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暗流涌動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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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了幾十秒,在霍母的耐心即將耗盡之際聽筒里才忽然傳出一聲輕柔的聲音:“喂,霍太太?!?/br> 再度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霍母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忍著心底的怒意問道:“還沒恭喜黎太太終于上位成功,不如明天出去請你喝杯咖啡吧。” 聽霍母這么說,黎母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卻也不過轉(zhuǎn)瞬她又笑道:“霍太太的邀請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我就算沒時間,也得把時間擠出來?!?/br> “那可真是太為難黎太太了,明天上午十點(diǎn),希爾頓咖啡廳不見不散。”掛斷電話,霍母眼中閃過厲色,這一次她一定要找出傷害她兒子的真兇! 第二天上午十點(diǎn)。 霍母準(zhǔn)點(diǎn)來到希爾頓咖啡廳,她到達(dá)的時候黎母已經(jīng)到了,此時正坐在包間里等她。 “霍太太真準(zhǔn)時,說十點(diǎn)就一分一秒也沒差?!崩枘笌е鴾\笑起身,輕輕拉開她對坐的椅子:“快坐霍太太?!?/br> 那架勢看起來倒像是她才是請客的一方一樣。 霍母倒也不推脫,當(dāng)即便坐了下去:“黎太太最近的日子過得應(yīng)該很滋潤吧?!?/br> 不用看其他,光看她那張光彩照人的臉也知道真正進(jìn)了黎家門的黎母得有多快活。 聽到這話,黎母低頭掩唇一笑,宛如一朵獨(dú)自綻放的百合,看起來毫無攻擊性,可這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落入霍母眼里,卻讓她格外的厭惡。 “這霍太太這話嚴(yán)重了,日子不都還是以前的日子,只不過沒有了添堵的人稍微開心一些而已?!?/br> 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黎清晗的母親去世,最大的贏家就是黎母。 霍母向來不喜歡黎母這樣的做派,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眼神落在面前冒著白色霧氣的咖啡上,剛要說話,黎母已經(jīng)搶先開了口:“這是霍太太經(jīng)常喝的咖啡,您不會怪我自己做主了吧?” “黎太太有心,我自然不會怪你。”霍母端起面前的咖啡淺飲一口,放下杯子時,花邊形的杯沿留下了淡淡的牛血紅的唇釉,這讓一直觀察她的黎母眼色一暗。 自然沒有錯過黎母的表情,霍母勾起唇角環(huán)抱雙臂往沙發(fā)背上一靠,那雙仿佛能夠看穿人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黎母,不容她打半分的馬虎眼。 “今天約黎太太過來,是因為最近我得到了一些消息所以想來求證一下?!?/br> 黎母面上仍是那副溫柔的笑顏,聽她這么說,一顆心猛地提起:“不知道霍太太想求證什么?” “關(guān)于當(dāng)年彥博車禍的事情?!被裟傅男σ鉂u漸消失,神色逐漸嚴(yán)肅:“我聽說這背后的兇手另有其人。” 久久沒有提過的往事忽然被霍母提起,黎母顯然有短暫的訝異,不過驚訝過后,她的瞳孔猛地收縮,像是聽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一樣,她微微搖頭捂住嘴,疑惑的問道:“霍太太,難道這件事不是清晗做的?還是說,有人和她合謀,所以你才……” 她臉上的表情無懈可擊,說出去怕是人人都得說奧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黎母如此的反應(yīng)霍母自然早已經(jīng)猜到,她也從未抱著一提這事黎母就會承認(rèn)的心思。 畢竟沒有人做了壞事還會在別人問起來之后就立刻承認(rèn),狡猾jian詐如黎母,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擺在她面前,就算是她做的,恐怕她也絕對不會承認(rèn)。 霍母直起身子,又端著杯子喝了口咖啡,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黎太太還真是處處都不忘是黎清晗所為,可這世界上害我們家的可不止有她一個,畢竟嘉嘉前一陣子才被人設(shè)計綁架,不是嗎?” 話里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黎清晗是有可能害過霍彥博,可黎媛媛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霍嘉謹(jǐn)本身就不是個健康的孩子,偏偏黎媛媛為了所謂“霍太太”的身份還不惜再度傷害孩子找人綁架她。 這事,可是沒得洗。 “霍太太?!崩枘肝⑽櫭?,勾人心魄的狐貍眼里泛起點(diǎn)點(diǎn)淚光:“我知道您是在怪媛媛她當(dāng)初對嘉嘉做的那件事,可這不代表她是真的要傷害嘉嘉啊,她也是因為太在乎彥博,所以才……” “是啊,太在乎彥博。”霍母冷聲重復(fù)了一遍:“因為太在乎,所以讓別人去頂替她犯下的過錯,是不是?” “霍太太這話是什么意思?”黎母瞪著眼睛反問,那模樣看起來像是受盡了委屈的小媳婦:“是在懷疑我和媛媛害了彥博推到了黎清晗身上嗎?可是霍太太,我和媛媛與彥博無冤無仇,我怎么可能去害他呢?” 最后一個字落下,黎母的眼淚也恰到好處的掉落,眼見她這幅委屈可憐的樣子,霍母只覺得十分不舒服。 自從黎清晗的生母去世后,沒過多久黎父就和她去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現(xiàn)在的黎母怎么說都是黎家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當(dāng)家女主人,卻還拿這一幅狐媚子的姿態(tài)出來侍人。 強(qiáng)忍著心里頭的不適,霍母撇開視線,剛好錯過黎母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算計。 黎母嘴角隱隱勾起一個上揚(yáng)的弧度,在霍母轉(zhuǎn)過頭的瞬間又變成了方才那副凄凄慘慘的模樣:“霍太太,您心里清楚媛媛對彥博的感情,就憑借著這個,我們又怎么會傷害他呢?難不成您認(rèn)為我們心理變態(tài),得不到就毀掉嗎?” 倒不是認(rèn)同黎母這番話,只是這也確實是她沒有想明白的地方。 按照黎清晗的說法,當(dāng)年是為了救她母親所以才為黎媛媛母女扛下了所有的罪過,可是如果真是黎媛媛母女倆做下的這件事,她們要害霍彥博的動機(jī)是什么?她們總不可能為了陷害黎清晗而做到這個地步吧? 倘若這件事東窗事發(fā),她們承受得起謀害霍家當(dāng)家人的罪責(zé)嗎? 或者當(dāng)真是她們所做的話,那又是什么讓她們選擇去找黎媛媛頂罪呢? 鋒利的視線又一次落到黎母的身上,但任憑霍母的視線在她身上流連,她都如同不知曉一般,低低哭訴自己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