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離婚不是在胡鬧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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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皺眉,瞬間想到李雁峰可能是誰! 她問道:“師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燕宇道:“我也是剛接到電話,現(xiàn)在正往警局趕的路上,大致內(nèi)容就是謝珃跟你包養(yǎng)的情人打了一架!不論結果誰贏誰輸,誰先動手誰吃虧,謝珃現(xiàn)在就被告故意傷人,而對方拒絕和解。” 姜眠將懷里掰扯魔方的謝子奇放下,避過他,低聲追問:“師兄,是那個李雁峰親口說我包養(yǎng)他?” 景燕宇猜測道:“現(xiàn)場只有兩人,除了他,總不會是謝珃自己說吧?” 姜眠沉吟道:“那個李雁峰剛剛在醫(yī)院讓護士給我打電話過去,我們也就今晚初次見面而已,聊天時長幾乎是忽略不計,但他倒是出乎意料地……”……該怎么形容呢? 景燕宇道:“我今晚得了解這樁事,否則謝氏律師團連一樁小小訛詐都搞不定,導致自己老板被關進警局接受再教育,那我這飯碗就砸了?!?/br> 姜眠呵呵笑道:“沒事,缺角的碗乞討更方便!” “你真狠。”景燕宇搖頭失笑,“你先幫我到醫(yī)院試探那個李雁峰到底是何意圖?不能拒絕,否則下回你想查什么姜淼淼、姜森森、姜焱焱的,師兄我可就不幫了。” “……”咿呀,還欠著幾個大人情呢。 姜眠捏了捏兒子rou嘟嘟的臉,道:“行,沖著師兄面子,只能委屈兒子在家等我了?!?/br> “不用委屈,算算時間,蔣翊應該到你樓下了。他是個孩子王,跟子奇應該沒代溝?!焙盟啦凰溃业拈T鈴就真響了。溫潤如玉的景律師又輕輕“嗯”了一聲,問姜眠還有何難處? 姜眠撫額道:“師兄,恭喜你道行精漲了?!?/br> *** 姜眠將兒子交給蔣翊,再度驅(qū)車出門。 她在醫(yī)院前臺詢問后,直奔503的單人病房。因為李雁峰執(zhí)意狀告謝珃故事傷人,警察為了方便錄制口供且不擾民,就請醫(yī)院安排單人病房。 姜眠敲門而進時,一男一女兩個警察正坐房中錄制口供。 李雁峰看見姜眠,眼神既羞澀又期待道:“小jiejie,你終于來了。”但想起自己鼻青臉腫不好看,趕緊拉著被單蓋住臉,頗像校園時那膽小羞澀的小男生。 姜眠神色淡淡地笑了下,她與這人是——真、的、不、熟,好嗎?! 她轉身詢問兩位警察細況,女警回道:“我們在等驗傷報告。只要報告一出來,就能根據(jù)傷害級別起訴謝珃先生!”這語氣,顯然是篤定謝珃有罪。 姜眠要求看李雁峰的口供,被拒。 爾后,兩名警察利落地收拾好東西,起身回局對供定案。 姜眠沒走,即便她想走,李雁峰似乎也不讓她走,一口一個“小jiejie別走”喊得頗殷勤。 姜眠將門徹底敞開,以防萬一。 她又拉了張凳子,坐在床尾,道:“你叫李雁峰?能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小jiejie,你前夫他突然沖出來打我的!”李雁峰惱怒回道,話鋒再一轉,又對姜眠滿是同情:“小jiejie,他以前也這樣打過你,對嗎?我剛剛查了下網(wǎng)絡,發(fā)現(xiàn)你們早就離婚了。幸好離婚了,打女人的男人怎么能要?這個男人太可怕了,他根本就配不上你?!?/br> 姜眠輕笑:“那都是陳年舊事,不提也罷?,F(xiàn)在就說眼前這樁事,你知道謝珃為何打你嗎?” 李雁峰可憐兮兮道:“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地沖出來,說要找人包養(yǎng)我?我聽了很生氣,于是叱責他,他就打我了。小jiejie你看看我,我這鼻梁都差點被打斷了!” “能說說,你是怎么叱責他的嗎?” “我也沒說什么,他就動手打人了!” “就什么話都沒說,他直接開始動手打人?” “小jiejie,你不相信我嗎?”李雁峰皺眉,卻因扯痛額頭傷口而“嗤”了聲,語氣哀楚道:“他以前什么話也沒說就打你跟孩子呀!這個人就是個慣犯,他脾氣暴躁不是好人?!?/br> 謝珃絕非好人,姜眠自然清楚。 只是,一個僅在今晚有片刻之緣的大男孩,先是在停車場開口求她包養(yǎng),被拒后就與謝珃斗毆,爾后傳她包養(yǎng)了男大學生,送進醫(yī)院后不找身邊親朋好友反而找完全陌生的她?最后,還來一句“也打過你跟孩子呀”,對她的生活事情出乎意料地關注! 她很懷疑,這并非一件單純的事,包括眼前這個大男孩。 姜眠借口去洗手間,在女廁里給景燕宇打了電話。“師兄,我這邊沒得到什么信息,但感覺這人有點奇怪?!?/br> “嗯,警局剛將謝珃和他的口供核對了下,雙方存在不少詫異與悖點,最可惜的就是停車場沒有任何監(jiān)控攝像。但無所謂,李雁峰即便執(zhí)意起訴也無十足勝算。既然你跟他不熟,那更好——”景燕宇瞟了眼身旁被打破嘴角的謝珃,見謝珃被打反而情緒莫名的好,亦是無奈失笑。就因為姜眠懷疑那人“有問題”?幼稚! 景燕宇又道:“我現(xiàn)在就帶警察到醫(yī)院找他?!?/br> 謝珃口唇比劃道:讓姜眠走,別讓她再跟那種小人接觸。 景燕宇點頭道:“所以你呢,可以回家陪孩子了?!?/br> 可姜眠卻道:“我覺得我有必要了解這樁事的緣由,所以我就在醫(yī)院等你們過來吧?!?/br> 景燕宇皺眉,謝珃忍不住要說點什么,電話已掛斷。 謝珃只得道:“我也去醫(yī)院?!钡麜⌒?,盡量不在姜眠跟前露面。 這兩人動手,源頭只能是出自她! 姜眠不管打架與否,目前已約莫猜到李雁峰可能對她有某種動機。 她回到病房。李雁峰倚坐床頭,險些等得不耐煩,但見她回來就安穩(wěn)了許多。 姜眠直道:“剛剛警局來了電話。” 李雁峰神色一僵,又若無其事地追問道:“警察怎么說?” “具體怎么說都與我無關,他們很快就會到這里。在此之前,我比較好奇的是你——”姜眠淡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聯(lián)系方式,以及為什么要牽扯上我?在這之前,我跟你素不相識。” 姜眠的毫無委婉讓李雁峰愣怔了許久,好似有什么難言之隱,不知從何說起。 姜眠等了會兒,抬手看手表,表示自己時間不多?!坝惺裁淳驼f什么。若你實在不愿說,也行,反正跟我無關。我就是希望過了今晚不要再牽扯到我,我們以后也不要有什么接觸,行嗎?” 李雁峰神情頗顯受傷,“小jiejie,難道你就真得不喜歡我嗎?一丁點都沒有?” 姜眠反問道:“我為什么要喜歡你?” 李雁峰忙道:“我不比你前夫差!我除了沒錢,可我有身高、長相,很多人一見面都喜歡我,所以你應該也會喜歡我吧?如果你真不喜歡,沒事的,我們慢慢相處就會喜歡的。我會聽你的話,絕不給你惹事?!?/br> 姜眠擰眉道:“你為什么就非要揪著我不放呢?我已經(jīng)說過,我不會包養(yǎng)男人!” 李雁峰道:“你朋友她們都有,為什么你不?” 姜眠嗤笑:“那他們都愿意被陳遠征包養(yǎng),你怎么就不?” 李雁峰一時語塞。 姜眠瞄準他神色,咄咄逼近:“你想找人包養(yǎng)?真是因為缺錢?不是因為我?!” 李雁峰無言以對,但他明顯是被人戳穿心事而開始惱羞成怒道:“我不像你們天生含著金鑰匙,我家里窮,小時候就是留守孤兒,過得日子是你根本無法想象的!你以為我不想干干凈凈、簡簡單單地談個戀愛?你以為我愿意找人包養(yǎng)嗎?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確實無所謂,可我老家還有一對爺爺奶奶跟酒鬼父親要養(yǎng),等我畢業(yè)出來再出來工作賺錢,我怕他們撐不到那個時候!我當時找你已經(jīng)鼓足所有勇氣了,可是你……可是你——” 李雁峰說得聲淚俱下,令人唏噓。 可惜姜眠聽多了故事,內(nèi)心早已波瀾不驚。 她淡道:“你確實可憐,但還是剛剛那個問題,你既然急缺錢才找人包養(yǎng),那陳遠征有錢又大方,你為什么就不肯貼靠過去?只要你愿意,她不介意包養(yǎng)多個你,所以你何必揪著我不放?” “我……我害怕……”李雁峰低頭說道,“我怕她,她看起來太可怕了。可你不會,你跟他們不一樣,你當時沒想過占我便宜。” “你收錢出賣色相,被人占便宜那叫生意!我不動你,是因為我對這你對這些事毫無興趣!” 姜眠平靜地說道,“而且你說陳遠征可怕,你才認識她多久?就今晚吧?可我是今早采訪才認識她,覺得她性格豁達、爽朗大方,性格非常好,沒甚可怕?你說她可怕,實則是說她年老色衰,嫌棄她才不想讓她包養(yǎng)對吧?而我年輕漂亮入了你眼,所以你就賴上我?” 李雁峰喃喃地想要解釋,可畢竟歲數(shù)輕,經(jīng)事少,哪怕他再如何用自己年輕無辜的外表掩藏自己的小心機,但遇上姜眠這種“腦子沒進水”的人,實則不夠瞧。 姜眠道:“如果你真缺錢救命,找人包養(yǎng)還敢挑?行,那你挑,可我已直言對你毫無興趣,為什么還假意說我包養(yǎng)了你,就連進醫(yī)院驗傷都得喊我過來?你這種行為,在我看來別有所圖。所以你不如坦誠,可能真相就如姜淼淼所說,‘你確定你是賣身找金主,而不是想白嫖美女順便拿錢?’” “你、你、你怎么可以想我?”李雁峰脫口驚呼,可惜無力反駁,只能各種強詞奪理。 姜眠指著他臉跟身材,道:“我印象里那些留守兒童,兩頰高原紅,每日起早貪黑地干活,手指粗糙長繭,但你膚白發(fā)黑、指腹膚質(zhì)更是細膩,明顯沒做過重活!即便你真是留守兒童,那也應該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兒童吧?能夠養(yǎng)尊處優(yōu),又何必急缺錢賣身?” 只能說李雁峰的城府并未深得可以掩蓋他兩面三刀的手段。 他被姜眠逼得無話可說,導致最根本的真相浮出水面:不管他背景如何,本質(zhì)就是因為虛榮愛錢,也愛年輕漂亮的女人,才想賴上姜眠。 姜眠最終道:“既然我已將話攤開了,也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不要打擾我,不要sao擾我。至于你跟謝珃打架斗毆,真相如何,他們待會自然跟你有個了解。懂嗎?” 李雁峰咬牙哽道:“小jiejie,明明很多人都喜歡我。只要我沖她們笑一下、說一聲好話,她們?yōu)榱宋疑踔猎敢獯蚱饋?,可我不要她們,只是因為喜歡你才想賴著你,就算你不包養(yǎng)我也沒關系,你讓我呆在你身邊好不好?我不收任何錢,我給你打工干活?!?/br> 姜眠頓了下,淺淺笑道:“為了我,不要錢也肯留在我身邊?” 李雁峰猛點頭。 那,姜眠疑道:“沒錢,那你老家那對爺爺奶奶跟酒鬼父親怎么辦?” 李雁峰再度愣住。 姜眠無奈笑了下,撒謊的人如果思維一渙散,真難瞻前顧后。 “為了我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女人,讓你拋棄甘愿賣身也要贍養(yǎng)的爺爺奶奶跟酒鬼父親,我罪過很大,如果你若真得喜歡我,請別損我德。我謝謝你了!” 說完,她扭頭瞟向已站在門外的人。 李雁峰望見謝珃以及他身邊幾位,心驚rou跳,幾乎是反射性喊道:“小jiejie,你留下我陪我。我害怕!” “有兩位是秉公執(zhí)法的警察,比起我這種陌生人,他們更值得你相信。”姜眠回道,起身讓位。 兩位警察率先走進來。 姜眠退至門外,與景燕宇告別,轉身走向電梯。 謝珃剛剛避無可避,現(xiàn)在索性不避,快速追到她身邊道:“現(xiàn)在很晚了,我送你回去?!?/br> “我自己有開車,謝謝?!苯呖蜌饣亓艘痪?。 電梯開門,她直接跨入。謝珃無聲跟進。 醫(yī)院電梯向來寬大,彌漫著揮之不去的消毒水味。 此刻電梯僅有他們兩人,姜眠安靜地看著閃爍的紅色數(shù)字。 謝珃語態(tài)謹慎道:“抱歉,又是因為我而影響你了。” 姜眠沒回應。他安靜了會,又道:“這回又是我處理魯莽了?!?/br> 姜眠依舊沒吭聲,見b2層已到,快步走出尋到自己的車位,頭也不回地馳騁而去。 謝珃護送至此,再目送她離開。 他自嘲地垂下眼簾,又恢復了那種漠然神情,轉身在黑暗寂靜的停車場中慢慢走回去。 即便自己毫無資格,但一聽見她在酒吧跟別人相處,一看見她被別人示好,謝珃嘴里雖不說,但內(nèi)心深處不由自主地涌上憤怒與恐慌,還有一層剮心的痛苦。 以前,當姜眠還愛他的時候,她看著自己跟其他女人曖昧親熱時,也是這般吧。 謝珃捂眼笑了一下,風水輪流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