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隨便吸貓會出大問題 第37節(jié)
他扯了一下容真,想叫她先不要修復(fù)了。 但容真今晚的效率出奇的快,她已經(jīng)解決完一處斑點了——這一小個靈魂斑點在厚厚的繭面前只是滄海一粟。 容真不知道阿玄突然扯她做什么,但她此時正好修復(fù)完一處,便歇了下來。 隨著這處靈魂斑點被修復(fù)完畢,大量純凈的能量從那深藍(lán)色的靈魂光團上飛出來,比上次救治青鸞還要多,這是一位人類強者,靈獸自然無法與他相比。 豐沛的靈魂能量涌入,容真瞬間覺得自己的神識充盈了好幾分,連帶著阿玄也感到自己的力量漲了一截。 他本來想讓容真住手的——雖然不一定能叫住她,但這廝給的靈魂能量實在太多了。 阿玄不介意他多一位敵人,因為在他眼中,除帝吾之外,其余人類皆是蟲蟻,多一位少一位,沒有什么區(qū)別。 他的靈魂光團環(huán)繞了容真一圈,示意她繼續(xù)。 容真一頭霧水,但她也饞這位修士給她的靈魂能量,很快便繼續(xù)修復(fù)了。 一晚時光過去,容真只修復(fù)了三處,厚重的繭依然存在,看不到有絲毫變薄的跡象。 但容真卻很興奮,因為這意味她找到了一個穩(wěn)定的修煉來源,她可以每天來,慢慢修復(fù),每次都能獲得大量靈魂能量,不用另外費心神去找合適的目標(biāo)。 還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嗎! 反正沉睡著的修士已經(jīng)睡了那么多天了,再多睡一會兒也無妨,等到她把繭全部消融,他自然會蘇醒過來。 容真神識回歸身體的時候,已經(jīng)快天亮了。 “我應(yīng)該要花上好幾年的時間幫他凈化靈魂光團上的斑點?!比菡姹е⑿?,自言自語道,“這樣的話,我的修煉速度就能快很多了,沒準(zhǔn)到宗門大比之前,我可以到煉氣后期?!?/br> 修士修煉的每個階段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從剛突破到中期、后期,再到巔峰,每一層都是分水嶺,需要積攢的能量也呈幾何倍數(shù)遞增。 修煉并不是一件易事,升級飛快的小說里主角的人生不屬于容真,就算是得到了如此特殊的功法,她修煉的腳步還是慢悠悠。 阿玄的思緒還留在雪山之巔上那位修士的身上,此人很強,是少有能入他眼的修士,阿玄記得他的心智極為堅定,絕不可能會被外物迷惑,那么現(xiàn)在,他又因何雜念纏身以至沉睡呢? 容真看不到現(xiàn)實世界的情況,她在修復(fù)靈魂光團上斑點的時候,也無法接收任何有關(guān)他身份的信息,所以她也對那位修士的身份有些好奇。 當(dāng)然,她也沒有細(xì)想,趕緊利用珍貴的休息時間睡覺去了。 就在這即將天明時分,在距離月之域足足有幾百萬里的海之域中心有座孤島,海風(fēng)吹動鈴鐺,發(fā)出清脆聲響。 島上殿內(nèi),有一陣法,有水波蕩漾,無數(shù)命牌如船只落于港口,在陣法中央,鑲嵌著一枚鎮(zhèn)陣晶石,原本這枚晶石黯淡無光,似乎已經(jīng)死去。 殿內(nèi),幾位白衣修士正在修煉,在某一瞬間,他們瞪大了雙眼,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 他們抬頭,齊齊往陣法中央望去:“?;昃Я亮??!?/br> “尊上已經(jīng)離開那么多年,下落未明,要不是這海魂晶一直持續(xù)不斷地輸出法力,我們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币晃恍奘块L嘆一聲。 “但?;昃щm然有在發(fā)生作用,但自從尊上離開后不久,便暗了下去,而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被貞浧鸲嗄昵鞍l(fā)生的事,另一位修士也無奈搖了搖頭,“不過,這倒是個好兆頭,我們可以等待尊上歸來了?!?/br> “只要?;昃н€沒有碎裂,說明尊上還活著,那么不論需要等多久,我們都要等下去,海之域只會有一位主人?!蹦菚r刻看著陣法的修士平靜說道。 海之域是五域之中最為特殊的存在,因為在它們域內(nèi)沒有門派之分,它們的構(gòu)成方式更類似于凡人的國家,由一位被?;昃нx中的強大修士領(lǐng)導(dǎo),正因為如此,海之域也是帝玄殿權(quán)力最低的一個地方。 當(dāng)然,在那不知名之處的雪山之巔,那風(fēng)雪依舊呼嘯,封凍了不知多少年的冰層似乎沒有什么變化,但只有這座山知道,在冰層的深處,有一絲裂縫已經(jīng)出現(xiàn),或許還需要很久,但這位消失多年的人類強者,一定會離開這里。 容真當(dāng)然不知道她在為一個多么強大的修士修復(fù)靈魂上的斑點,她只是把他當(dāng)場一個沒有感情的修煉工具,每天她都能依靠這個魂繭進步一點點。 她突然穩(wěn)步增長的修為引起了薛景嵐的注意,這天他來容真這兒蹭一碗早餐的豆?jié){喝,看到容真的法力充沛,修為較前段時間增長不少,他有些驚訝。 “阿容,你這些日子修為增長很快啊。”當(dāng)然,薛景嵐指的“快”,只是與容真之前的速度相比。 “我找到了一個比較好的修煉能量來源?!比菡婷雷套痰匦?。 就在她還想細(xì)說下去時,薛景嵐卻打斷了她:“我知道了?!?/br> “嗯?!比菡娴皖^啃了一口饅頭,“師妹還沒有消息嗎?” “還沒有?!毖皪箵u頭,“若她在楚池里的洞府逗留太久,估計就趕不上宗門大比了?!?/br> 宗門大比極為嚴(yán)格,所有參加的修士都要手持玉牌提前到達清點人數(shù),沒有等人的道理。 “她會來的?!比菡嬷绬萄┷櫾谠瓡镆欢▍⒓恿俗陂T大比,所以她的語氣篤定。 “阿容,你這么確定?”薛景嵐笑著問道,“去洞府里探秘,少則一兩年,多則數(shù)十年,雪蹤何時出來,我還真沒有底。” “師妹那么厲害,她可以的。”容真自知失言,她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說道。 “看你這幾日修為增長得還行,不如跟我出去找人比試練習(xí)一下?!毖皪固岢隽艘粋€大膽的想法。 “要……要打架?”容真說話都結(jié)巴了。 “友好交流?!毖皪棺屗灰?。 “和誰?”容真警覺發(fā)問。 “就咱們這個窮鄉(xiāng)僻壤,還能有誰,就隔壁兩個門派?!毖皪勾鸬馈?/br> 容真心想好家伙,薛景嵐肯定是提前跟別人家掌門約好了,所以這才來套路她去“友好交流”。 “丹霞門太兇了!”容真還記得他們家長老談伯翊兇巴巴的樣子。 “他們門派的司翰不是挺好的。”薛景嵐呼嚕喝了一口豆?jié){說道,“上次好像邀請你去丹霞門玩了不是?!?/br> 容真警覺抬頭,她心想薛景嵐是怎么知道這事的,他那時候明明還在楚池,這個師父也太八卦了吧。 “是去玩了,看看他的新設(shè)計作品?!比菡胬蠈嵈鸬?。 “人家是不是還送了你禮物?”薛景嵐語氣明顯不對起來,好像是司翰給容真送了個定情信物似的。 聽到這句話,一直蹲在一邊假模假樣喝豆?jié){的阿玄的前爪一抖,把面前的豆?jié){碗給推了出去。 薛景嵐眼疾手快,指尖一點,把豆?jié){碗用法術(shù)定住,又把它放回阿玄面前。 容真想,人家司翰只是把他崇拜的明星海報給了她一份,根本沒什么不可告人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容真馬上站起來:“司道友就送了我一幅畫?!?/br> “哦——”薛景嵐還是不信,“一幅畫啊,挺好,挺浪漫?!?/br> “就是一副普通的畫?!比菡鏆夤墓?,雖然司翰這個人很好,長得也很帥,但她一點兒這個心思都沒有。 她跑到房間里,把那個畫軸拿了過來:“就是這幅畫,沒什么奇特的,就是他自己崇拜的一位修士而已?!?/br> 阿玄此時已經(jīng)喝完了豆?jié){,他抬起頭來看了容真一眼。 而此時,容真已經(jīng)在薛景嵐面前,把司翰給她的素月心畫像打開了。 第37章 三十七根貓毛 練習(xí)(='_'=) 薛景嵐在看到畫像中人的時候,愣了一瞬,即便他面上還掛著方才的促狹微笑,但的手卻怔然一松。 原本被他拿在手里的豆?jié){碗從他手里滑落。 但原本端正坐在桌上的阿玄手疾眼快,爪子伸出去托住了豆?jié){碗,然后把它塞回薛景嵐的手里。 薛景嵐在容真有些好奇的目光下低頭,順勢喝了一口豆?jié){。 “挺好看?!彼靡环N他自認(rèn)為非常順應(yīng)修真界潮流的語氣輕松說道,“這幅畫很流行,我書房里也有一幅?!?/br> “我就說沒什么嘛。”容真嘟嘟噥噥,把畫像收了起來,“反正我們馬上就要見到真人了,在宗門大比上,應(yīng)該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她一眼吧?” “能?!毖皪沟椭^喝豆?jié){,聲音低沉。 “月之域很多修士都喜歡她,不論男女,師父,你是不是也喜歡她?”容真此時反客為主,開始八卦薛景嵐的感情生活。 薛景嵐被豆?jié){嗆了一口,聲音含混不清:“不喜歡?!?/br> “哦?”容真狐疑地回了一句。 “七日后跟我去霞灣宗,比試練習(xí)的場地設(shè)置在那里?!毖皪箛?yán)肅地岔開了話題,“霞灣宗地方大點,丹霞門都被他們宗門的建筑材料擠滿了。” “我……我可以不去嗎?”容真有氣無力地嘆了口氣。 “當(dāng)然不行,如果不練習(xí)一下,到時候你真在須彌城的比試臺上暈過去怎么辦?”薛景嵐語氣堅決,似乎在報復(fù)容真方才的八卦。 容真努力說服自己,這就是模擬考,去試試到時候才不會緊張,所以這幾天她也在認(rèn)真準(zhǔn)備,連薛景嵐教給她的劍法,她都努力比劃了一下。 而另外兩個宗門的弟子,心態(tài)就沒有容真那么輕松了,他們宗門內(nèi)部競爭大,一個小門派得到的名額也只有三四個,所以他們也格外重視這個機會。 丹霞門里,司翰已經(jīng)是金丹后期的修為了,上次他們派往天嵐門查探的另外兩位弟子,一男一女,也是剛好金丹的修為,資質(zhì)也不差,再湊上一位煉氣期巔峰的小弟子,他們宗門內(nèi)部參加宗門大比的四個名額算是分配完畢。 而霞灣宗那邊,金丹的弟子少些,只有一位,另外兩位弟子都是煉氣巔峰的修為,距離金丹差臨門一腳,按照修為高低篩選,他們的三個名額也分了出去。 所以,七日后門派小比,容真要面對的就是這些弟子中的一部分。 容真內(nèi)心惴惴不安,她甚至還提前與唯一相熟的司翰通了信,問他到時候能不能手下留情,打她的時候輕一點。 沒想到脾氣一向很好的司翰一本正經(jīng)地對她說,在比試場上沒有朋友,他會全力以赴,這也是對對手的尊重。 在一旁也看到司翰的回信之后,阿玄一爪子拍在了容真的肩膀上,似乎有些幸災(zāi)樂禍。 這邊薛景嵐并沒有交代容真什么,而在霞灣宗內(nèi)部,他們除了準(zhǔn)備場地之外,還對此次的比試練習(xí)頗為重視。 “這次雖說是練習(xí),但咱們?nèi)齻€門派的掌門也非常重視?!饼R霞喝了一口茶,嚴(yán)肅說道,“我們?nèi)徽崎T,都拿出了一些小法寶與靈石當(dāng)做彩頭,到時候咱們各門派按照累積勝場排名,分別獲得不同的獎勵——當(dāng)然,最后一名是沒有獎勵的?!?/br> 齊霞很是rou疼地看了一眼宗門支出的賬本:“我們霞灣宗可是下了血本了,主要是另外兩位掌門出手大方,我們也不好意思拿少了。” 老實說,齊霞不太理解薛景嵐為什么也拿出了一把上好的寶劍當(dāng)做獎品,人家丹霞門出手大方是知道他們不會虧,天嵐門又哪里來的自信? 其實,薛景嵐只是單純地覺得那把劍帶在身上,會影響束墨的使用,是的,修士的劍之間會相互吃醋,束墨眼里容不下主人帶第二把劍。 “掌門,丹霞門人比我們多,我們豈不是吃虧了?”霞灣宗的弟子舉手問道。 “是按宗門參加的人數(shù)按比例計算勝場,比如他們天嵐門的容真,贏一場就抵得上丹霞門贏四場?!饼R霞解釋道。 但他知道,這對天嵐門其實有些不公平,因為容真要面對的對手太多了,在短時間內(nèi)她很難完全恢復(fù)法力。 “好了,你們快下去練習(xí)法術(shù)吧?!饼R霞喚弟子先下去休息了。 而丹霞門那邊氣氛就緊張了,賀蕭此前與天嵐門有過節(jié),到現(xiàn)在氣都還沒順,現(xiàn)在他想盡辦法要把薛景嵐的那把上品寶劍給贏過來。 “他們門派里那據(jù)說有絕品天靈根的小姑娘不在——哼,什么絕品天靈根,肯定也是他自己吹的。”賀蕭仰頭喝了一口茶,“就剩下那個雜靈根的笨蛋徒弟,霞灣宗的弟子也不太行,看來這比試練習(xí),我們是贏定了?!?/br> 結(jié)果,就在他與談伯翊聊著天、志得意滿的時候,司翰卻走了過來。 “掌門師父,談長老?!彼竞补Ь葱辛艘欢Y,“弟子前來,有事要說?!?/br> “說吧。”賀蕭對這位天賦異稟的弟子很溫和,柔聲說道。 “我好像要突破到金丹巔峰了?!彼竞泊故?,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