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魔尊同歸于盡后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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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沒辦法繁衍子嗣,也無人可相伴長久。 他覺得無聊了,便化為人形,養(yǎng)了這兩個(gè)孩子。 宋燃燈二十歲那年,她的空間之力漸長,顧嶺也開始不是她的對手。 她長成了落落大方的少女,偶爾下山,便有無數(shù)人趨之若鶩。 顧嶺的危機(jī)感也越來越重了,走到哪里,便跟到哪里。 柳千闕不怎么管他們,徒兒們大了,雛鷹展翅,也可翱翔于天際了。 那日,宋燃燈和顧嶺一起下山,他們聽說某鎮(zhèn)上有妖邪作祟,便去捉妖,到了那里,才發(fā)現(xiàn),竟是個(gè)鬼新娘。 那姑娘本已許了人家,卻被縣太爺強(qiáng)行帶走,未婚夫上門講理,反而被打死。 姑娘得知此事,便穿上嫁衣,死在新婚之夜,追隨情郎而去。 宋燃燈氣急,要去殺縣太爺,可去了才發(fā)現(xiàn),縣太爺一家早就被鬼新娘殺了。 那姑娘滿身的戾氣,貪婪地看著宋燃燈,冷聲道:“真是一副好皮囊啊,不若送給我吧!” 宋燃燈想破她的咒,卻怎么也破不了。 顧嶺更是不敵,只得回浮山劍宗求助。 柳千闕趕到時(shí),才發(fā)現(xiàn)那鬼新娘身上,竟有白虎的幻境之力。 雖只有一半,卻也足夠讓年輕的宋燃燈應(yīng)付不來。 柳千闕意識到自己的老友只怕也出事了。 他打退了鬼新娘,宋燃燈撲在他懷里,嚎啕大哭,她抓著他的衣襟,一遍遍道:“師父,我喜歡你啊,我真的喜歡你??!” 柳千闕愕然聽著,許久才蹙眉道:“你心神不穩(wěn),容后再說?!?/br> 后來,他便讓顧嶺照看宋燃燈,親自去尋白虎。 靈獸相識萬年,最能知道去何處找對方。 柳千闕找到白虎,卻發(fā)現(xiàn)他早已奄奄一息。 “老鳥,你來了?!卑谆⒌亩亲由喜逯话褎?,他的呼吸漸漸急促。 “怎么回事?”柳千闕不可思議道。 這世上,能傷到萬年妖獸的生靈可是不多。 “我的阿園死了對不對?”白虎虛弱地說道。 阿園是那個(gè)鬼新娘的名字。 柳千闕只得輕聲道:“是的?!?/br> “是我不該亂用幻境在人身上,那東西損人心境,阿園走不出來,我也離不開這里?!卑谆⒌暮粑鼭u漸沉重。 “到底怎么回事?”柳千闕蹙眉道。 白虎苦笑,他知道,老友也幫不了他。 他喜歡一個(gè)人類姑娘,可那姑娘卻不喜歡自己。 白虎一時(shí)情急,用幻境編了個(gè)故事,說自己和那姑娘是自小便有婚約,可幻境之力過于扭曲,那姑娘傷了神志,不但性命丟了,就連魂魄都永遠(yuǎn)走不出來了。 “阿園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方才一個(gè)少年人來,我便將靈珠給了他,沒想到他轉(zhuǎn)身刺了我一劍,老鳥說不好是我闖禍了?!?/br> 柳千闕神色大變,急聲問道:“那少年叫什么?” “似是叫顧嶺?!?/br> 第70章 幻境 在幻境里,你可以永遠(yuǎn)做我的阿嚴(yán)…… 那個(gè)叫顧嶺的少年在使用幻術(shù)。 寧清漓很快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 他周身泛著白色的光芒, 雙手間漸漸凝成一個(gè)巨大的光球。 光球里充滿著記憶,有宋燃燈的,有顧嶺的, 還有柳千闕的, 顧嶺把這些記憶送到宋燃燈的眉心, 很快它們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了。 宋燃燈的雙眸一片空洞, 她站起來, 抱住顧嶺的脖頸, 朱唇微起:“師兄……” 顧嶺的眼里又高興又難過, 他聲音嘶啞地道:“師妹, 我的師妹……” 而這一次,寧清漓卻不再宋燃燈的身上,她成了一個(gè)旁觀者的角度,靜靜看著。 顧嶺拉著宋燃燈, 兩個(gè)人在浮山劍宗肆意妄為,抵死纏綿。 柳千闕趕回浮山劍宗時(shí), 宋燃燈穿著嫁衣, 站在顧嶺身后, 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師父……我和師兄成婚了……” 年輕的顧嶺警惕地看著柳千闕, 浮山劍宗四處都是各種各樣的幻境,一個(gè)個(gè)晶瑩的圓球里, 尚能看到顧嶺和宋燃燈相處的影像。 “你瘋了?!绷шI冷冷地看著他。 顧嶺卻笑起來:“師父,您是神祗,自然不明白我們?nèi)祟惖膾暝? 你看,師妹以后都不會纏著你了,她是我的了?!?/br> 柳千闕看向顧嶺, 頗為失望,他不懂,這世上怎會有人失去理智,做這樣的事情?!鞍谆⒅?,最為霸道,極容易反噬,你好自為之吧。”他疲憊道,“你們走吧,浮山劍宗,再?zèng)]有你們的名字了?!?/br> 活了幾萬年的鳳凰想不明白,為何人類生命如此短暫,卻也仍然要追求那些不可求之物。 后來,柳千闕又收了一些徒弟,清一色是男孩子,足有十幾個(gè)人,他教他們修真之法,卻不再親自照顧他們起居,一應(yīng)生活都是自己來。 他疏離而冷漠,不再事事親為,只當(dāng)是無聊的時(shí)候,找的一個(gè)樂子。 而與此同時(shí),宋燃燈和顧嶺,隱居在一處山林里,朝夕相處。 顧嶺編織了一個(gè)龐大而華美的幻境,把宋燃燈裝了進(jìn)去,她仿佛一只被擺弄的提線木偶,再?zèng)]有自己的意念,自己的思維。 宋燃燈只是一個(gè)喜歡顧嶺的空洞皮囊。 十年、二十年…… 有一天,顧嶺終于覺得受不了了,他開始嘗試,恢復(fù)一些宋燃燈的神志。 起先的時(shí)候,她仿佛還是癡癡傻傻,過了幾個(gè)月,才漸漸有了好轉(zhuǎn)。 直到有一天,宋燃燈突然想起了一切,她要走,顧嶺卻攔著她。 “你不能走!”他神色扭曲,咬牙切齒地問道,“你不能走,你已經(jīng)是我的妻!” 宋燃燈偏要走,他再度軟禁了她。 “顧嶺,我這一生從未如此恨一個(gè)人。”宋燃燈枯坐在房中,靜靜看著窗外。 顧嶺從她身后抱她,細(xì)密的吻落在她的后頸。 “恨我吧燃燈,便是恨,我也要讓你心里只想著我?!?/br> 后來,漸漸的,宋燃燈乖順了許多,會對顧嶺好言相向,偶爾也會溫溫柔柔地說話。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彼稳紵舻吐曊f著,“師兄,我心里也是有你的?!?/br> 顧嶺高興極了,他漸漸松開了對她的限制,兩個(gè)人偶爾也會出去逛逛。 宋燃燈又拾起了劍法,偶爾會在院子里練劍。 美人如玉,劍氣如虹,她的美如一朵帶刺的薔薇。 那日,顧嶺站在一旁看她,她的人在花雨中穿梭,顧嶺一時(shí)出神,等他回過神來,卻只見宋燃燈一劍刺了過來。 她的劍刺穿了顧嶺的胸膛,眼里都是滿滿地恨意。 顧嶺茫然問:“為什么?” 宋燃燈說:“我這一生,都不想再見到你?!?/br> 她走了,而顧嶺沒有追上。 她回了浮山劍宗,卻見柳千闕當(dāng)風(fēng)而立,慵懶地看著演武場上,上百個(gè)年輕人在練劍,少年人清脆而干凈的聲音隱約傳來。 宋燃燈停下腳步,癡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突然意識到,師父不是她一個(gè)人的師父了。 此時(shí),柳千闕也看到了她。 他看著宋燃燈,淡淡道:“顧嶺放你回來了?” 宋燃燈茫然地點(diǎn)頭,她落在柳千闕身邊,聲音顫抖地喚:“師父……” 柳千闕重重嘆了口氣:“罷了,從此以后,你就是浮山劍宗的大師姐了。” 宋燃燈回來了,宋燃燈也長大了。 她避著柳千闕,也避著所有人,潛心修煉,從不與人提及之前發(fā)生的事。 她有玄武的空間之力,修為日進(jìn)千里,她也不常在門派里呆著,反而四處游山玩水,不知什么時(shí)候起,她開始繪制九州七界的地圖。 長長的卷軸標(biāo)注著她踏過的每一寸土地,山川湖泊,沙漠大海,凡是她去過的地方,都在地圖上留下娟秀的字體。 有一天,她在鷺洲遇到顧嶺。 顧嶺在和蟒龍纏斗。 “我弟弟就是你殺的?”蟒龍?jiān)跐庠浦g,咆哮著,雷聲滾滾,一道道落下。 顧嶺被打的七零八落,幾乎重傷。 宋燃燈出現(xiàn),她拉著他的手,空間之力幻化出無數(shù)藤蔓,擋住了蟒龍的視線,只這剎那,她便帶著顧嶺逃得無影無蹤。 他們回到浮山劍宗,顧嶺受了很重的傷,多年使用幻境的反噬讓他有時(shí)會陷入瘋狂。 柳千闕瞧著這兩個(gè)弟子很是發(fā)愁,棘手的人類,情感實(shí)在奇怪。 比如宋燃燈,她竟跪在地上,求他救顧嶺,哪怕顧嶺曾經(jīng)害她,囚禁她。 “我告訴過他,幻境之力,會反噬,他不但在你身上用,還在自己身上用,他的識海一片混亂,如此下去,便是不死,也是要瘋了的。”柳千闕氣道。 “在自己身上用?”宋燃燈不可思議地喃喃著。 顧嶺垂著眸子,嘶啞著說道:“你走了,我不想打擾你,有時(shí)候便做個(gè)幻境自己住在里面。這兩年,我用的少了,不知為何,我似乎是有些糊涂了的,竟分不清是自己在幻境里,還是在幻境外?!?/br> 宋燃燈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是看著顧嶺憔悴而難過的樣子,她就是狠不下心來了,她抱著顧嶺,流著眼淚。 “你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