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和魔尊同歸于盡后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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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臂頓時被震得發(fā)麻,正陽劍都差點(diǎn)脫手,她踉蹌著后退兩步,胸膛悶悶得吐出一口鮮血。 寧清漓捂著胸口,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樓焱,這絕不是幻境所能產(chǎn)生的效果,這就是樓焱。 “樓焱!阿嚴(yán)!”寧清漓叫道。 然而樓焱卻仿佛什么都聽不見似的,只是一劍又一劍,朝寧清漓刺過來。 樓焱招招都是殺招,毫不留情。 寧清漓不得不使出全力,才能招架。 她閃過攻擊,卻見樓焱一劍將半面宮墻劈開,徑直露出外面的宮殿。 沙石簌簌落下,連著貝殼一起四散了一地。 寧清漓呼吸急促,足尖一點(diǎn),朝門外沖了出去。 眼下樓焱的實(shí)力已與當(dāng)年全盛時的狀態(tài)無異,寧清漓孤身一人,不是他的對手。 她心中狂跳,不敢回頭,只一路往殿外跑去。 只走了沒幾步,她便覺察背后一道寒意襲來,寧清漓急忙側(cè)身,卻被樓焱劍鋒掃過,肩膀上見了血。 下一刻,樓焱擋在了她面前。 “殺了你?!睒庆偷吐曕?,猩紅的眼睛猙獰地如同野獸。 “阿嚴(yán)……”寧清漓顫抖著聲音喚道, 樓焱的魔焰在他身邊漸漸燃燒起來,四處滾熱一片,熱浪撩著寧清漓的衣袂,她慢慢后退,直到后背貼在墻上。 “阿嚴(yán)……”寧清漓喃喃地閉上眼,她感到劍鋒襲來,卻遲遲沒有落下,她再睜開眼,卻只見樓焱的臉上帶著矛盾和扭曲。 “青窈?”樓焱啞著聲音問道。 “我在?!睂幥謇祛澏吨曇舻溃难蹨I漸漸落了下來。 “我在哪里?”樓焱問。 “寒露宮?!睂幥謇旎卮稹?/br> 兩個人在黑暗中靜靜地沉默,樓焱不吭聲,寧清漓便也不說話。 他仿佛看不見了,眸子里空蕩蕩的,充滿著茫然。 “你怎么了?”許久,寧清漓忍不住問道。 然而樓焱并沒有回答,他雙手緊緊握著劍,勉強(qiáng)站在原地,呼吸一聲比一聲急促。 寧清漓伸手拉住他的手:“你怎么了?”她又問道。 樓焱全身顫抖起來,艱難地捂著額頭:“頭疼?!?/br> “我們,先離開?!睂幥謇炻曇舾蓾鲋鴺庆?,慢慢往外走,卻發(fā)現(xiàn)出口被方才的塌方堵住了,她只得鉆進(jìn)另一個入口,卻發(fā)現(xiàn),那大約是寒露宮弟子的寢室。 一排排的床鋪擺放整齊,白色床幔搖曳,四處也墜著夜明珠做點(diǎn)綴。 寧清漓點(diǎn)燃了架子上的蠟燭,頓時便有一股暗想涌動而來。 她做完這一切,才回頭去尋樓焱,只見樓焱仍直勾勾地站在大殿的中間,渾身已被冷汗浸透。 “你……哪里不舒服?”寧清漓問道,她看得出,樓焱的狀態(tài)很不好,他仿佛在壓抑著什么,整個人都像是在什么刀山火海,受著什么凌遲的刑罰。 樓焱沒有回答她,殿宇內(nèi)安安靜靜,只有他急促的呼吸聲斷斷續(xù)續(xù)。 “我……還在幻境中……許多人要?dú)⑽摇痹S久,樓焱才突然聲音嘶啞道,“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可他們一個個都在殺我……” 寧清漓愣了愣,她突然想起之前她剛進(jìn)入宮殿時,遇到的幻境。 她拉著樓焱,抓住他的手。 “能感覺到嗎?”寧清漓小心翼翼問道。 “能。”樓焱艱難地說道。 此刻,他的眼前是漫天的腥風(fēng)血雨,浮山劍宗山門前,無數(shù)修者齊聚于此。 “殺了他!殺了他!” 樓焱被綁在山門前,身上都是鐵索,一動也不能動。 每個人都在往他的身上投擲武器,刀劍相加,每一擊都是皮開rou綻,可是下一刻,他的身體又再次愈合。 他知道,這些都不過是幻覺,可是那種疼痛卻仿佛真實(shí)的一般,太疼了,就像是曾經(jīng)的噩夢一遍遍反復(fù),直到寧清漓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那聲音那么小,但卻每一句都能清楚的聽見。 樓焱知道,那才是真實(shí)的,正如劇痛中握住他的手,仿佛身上的每一個傷口,都因為這只柔軟而溫暖脈脈的手,而疼的輕了許多。 “你要不要躺下啊?!睂幥謇燧p聲道,她拉著樓焱的手,扶著他慢慢躺在床上。 樓焱仍然不說話,但呼吸比方才好了許多,寧清漓坐在他身側(cè),輕輕幫他擦著額角的汗。 “你的幻境里有什么?”她試著轉(zhuǎn)移樓焱的視線。 “他們抓到了魔尊,挖了我的內(nèi)丹,要對我施以凌遲之刑,正陽劍在周深曉的手上,他在剜我的rou……”樓焱的聲音顫抖,說話極慢,手緊緊地攥著。 寧清漓微微一怔,幾乎不敢相信,更不知樓焱是以什么樣的自制力克制著自己。 “所以你方才才要反抗,才要?dú)⑷??”寧清漓的聲音急促起來?/br> 樓焱在一片暈眩中發(fā)現(xiàn)自己漸漸適應(yīng)了這種模式,眼前是腥風(fēng)血雨,耳邊卻如沐春風(fēng),他握緊了寧清漓的手,輕輕應(yīng)了一聲:“是啊??墒呛髞砦衣犇憬形?,便知這是幻境,我不能再動,否則會傷我的青窈?!?/br> 不知何時,寧清漓的眼淚大滴大滴落下。 樓焱微微一怔,輕聲道:“你哭了?” 他感受到了臉上冰涼的水汽,不禁莞爾:“不如你親親我吧,親親我就不疼了?!?/br> 下一刻,他便感受到了柔軟的唇,貼在自己的唇上。 寧清漓細(xì)細(xì)地吻著樓焱,她趴在樓焱心口上,輕輕地吻著,一刻也不想停。 她不敢問樓焱現(xiàn)在是什么感覺,只能盡可能地讓他感受自己的存在。 樓焱突然伸手?jǐn)堊×怂?,寧清漓微微一愣,卻見樓焱又笑了。 “嗯,抓住你了?!彼p聲道,“以后去做我魔尊的壓寨夫人?!?/br> “好,做壓寨夫人?!睂幥謇煳⑿ζ饋怼?/br> 那一日,寧清漓和樓焱便在這艱難地閑聊中度過,有時候,樓焱會疼的說不出來,寧清漓便枕在他的胸口上靜靜陪她。 他聽著樓焱堅定有力的心跳,一遍遍喚他的名字:“阿嚴(yán),別睡,阿嚴(yán)?!?/br> 樓焱不敢睡,他怕一不小心栽進(jìn)幻境里,便會忘掉寧清漓在他身邊,是以他低低應(yīng)著,抓緊了寧清漓的手。 “幻境到哪了?”過了一會兒,寧清漓問道。 “削骨了。”樓焱輕描淡寫地回答。 “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寧清漓問。 “還有一天一夜?!睒庆痛稹?/br> 他記得清楚,是因為這是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每個人都在瘋狂的大喊,瘋狂的怒吼。 “殺了他!柳千闕!” 寧清漓發(fā)現(xiàn)自己睡著了,再醒來時,她正被樓焱抱在懷里。 “阿嚴(yán)?”寧清漓壓低聲音問道。 “嗯?!睒庆蛻?yīng)了一聲,手中的懷抱卻更緊了。 “你出來了嗎?”寧清漓問道,她還是有些發(fā)懵,身體滾熱的厲害。 “也許出來了吧,也許還在夢里?!睒庆兔悦5乜粗岔敚?。 方才的幻境讓他耗費(fèi)了全部精力,眼下他已沒有什么心思想太多了。 偌大的床可以盛四五個人也是十分輕松,絲綢的床鋪上盡是柔軟的錦被。 “阿嚴(yán)?”寧清漓又喚了一聲。 樓焱回過神來,看向?qū)幥謇?,她衣襟的腰帶不知何時松了,此時半敞著,藏在錦被之下,隱約可見細(xì)膩的肌膚。 房間里有一股隱約的暗香涌動,樓焱覺得奇怪,抬眸看過去,才見這房間旁邊的柜子上,竟燃著一支蠟燭。 那支蠟燭是什么時候點(diǎn)燃的? 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想到那蠟燭的功效,樓焱不禁覺得喉嚨都干渴的厲害。 “我覺得熱得慌。”寧清漓坐起來,她睡了一覺,有些慵懶,面頰一片緋紅,半敞的衣衫露出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膚。 “熱嗎?”樓焱神色古怪地回答,他起身,凌空一指將那蠟燭熄滅。 自然,這也不會讓寧清漓好一些,她只是坐在床上,腦子遲鈍地回憶著方才的許多事。 一個悠長的幻境,而后是樓焱,他們還在寒露宮里? 時間過去了多久? 等在外面的弟子會不會等急了。 寧清漓覺得腦海中一片混亂,莫名的燥熱和遲鈍讓她微微蹙眉。 “我剛才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睂幥謇爨?。 樓焱問:“什么樣的夢?” “我夢見浮山劍宗許多年前的事,有柳千闕,有宋燃燈,有顧嶺。樓焱,寒露宮海底鎖著的怪物,是顧嶺嗎?” 樓焱神色微微遲疑,而后慢慢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看向?qū)幥謇?,卻見她不知不覺地脫掉了外衫,里衣滑落了一個側(cè),露出鵝黃色的肚兜來。 “寧清漓,這里是幻境吧?”樓焱捂著額頭喃喃著,他上前一步,將寧清漓的衣衫系好,什么也不敢看。 寧清漓微微一愣,眼下她的頭腦暈暈乎乎的,只近看著樓焱的臉。 鳳眼如刀,薄唇緊緊抿著。 “你生的好看?!睂幥謇焱蝗坏?,而后在樓焱愕然地目光中,伸手?jǐn)堊庆偷牟鳖i,“這定然是幻境的。”她繼續(xù)道。 若不然為何她現(xiàn)在如此想咬樓焱的唇。 想到此,寧清漓勾著樓焱的脖頸,給了他一個吻。