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魔尊同歸于盡后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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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不甘示弱,自然是要推回來的。 你來我往之間,三丫和那孩子打了起來。 寧清漓嘴角抽搐,上前一步去拉樓三丫的胳膊:“三丫,別打了,三丫……” 誰料三丫力大如牛,在村里打架從未輸過,一把甩開寧清漓,將那孩子狠狠按在地上揍起來。 那孩子被揍得哭爹喊娘,求了饒,三丫才站起來拍拍手道:“敢跟我樓三丫打,我看你是皮癢了!” 后面那句大約是跟大人學(xué)的。 被揍的孩子趴在地上,嗚哇哭著。寧清漓無辜地站在一旁看著,竟第一次有些手足無措。 想她上輩子做仙尊的時候,便是調(diào)停兩派糾紛,也沒有這么無力過。 誰料下一刻,變數(shù)驟生,但聽三丫喊道:“遭了,翠花她哥來了!” 下一刻,寧清漓被樓三丫抓著胳膊一陣狂跑,混亂中,她回過頭去,只見一半大小子手里拿著一燒火棍,氣勢洶洶地朝兩個人沖過來,大喊:“站住!站?。 ?/br> 翠花她哥今年十二歲,平日里在鐵匠鋪上做學(xué)徒,今日是因?yàn)椴×苏埣僖蝗?。這般大的小子,樓三丫便是三頭六臂也是打不贏的,不但如此,作為上屆孩子王,翠花她哥對村里的小路格外熟悉,一番圍追堵截,可把二人堵進(jìn)了死胡同。 樓三丫大義凜然地把寧清漓護(hù)在身后:“嫂子你先走!” 寧清漓嘴角抽搐,很想問我走去哪?。?/br> 翠花他哥樓鐵柱獰笑一聲,一根燒火棍便朝樓三丫身上招呼,瞧得她嗷嗷亂叫不說,還滿身是灰。 三丫一邊挨打,一邊還護(hù)著寧清漓,很是講義氣。 可惜她下盤不穩(wěn),一個不好便摔了下去,連帶著寧清漓一起,也倒在地上。 只聽嘩啦一聲響,墻邊的樹枝勾到了寧清漓的棉衣,裂了一寸多的大口子,棉花落了一地,一起露出來的,還有那根靈簪。 剎那間,一股靈息自靈簪中滿溢而出。 寧清漓臉色微變,竭力想捂住破口。 樓鐵柱看的目瞪口呆,許久才回過神來,有些窘迫地說道:“三丫你快幫你嫂子捂好嘍,別叫人瞧著!” 說完,竟轉(zhuǎn)身走了。 三丫也跟著嚇到了,拉起寧清漓便往家里走,一路上防賊似的看著周圍,生怕叫人瞧了去。 而寧清漓卻只覺這靈簪充盈的靈息竟瘋狂得往丹田之中游走,如涓涓泉水迅速充滿了其中。 而這驟然增加的靈息猶如一滴水落入湖中,蕩開陣陣波瀾。 樓崗村旁,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的樓焱驟然睜開了眼睛,他一雙眸子里略過一陣紅光,而后慢慢歸于黑色。 許久,他慢慢勾起一絲笑容:“法器?真是有趣?!?/br> 第5章 山鬼 本座有十年不曾見過血食了?!?/br> 樓三丫帶著寧清漓回到家,寧清漓忙將夾襖脫下來,拆出里面的手帕,將靈簪裹起來,把靈息的波動堪堪止住。 她和樓三丫針線不行,只得等到劉氏回來才幫她縫補(bǔ)好。 劉氏回家瞧著那靈簪也是一愣,而后蹙眉看向?qū)幥謇斓溃骸皼]人瞧著吧?” 寧清漓搖搖頭,神色多少有些警惕。聽之前樓明所說的話,樓家人也是知道寧秀才留下了一件寶貝,如今她這般貼身藏著,難道樓家當(dāng)真不想圖? 劉氏并不知寧清漓的心思,她只是不慌不忙將靈簪縫回了夾襖,手腳利索,更上沒有絲毫的遲疑,還一邊縫一邊罵三丫:“整日就知道撒野,仔細(xì)我尋個人牙子把你賣了!” 樓三丫嗚咽一聲,撲進(jìn)娘親懷里,又是親又是抱得,早晚把母親逗樂了才算罷手。 還不等縫完,樓二狗也回來了,他抄著手,嘴角叼著根草,痞里痞氣的模樣。 “呦,這縫什么呢?” “臭小子又哪混去啦?”劉氏一腳踢在他腳踝上,他哎呀叫了出來,差點(diǎn)趴在地上。 “這我媳婦兒的吧?”樓二狗嘟囔著爬起來,好不在意道。 “女人家的嫁妝永遠(yuǎn)是人家的!”劉氏大喊道,“臭小子別打媳婦嫁妝主意,想花銷憑本事掙去!” 寧清漓有些意外的看了劉氏一眼。 這世間,有些人貧賤而不能移,心地至純至善,而有的人便是金山銀山在身,卻也難有一顆赤子之心。 劉氏補(bǔ)好了棉衣,抖了抖,給寧清漓穿上,仔細(xì)叮囑道:“你爹娘留得東西收好了,誰也別說!” “謝謝嬸子。”寧清漓十分有禮的道謝,將夾襖仔細(xì)穿好。 當(dāng)夜,樓明回來,聽婆娘說了簪子的事,很是驚訝,他把寧清漓叫到跟前,神色微妙的問道:“你爹爹的寶貝還在你身上?” 寧清漓慢慢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并不想騙樓家,更何況今早之事本也是瞞不住的。 “那你二叔拿到的又是什么?”樓明低聲問道,他蹙著眉頭,看向?qū)幥謇臁?/br> “是二叔自己從亂墳崗里挖出來的,樓叔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嗎?”寧清漓故作懵懂地看向樓明的眸子。 “你二叔昨夜死啦,聽說是家里鬧鬼,嚇?biāo)赖?,你二嬸子也瘋了,如今你兩個堂兄正辦著喪事呢,明日我也要去一趟,你便不必去啦,省的那些個親戚為難你?!睒敲鲾[擺手,若有所思道。 寧清漓原本以為靈簪之事就此作罷,卻未料到當(dāng)日還有一人找上門來,便是樓二狗。 樓二狗這名字起的實(shí)在草率,不過鄉(xiāng)野間都說賤名好養(yǎng)活,倒也不甚奇怪,有些個孩子都是成年之后,請族中耆老重新取名字,小時候多是渾叫的。 樓二狗今年十歲,樣貌隨母親多些,若收拾的干干凈凈時,也是劍眉朗目,已能瞧出幾分日后的俊美來。 晚上吃了飯,寧清漓將碗筷都放進(jìn)木盆里端到院子里沖洗,樓二狗便坐在一邊,嘴里叼著根稻草看著她,懶洋洋道:“你的陪嫁呢?我瞧瞧?” 寧清漓手下一頓,故作羞澀地低頭小聲道:“縫起來了,不好拿出來的?!?/br> 樓二狗“切”了一聲,才道:“我昨天晚上瞧著了?!?/br> 寧清漓微微一愣,下意識問道:“瞧著什么了?” “你在院子里和女鬼說話?!睒嵌钒炎炖锏牡静菽贸鰜恚旁谑掷锇淹嬷?。 寧清漓微微一驚,抬眸看向樓二狗。 小小少年坐在陰影里,面目模糊地看不清,只聲音平淡至極,甚至帶著一絲玩味,沒有絲毫的懼意。 “二哥說什么呢!可別嚇我……”寧清漓回過神來,低下頭,繼續(xù)擺弄著木盆里的碗筷。 見寧清漓不承認(rèn),樓二狗也不惱,笑了笑道:“不說算了。” 說完,他站起來,負(fù)手離開了。 寧清漓刷碗的手,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抬頭看著樓二狗離開的背影。 然而那日過后,樓家一切如常,樓二狗也沒再同寧清漓聊過此事,二人如一般孩子一樣相處。 樓家人勤勞善良,樓明夫婦對寧清漓更是視若己出,寧清漓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日,竟過起了這樣平淡的農(nóng)間生活,做一個平平凡凡的農(nóng)家女。 直到在樓家住下的第二個月,終于開春了,天氣漸漸轉(zhuǎn)暖,山林里漸漸有了野獸出沒的蹤跡。 樓明準(zhǔn)備帶兩個兒子進(jìn)山一趟,獵一些兔子野豬之類的,改善生活,皮毛還可以帶到集市上賣掉。 此番入林中打獵,是開春的第一回 ,樓崗村挨家挨戶都出了男丁,樓明是向?qū)?,更是把兩個兒子一起捎上。 臨走前一日,劉氏帶著三丫和寧清漓做了一夜的面餅,把餅子烤的干干的,雖不好吃,卻不易腐壞。 待天剛剛破曉,樓明便把兩個兒子叫起來,準(zhǔn)備出發(fā)。 樓二狗是第一回 去,他身上背著一把小弓,漫不經(jīng)心地站在院子里。 樓明一向覺得他這個二兒子性格陰沉沉的,越是要緊時刻,越有大注意,可惜樓家家貧,若不然送到縣城的書院去,說不得也能出個秀才。 寧清漓把裝滿了餅子的包袱遞給樓二狗,小小的少年才十歲,眉眼還未長開,卻已露出一絲俊秀,結(jié)識的身子背著一把小弓,莫名帶著一絲成人的痞氣。 他靠在門邊兒,從寧清漓手里接過包袱,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好好看著家,等我們回來。” 下一刻,樓明一巴掌呼在樓二狗頭上:“小子廢話真多,還不快走。” 樓二狗猝不及防,差點(diǎn)被一巴掌打趴在地上。 寧清漓愣愣看著他,忍不住掩嘴噗嗤笑了出來。 樓崗村北面,有一座山叫白溪山,山間有一處溪流從山頂一直蜿蜒到山腳。 樓明帶著樓崗山一眾漢子足有二十多人,一路從山腳往山上走,沿途設(shè)下陷阱、捕獸夾,很快便有所收獲,得了些野兔子野雞什么的。 夜里,眾人在空地上安營扎寨,輪流守夜。 篝火下,眾村漢嘻嘻哈哈,說些三流的笑話,有人聽夠了,便朝樓明道:“明頭,咱村屬你有見識,跟我們講點(diǎn)故事嘛?!?/br> 樓明抽著水煙,微微一曬:“荒山野嶺的講這些,才容易招鬼!” “男人陽氣重!咱這么多人怕什么!”有人起哄道。 樓明想了想,便道:“那我就講個狐貍精的故事……” 眾村漢嬉笑起來。 說是前朝時,樓崗村還不叫樓崗村,叫胡家莊,莊子上也有百來戶人家,世世代代耕作漁獵,日子平淡。 直到有一天,有個獵戶,打獵的時候,抓到一只通體雪白的狐貍,那狐貍口能吐人言,一直苦苦哀求,可獵戶愛財(cái)心切,還是把狐貍宰了,剝了皮去縣里邊換了米面回家。 沒想到,等他到家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妻子變了模樣,長得美若天仙,嬌滴滴的叫夫君。獵戶被美色迷了眼,就這么睡下了,第二天,待有人去家里尋他,卻見獵戶血rou模糊的躺在床上,人皮被剝了去,身邊還有快血rou模糊的rou團(tuán)子,瞧著像是只狐貍。 這個故事聽得村漢們齊齊打了個冷戰(zhàn),就連向來膽子大的樓阿大都倒抽了一口冷氣道:“天爺嘞,這妖怪死了都能拉個墊背的。” 他嚇得后背發(fā)涼,一轉(zhuǎn)身卻見自家弟弟正淡然得啃著一只烤兔腿,忍不住戳了戳他。 “二狗子,你不怕?” 樓阿大力氣大,下手沒個輕重,一下子便把樓二狗戳倒在地,惹得人哄堂大笑。 樓二狗瞪了樓阿大一眼,忍了忍才道:“傳說罷了,又不是真的?!?/br> 樓阿大憨憨問道:“?。磕阍趺粗腊。俊?/br> “如果故事是真的,那后來人如何得知獵戶抓的白狐貍會說話,又如何得知獵戶剝了狐貍皮去縣城里?”樓二狗反問道。 樓阿大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再者,動物之類若是修煉既為妖惑,修為低微,便是化作厲鬼,也殺不了人。人為萬物之長,這世上最兇最厲的,永遠(yuǎn)都是枉死的鬼修。 樓明咧嘴笑道:“還是老二激靈,不過鬼神之事,不要亂說?!?/br> 故事講完了,眼看天色越來越晚,樓明便讓眾人睡下,自己守第一班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