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嬌顏(重生)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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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紓?cè)A皺著一張小臉,“可是——” “沒有可是。”傅冉?jīng)]再給她說話的機(jī)會,只將人捏著肩膀按坐在了床邊,又叮囑了浣心跟喬誡幾句,便帶了兩個隨行的侍衛(wèi)走了。 許紓?cè)A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慌起來。 她免不了這份擔(dān)心。 畢竟傅冉是當(dāng)今皇帝,他親自去什么有百毒的山上采藥,萬一出了事情怕是他們一個船上的所有人都難辭其咎甚至無法活著回去。 頤兒年齡尚幼無法繼位大統(tǒng),朝中動蕩不安,覬覦權(quán)力之人比比皆是,身后又還有個太后…… 許紓?cè)A胡思亂想了一通,怎么都安不下心來。 眼下李卯已然將其他藥材都抓了回來,浣心忙著煎藥。 雖是沒有靈草汁佐藥,可方才那老郎中也說了,沒有靈草汁藥亦有效。 如今傅澄頤燒得渾身guntang,再嚴(yán)重些怕是就要抽風(fēng)昏厥了,還是得先將藥煎了,喂下去一副壓一壓病氣才好。 一時間,整個船艙里的人都警惕地忙碌著,自然無暇顧及后面那艘小船里被看護(hù)起來的那位。 禁軍統(tǒng)領(lǐng)陳猛眼瞧著前面那艘大船亂了套,沉著臉色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也不知前面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大家都慌慌張張的?!彼÷曕止局懵牭蒙砗蟮睦掀抛有α藘陕?。 “還能有什么事,要么是皇帝病了,要么是太子病了?!标愊嬲Z慢悠悠地說著,被蕓梅扶著站起身來,“沒瞧見方才有個郎中從船上下來么?!?/br> 陳猛見她站起身,不由跟著警惕起來,“想不到太后娘娘的眼力還是這么好。” “哀家又不是瞎了,要死了,何須這樣大驚小怪?!彼闪岁惷鸵谎?,轉(zhuǎn)而站到了船邊望著水里的倒影發(fā)怔。 “快來了……” 天色漸晚,夜幕隨即降下。 船里燃了燈,許紓?cè)A抱著傅澄頤坐在床邊。 服了藥后孩子身上已沒那么燙了,但到底還是熱的。 傅澄頤時而會睜開大眼睛望著許紓?cè)A,皺著團(tuán)子一樣的小臉蛋嘴里支支吾吾,像是在告狀,給她說自己不舒服。 許紓?cè)A心疼地親了親兒子的小臉蛋,不時喚著他的名字,又用浸過冷水的手巾給敷著額頭。 到底是捱過了最難受的那會兒,小孩子的精力恢復(fù)了些許,這會兒伸著小手張牙舞爪地去抓額頭上的手巾。 許紓?cè)A也只能柔聲哄著,時不時地望向門口,“怎么還不見人回來?” 傅冉這一去少說也有三四個時辰了,卻還是沒見人回來,連個影兒都沒有。 她難免開始擔(dān)心起來。 甲板上忽然傳來動靜,許紓?cè)A還以為是傅冉回來了,正準(zhǔn)備讓浣心出去看,卻聽得喬誡的聲音傳進(jìn)來。 “老夫人不便進(jìn)去,請回吧?!?/br> 許紓?cè)A眉頭微皺,喬誡口中的老夫人指的自然是太后,可這人此時登了這艘船又是為何? 她聽得門外又爭論了幾句,便將孩子抱給了浣心,自個兒到外面去看。 眼下蕓梅正扶著陳湘語,許紓?cè)A有些日子沒見過她,忽地發(fā)覺陳湘語頭發(fā)花白了不少,整個人看著也蒼老許多。 “夜色濃重,母親走路不便,不知來此是為何?”她耐著性子朝那人行了一禮。 陳湘語睨著她,“聽聞我的孫兒病了,作為祖母我自然要來看一眼。” 她說著作勢便要往屋里走。 許紓?cè)A一步跨過去擋在了門口,“母親還是別進(jìn)去了。屋里有病氣,若染上您妾身怕是也無法給老爺一個交代。更何況……” 她說著頓了一下,唇角勾起冷淡的笑,“老爺心思縝密疑慮頗多,母親須得遠(yuǎn)離是非之地才能自保。妾身這也是為您著想。” 陳湘語氣結(jié),指著她的鼻子便要破口大罵,“你——” 豈知許紓?cè)A直接挪動半步避開了她的手,轉(zhuǎn)而冷聲斥責(zé)道:“喬誡,你怎么當(dāng)差的,老爺囑咐的話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嗎?” 喬誡領(lǐng)會其意,又叫了旁邊的兄弟過來擋住門口,嘴上卻說著:“屬下失職,還望夫人恕罪!” 眼看著這幾人將門口堵了個嚴(yán)實(shí),陳湘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不可遏地瞪了許紓?cè)A一眼憤憤離開。 等看著陳猛將太后妥帖地帶回到了后面的船上,許紓?cè)A這才松了口氣。 她回了屋,便見浣心抱著孩子憂心忡忡地走過來,“夫人,小少爺又開始發(fā)熱了!” 許紓?cè)A這懸著的心方才稍稍放下,又緊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她慌忙將孩子抱過來,試了試額頭的溫度,讓浣心跟乳娘去打冷水進(jìn)來,同時再煎一副藥。 眾人又開始手忙腳亂起來,守在門口的喬誡也進(jìn)來問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許紓?cè)A搖搖頭,正欲說讓他守好門口便好,便聽得外面有刀劍轟鳴的聲音—— 原本守在門口的侍衛(wèi)不知跟哪兒來的黑衣人打了起來,來人不少,外面很快便亂成一團(tuán)。 浣心將手里端著的冷水潑過去,匆匆逃進(jìn)屋里。 “娘娘,有刺客!您快帶著小殿下躲起來!” 喬誡沖過去與跟在浣心后面的黑衣人交手,一個殺過又涌進(jìn)來另一個。 喬誡只能攔在門口奮戰(zhàn),防止再有人進(jìn)了屋里。 只是眼下船艙內(nèi)的陳設(shè)一眼看得到頭,哪兒有地方能讓抱著孩子的許紓?cè)A躲? 她只扯了被子給傅澄頤裹嚴(yán)實(shí)了,抱著孩子警惕地望著門口。 “浣心別怕,后面還有禁軍守著,沒事的?!痹S紓?cè)A不忘握了握身旁小丫頭冰涼的手,如是安慰著。 外面的刀劍聲聽得人腦子都跟著發(fā)脹,許紓?cè)A抱緊了懷里的孩子,同浣心一起退到角落里。 “嘭”的一聲從窗口出傳來,一道黑影鉆進(jìn)了船艙里,那人手里握著的長劍泛著寒涼的光,晃得人眼生疼。 “喬誡!”許紓?cè)A喊了一聲,卻被外面的打斗聲響給淹沒。 此刻面對著步步逼近的黑衣人,許紓?cè)A死死咬著后槽牙,“是誰派你們來的?可知我們是誰!” 那人不答她的話,只冷笑一聲,頓時有寒光閃過。 “娘娘小心!”浣心猛地從她身旁竄出去擋在了他們母子身前,許紓?cè)A來不及拽她—— 長劍穿透她的肩胛,猩紅的血瞬間噴涌出來。 “浣心!” 那人一腳踹在了浣心的肚子上,順勢將長劍給拔了出來。 浣心的后背磕在柜子上,頓時昏死過去,而面前的刺客還在朝著許紓?cè)A逼近過來。 劍刃猛刺過來,她下意識地背過身將孩子護(hù)在懷里。 千鈞一發(fā)之刻,只聽得刀劍相碰的轟鳴聲響徹整個船艙,隨后便有利刃沒入血rou的聲音—— 第54章 追妻 相信我,好嗎? 許紓?cè)A醒過來的時候, 周遭昏暗,她能感覺到身旁有人卻又看不清,只好試探地伸出手去碰。 忽地有一只大手抓住扼住了她的手腕, 許紓?cè)A心頭猛地一緊,僵著沒敢動, 便聽得耳邊響起某人的聲音:“紓兒, 你醒了?!?/br> “陛……”她下意識地想叫“陛下”, 可想起他們尚在宮外不便暴露身份,便不由喉間一哽,轉(zhuǎn)而喚了他另外一個名字。 “晟洹?” 那人似乎對她這個稱呼有些意外, 怔了一瞬才笑著應(yīng)道:“是我?!?/br> 許紓?cè)A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回了肚子里一半,她默默舒了口氣,適應(yīng)著周圍昏暗的光線。 有潮濕的朽木味兒竄進(jìn)鼻孔,許紓?cè)A皺起眉頭,小聲問他:“頤兒呢?” “頤兒被喬誡帶去了安全的地方?!蹦侨怂坪跏遣惶奖銊訌棧晃樟宋账氖忠允景参?,“浣心和乳娘也都去了,你放心?!?/br> “好。”許紓?cè)A低低應(yīng)了一聲,眼睛已然適應(yīng)了周圍的昏暗, 這才看清周遭的環(huán)境。 潮濕腐朽的味道是從一旁的柴堆傳來,受了潮的朽木堆了整整一個墻角。 整個屋子破敗且空曠, 便是連窗紗都是破洞,仿佛風(fēng)一吹便要散了一般。 借著微弱的月光甚至能夠看見窗欞上結(jié)的蜘蛛網(wǎng), 上面似乎還爬了只長腿蜘蛛。 許紓?cè)A隱約覺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抬眼去看身旁那人,“我們這是……在哪兒?” 那人默了半晌,重重嘆了口氣, “是我不好?!?/br> 此話一出,許紓?cè)A心中便已有了數(shù)。只是回想起昏過去前聽到的打斗聲,她一顆心忍不住又揪起來,借著月光將身旁的人大致打量了一番。 血腥味隱隱約約的,被濃重的朽木味兒所掩蓋。 許紓?cè)A擰起眉頭,指尖小心翼翼地去碰傅冉的肩膀,聽得那人低低地吸了口氣。 “受傷了?”夜色將她面上的憂心隱去,這會兒并不能瞧真切。 傅冉握住她的手搭在腿上,“沒事,小傷?!?/br> 從前傅冉與她并沒有過這樣親密的時候,關(guān)鍵時刻她亦無法辨認(rèn)這句所謂的“沒事”到底是真是假。 “那……”她張了張嘴想要再問些什么,心中積壓著的那份沉重卻將這點(diǎn)擔(dān)心生生給懟了回去。 許紓?cè)A垂眼抽回了手,轉(zhuǎn)而去說別的,“這些刺客來得蹊蹺,此事需得徹查。” 見她不自在,傅冉便也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你放心,傷了你與頤兒的人,我自然不會姑息?!?/br> 這話說得許紓?cè)A心中別扭,分明受傷的是他…… 她目光仍舊不自覺地朝著那人肩上黑漆漆的一塊看去,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感覺血腥味比方才要更濃了。 許紓?cè)A二話不說將塞在衣袖里的手帕拿出來,又垂眼摸索著要去扯自己的裙擺—— 冷不丁有一只冰涼的大手扼住了她纖細(xì)的手腕,“你做什么?” 她不由分說地掙開他,扯下布條來,“你受了傷,需要先包扎一下?!?/br> “紓兒,我……嘶?!蹦侨怂坪踹€想再說些什么,許紓?cè)A卻已然將布條纏上了他的肩膀。 “忍著點(diǎn)?!彼室饪囍樥f道,手上替人包扎的動作卻是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