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敵他 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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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不高興吧,就是不太喜歡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 但她到底還是點了點頭,抬手戳了戳曾憶昔衣袖,實話實說,“不是很喜歡?!?/br> 這玫瑰味的香水,儼然是把曾憶昔的味道都蓋住了。 她鼻尖,全是那個不知名的女人的香味。 曾憶昔扯了下唇,抬手把沾滿風(fēng)塵味的外套脫了,扔在地上,低眸看著她笑:“醋勁兒還挺大?!?/br> 動作帶起的風(fēng)送來了點香水味。 他這回想起來,鄰座的女人就坐在他旁邊噴的香水,可能噴到了他身上。 江月稠小聲嘟囔:“你還不是一樣?” 還把人照片撤回了呢。 后知后覺地,想到一個詞——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聲音太小,曾憶昔沒聽清。 他詢問了一遍,江月稠不好意思再說。只回了句“沒什么”,想搪塞過去。 曾憶昔揚了下眉,拉開衛(wèi)生間的玻璃門,三倆下把自己脫了個干凈。 熱水嘩嘩啦啦的兜頭落下,將他身上的那點被江月稠所介意的、那些屬于別的女人的痕跡沖個干凈。 衛(wèi)生間是玻璃設(shè)計,不光是門,連墻也是。 聽著里面嘩嘩啦啦的水流聲,江月稠不敢輕舉妄動,這別有心的構(gòu)造,這面磨砂的玻璃墻,根本不能掩住皮膚顏色。 她視線稍有不慎,便能窺見那里面的影影綽綽。 口干的厲害,她撿起床頭柜上的一瓶礦泉水,低眸,小口小口的抿著。 曾憶昔沖洗完,裹著條浴巾就出來了。 他沒帶換洗衣服,這種便捷酒店自然也不可能提供浴袍什么的。 他把空調(diào)打開。 被空調(diào)運作的聲音吵著了,江月稠抬臉,看到他光裸著上身,立即收回視線。 曾憶昔將遙控器隨意撂在一邊,轉(zhuǎn)過身看她:“要不要過來聞聞?” 江月稠臉一熱,她當(dāng)然不會。 曾憶昔走了過來,故意捉弄她:“這不檢查一下?” 他聲音有點沉啞,伴隨著空調(diào)送來的熱風(fēng),撩撥她的耳,她的眼…… 江月稠抬起臉,去看站在跟前的這個男人。 “那你過來?!彼牧伺纳磉叺目瘴弧?/br> 曾憶昔在她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她沒太湊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熱度。 “隔著那么遠,你能聞到什么?”覺得她在磨嘰,曾憶昔伸手將她拽了過來。 江月稠的鼻尖完全搭在他肩上,她稍稍移開些,在曾憶昔的脖頸處,淺淺嗅了一下。 現(xiàn)在全是沐浴露的味道。 便捷酒店里的沐浴露并不是什么高檔產(chǎn)品,就是湊合著用??蛇@廉價的沐浴露在曾憶昔身上,卻莫名的好聞。 覺得自己這行為已經(jīng)夠變態(tài)了,江月稠沒敢多聞,就想潦草收場。 “沒聞到?!彼p聲說。 從她唇隙里渡出的氣息,一點點的蹭著曾憶昔的皮膚。他微仰著頸,唇線崩的直,分明是在抑制著。 真是妖精。他扯唇笑了:“沒聞到?還是沒有?” “……沒有?!苯鲁砩碜由院笈擦诵?/br> 曾憶昔哂了聲,起來走到一邊拿手機。 他沒帶衣服過來,連個內(nèi)褲都沒的換,所以要在網(wǎng)上買點東西。 江月稠稍稍抬起臉,瞥見他挺直的背脊。 差不多又隔了一小時,曾憶昔買的東西終于送到賓館。 曾憶昔到衛(wèi)生間,扯掉浴巾,換上了衣服,穿的像個正經(jīng)人。 在北城的這個晚上,曾憶昔躺在身側(cè),她睡得很好。 外面風(fēng)過窗欞,雨打芭蕉,夜色是靡靡還是茫茫,好像都和她沒關(guān)系。她貼在男人暖融融的胸口處,浸潤在歲月溫柔現(xiàn)世安穩(wěn)的夢里,一覺到天明。 他們在北城度過了一個清明節(jié)。 曾憶昔幫忙找了法律方面的專業(yè)人士,專業(yè)的事情由專業(yè)的人去談。游戲里的事他懂,看出來這個讓江月稠一路跟來的小子確實有點東西,他又幫忙聯(lián)系了幾家俱樂部。處在競爭關(guān)系里,北城這家到底是松了口,將簽約的年限縮短了兩年,工資還提了上去。 曾憶昔對職業(yè)選手的薪資還是了解的,蠻多叫得上號的職業(yè)選手,其實工資沒外面的人想得那么高。他們在岌岌無名的時候簽的長年合同,當(dāng)時工資低,時間還長,后來打出名堂來,待遇卻還只能跟當(dāng)初一樣。 合同的事情一敲定,王睿斌就這么留在北城。 他壓根沒打算參加高考,非常了解自己的學(xué)習(xí)水平,認為自己去也是去當(dāng)炮灰。趙芬萍開始還是不樂意,覺得打游戲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事,經(jīng)常有事沒事就陰陽怪氣地數(shù)落江月稠。 劉小梅那天和她大吵一架,兩人一個星期沒說話,創(chuàng)了歷史紀(jì)錄。 直到一個月后,趙芬萍收到了王睿斌在微信上轉(zhuǎn)來的錢。 雖然也就幾百塊,因為王睿斌現(xiàn)在也沒多少工資。但這幾百塊錢還是把趙芬萍給樂壞了,她逢人就說他們家斌子在北城當(dāng)運動員掙了錢,沒兩天,又主動找劉小梅說話。 劉小梅最不能忍別人說她家江月稠不好,這回沒給趙芬萍好臉子。 但回頭就給江月稠打了電話,劉小梅好氣又好笑地把這件事說給她聽。 江月稠沒跟她說王謹惠的事情,所以劉小梅還不知她們之間的齟齬。 電話里,劉小梅提到了王謹惠。她那天也跟趙芬萍說:“你們家惠惠之前不也給你打了些錢,怎么沒聽你這么夸?” 收到王謹惠的轉(zhuǎn)賬時,趙芬萍還嫌少來著,覺就給她這么點,還來劉小梅這里就是念叨。 可斌子這次比惠惠上回給的還少,但趙芬萍卻開心成那樣。劉小梅覺得這人真的是,心眼歪到大西洋里去了。 江月稠想了想,隨口問了句:“媽,你要是有兩個孩子,你會偏心嗎?” 劉小梅毫不猶豫:“我可能會吧?!?/br> 江月稠嘖了聲:“那辛虧你就生了我一個,要不然我可慘嘍。” 劉小梅罵她一句沒良心:“那你怎么不想,我說不定會對你更好呢?!?/br> 江月稠嘿嘿笑了兩聲:“真的嗎?” “我要是養(yǎng)的是個兒子,爺爺奶奶要是重男輕女,更疼孫子的話,那我肯定就要多疼女兒一點啊?!眲⑿∶氛f,“別人對我姑娘不好,那我不得更對她好點,要不然生她出來不就是受罪嗎?” “……” 劉小梅的一番話,叫她心里很觸動。 不得不承認,她也真的很幸運。投胎是門玄學(xué),萬一投到趙芬萍肚子里去了,想想那日子…… 確實很悲哀。 劉小梅這回是打定注意不再搭理趙芬萍。她最煩的不是這人跟個祥林嫂一樣成天嘮叨,也不是她總亂嚼舌根說長道短,她最煩的就是趙芬萍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她嘴皮子磨破了都扳不過來姓趙腦袋里的那根筋。她以前讓趙芬萍別這么偏心,讓她對惠惠也好一點,把孩子弄的那么可憐巴巴的,搞的她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 她問趙芬萍:“你自己小時候沒吃過苦?” 趙芬萍卻跟她說:“那我們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她一點都不以為然,還反問:“你有什么好看不下去的?我沒給她吃沒給她喝?” 劉小梅氣的想跟她打架,就不知道這人怎么就這么油鹽不進。 何況這回,聽到她罵江月稠,要不是人水果店的老板娘拼命攔著,她真的會上去給趙芬萍兩個大嘴巴子。 時間轉(zhuǎn)眼到了五月底,畢業(yè)的氣息日漸濃郁,學(xué)校這邊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周牧遠還需要她幫忙協(xié)助辦個論壇。 所以這段日子,江月稠一直待在江大,守著她學(xué)生生涯的最后一段光陰。她不會讀博,學(xué)生的身份就此了結(jié)。學(xué)校的一草一木,都讓她有些惦記,一時在宿舍的那張小床上多睡了幾天。 曾憶昔就這么被她冷落在一旁,孤零零的守了好幾天的空房,最后終于有些按捺不住。 那天打電話找她的茬:“你是不是在學(xué)校里養(yǎng)了個小白臉?” 江月稠逗他:“呀,被你發(fā)現(xiàn)了?!?/br> 曾憶昔:“行,你有本事,我現(xiàn)在就過來捉j(luò)ian?!?/br> 以為他是開玩笑,江月稠當(dāng)時還笑:“行,你來。” 直到路虎開到她宿舍樓底下,江月稠才知道玩笑開大了。 第56章 熱烈的氣息也鋪天蓋地的襲來…… 時間剛好是六點。 天色很好, 晚霞絢爛。今天原本就是個大晴天,捎來的風(fēng)里有草木的清香,一抬眼, 天上云層顏色繁復(fù),耳邊是校園廣播放著歌。一首經(jīng)典老歌, 是周杰倫的《七里香》。 也是挺好的一時辰。 曾憶昔坐在車?yán)?,看到來來往往的年輕人, 扯唇笑了一下。 他搖下車窗, 風(fēng)順勢鉆進, 撩撥他額前的碎發(fā)。 等了幾分鐘, 還沒見到人。 他撈起手機, 給江月稠發(fā)了個消息: 【還不下來?】 江月稠邊回消息邊換鞋,踩著樓梯, 一路噌噌噌地跑了下來。 站在宿舍樓的廊檐下,一抬眼, 就直直地撞上曾憶昔的側(cè)過來的視線。他今天穿著件黑襯衣,解了三粒衣扣, 領(lǐng)口松松的, 長頸上性感的喉結(jié)一覽無余。 可他臉上神情很淡,看不出喜怒。 她走過來,問了句:“還真來了?” 曾憶昔沒答問題, 淡淡出聲:“上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