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魔尊同歸于盡后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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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漓回身,手中正陽劍抬起來,劍光在陽光下瀲滟出一道如秋水般的寒芒,她冷冷一笑道:“若有人懷疑,自可上前來問問我的劍,又或者……我的陣!” 她話音剛落,九霄云雷引天劫再度亮了起來。 滿地幽藍色的光芒絆著逐漸濃郁的水系靈息,將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當(dāng)年我能以此劍陣誅殺樓焱,如今要宰一兩個正道叛徒,也是輕而易舉?!睂幥謇煲贿呎f著,目光略過鈞天門眾人,最后停在水明姬的臉上。 水明姬驚得后退半步,她心中亂極了,萬萬沒想到,寧青窈竟會是寧清漓,昔日仙尊,余威尚存,仙門百家見寧清漓這咄咄逼人的態(tài)勢,皆是露出遲疑之色。 “今日樓焱重傷,魔界如今又是兩虎相爭,想來一時不會與我仙門百家為敵,諸位還是早些離開,勤加練武,待我將浮山劍宗的家務(wù)事收拾妥當(dāng),自會召集諸門派?!睂幥謇斓?。 “你和樓焱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啊?!比巳褐?,有人忍不住問道。 他們可是眼睜睜看著樓焱幫寧清漓擋下雷劫的,別是兩個人合起伙來,要滅了修真界啊,若是如此,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zāi)。 寧清漓聽此,眼神冷冷地看過去,只她還未開口,卻是周深曉艱難道:“我浮山劍宗與魔修不共戴天,深仇大恨,連綿千年,我門派掌門,又怎會與樓焱有什么瓜葛?你若再胡言亂語,休怪我浮山劍宗不留情面!” 此話一出,眾人皆明白,周深曉是力挺寧清漓的,且寧清漓擔(dān)任仙尊的時間隨短,但戰(zhàn)功卓著,還將樓焱一舉擊殺,雖如今是卷土重來,但定要說她和樓焱合謀,是不太可能。 寧清漓聽著周深曉的話,只覺得心里仿佛在滴血,握著正陽劍的手幾在顫抖,然而今日若不將此事善了,勸退眾人,只怕更要麻煩。 想到此,她只得收斂心神,慢慢道:“本座既能殺樓焱一次,便能殺樓焱第二次,還請諸位先行回家,待本座安排妥當(dāng),定會率諸位踏平魔界,誅殺樓焱!” “有寧仙尊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br> “就是就是?!?/br> 眾人漸漸散去,寧清漓卻盯著鈞天門,冷聲道:“少宗主請留步?!?/br> 祁陽面色難看,回眸看向?qū)幥謇斓溃骸跋勺鹫椅液问???/br> 寧清漓上前一步,笑了笑,眼中卻是冰冷一片:“我這個人素來好戰(zhàn),心眼也極小,水明姬連累我險些被雷劈,這個人我不能放她離開?!?/br> 祁陽微微一愣道:“仙尊大人有大量……” “少宗主年少,不知本座素來的行事。”寧清漓打斷了祁陽的話,眼神卻飄向他身后,鈞天門其他人,“少宗主可打聽打聽門內(nèi)長老,本座想要的人,從來沒有留不下的?!?/br> 寧清漓神色冷厲,氣勢驚人,一時之間,竟叫祁陽都忍不住生出一絲怯意。 仙門如今年輕一代的弟子雖不曾與寧清漓謀面,大多數(shù)卻也聽說過寧清漓的手腕。 這位寧仙尊可不比后來圓滑世故的周深曉,寧清漓在位時,做事雷厲風(fēng)行,素來實行的是高壓政策,無論是何門何派,什么資歷,都是照得罪不誤。 她不結(jié)黨,不拉攏,做事只講求一個公平,仙門里無論什么糾紛找到她這里,都絕不會因為看在某某的面子上,輕拿輕放。 當(dāng)年因魔修日漸勢大,樓焱更是放言要吞并九州七界,而修真界寧清漓乃是頭一位的高手,是以便是她如此行事,也無人敢說一個不字。 自她死后,這十幾年的和平,眾人已許久不曾遇見如此強勢的霸主,可她的傳說,還在老人們的口中,時常流傳。 祁陽還要再說,卻是鈞天門一位以前跟寧清漓打過交道的長老,眼看不好,上前一步,將祁陽拉住道:“仙尊做事向來有章法,水明姬本也不是我鈞天門的人,我們說不得什么?!?/br> 這人一邊說,一邊跟祁陽使勁使眼色,祁陽見此,才勉強軟了下來。 寧清漓滿意地點點頭,看向水明姬,嘴角勾著一絲冷笑,而后命令道:“把她綁了,關(guān)起來,改日我親自審?!?/br> 說罷,應(yīng)晨下意識地應(yīng)了一聲,帶著兩名弟子迎了上去。 然而他剛做完這一切,才回過神來,心中暗暗腹誹:“我怎么就這么熟練?” 寧清漓做完這一切,才回眸看向浮山劍宗的弟子們。 這些弟子方才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多少有些狼狽,他們的目光或驚恐,或驚訝,或好奇,或不解,當(dāng)真是一時眾生相。 寧清漓將這些瞧在眼里,冷漠道:“我知道,我今次回來,許多人只怕要恨得睡不著覺了。只可惜,浮山劍宗素來是實力說話,自今日起,我便重回掌門之位,浮山劍宗內(nèi)外,有誰不服氣,不尊掌門令者,門規(guī)處置!” 說著,寧清漓又轉(zhuǎn)身看向周深曉,淡淡道:“師兄以為如何?” 周深曉直直盯著寧清漓的臉,許久才道:“自都是掌門說了算的?!?/br> 寧清漓滿意地點點頭,她看向魔修離去的方向,將滿心的惆悵壓下,神色復(fù)雜道:“傳令浮山劍宗弟子,自今日起,嚴(yán)禁弟子隨意進出,清查叛徒,每日門禁肖禁,皆不可省?!?/br> 周深曉輕咳一聲,眼底的笑意卻是怎么也藏不住的,他吩咐身邊人道:“還不按掌門說的去做!” 浮山劍宗的弟子面面相覷,許久才怯生生道:“是。” 而與此同時,自浮山劍宗離開的樓焱帶著梅姬和洛川往魔界十六城趕去。 樓焱身上有兩處傷,肩胛骨上,正陽劍砍出的傷口深可見骨,而小腹上則還有羅剎暗算的一刀。 這兩處傷都十分棘手。 正陽劍蘊含強大的水系靈息,正在樓焱的體內(nèi)瘋狂亂竄,擾亂他火系靈息的游走,而羅剎的匕首淬毒,雖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險,但卻也得廢些功夫才能養(yǎng)好。 出了浮山劍宗的地盤,眾魔將便改了陸路,萬人的軍隊大搖大擺地橫插過修者的地盤,往魔界進發(fā)。 樓焱坐在馬車?yán)?,身上的傷口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那件讓他氣得幾要發(fā)瘋的事情。 他那擱在心上的年輕情人,并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而是他昔日的仇敵,恨不得將他處之而后快的浮山劍宗掌門,寧清漓。 樓焱的臉色陰沉,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不要來煩我的氣息。 可許多事如今需要他發(fā)號施令,洛川被梅姬踹過來,耳提面命地要他勸勸樓焱。 洛川坐在樓焱身邊,拘謹(jǐn)?shù)牡椭^,手里拿著一瓶療傷的藥。 “那個,殿下,該上藥了?!?/br> 樓焱瞧他一眼,沉默的解開衣襟。 脫掉上衣,樓焱露出瘦削卻極有肌rou的上身,他勻稱的肌理旁,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仍在滲著血。 洛川小心翼翼將繃帶解開,忍不住道:“殿下,這個傷口,你好歹理會一下,便是再好不了,那個誰又不會心疼?!?/br> 樓焱瞪著洛川,冷冷道:“滾。” 洛川自不會滾,他拿出傷藥,灑在樓焱的傷口處,幽幽嘆了口氣:“這個事,是巧合了些,可是您也不能一直這般模樣,魔界還有許多事需要殿下處理,還有風(fēng)疾……” “若再不閉嘴,便割了你的舌頭。” 洛川聰明的閉了嘴,乖乖給樓焱上完了藥,下馬車去尋梅姬。 梅姬在隊伍的最前面,見洛川過來,問道:“殿下如何了?” “還是那個樣子,悶悶不樂的,連身上的傷都懶得管?!甭宕▏@了口氣。 梅姬眉頭緊蹙,喃喃道:“罷了,情傷最難醫(yī)治,讓殿下自己慢慢來吧?!?/br> 魔修們行軍三日,接連用上御劍飛行和縮地之術(shù),才勉強趕回魔界,就在眾人進入魔界地界的時候,一聲聲嘶吼突然由遠及近,大地仿佛都在震動,野獸的咆哮聲竟叫人氣血翻涌,有些修為淺的更是忍不住吐了血。 樓焱歪在馬車上,原本茫然而頹廢的目光驟然犀利起來。 他捂著傷口下車,遠遠便瞧著梅姬和洛川朝他飛奔而來。 “殿下,是饕餮!”洛川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他話音未落,只聽又一聲嘶吼,一只偌大的神獸自地平線上升起。 只見那神獸生四足,身上沾滿鬃毛,兩只偌大的犄角下,是猙獰的大口。 它發(fā)出一聲嘶吼,無數(shù)火焰便從地下冒了出來,站在最前面的魔將猝不及防,剎那間便被燒成灰燼,也有不少人身體被點著,發(fā)出一聲聲的哀嚎。 樓焱飛身而出,焚天已到了手中,他速度極快,竟在瞬間便略過梅姬和洛川,一劍狠狠劈在饕餮的角上。 “風(fēng)疾,出來!”樓焱心情本就不痛快到了極點,風(fēng)疾敢在這檔口把饕餮從臨淵放出來,簡直就是撞在槍口上。 然而風(fēng)疾根本沒有露面,只有饕餮仍在橫沖直撞的傷人。 樓焱揮劍,一劍劍砍在饕餮身上,隨著他的動作,他體內(nèi)的火系靈息終于開始愈合他身上的傷口。 鋪天蓋地的火系靈息自他身體內(nèi)噴涌而出,很快,剛剛重獲自由的饕餮露出一絲驚恐的怯意,它哀嚎一聲,竟是后退了半步。 然而,樓焱哪里會放過它,他一手抓著饕餮的角,竟 將它整個掀翻在地。 “風(fēng)疾,你他媽給我出來!”樓焱再度吼道。 這一聲過后,他身后火系的魔息凝成實體,變成兩只燃燒著火焰的翅膀,隱約顯出鳳凰的輪廓。 “若不現(xiàn)身,我便將這火,一路燒到你老家去!”樓焱的聲音震天動地,仿佛整個魔界都在為之震顫。 躲在暗處的風(fēng)疾回過神來,他突然意識到他或許惹怒的,乃是一個不該惹的人。 第63章 善后 照你說來,倒是我耽誤你們了?…… 浮山劍宗掌門的院子里, 只有寧清漓和周深曉兩個人。 周深曉半靠在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寧清漓,許久才道:“當(dāng)真像是大夢一場?!?/br> 寧清漓垂著眸, 不說話。 她神色漠然, 腰挺得筆直, 仿佛又回到了上輩子, 成了那個一絲不茍的仙尊, 有的人便是千萬般的不痛快, 也不敢忤逆她。 方才她雷厲風(fēng)行的將浮山劍宗眾弟子鎮(zhèn)住, 而后才和周深曉回到這個小院子, 說些私下里的話題。 “這些年你過得怎樣?”周深曉忍不住問道。 寧清漓斟酌片刻,才慢慢抬起頭,坦然道:“脫離寧清漓的身份,我過得很好, 有親人,有好友……” 還曾經(jīng)有一個愛人。 想到此, 寧清漓的手下意識攥緊了衣襟, 神色間晃過一絲傷感, 而后卻被她強壓了下去。 周深曉捕捉到了寧清漓那一絲微妙的情緒, 然而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澀然道:“好, 那就好,浮山劍宗欠你良多,聽你這樣說, 我便放心了。” 而后,他又掙扎著坐直了,繼續(xù)道:“如今你既回來, 仙尊和掌門之位我終于可以完璧歸趙了,這兩日,門內(nèi)諸多事務(wù),我都會一一交接給你,清漓,如今浮山劍宗正是多事之秋,應(yīng)晨又不通人情世故,許多事還得你多擔(dān)待?!?/br> 周深曉說著,又咳嗽起來,他捂著嘴,咳的歇斯底里,咳著咳著,便有血自他指縫中流出來。 寧清漓不忍道:“師兄,門派的事不著急,你先養(yǎng)好身子,仙尊之位我早已無心,待你好了,還是你來?!?/br> 周深曉聽此,眼圈竟是一紅,他伸手拉住寧清漓的衣襟,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時日無多,更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這些年發(fā)生的事,當(dāng)年虞瑤所作所為,雖是卑鄙,但時過境遷,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眼下便是再說什么,也無法挽救任何事了。 想到此,周深曉輕松了許多,他笑了笑道:“師妹,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能在臨死之前,見到你,我已是死而無憾了?!?/br> 寧清漓眉頭微蹙,她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么,生死之際,任何虛無縹緲的安慰都并沒有什么用,她遲疑許久,才慢慢道:“師兄若還有什么未了的心事,可以一并告訴我?!?/br> “那師妹,便再陪我一起,去看一次藏劍峰的夕陽吧?!?/br> 藏劍峰的夕陽乃是浮山劍宗最美的景色,一道殘陽仿佛就停在山前,太陽又大又圓,漫天紅霞仿佛是一團火,經(jīng)久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