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控制住你的向?qū)?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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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這種臟活累活不適合你們這樣的科研精英做,還是放著我來?!?/br> 應奚澤頓了一下,縮手的時候,指尖剛好從宿封舟的手背上擦過。 他的手指常年冰冷。 巨大的反差下,可以感受到哨兵手背上炙熱的溫度。 宿封舟回頭的時候捕捉到了應奚澤一瞬間的走神,語調(diào)又服氣了幾分:“您是不是該告訴我一下房間號?” 應奚澤片刻間已經(jīng)恢復了一貫淡淡的表情:“c512?!?/br> 宿封舟愣了一下,旋即笑出聲來:“應老師,鄰居啊?!?/br> 對于自己會被安排在宿封舟隔壁房間的事情,應奚澤也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相比起來,更讓他沉思的是宿封舟剛才的稱呼。 他叫他什么?應老師? 也不是有什么問題,就是“老師”這個稱呼一旦配合著宿封舟這樣的語調(diào),隱約間就似乎哪里都有些不對。 相嘉言看到宿封舟的時候也愣了下,不過對于不讓應奚澤動手這件事情,兩位哨兵倒是站在了統(tǒng)一戰(zhàn)線。 半個小時后,應奚澤悠哉地坐在宿封舟的房間里喝茶。 主要的任務,就是看著外面兩個人影來回地忙碌。 “老大,我回……”慎文彥進門的時候沒注意,等看清楚里面坐著的那個人時,很努力地才控制住自己瞳孔地震的表情,“應工,是你啊?!?/br> 臥了個大槽,他們家老大這種對環(huán)境氣味有特殊執(zhí)念的龜毛男人,有朝一日居然放了別的人進屋?! 宿封舟雖然人在隔壁擺弄設備,聽力卻是好得驚人。 遙遙地就已經(jīng)喊了一句:“你他娘的拿個東西那么久,還不過來幫忙?” “就來,就來!”慎文彥應著卻也沒有著急動身,抱著手里的文件夾直勾勾地對上應奚澤看來的視線,忽然覺得自己手里的玩意兒多少有些燙人,只能盡量保持冷靜地多問了一句,“老大,需要我?guī)湍惴旁谀膬???/br> 宿封舟語調(diào)很不耐煩:“隨便放桌子上,馬上過來!” 慎文彥瞥了一眼就坐在桌前的應奚澤,嗓子口微微地滾了滾:“……您確定,放桌子上?” “讓你放就放,怎么那么多屁話!” 隔了一個房間的一聲吼,讓慎文彥條件反射地把手里的資料包往桌子上一扔。 當即一個箭步就飛奔了過去。 應奚澤手里還抱著保溫杯,坐在那里的姿勢沒有半點變動。 看慎文彥有些緊張的態(tài)度,這份文件夾里大抵是一些七組內(nèi)部的重要資料,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值得好奇的存在。 但是慎文彥因為被宿封舟這么一吼,走得多少有些匆忙。 就在跑出房間的同一時間,剛被扔到桌面上的文件夾沒能落穩(wěn),片刻間就滑落在了地上。 “嘩啦啦——!” 里面的照片齊刷刷地散了一地。 應奚澤原本也不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人,但這個時候就算不想看,也全部看了個周全。 他喝水的動作微微頓?。骸??” “怎么回事,什么東西掉了?”宿封舟的五感確實敏銳,只是這么細小的動靜,瞬間就已經(jīng)從隔壁房間沖了過來。 剛一進門,正好看到應奚澤在撿取地上的照片。 微微俯身的姿勢,聞聲抬頭的動作,讓他下頜漂亮的弧度愈發(fā)分明。 而在那清清冷冷的視線中,分明帶了幾分詢問。 散落的照片凌亂地鋪開了一地,每張照片上的人都是不同著裝,不同的角度,卻是跟房間里的男人有著同樣冷淡的表情。 那些應奚澤相關(guān)的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各種媒體上面的照片,此時跟眼前面容立體的真人逐漸重疊, 讓宿封舟一時間仿佛有些錯覺,那感覺就像有無數(shù)個應奚澤在同時看著自己。 這讓他整個人陷入了瞬間的卡殼。 應奚澤眉梢微挑:“宿隊的喜好,還挺別致?” 要笑不笑的語調(diào),潛臺詞像極了在審問一個活脫脫的變態(tài)跟蹤狂。 面對極高危場面都不曾眨過一下眼睛的七組組長,在此時此刻卻是莫名地磕巴了一下:“那個……你聽我解釋?!?/br> 應奚澤緩緩地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食指交叉在身前,是一個很舒適的坐姿,一副“我就安靜地聽你怎么狡辯”的神態(tài):“嗯,您請說。” 宿封舟:“……” 慎文彥,我殺了你! 第14章 宿封舟其實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明明他才是居高臨下俯視的那個,卻是在應奚澤的注視下仿佛一個卑微受審的下位者。 這是他自從在地窟防衛(wèi)隊揚名以來所從來沒有過的待遇。 宿封舟覺得自己必須扳回一城。 原本到了嘴邊解釋的說辭忽然一頓,瞬間死鴨子嘴硬地轉(zhuǎn)了一個彎兒,用當初應奚澤對付他的那招如實奉還:“不對吧應工,雖然我要這些照片自有自己的用處,但我好像并不是你的犯人。七組自己的事情,是不是,也沒有跟你解釋的必要呢?” 話落,宿封舟就等著應奚澤再多問一句,然后再繼續(xù)順著話頭往下說。 畢竟這件事真要追究起來,他也不過是秉公辦事而已。 根據(jù)前幾天上面的指示,消查部幾個小組后續(xù)任務期間會各自指派一位科研專家隨行。 他們七組畢竟也算是有頭有臉的部門,要招人進來自然需要提前考核一番,就算宿封舟也知道自己多少有些以權(quán)謀私的意思,但是借著這個機會收集一些應奚澤的資料進行了解,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 最多也就是,這收集資料的方向可能有那么一絲絲的不對。 然而宿封舟怎么也沒想到的是,當他故意吊了那么一句之后,應奚澤居然半點都沒有反駁:“嗯,確實不需要跟我解釋?!?/br> 那張清冷漂亮的臉上,就差清楚地寫上“我對你沒興趣”這幾個大字了。 語調(diào)更是平淡:“只是還請宿隊以后處理干凈一點,要搞獨、家、私、藏這種事,最好還是不要叫當事人看到為好?!?/br> 這微妙的停頓。 慎文彥早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隊長周身的冷氣壓,抱著腦袋正躡手躡腳地想穿過走廊逃跑,冷不丁聽到應奚澤的回應,整個人頓時愣在了那里。 臥槽,要不怎么能瞬間就釣到他們老大的芳心呢! 這氣度,這格局,滿滿的全是唯吾獨尊的正宮范??! 應奚澤這樣寬宏大度的姿態(tài),讓慎文彥在夾縫當中感受到了一絲的生機,結(jié)果他朝宿封舟那邊看去,卻見自家隊長的臉色明顯比之前更加低沉了。 慎文彥:“……” 人家不計較都不行,您是抖m嗎? 應奚澤隨手撿起了腳邊的那幾張照片擱在桌面上,沒有去管其他的,站起身來緩步往外走去。 原本這件事情應該就此為止,結(jié)果是擦身而過的時候,宿封舟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誰說這是獨家私藏了?我只是在執(zhí)行公事!” 應奚澤抬眸從對方的臉上掃過,從善如流:“嗯明白,不用跟我解釋?!?/br> 宿封舟:“……”cao,你不明白! 兩人的距離很近。 宿封舟本想再說什么,依稀間有一種無形的誘惑讓他本能地吸了吸鼻尖。 此時,應奚澤冰涼的指尖輕輕的在宿封舟的手背上拍了一下,隨后將手臂從這樣的禁錮中抽了出來,禮貌得體地點了點頭:“謝謝您幫忙搬運設備,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br> 說完,見宿封舟依舊保持著半橫在自己前方的姿勢,似笑非笑地抬了下眼:“嗯?宿隊。” 這樣微微挑起的尾音仿佛帶著無形的鉤子,快速地扯回了宿封舟的走神。 下一秒,竟然本能地真的往后面挪了一步。 反應之聽話,完全是連本人都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步。 等應奚澤走后,直到聽到隔壁房間的門輕輕關(guān)上,整個屋里依舊充斥著在一片詭異的寂靜當中。 慎文彥一不留神停步下來吃了會瓜,這個時候終于也意識到不妙。 但是再想跑,顯然已經(jīng)完全來不及了。 沒等邁開腳步,他就已經(jīng)被宿封舟拎著衣領,整個人拖進了房間。 “嘭——!”地一聲,慎文彥絕望地看著房門被重重關(guān)上。 地上散落的照片相當壯觀。 但這時候他顯然也已經(jīng)無心去欣賞照片上男人的盛世美顏了。 宿封舟已經(jīng)點上了平穩(wěn)情緒用的薄荷煙:“文彥啊……” 開口的語調(diào)越是和藹可親,越是讓人感覺背脊發(fā)涼。 慎文彥認命地閉上了眼:“唉——!” 宿封舟猛吸了一口,吐出的繚繞霧氣在房間里散開。 他慢吞吞地抖了抖手上的煙灰:“你那弄資料的朋友,挺能找???之前倒是忘了多問你一句,他以前是做什么的?” 慎文彥默默埋低了頭:“沒記錯的話……好像是,私、私家偵探?” “哦……”宿封舟應的這句相當?shù)囊馕渡铋L,隨即又抽了一口,繼續(xù)問,“那現(xiàn)在呢?” “……狗仔?!?/br> 說出這個答案的時候,慎文彥就感覺自己估計真的離死不遠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去找紙筆寫遺書是不是還來得及。 果不其然,緊接著他聽到宿封舟陰惻惻地笑了一聲:“難怪了,搞點資料都搞得這么的,個性?!?/br> 慎文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