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海島戀愛日常 第2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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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旁邊還畫了個笑臉。 兩人貼得很近,舒安能感受到由他胸膛震出的笑意。 陳竹青故意放松身子,胸膛貼上她后背,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 從南磳島回來后,舒安給他做了不少好吃的,可也不見陳竹青長胖,微尖的下巴抵在她肩頭,骨感極強。 他控制著力道,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壓出一個紅印子。 舒安縮了縮脖子,小聲地哼,像蚊子叫。 陳竹青笑意更濃,“舒平哥的事不麻煩,別這么客氣。” 舒安又在紙上寫—— ‘不止。宣講也謝謝你?!?/br> 陳竹青兩手環(huán)在她腰間,弓下的身子壓得更厲害,身子前傾,把半邊臉湊到她嘴邊。 舒安偏頭親了一下。 陳竹青又換了一邊臉,“這邊也要?!?/br> 舒安拗不過,湊過去親。 快要期末考了,兩個孩子放學后也會去劉毓敏家上小課。 屬于兩個人的時間有很多。 只可惜,舒安現在病著,他舍不得折騰她。 想了一會,陳竹青忽然心生一計,他把舒安的身子板正,“真想感謝我,那等你病好了……”后面的東西太過私密,他湊到舒安耳邊說,“用我喜歡的姿勢做。行嗎?” 他刻意壓出偏啞的聲線,也故意拖長尾音,因為舒安最受不了他這樣說話。 果然,話音未落,舒安就漲紅了臉。 等聽完全部,她身子軟下一點,腦海里似乎有畫面了。 陳竹青喜歡后r,但這姿勢太過深入,體力消耗大會影響舒安第二天的上班質量,所以不怎么用。 她不好意思直接說‘不’,眨眨眼,眼眸很快泛起一層水霧,抬起頭,就那樣委屈地瞧他,好像在說‘你一點都不懂心疼我’! 舒安撅著嘴,還有點撒嬌和責怪的味道。 陳竹青看出來了,但裝作沒看到,繼續(xù)問:“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反正我?guī)湍阆蜥t(yī)院請了五天假,但五官科的醫(yī)生說你這嗓子調養(yǎng)兩三天就差不多了。之后的時間,是我特意為我們留的?!?/br> 原來他早有計劃,難怪請假的時候,只讓舒安在外面等著。 想到這點,舒安更氣。 她不是不能說話,而是為了護嗓減少開口。 她張張嘴,沒等發(fā)聲就被陳竹青用手捂上了。 他的手只捂住嘴巴,沒碰到鼻子,留著兩個呼吸孔。 陳竹青咧嘴壞笑,“你沒說話。那就是答應我了?!?/br> 他壓得太緊,舒安掙扎一下沒掙開,心里著急,呼吸加快,溫濕的呼氣從鼻腔里噴出,像一頭正在發(fā)火、喘著粗氣的猛獸。 陳竹青松開手,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會讓你舒服的。” 只一句,徹底把舒安說得沒脾氣了。 她抿緊唇,羞澀地點頭應允。 ** 七月是筇洲最熱的時候,尤其是正午的烈陽一曬,行道樹垂枝,花壇里的花也跟著彎腰,路面上的行人都沒什么精神,垂頭喪氣地在屋檐下躲著陽光走。 舒平卻精神頭很足,一點不受影響。 他選好門面,交了半年的租金,又去二手家具市場淘換到心意的家具,正騎著小板車往店門里拉。 那個店面原來是開小賣部的,大概六個平方,有一節(jié)柜臺。 店面不沿街,在筇洲大學附近的一條小巷子中段,地段不好,所以租金便宜。 原來的店主的孩子從筇洲大學畢業(yè)又找到穩(wěn)定工作后,店主想過清閑的退休生活所以把店面出租了。他聽說舒平的女兒在筇洲大學讀書,他也是陪讀的,把能留的家具都留給他了。 店面層高高,店主還自己建了個小閣樓,晚上可以在這睡覺。店背靠一個四合院,最早是這個四合院的門房。四合院的主人去外地發(fā)展,把四合院拆開賣給幾戶人家,門房小也做不成房子,所以改成店面出售。四合院的廁所和廚房都是公共的,舒平租住在這,也能使用。 為了省錢,舒平把租的房子退了,把行李全搬到店面的閣樓。 二手家具市場在城郊,距離這好幾公里,大夏天的,舒平騎得滿頭大汗,可一點不累,離那個小店面越近,他渾身越有勁。 他邊騎車,邊向路邊的商家宣傳,“我什么都能修。冰箱、電視、洗衣機,吹風機這種小家電也行……” 舒平本身就是電工,賣電器時勤奮好學,每次進新產品,除了性|能外,還會問廠家一些常見的修障。早年在廣州賣電器,為了打開銷路,他承諾顧客只要從他柜臺里賣出去的電器終身保修。 在監(jiān)|獄幾年,外面電器更新換代很快,舒平以為出來這門手藝要用不上了。 沒想到在西珊島,他試過幾次,還是一修一個靈。 到筇洲后,他潛心學習,考了維修工證,還把那個證掛在店面口,以彰顯他的專業(yè)度。 舒夢欣考完最后一科,背著書包來找舒平。 舒平把店內的東西都整理得差不多了,正拿著毛筆對一張白木板犯愁。 舒夢欣壓著腳,悄聲靠近。 待走到他身后了,忽然提高音量喊,“爸爸!” 舒平被嚇到,手一抖,毛筆掉在板子上,印出三五個墨點。 舒平趕緊把筆撿起來,“哎喲。你看你,把爸爸好不容易拿回來的白板給弄臟了?!闭f著,他起身去里面拿水桶和抹布,要去四合院里接水。 可接完水出來,發(fā)現舒夢欣正蹲在地上,拿著更細的毛筆在板子上涂涂畫畫的。 舒平走過去看。 舒夢欣用細毛筆在那墨點上畫畫,把圓形的墨點畫成一朵又一朵的墨梅。 舒夢欣的生母名字里有個‘梅’字。 離婚時,和舒平鬧得很厲害,把孩子丟給jiejie,一走了之。離婚協議是她從外地寄過來的,舒平幾次想溝通解決問題,可對方態(tài)度堅決,舒平只好簽字。 對方這才從外地回來跟他去民政局辦手續(xù)。 過往不愉快的經歷因為這一個字涌上心頭,舒平不喜歡梅花,也不喜歡任何帶‘梅’的東西。 只是舒夢欣畫得認真,他不忍阻止,默聲看完。 舒夢欣把筆插進水桶,“爸,你看我修補得怎么樣?” 舒平敷衍地說:“挺好的。” 之前舒平在筇洲租了個一室一廳,舒夢欣課少的時候會回家吃飯,在家住一晚再去上學。 晚上,她要寫作業(yè),舒平怕吵她,洗完碗就去樓下遛彎,或者去前面的象棋攤看人下棋。 每次都得舒夢欣去樓下找他,他才回家。 有一次,舒夢欣碰到他在樓下的小賣部用粵語打電話。 舒夢欣知道他還要經商的心,以為他是在和廣州的生意伙伴聯系,可仔細一聽,才知道他是在和大姨打電話。 大姨去新加坡后就沒消息了。 現在聽到有信,舒夢欣快走幾步,想讓爸爸把電話給她,讓她跟大姨說幾句話。 快要走到舒平身邊時,又聽見他說:“離婚的時候,說好孩子歸她,我付撫養(yǎng)費。她有管過一天?撫養(yǎng)費我可是一分沒少給。她后來又要結婚不能帶夢欣,我能理解,我也沒說什么吧?只是那時候,我這邊有點事沒法帶孩子,所以一直放在你家。但我錢沒少你的吧?后來我坐牢,夢欣也是我meimei在養(yǎng)。孩子跟她已經沒關系了。她總共才帶過幾天孩子??!孩子跟她沒感情!”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么,舒平越說情緒越激動,脖子上青筋暴起,臉也漲紅。 舒夢欣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其實她很想說,她記得mama,她還留著mama的照片,如果mama想見她是可以的…… 只是,這些話沒等說出口,先被舒平用堅決的態(tài)度拒絕了對方。 而后,舒夢欣聽到了更讓她震驚的消息。 舒平說:“她兒子生病了跟夢欣有什么關系?。孔鰝€狗屁配型!什么叫只有一個兒子?夢欣也是她的女兒?。∥疫€只有這一個女兒呢。想讓她捐東西給別人續(xù)命,想都不要想。就算夢欣同意,老子也不同意。別打來了,你們也別來找我們。” 說完這句,舒平氣呼呼地把電話掛了。 因為憤怒,摔得用力,發(fā)出砰地一聲響。 小賣部的老大爺被嚇到,轉頭過來,壓著聲音罵,“哎。你怎么回事啊?這可不是你家電話,你這摔摔打打的,摔壞了,算誰的???” 舒平平復下來,邊賠笑,邊多付了些錢做賠償,還在那買了兩包香煙和幾瓶啤酒。 舒夢欣被突如其來的消息砸懵,手背在身后,連連倒退幾步,在舒平轉身前,迅速跑上樓去。 她開門進家,靠在門上大喘氣。 因為學醫(yī),她比同年紀的小孩更明白什么叫‘配型’。 只從這一個詞,她就能猜到那個弟弟可能得了哪些病。 舒夢欣想了很久,越想腦袋越亂。 父母離婚后,mama一次都沒來過大姨家。 她甚至不知道,她跟著姑姑、姑父在西珊島生活這件事,mama知不知道。 這么多年,她總盼望著mama能來看看她,或者給她寫一封信,告訴她不是不想來找她,而是西珊島太偏了,訊通太難才沒聯系上。 可今天這通電話,像是一記重錘敲在舒夢欣腦袋上。 她的母親從不是沒法聯系上她,而是不想。 一但有所求,她能在第一時間找到她,找到舒平的聯系方式。 舒平在外面溜達了好久,都不見舒夢欣來找他。 他有些擔心,買了些夜宵提上去,“夢欣,你作業(yè)寫完了嗎?” 舒夢欣擦掉眼淚,又掬起一抔水洗臉,然后走出來開門,“快期末了,作業(yè)很難,所以寫了很久。”她從舒平手里接過東西,擺到桌面上,“爸,你以后不用特意躲出去?!?/br> 舒平笑開,“沒事。飯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你只管好好讀書,別的別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