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九零之復(fù)仇 第73節(jié)
不過今天周大隊(duì)長態(tài)度松了些,想來憑著爺爺和周老爺子的交情,事情能夠得到圓滿的結(jié)局。 “嗯沈兄,下不為例啊?!敝軓霙]有為難人,他拉開抽屜,取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處罰單,這罰款金額欄點(diǎn)了點(diǎn)。 沈雁鳴秒懂,他湊過去一看,上面寫著罰款金額一百萬圓整。 “吁”,他長長吐出一口氣來。這筆錢對普通人就是天文數(shù)字,但對他而言,還是能夠接受的。 幸好幸好。 周忞把鋼筆筆蓋擰開,“唰唰唰”簽下自己大名。把鋼筆插進(jìn)筆筒,他才不慌不忙的打開身后的保險(xiǎn)箱,從里面取出公章。 沈雁鳴不錯眼的盯著周忞的一舉一動,看見公章沾上紅通通的印泥,只需要用力敲下去,這事就算了結(jié)。 “鈴鈴鈴”,電話突然響起,周忞舉著公章的手不上不下。他罵罵咧咧的嘟噥幾句,可鈴聲不依不饒的響著,不得已,他用另一只手拎起話筒。 “誰啊,不知道我正忙著嗎?” 態(tài)度有一丟丟惡劣。 也是,周忞有惡劣的資本。沈雁鳴垂下眼眸,認(rèn)真的盯著公章。 恨不得自己動手,把最后一道工序完成。 不然,他這心總是七上八下的,不著落。 “是忠叔啊……”聽到話筒里傳來的聲音,周忞瞬間變了臉色。哪怕對方看不見,他依舊點(diǎn)頭哈腰笑容諂媚。 作為周家旁支,能坐到緝私大隊(duì)大隊(duì)長的寶座,靠的都是周老爺子的余蔭。那對于忠叔,自然是再熟悉不過的。 不好,沈雁鳴心里一個咯噔。 周忞接電話后態(tài)度大變,甚至還用手捂著話筒,顯然不想讓他聽到通話內(nèi)容。 沈雁鳴額頭冒冒汗,總覺得這個電話是針對他的。 可這是為什么呢? 周老爺子是爺爺?shù)闹毕殿I(lǐng)導(dǎo),關(guān)系一向親近。小時候他還帶著meimei去周家做過客,后來不知為何兩家才慢慢冷淡下來。 “好的,是,是是,我知道了?!?/br> 周忞后背已經(jīng)濕透,幸好他這公章還沒蓋下去,不然壞了周老爺子大事,他吃不了兜著走。 放下話筒的同時,他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眼沈雁鳴。這個家伙得罪了周老,沈家……難了。 “抱歉,剛剛領(lǐng)導(dǎo)來電話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沈兄,恕我無能為力不能幫忙啦。這事,我必須秉公執(zhí)法,嚴(yán)格按法律程序來辦?!边呎f,他把鋼筆撿起來,“唰唰唰”寫下一大串?dāng)?shù)字。 寫完,他把處罰單推到沈雁鳴跟前。 第81章 “不不不,周兄,周…… “不不不, 周兄,周大隊(duì)長,這、這絕不可能?!鄙蜓泺Q雙手抓著處罰單, 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六百萬”三個大字刺痛他的眼睛,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這個處罰不合理, 我要上訴?!?/br> “請便。”周忞看著大驚失色的沈雁鳴, 心里不是沒有觸動。權(quán)勢的魅力就在于此,一個電話, 就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對違禁物品進(jìn)行買賣交易, 可處以三年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沈兄, 你自己掂量吧?!?/br>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沈雁鳴臉色煞白,他捏著處罰單, 雙手抖得像篩子一樣。周老爺子就是故意給沈家難堪,這是為什么? 閉上眼睛咬緊牙關(guān), 沈雁鳴顫抖著雙手, 歪歪扭扭簽下自己大名。 頹喪的靠在椅背, 他在心里計(jì)算資產(chǎn)。把邊邊角角都湊起來, 應(yīng)該還有不小的缺口。 怎么辦?怎么辦? 看來, 不驚動爺爺,是不可能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沈家,客廳里燈火通明,還時不時傳出“哈哈哈”的大笑聲。也許, 沈家的歡笑……也要戛然而止了。 沈雁鳴解開領(lǐng)帶,坐在臺階上仰望滿天星斗。 他一直都是父母的驕傲,都是別人家的孩子, 可今天,他卻失敗到一塌糊涂。沈家能不能度過這個難關(guān),還是未知數(shù)。 哎,就讓他們的歡樂多延續(xù)一會吧。 “咦,這不是大哥嗎,你坐在臺階上干什么?”沈雁嬌隱約看到門外有人影晃動,她推門一看,原來是大哥。 她拉著沈雁鳴的胳膊把人往屋里拖,“毛毛快來,我們一起把舅舅拖進(jìn)來?!?/br> “mama,舅舅,我來啦。” “哈哈哈”,屋子里笑聲震天。 “雁鳴,你……這是怎么了?”沈文喬第一個放心兒子的異常,心里有些不痛快。 一家人團(tuán)圓,擺什么臉色? “爸、媽、meimei、毛毛,對不起,我讓你們失望了?!鄙蜓泺Q頭發(fā)繚亂,眼睛紅腫,西裝更是皺巴巴的。 哪怕毛毛,也知道有事發(fā)生。 他怯生生撲進(jìn)外公懷里,一動不敢動。 客廳里歡樂的氣氛蕩然無存,只剩下沉默,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沉默。 “雁鳴,好端端的你這是干什么?”方錦儀坐直身體,尷尬的笑了笑。她心口“砰砰砰”跳的厲害,肯定沒好事。 “我剛從緝私大隊(duì)回來,處罰結(jié)果出來了?!笔碌饺缃?,沈雁鳴反而平靜下來。他從皺巴巴的西服口袋里翻出處罰單,苦笑著遞到爸爸面前。 把自己摔進(jìn)沙發(fā),他疲憊的捏著眉心。 “不可能!”沈文喬一目十行看完處罰單,直挺挺向后倒去。手里的紙,像落葉樣飄落。 沈雁嬌眼明手快,她一把抄起單子,擠到mama身邊,兩個人湊在一起看了起來。 罰款六百萬?! 沈雁嬌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軟綿綿的往后倒。她結(jié)婚,家里給了十萬的壓箱底,已經(jīng)羨煞一眾姐妹。 六百萬! 怎么不去搶? “唔唔唔”,方錦儀捂著嘴,失聲痛哭。林家敗落就在眼前,現(xiàn)在輪到沈家了嗎? “老沈趕緊給老爺子打電話,沈家的天都要塌了,只有他老人家出馬才有用。”方錦儀眼光閃動,連聲催促丈夫。 事到如今,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真的?沈家被罰款六百萬?哇咔咔咔,太好了?!彼位壅渎犃饲f城的得到消息,叉著腰仰天長笑。 果然,老天爺還是長眼睛的。 沈家,沈雁嬌,該! “吧唧”,宋慧珍實(shí)在高興,摟住丈夫就親了一口,“莊小城,我有預(yù)感,這長生湯我就要做出來了?!?/br> “再說件事讓你高興高興,說不定你立馬把湯做出來?!鼻f城摟著妻子的小蠻腰,刮了下她的鼻梁,神秘兮兮的說。 “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彼位壅淠笾煞蜓g軟rou,威脅道。 自從到了京城,他們小夫妻就有了獨(dú)立空間。那那那啥和諧,夫妻感情自然更上一層樓。 “要不,慧珍我們屋里去仔細(xì)審?到時候辣椒水小皮鞭還是老虎凳……隨你挑?!鼻f城呼吸急促,連哄帶騙的攬著妻子往屋里走。 小夫妻這一審就是兩個多小時,直到晚飯結(jié)束都沒能審?fù)辍?/br> “你說沈雁嬌夫妻不和睦,這么私密的事你怎么知道?”宋慧珍枕著丈夫的胳膊,嬌喘著問。 “私密?這在首都師范基本是公開的秘密,隨便拉一個人都能嘚啵嘚啵說一大堆。夫妻倆當(dāng)著學(xué)生面吵架,不是一天兩天了。”莊城心滿意足的撫摸著妻子光滑細(xì)膩的肩膀,嗤笑著說。 “不是說沈雁嬌自己看中的男人,哭著喊著要嫁的,那怎么會鬧到這樣?”宋慧珍被丈夫摸的癢,扭著腰閃避起來。 “乖乖,別鬧。”莊城被扭出一身火氣,很快身體就發(fā)生了變化。 哦喲,這么精神? 宋慧珍害怕,這才老實(shí)。 她摸著丈夫漂亮的腹肌,望著天花板發(fā)呆,“莊小城,你也是我自己看中的呢。你看,我們過得不是甜甜蜜蜜?所以,我覺得百分百是沈雁嬌的問題?!?/br> “被你說對了?!鼻f城親昵的蹭了蹭妻子的額頭,也親了親她的耳垂,“沈雁嬌看中的男人,是個農(nóng)村出來的窮讀書人。聽說長得好,可以說貌比潘安??煽磕槼圆伙栵?,穿不了新衣。尤其是兒子出生,他們的日子越發(fā)艱難,沈雁嬌就受不了了?!?/br> “嘖嘖嘖”,宋慧珍失笑,“我男人長得也不錯,小黑臉一個?!?/br> “只是不錯?”莊城不干了,翻身把妻子壓在身下,惡狠狠的威脅,“宋慧珍,我給你一次改口的機(jī)會。不然,嘿嘿嘿……” “額、額、額,我投降。莊小城你長得好好看,只比潘安黑了一點(diǎn)點(diǎn)。”宋慧珍紅著臉投降。 老虎屁股摸不得,尤其的這個時候的丈夫,她只能順著來。 “然后呢?”她無辜的轉(zhuǎn)換話題。 咳咳,她餓了,不想吃夜宵再出去。 “等孩子出生,沈雁嬌就搬回沈家,把丈夫一個人丟下。即便如此,她只要一有空就去查崗,一看到她丈夫跟女學(xué)生講話,她就不依不饒開始吵架,一直吵到丈夫告饒為止?!?/br> 莊城遺憾的躺平,把知道的一一講來。 “她……她是怎么知道我的?”這個女的就是上輩子她瘋瘋癲癲的罪魁禍?zhǔn)祝秃薜讲恍小?/br> “不知道。” “嗯,也對??瓷蜓泺Q的樣子,他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那沈雁嬌的消息來源就更值得懷疑。阿城你說,會不會是秦梅把兩個孩子……” “不不不,不是,肯定不是?!?/br> 宋慧珍馬上推翻了自己的推測。 “要是是秦梅換的,沈雁嬌就不可能知道?!鼻f城斬釘截鐵的說。 “是的是的,我也是這么想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沈太太……她腦子有毛?。俊彼位壅渚褪窍氩煌?,她支起上半身,皺緊眉頭。 “誰知道?慧珍,你想想你出生的年份,也許……她是不想讓自己的親身骨rou吃苦頭?” “六七年,運(yùn)動剛剛開始。莫非,已經(jīng)波及到沈家?呵,我真是謝了她八輩祖宗。這個沈太太腦子有坑,而且是天坑?!彼位壅錃庑Α?/br> 隨隨便便安排好她的人生,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