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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海島戀愛日常 第184節(jié)

    舒安轉(zhuǎn)過身子,兩手環(huán)上他的脖頸,墊著腳幫他整理衣領(lǐng)。

    “領(lǐng)子翻進去了,都沒感覺的噢?”

    陳竹青不好意思的撓頭,“就……沒在意吧?!?/br>
    舒安笑笑,揪著他的衣領(lǐng),讓他彎腰湊近自己。

    她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發(fā)出一聲好大的‘吧唧’。

    “你好厲害,知識面廣,說的話好有哲理噢?!?/br>
    陳竹青被夸得臉紅頭暈,身子又彎下些,腦袋靠在她肩上,摟在腰間的手在這種曖昧氛圍里不老實地探進襯衣,摩挲腰間細rou,激得舒安不自覺得顫了下,聲音也跟著發(fā)粘,“你干嘛?”

    陳竹青在她耳邊笑,“到床|上我能教你更多?!?/br>
    舒安的牙齒磨著嘴唇,小小聲的,“夢欣一會要回來了,能不能晚上再……”

    陳竹青早有打算,只是被她弄來的一窩小雞仔打亂了計劃。

    他說:“不會的。我跟劉姐說了,今天讓她教夢欣功課,夢欣馬上要升初中了,應(yīng)該多補補課。所以今天家里只有我們兩個,時間都是我們的。”

    **

    無論是羊角島還是西珊島的未來規(guī)劃里都多了一項旅游開發(fā)。

    陳竹青要么伏案工作,一頭扎進書堆數(shù)據(jù)里,要么泡在工地。

    島上的地形地貌他全爛熟于心,但對于島上有哪些有趣的地方,有什么可以開發(fā)為旅游項目的,他還真答不上來。

    他靠在椅背,看著那些枯燥的工程專業(yè)書嘆氣,“原來我是這么無趣的人啊……”

    舒安的門診掛號冷清,要是醫(yī)院那邊沒安排她手術(shù),她就會提前下班回家。

    她和蔣主任都在計劃生育組,但蔣主任的工作一點不受影響,除了兩人專攻方向略有不同外,更重要的是舒安的醫(yī)術(shù)和經(jīng)驗和蔣主任還差著一個銀河系。

    她從醫(yī)院的圖書館里借出五本婦產(chǎn)科案例分析。

    圖書館管理員提醒她:“有三本只是版本不同,內(nèi)容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br>
    舒安搖頭,還是堅持把填寫好的借書卡遞給她,“還是有差的,第三版比第二版多了些b超彩圖,但案例卻沒有第二版的經(jīng)典?!?/br>
    圖書管理員愣住,嘴巴微張,不可思議地問:“舒醫(yī)生,你全都看過嗎?”

    舒安仍是笑,謙虛地說:“粗略地掃過一遍吧。但很多內(nèi)容都不記得了,所以才要借來反復(fù)看。治病救人嘛,還是要精細些。”

    舒安抱著那些書回家,看到陳竹青不看書也不畫圖,頹廢地趴在書桌上,頭發(fā)亂糟糟的,不知道是早上起來沒梳頭,還是遇到難題,自己抓亂的。

    她拿著梳子走過去,邊幫他梳頭邊問:“遇到麻煩了?要不要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呢!”

    陳竹青直起身子,“安安,你說,我是不是很無趣的人?。俊?/br>
    她以為是工程上有麻煩了,沒想到是這種無聊的小事。

    舒安從旁邊拉過一張凳子,坐到他身邊,“怎么會呢!你會畫畫、會彈琴,看過那么多小說,還懂浪漫,怎么會是無趣的人呢?”

    “這些有什么用啊。對旅游又沒幫助?!标愔袂噙€是嘆氣,他的技能也就哄女生開心有用,關(guān)鍵時刻派不上一點用場。

    舒安完全不懂他的煩惱,捏著他的手,歪頭瞧他。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的喜歡和仰慕多到快要溢出來。

    這些技能能哄她開心。

    那就不算沒用。

    陳竹青想到這,心情又變得晴朗。

    他說:“筇洲工程院要求我們的設(shè)計多融合當?shù)卦?,為以后發(fā)展旅游業(yè)打基礎(chǔ)。但我實在想不到,這種小海島有什么可玩的。開放自然保護區(qū)吧,那邊還有一塊軍事用地不太合適。難道讓每個游客都來體驗趕海嗎?”

    舒安點頭表示贊同,“也不是不行啊。趕海不好玩嗎?我呀,最喜歡趕海了呢!”

    陳竹青皺眉,“倒也不是。就是這里保護動物太多了,種類又豐富,誰能記得住。要是不小心抓到什么不該抓的,可是會坐牢的?!?/br>
    舒安鼻腔里轉(zhuǎn)出一聲冷哼,隨即坐直身子,驕傲地拍胸脯說:“我都記得!而且是和毓敏姐核對過的,不會錯也不會漏過一個?!?/br>
    她繼續(xù)給陳竹青出主意,“你們可以給村民的房子多設(shè)計一些客房。萬一以后旅游業(yè)真發(fā)展起來了,房間可以出租給游客。就算旅游業(yè)沒發(fā)展起來,現(xiàn)在西珊島和筇洲通航了,還有工廠和養(yǎng)殖場,很多人選擇回來工作。家里的房間多了,二代三代都有得住,多好。”

    陳竹青越來越覺得跟舒安結(jié)婚真是撿到寶了。

    她很聰明,出的主意全在點上,比辦公室那些人要強多了。

    舒安看到他緊鎖的眉頭展開,就知道是自己的建議被采納了,背脊又挺直些,開心地和他邀功,“我是不是幫到你了?那你有沒有獎勵要給我啊?”

    “有??!”

    舒安聽到如此篤定的回到,心咯噔一下沉了,暗吶不好,慌忙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許提那種事。那種事是在獎勵你,可不是獎勵我。”

    陳竹青拉下她的手,翻過來,在手背印上幾個淺吻。

    他環(huán)著她腰肢,把她勾到腿上錮住,“怎么,只有我爽?沒讓你舒服夠是么?”見她咬著唇不回答,陳竹青傾身過去,壓著她親,“你要是說不舒服。那確實是我錯了,沒給夠。嗯?怎么不回答?”

    “啊!”舒安先是捂著自己的耳朵,看到他嘴角的壞笑,又紅著臉去捂他的嘴,“你不要再說啦!好討厭呀。”

    陳竹青嘴唇微張,伸出舌|頭,掃過她掌心。

    舒安收回手,故意往他衣服蹭,“臟死了。”

    陳竹青松開她,站起身子,抓過一件薄外套掛在胳膊,拉著她往外走。

    今天雖然回來得早,但還有一小時天就要黑了。

    舒安還沒做飯,疑惑地問:“去哪???”

    “去趕海!現(xiàn)在是漲潮。”

    “不做飯了?”

    “不做。夢欣在梁團長家,劉姐會負責(zé)的。我們玩完,去食堂吃飯?!?/br>
    “夢欣好可憐。每次都沒你支出去?!?/br>
    “一個月有三十天那么長,我也就回來三四天,這么久見不到你,我才可憐。”

    這里的房子畢竟是早年建的,隔音一般,舒夢欣年齡越來越大,已經(jīng)開始懂事了,很多時候,陳竹青和舒安沒法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

    陳竹青每次回來,都會找理由把孩子往劉毓敏家或者丁玉芬家送。

    劉毓敏這邊還好,丁玉芬就很懂,每次陳竹青送孩子過去,她都會朝他擠眉弄眼的,小聲揶揄道:“陳總工和舒醫(yī)生結(jié)婚這么多年還這么恩愛啊?!?/br>
    陳竹青也大方地認了,隱晦地回:“嗯。當年我追了很久才追到她的,當然要好好對她。安安害羞。嫂子以后別再她面前說這事。”

    丁玉芬大概是沒想到他能回,‘哎喲’一聲,捂著左半臉,說:“我牙都被你酸倒了,疼得厲害,哪有心思傳閑話?!?/br>
    舒安被他牽著手,在沙灘上慢慢地壓著他的影子走。

    劉毓敏把西珊島上的珍惜動物分了等級,制作成彩頁宣傳冊。

    冊子分到各個漁村,部隊和醫(yī)院的活動室也各有幾本。

    由于村民識字的少,劉毓敏還會定期開宣傳講座,教他們辨認、保護珍惜動物。

    醫(yī)學(xué)系要背的知識點很多。

    每次到期末,舒安都能聽到圖書館有人在哀怨‘就是不想背書才選的理科,結(jié)果考上大學(xué),理科不能放,要背的比文科還多’。

    東西背得多了,逐漸掌握了技巧,再背新東西就不那么難。

    舒安只看過幾次,就把冊子上的東西全記下來了,包括那些動物的習(xí)性和生長環(huán)境。

    劉毓敏一開始還不相信,說要考她。

    她拿來小冊子,用手遮住圖片,要舒安說文字的內(nèi)容。

    舒安仰著頭,邊回憶邊說,雖然不是一字不落,但主要內(nèi)容都說上來了。

    劉毓敏驚得瞪大眼睛,豎起大拇指夸道:“好厲害?!?/br>
    舒安笑笑,“五年醫(yī)學(xué)不能白讀啊。”

    現(xiàn)在,舒安拉著陳竹青在海邊走,才走出十幾米,就在淺灘看到五六種等級不同的保護動物。

    舒安邊教他辨認,邊把那些困在淺灘的小魚用手掌捧起,往遠海扔。

    黃昏是海鷗歸巢的時候。

    夕陽烤熱沙灘,遠處海浪翻涌,無數(shù)海鷗在頭頂盤旋。

    這本是一副極美的夏日海景圖。

    但對于那些生活在淺海的魚類來說卻不是那么美好。

    夕陽不再刺目,卻依然明亮,足夠照亮海面,照清海里的情況。

    不少海鷗選擇這個時間捕食。

    舒安看海鷗那么多,不敢用扔的,彎下身子,將合攏的手掌慢慢沒入海水,讓掌心的小魚游進海里。

    做完這些,她立刻挽著陳竹青離開。

    陳竹青不解,“怎么突然走得那么快?”

    舒安低著頭,不停推他,“我可不想看到好不容易脫險的魚又落到海鷗嘴里,一天經(jīng)歷兩次苦難,太慘了?!?/br>
    陳竹青安慰道:“沒事的。魚只有七秒的記憶?!?/br>
    舒安撇嘴,“那它也不會記得我救過它咯?!?/br>
    陳竹青知道她是在說笑,仍是很配合地彎腰去親吻她的頭頂,柔聲安撫:“你的善良,我看到了,很動人?!?/br>
    這個時間,沙灘上的人不少。

    尤其是他們提著桶走到靠近樹林時,好幾個本地村民在那釣魚。

    海島很小,可討論的話題就那么些。

    那些人看到舒安走過來,毫不避諱地說她是‘缺德的劊子手’,還拿眼神指點她。

    她們特意壓低了聲音,但呼嘯的海風(fēng)沒卷走那些話,反而把悄悄話送到了舒安耳邊,打在她心里。

    這個稱呼,陳竹青是第一次聽。

    一時竟愣在那。

    幾秒后,反應(yīng)過來,后知后覺地伸手要去遮舒安的耳朵。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