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離婚不是在胡鬧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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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雪帥點頭。 “咿,都快放學了?”姜眠瞅了眼手表,趕緊收拾東西跟董雪帥暫且分道揚鑣。她需要去幼兒園接孩子。 距離放學還有十幾分鐘,幼兒園門口已停著不少車。 姜眠與其他家長均是靠邊站等。 不少人認出她,相熟的則打招呼,不熟的則暗地對她指指點點,不知說什么但也絕非好話。 姜眠早就預(yù)料到這種結(jié)果,這世道,女人離了婚,不管好壞都要被指指點點,而且指點最狠的有時還是女人?這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惡性閉環(huán)。 放學鈴聲一響,各班班主任開始領(lǐng)著孩子們有序走出教室,齊齊排隊站在校門內(nèi),由老師們認真核實每位接送者的身份跟照片后,這才將孩子交給對方。 謝子奇走到姜眠面前,突然像個小紳士彎腰行禮,嗓音奶奶:“讓mama您久等了!” 這么正經(jīng)?姜眠捧著他的小臉蛋啵一口:“說吧,小紳士有何訴求?” 謝子奇墊起腳尖回親一口,仰起晶晶亮的眼:“小紳士請求今晚有糖醋排骨吃!” 姜眠失笑:“那小紳士知道有句話叫‘有所求就要有所付出’嗎?” 謝子奇搖頭,但又立即咧嘴笑道:“mama現(xiàn)在說了,寶寶現(xiàn)在知道了。寶寶要付出什么?” 有事就撒嬌自稱寶寶,姜眠對自家孩子那股機靈勁,也是繳械投降。 兩人手牽手往回走,開車先去公寓附近的超市購物。 一輛黑色低調(diào)的普通轎車突然從角落慢慢跟出來。 第25章 但街道車流如水, 姜眠并未注意到。她只顧著將車開到商場門口。 那輛尾隨的車也跟停附近,爾后拉下半個車窗,一雙猩紅的目,目送她們母子走進商場。 明明法院就在昨日一錘敲定他的婚姻徹底結(jié)束, 可謝珃緩不過神, 整個人渾渾噩噩, 依稀覺得離婚那是很遙遠的事情, 遙遠到—— 他今早突然驚醒, 滿以為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可是醒了,空蕩蕩的房間僅剩他一人。 整個家純粹變成一座房子, 空蕩、死寂, 寡無煙火人氣, 令人窒息。 謝珃本想用酒精灌醉自己,可是他不敢再碰酒了。 謝珃也想用香煙麻痹自己, 可是他也不敢再抽了。 他扶著把手,踉踉蹌蹌地走下樓。 對著空蕩蕩的房子發(fā)愣, 大口大口喘氣:“老婆, 兒子,我回家了……” “可是……” “可是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呀……” “你們真的不要我了嗎……” 他伸手捂住臉, 一點一點,淚流滿面。 這一日一夜,很多人打他電話:有阿諛慶祝他重歸鉆石王老五、有假意安慰他看開點、有真誠譏諷他遭報應(yīng), 有暗示姜眠不識貨而自己話里話外才最配他的…… 信息太多,多得他又哭又笑。 他從少年時期就深愛的女人,他最渴望與之攜手的婚姻, 怎么一日之間就反目成仇全沒了? *** 商場里, 謝子奇正撒嬌耍潑地纏著姜眠, 嫌她買的一斤排骨太少會不夠吃。 可姜眠態(tài)度堅決,六大一小總共十道菜,菜多就浪費了,更何況對糖醋排骨下手最“深”的嫌疑人正在換牙! 謝子奇頓時欲蓋彌彰地捂緊嘴巴,面紅耳赤道:“mama,你怎么又知道寶寶在換牙?” 姜眠笑而不語,絕不透露是她今早掃地發(fā)現(xiàn)扔在床底的乳牙。老人家有個說法,上牙掉了扔床底,謝子奇對此深信不疑。 兩人很快將購物車堆滿,到前臺排隊買單。 可售貨員剛將貨物掃完碼就說有人提前幫姜眠付款了,她愣了下:“是誰付的錢?” 女售貨員回答說是位年輕男人,語氣有些歡脫,顯然對方露面時讓她怦然心動? 姜眠皺眉,堅持自己掃碼付賬,理由充足。自己買的東西自己付賬,鬼知道替她買單的人是什么人?興許是新型詐騙手段呢?何必貪這點便宜搞得自己人心惶惶,得不償失! 售貨員聽著有理,但想想那男人看起來又高又帥又有錢,不像詐騙呀? 可姜眠已利落掃碼支付,扭頭走人。 她左手牽著謝子奇,右手單手推著購物車朝停車場走去。視線四巡,果然瞧見人高馬大的謝珃就倚在車輛附近,昨日衣裝,但形容憔悴。 姜眠視若無睹地打開車尾,將購物車里的東西一件一件搬挪進去。 踟躕的謝珃看見購物車里有袋沉甸甸的米,頓時快步走來,“……很重,我來吧?!?/br> “不必勞煩,這點重量我早拿習慣了。”姜眠直接從他手里成功奪回5kg的米糧,哪怕是最大桶的食用油都提得不費吹灰之力。 謝珃看著她那兩只白皙纖瘦的胳膊,心,狠狠被扎了下。 他喃喃道:“……對不起。” 對不起。 ——真得是天底下最廉價最無用的一句廢話! 姜眠皺眉:“謝先生,我純粹是不習慣接收無關(guān)人士的幫助,所以你無需跟我道歉。另外,我跟你也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法律上沒有,道德上也沒有,所以請你不要肆意干擾我的生活!” 謝珃臉色蒼白如死,“我們認識二十年,結(jié)婚五年……怎么可能撇得一干二凈?” 姜眠平靜道:“我下半輩子還能再活三四十年,犯的著為這二十年再跟你糾纏不清嗎?” 謝珃身子一震,忍不住伸手想拉住她,卻被不足大腿高的謝子奇舉臂揮開。 謝子奇兩腮鼓鼓已氣成小河豚:“爸爸,我不許你再欺負mama!” 謝珃低頭看著兒子,看著這張何其肖似自己的小臉,卻對著自己露出怒意。 “子、子奇……”他說不出話來。 謝珃伸手想摸摸兒子的頭,想看看他的傷,可是謝子奇再度揮開,轉(zhuǎn)身緊緊抱住姜眠大腿。 謝珃的手痙攣了一下,他豈會看不出……兒子很怕他? 他嘴角浮出一個悲哀的微笑。 ……那天晚上他是瘋了吧? ……要不然哪里舍得傷害自己的老婆孩子? 姜眠抱起兒子就想上車走。 謝珃猛然伸手將她連同謝子奇從后抱住,緊緊地,緊到恨不得將她母子融入血骨里。 姜眠一怔,使勁掙扎卻掙不開。 謝珃眨著酸澀的眼,咬牙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連看我一秒都覺得惡心!” 姜眠冷笑:“如果謝先生真有此等自知之明,那還不放手?免得我還要費時告你暴力猥褻!” 謝珃埋首悶在她發(fā)間,縱然心中翻騰,千萬個念頭沖出又消逝——他語氣竟還有點委屈:“那你就去告吧,反正我破罐破摔!”他堂堂謝氏當家大佬的里子面子早沒了。 姜眠深吸了口氣,被氣笑了。還委屈上了? 她鎮(zhèn)靜地看著懷里的孩子,“謝子奇,你先捂住耳朵?!?/br> 謝子奇眨巴著眼,乖乖伸手捂住雙耳。然后,她氣沉丹田,尖聲喊道:“救命呀!非禮呀!” 謝珃愣住,還沒回過神,就被飛奔而來的兩個保安拽手拽腳地使勁扒開。 姜眠趁機抱著孩子鉆進車里,迅速啟動引擎,乍然聽見外面那人邊掙扎邊喊“我是她老公”時,她直接回道:“你、不、是!”然后揚長而去。 于是當晚,有幸受邀參加“慶祝姜眠離婚”晚餐之一的高美玲,在驅(qū)車前往姜眠公寓時,突然收到來自警察局的電話,讓她過來取保候?qū)彙?/br> “吱!” 她猛然心一顫,腿一抖,緊急踩下剎車,抄著手機提聲問:“你說保釋誰?” 警局里,兩位警察小哥望著隔桌而坐的年輕大佬,咽了咽口水道:“他說他叫謝珃?!?/br> 高美玲:“……” 厲害了,我的小老板! *** 晚上七點整。 公寓陸續(xù)來人,有所求被“有所要求”的謝子奇,負責擔當開門迎賓的角色,一口阿姨一口叔叔,嘴甜得很,比他剛剛偷吃的翻沙芋還要甜! 雙董律師、路涵、莫閆菲原想坐等最后的高美玲,卻被餐桌食香勾得垂涎,不由得走過去。 飯桌擺著八菜一甜品,菜是白切雞、避風塘炒蝦、糖醋排骨、蝦仁炒苦瓜、豆豉鯪魚、釀三寶、沙姜豬蹄、上湯娃娃菜,甜品是翻沙芋頭。道道賣相極佳,香氣四溢。 莫閆菲忍不住拿了塊芋頭吃,發(fā)現(xiàn)粉滑香甜,味道特佳。 她連連豎大拇指:“眠呀,你廚藝又長進了!” 恰巧姜眠端著最后一道鯽魚豆腐湯出來,見狀,忙道:“你洗手沒?” 莫閆菲愣了下,訕訕笑了聲,顯然沒。 謝子奇頓時在旁,食指勾臉,對莫閆菲說道:“莫姨羞羞羞,飯前不洗手?!?/br> “你這小鬼,居然敢取笑我?”莫閆菲叉腰說道。 豈料路涵突然伸手將她推進洗手間,語氣亦是鄙夷:“疫情期間,出門戴口罩,回家洗手消毒,這些警告你全給我吃進肚子里嗎?活該被小孩嘲笑!” “高總監(jiān)還有多久到?”老實說,就連董鱈都有點食指大動。 姜眠也覺得奇怪,按理說高美玲是準點達人才對。她正想打電話,門鈴響了,眉梢一揚,就走過去開門,“剛剛好,就差你……” 話,戛然而止。 因為站在門外除了高美玲,還有一個謝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