騰的茶水盡數(shù)灑在自己手背上,痛的她縮回手。 而那茶杯,應(yīng)聲落地,發(fā)出咣當(dāng)聲。 下一瞬,更驚天動(dòng)地的喊聲平地而起,“啊!燙死我了!” 靖雪緊張的看著韓母夸張的尖叫,而后抱起腳痛呼。 她嚇的不知所措,“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丟掉茶杯的,是您剛剛……” “啪!”不待靖雪說完話,韓母就一巴掌摑了來,并厲聲指控道:“你故意燙我,安的什么心?” “……”靖雪渾身血液倒流,目瞪口呆的看著顛倒黑白的韓母。 剛剛她確定韓母接住茶杯,才松開手的。后來,明明是韓母自己接過茶杯又故意松手,將guntang的茶水灑到她手背上…… 靖雪錯(cuò)愕的看著韓母,四目相對,她在韓母眼中看到了滔天怒焰,那是恨不得將她燃燒殆盡的憤怒目光。 “……”靖雪心中一寒,腦子里回蕩起韓御軒昨夜說的話—— “你母親破壞了我的家庭,勾搭了我的父親,害我母親終日神傷?!?/br> 所以,韓母這般舉動(dòng),是故意的嗎? 韓母眼見靖雪錯(cuò)愕的看著她,一副看穿了她算計(jì)的模樣兒,眸光瞇緊了。 她冷傲的瞪視靖雪,憤聲質(zhì)問道:“靖雪,你那是什么眼神?燙傷了我,你還有理了?” 靖雪咬著唇搖頭,“沒有!我沒有……” “你沒有?”韓母打斷靖雪的話,“那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沒接住茶杯,然后燙傷我自己嗎?” “我……”靖雪覺得對于韓母這番詢問,她真的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才好,只能保持沉默。 她是不可能公然指責(zé)韓母故意這么做的,且不說她母親是否真的做過對不起韓母的事情,就只說她是小輩,是韓家的新媳婦兒。 憑著這一點(diǎn),她也不能對婆婆不敬。韓御軒救過她的命,看在他的情分上,就算韓母故意給她難堪,她也選擇忍了! 靖雪沒吭聲,可是韓母卻不準(zhǔn)備就此收手罷休。 她冷聲哼道:“你什么你?才剛進(jìn)門,你就敢居心叵測對我這個(gè)婆婆下黑手了。以后你是不是準(zhǔn)備整死我?” 聞言,靖雪猛地抬起頭來。她沒想到,自己第一天進(jìn)韓家大門,會(huì)遇到這樣棘手的事情。而韓母對她的怨恨厭惡,也是她無法想象的深重。 難道,韓御軒說的都是真的,她母親真的破壞了韓父韓母的生活,所以韓母才將仇恨的矛頭指向她? 疑惑間,有人挺身而出,為靖雪力證清白。那人,是韓父! 但見他猛地站起身,對韓母咆哮道:“趙曉晴,你夠了!當(dāng)我們這么多人都是睜眼瞎么?剛剛雪兒給你敬茶,明明是你故意松開手的。你燙傷了雪兒,還倒打一耙,我真是受夠了你這惡毒的嘴臉!” 韓母被訓(xùn)斥,氣的渾身顫抖,“韓寬,你簡直欺人太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故意松手了?你的小情人生出來的小野種,一進(jìn)門就用一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苦rou計(jì)對付你的妻子??墒悄憔谷皇煲暉o睹,還把屎盆子朝我頭上扣?你是人嗎?你心都被狗吃了吧?” “趙曉晴,你自己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張口閉口粗話連篇,面目猙獰令人反胃。虧你還是世家千金,比市井潑婦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韓父指著韓母憤怒的面龐,言辭犀利的控訴出聲。 韓母怒極反笑,“我是市井潑婦?對,我粗話連篇,我面目猙獰,我讓你反胃,我就是不如那個(gè)死了也不讓我安生的賤人……” “咚咚咚!”一陣拐杖重敲地板的刺耳聲音,打斷了韓父韓母的爭吵。 韓老爺子鐵青著臉,怒聲呵斥道:“我還沒死呢!你們倆在孩子面前就為老不尊,破口爭執(zhí),這像話嗎?誰是野種?誰是賤人?就算靖蕓死了,她也是我韓靖的女兒。你們兩個(gè)一刻也不讓人安生,這日子能不能過了?不能過,趁早離婚散伙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