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海島戀愛日常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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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出事了,那舒平呢? 他會受影響嗎? 因為馮蘭的來信,舒安心里亂成了一團,她太想知道舒平的消息了,可不知道從哪下手。 衛(wèi)生所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暴雨和臺風,停診半日,所有醫(yī)生拿著修補工具,有的上屋頂檢查,有的在后院搭雨棚,保護后院種的中草藥免受風雨侵害。 白薇一直細心看護著樊云良的綠蘿,在她的精心照顧下,那株蔫蔫的、半死不活的綠蘿長出新芽,煥發(fā)了新生機。樊云良因為在其他島參與建設任務,有一陣沒來了,前幾天來的時候,差點沒認出那株綠蘿。要不是白薇一再保證,他還以為是白薇給他換了一株新的。 這時候,大家都在查看草藥。 只有白薇給角落里的綠蘿澆了些水,將雨棚的規(guī)劃線畫到了它的附近。 做完這些,她看舒安擰著眉,神色凝重,忙舉手向何主任報告。 后院不大,這么多人擠在這,更不利于干活。 何主任看舒安這樣,干脆放她回去了。 舒安回家后,趁著暴雨來之前,將菜地里的菜全拔了,鋪在曬簍里,放在架子上曬成蔬菜干便于儲存。 這時,陳竹青也提著兩個工具箱回家。 “說要來臺風了,我從工地拿回一張防雨布,我一會上屋頂再檢查一下。” 舒安點頭,“那我去找丁姐借梯子?!?/br> 她放下手里的活,拍拍手上的塵土,邁開腿往外走。 陳竹青捏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身邊,他抬手將她耳側的碎發(fā)攏到耳后,身子往她那壓低了些,“嫂子給你寄的東西收到了嗎?” 舒安眨了眨眼,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他才剛回家,是怎么知道的? 疑問將要問出口時,她忽然想通了,隨即笑開,“是你讓嫂子給我寄的吧?” 陳竹青握著她的手滑下一截,與她十指緊扣,他眉頭微蹙,遲疑了一會,說:“不太算。是大哥上個月給我寫的信,說你如果需要護膚品,可以讓嫂子去買給你。安安。你有很多家人,不止是我,哥哥、嫂子、雯雯,還有爸爸,他們都是你的家人,和我一樣關心你。這個暑假,雯雯要去北京參加繪畫比賽和集訓,她給你寄了一副畫來?!闭f著,陳竹青松開牽著她的手,從口袋里翻出陳雯寄給他的信,里面有一張舒安的肖像素描,是陳雯用彩鉛畫的。 舒安吸了吸鼻子,把將要掉下來的眼淚咽回去。 她有家人,有很多人在關心她,沒什么可難過的。 舒安的手上沾了土,她怕弄臟畫,沒有伸手去接,看了幾眼,讓陳竹青先收著,一會找個相框把畫裱起來,掛在房里。 陳竹青向前邁了一小步,兩人鞋尖相抵,他低頭,下頷輕輕靠在她頭頂,手在背后溫柔地拍了拍,“寶貝安安,你很好。因為你,嫂子去夜大讀書了,雯雯的繪畫也拿獎了,你值得所有人的關心和喜歡。所以,要開心起來,好嗎?” “嗯!”舒安靠在他懷里,鼻尖輕輕蹭了蹭他的胸口,聞見那股很淡的玫瑰花皂香,心里空著的地方正在一點點被塞滿,是很安心的感覺。 她的手在腰間的圍裙上擦了擦,才按在他肩上,將陳竹青推開。 舒安拿出馮蘭給她寫的信,“嫂子在信里說林家在福城的生意不行了,全家都搬到廣州去了。不知道哥哥……” 陳竹青環(huán)著她的腰,“我今天回了一封信給大哥,讓他幫著去打聽舒平哥的消息了。對了,梁團長不是廣州人嗎?” 陳竹青忽然有了主意,忙不迭地向外跑。 舒安追出去,“你要去哪?” 他稍稍放慢腳步,在前面邊跑邊說:“物資船還在港口沒走。我去找梁團長,問問他能不能聯(lián)系廣州那邊幫忙找人?!?/br> 舒安手上有舒平之前在廣州的暫住地地址,她怕陳竹青說不清楚,小跑著跟上去,“我跟你一起去?!?/br> 陳竹青應了聲,重新牽起她的手,在小道上一路飛奔。 梁國棟聽了舒安的請求,答應得很干脆。他讓勤務兵去港口攔住物資船,他則從抽屜里拿出通訊錄,找到仍在廣州任職的同學,給他寫了一封信,其中詳細寫清了舒平在廣州的所有動向,讓那個同學幫忙找人。舒安也寫了一張紙條,讓梁國棟一起封進信里。 兩人做完這些,牽著手往家走。 他們回來時,看見隔壁梁家的院子里冒起黑煙。 陳竹青大呼不好,捂著口鼻,迅速往那邊跑。 他邊跑邊提醒舒安:“別跟來。我去看就好?!?/br> 他沖進院子里,發(fā)現(xiàn)是劉毓敏正在燒金紙。 她看到他突然闖進來,有點懵,“怎么了?” 陳竹青一手仍捂住口鼻,一手在面前扇扇,“劉姐,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嗎?怎么……” 那個鐵桶是特制的,為了更好地助燃,桶周圍開了十幾個口子,保證空氣流通的同時,也散出一股股嗆人的濃煙。 劉毓敏將手里為數(shù)不多的幾張金紙丟進鐵桶里,又雙手合十地朝桶的方向拜了三拜,嘴里喃喃一陣,才回過身來和陳竹青說話。 “國棟下午要出航了,我提前拜拜,希望媽祖娘娘保佑他平安歸來。” 陳竹青‘嗯’了聲,將他了解到的臺風動向告訴劉毓敏,“還得一周才能到筇洲,暫時不用太擔心?!?/br> 劉毓敏轉向鐵桶,又拜了三拜,“保佑國棟、飛燕都要好好的。西珊島的所有人都要好好的,順順利利地度過這次臺風季?!?/br> 三人聊了一會,劉毓敏把去年臺風季遭遇暴雨的情況告訴他們,要他們檢查好門窗和屋頂。 陳竹青想起修補任務,拉著舒安離開。 — 以防萬一,陳竹青還是決定給屋頂加一層遮雨布。 兩人拿著工具和遮雨布,爬上屋頂。 他們將遮雨布抖開,一人扯著兩角,分別往左右兩邊走。 陳竹青小心指揮著,“你慢慢退……好……就站在那,別往后了……來,鋪吧?!?/br> 舒安對這些事一竅不通,但她蹲在身邊,很認真地聽他的指令,他要什么,她就遞給他什么。在兩人的配合下,陳竹青很快完成屋頂?shù)男扪a工作。 他們的屋頂原來全是瓦片。 后來,陳竹青在上面搭了一個兩平方的小平臺,做了遮雨棚,又釘了一個木頭架放在那,方便舒安曬被子。 兩人站在那個平臺,往遠處看,整個西珊島盡收眼底。 海浪重重拍在沙灘上,激出層層白圈。 部隊生活區(qū),士兵們拿著竹竿和塑料布,正在搭建臨時雨棚,保護一些不耐澇的蔬菜。 漁民不需要通知,憑著直覺和經(jīng)驗就判斷出即將到來的危險預警,早早結束捕撈歸來,漁船一艘又一艘地,整整齊齊地碼在西面的海岸。 這么遠遠看去,地面上的人像小螞蟻一樣,東奔西走,忙忙碌碌的。 地上的人為了應對臺風,忙做一團。他們頭頂?shù)暮zt,好像一如既往地悠閑,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仍不知疲倦地在頭頂盤旋鳴叫。 陳竹青仰頭看了會,想起之前跟向文杰去其他小島視察。向文杰還被海鷗圍攻的事,他新買的帽子再次被海鷗叼走,扔進了海里。 他邊回憶著向文杰的窘迫,邊捂著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舒安在原地蹦蹦,“你笑什么?我也想聽!” 陳竹青偏過頭,嘴角勾起,笑得有點壞,“不告訴你?!?/br> “?。?!你怎么這樣!!”舒安嘟嘴,抓著他的手臂晃了晃,嗔道,“我什么都告訴你了,你都不和我說,不公平!” 陳竹青俯下身子,將側臉湊過去,“想知道,先親我一下。” 舒安嘴里喊著‘不公平、不要’,可身體卻很誠實,噘著嘴湊過去親他。 陳竹青瞧準時機,在她貼上來的前一秒,轉過臉,以吻封緘,將她的小驚呼和小埋怨全堵在了嘴里。 他一手環(huán)著舒安的腰,不給她一點逃離的機會,另一手覆在她的腦后,將她的頭托起,更方便他展開新一輪的攻勢。 陳竹青接吻時,從不閉眼,就喜歡看她的反應。從最初的嬌羞,變?yōu)橹鲃?,再到最后的意猶未盡。 舒安踮腳,揪著他的衣領,半個身子掛在他身上,搖搖欲墜的。 陳竹青環(huán)她的手加了些力道,把她往上抱了一些。 就在兩人吻得難分難舍時,耳邊傳來一聲聒噪的喊叫—— “陳叔叔!” 聽聲,陳竹青就判斷出那是梁向軍站在自家的院子里喊他們。 陳竹青和舒安的工作都有各自的忙,能湊到一起的休息時間不多。 每逢休息,陳竹青都會抱著舒安,一次性要個夠。 要不是舒安的體力跟不上他的,他恨不能一天都把她按在床上。 但不知道為什么,梁向軍像是在他家安了什么監(jiān)聽裝置。 白天,兩人剛要做點什么,梁向軍總是能找到借口,跑來他家找他們。 就站在院門口,咚咚咚地把門敲得震天響,陳竹青想當作沒聽到,不理他都不行。 后來陳竹青要把家里的儲藏間改成暗房時,順帶把家里的所有窗戶都加固了一遍,全安上了窗簾,臥室里的窗簾,他特意挑了一款超厚的遮光布。 哪怕是在白天,只要一拉簾,屋內(nèi)立刻暗下來,透不進一點光,就像晚上一樣。 舒安本就害羞,不喜歡在白天和他做那種事,又常被梁向軍打擾。 每次白天,他剛粘過來,就被舒安推開了。 安了遮光窗簾之后,她沒有了拒絕他的理由,‘放肆’兩個字算是被陳竹青用到了極致。偶爾舒安會趴在他肩頭,和他開玩笑說,這休息日都不如上班輕松。 結果話還沒說完,又讓陳竹青用吻堵上了。 舒安永遠都做不到陳竹青那般從容不迫。 此刻,聽到梁向軍的叫喊。 她的手抵在他的肩頭,稍稍推了推,示意他該結束這個吻了。 可陳竹青仍吻的忘我。 他稍稍的停頓,并不是顧及梁向軍,而是給舒安一點喘息的機會。 他壓著聲音說:“別理他。我們……繼續(xù)。” 家里前天剛換了被單,舒安把舊被單洗了,掛在屋頂?shù)男∑脚_這晾曬。 他們靠著梁家的這面曬掛了被單,其實梁向軍是看不見兩人在做什么的,但舒安一想到那孩子就站在院里,仰著頭往這瞧,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她嘴巴閉合,硬是把陳竹青推開了。 “晚上再陪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